我唯一的希望就是这条路千万不要因为年头久了被草树完全那掩盖住。
幸远的是,这条路虽然时有断掉的,但在我释放的风灵辅助下,我还是走在了正确的路径上,花了五天时间,抵达了当初那支山地步兵团临立的营地。
不得不在这里夸赞俄国人的务实,虽然只是一个临时营地,却修建得异常坚固,水泥的营房虽然没了窗户,但住人却没有问题。
这里足以做为我进入死亡之境的起始点和拯救作标了。
时间囚笼是一种非常危险的状态,不仅外来生物一旦被卷进去就永远也无法逃脱,而且其间的生物在里面困得越久,变异的就越大。
虽然从时间轴上来说,这里的时间只有一天,但对于空间轴上的生物来说,即使是只有一天,也代表着心理和生理上的无数天,这种心理和生理上的体验与真实时间的落差,会导致生物从精神到形态上的不断异化。
生物本身就是会不断适应环境而进化的,他们为了适应这种循环的时间,就会不停地进化。
一旦要进入此处探险,我必须要提前做好两种准备。
一个是保证自己可以顺利地出来。
另一个就是确保拥有对付其中变异生物能力。
做为一个金边白袍巫师,单从个人作战能力上来说,我已经是地球上最顶尖的那一部分人,可是问题是死亡之境内已经不知被困了多少时间循环的变异怪物很有可能会免疫我们这种正常时间段的生物的法术。
为此我做了一些准确,甚至沿路返回,购置了一些军用武器。
任何生物的存在形态不外是精神和实物两种,哪怕再变异,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我购买了强力的军方武器,又施法加紧改造,以确保双重打击能够同时施展。
最麻烦的其实不是那些变异生物,而是如何在进入之后,再逃出时间困笼。
我向巴德勒巫师请教了这个问题。
虽然没有实际操作经验,但从对时间问题的理论研究来说,没有人敢说比时间研究所强,而时间研究所里没有人敢说比巴德勒巫师强。
巴德勒巫师给了我三个方案,让我在进入之前全部都施展到位,以做三重保险,确保我可以逃出来。
如果这个三方案但凡有一个能够成功,保证我逃出来,那么就证明这个死亡之境确实就是巴德勒巫师理论上的时间囚笼。如果我逃不出来,也不浪费,至少要么证明这里不是时间囚笼,要么证明巴德勒巫师的理论出现了偏差。
我用营地做了空间轴的定位,又把自己灵魂的一部分留在营地做为定位锚,把三重方案仔细设定好,然后开始进入死亡之境。
进入死亡之境的第一天,一切都很平静,我没有遇到任何土著生物的袭击,确切点说,我没有遇到任何生物。
这里只有植物,没有动物,没有飞禽,也滑昆虫。
虽然草树都生长得极为茂盛,可却连一哪怕一只小虫子都没有!
明明生机盎然,可却死寂一片!
我没有在经过的地方发现任何人类活动过的痕迹。
完全看不出,这里曾有大量军队进入的样子,也看不出曾挨过核弹轰炸的痕迹。
第一天,我直线向前进行了约一百英里的路程,整个旅程枯燥的令人发指,尤其是周围的草树几乎没有任何特征,看起来完全一模一样。
第二天,依旧无事,我还在继续前进。
第三天,继续前进。
第四天,前进。
第五天,第六天,第七天……
我走了一个星期,保持每天前进一百英里,按照kgb情报显示的范围,这时候我应该已经穿出死亡之境了才对。
可要是出了死亡之境,四周的森林中就会变得热闹起来,飞虫蛇鼠都会出现。
现在,我眼前依旧是那一片死寂的生机盎然。
这个死亡之境的范围,比kgb想像要的大。
我想我可能是搞错了一个严重的问题!
第四百二十五章 无限广阔
以空间为主轴的生物,当他静止在空间某一点的时候,虽然从空间轴位上来说,他是不动的,但是他的时间却还是流动的,他在空间位置上固定的不动的越久,流动的时间就越多。
那么,反过来想,对于以时间为主轴的生物来说,当处在时间某一位置上不动的时候,空间应该还是不断的扩展流动的!
也就是说,这个死亡之境,虽然固定在了时间轴的某一个位置上,但所在的空间却是在不停地延展,固定停留的越久,空间范围就越大。
这个死亡之境在这里已经不知有多久了,空间范围之大,很可能超乎想像!
这是时间研究所和巴德勒巫师没有提到过的问题。
只有亲身处在其中才可能会意识到这一点。
毕竟让一个以空间为主轴的生物来想像时间主轴的种种变化,实在是太强人所难了。
这一天,我没有再前进,而是停留在原地,并且在我身周近百颗树木上做了记号,然后盯着这些做了记号的树木观察。
在某一位置枯坐,本身就是一件极为无聊的事情,而且一直盯着树木来看,也无法看到清晰的变化。
我决定休息一下。
这些天以来,我一直在不停的前进,没有停步,也没有睡眠。
对于我这样一个巫师来说,就算再走上一个月不睡不眠不休息也没有问题。
有人说金边白袍巫师已经脱离了纯概念意义上的人类,更像是超人类的一种。
我不清楚这种说法是否正确,但与普通人类相比,巫师毫无疑问的是超人,哪怕是最低等级的巫师学徒,当他们学会第一个法术的时候,就已经与普通人类画上了一道分明的隔绝线。
法师界一直有种激进的倾向,认为巫师才是人类发展的未来,很有一些人想要建立起由巫师统治的国家,甚至是星球。
不得不说,这是一种很有创意的想法,不过他们都忽略了一件事情。治理国家可不是学习法术那么简单,优秀的巫师因为将过多的精力投入到了法术的学习和研究上,反而不可能是优秀的管理者。
巫师治国,只能是想想罢了。
其实我们应该像米利坚学习,所有的巫师集团都收缩到幕后,只派出代理人勾联各种资本集团,对白宫、国会山施加影响,引导政策行为,为自己谋取利益。
现在的米利坚虽然表面上是凡人的国家,但事实上这里的巫师才是真正的统治者,那些走上前台的大佬,不论是经济方面的,还是政治方面的,都不过是他们的推出来的傀儡罢了。
我一直很羡慕米利坚的巫师同行们,不过这种事情羡慕不来,米利坚据说有一位超级强大的巫师统治着所有人,而欧洲可没有这样一位巫师,就像国家林立一样,大大小小的巫师组织不计其数,谁都不服谁,鸡毛蒜皮点小事儿也能打到头破血流。
我支起帐篷睡了一觉。
这里感觉不到时间的变化,所有计数时间仪器包括机械手表在内,全都静止不动,更别提黑天白天的区别。
这里没有白天,也没有黑天,只有永恒的黄昏。
挂在西方视线尽头的半轮红日,即没有升起来,也没有降下去过,就好像被什么人拿胶水牢牢地粘在了那里一样。
这一觉只是感觉睡得很长,可是睡得质量一点也不好。
尤其是我还做了一个梦。
在梦里,有一只血红色的眼睛一直在盯着我看,充满了恶意和饥渴,仿佛是在看一盘美味的食物。
我非常恐惧。
在成为金边巫师之后,我已经强大得忘记了恐惧的感觉。
很久很久没有什么东西能够让我感到恐惧了。
可是这次,我在梦里感到了恐惧。
那只眼睛一直在盯着我,一动也不动。
可是我知道,它不动的原因是因为它已经盯上我了。
猎食者在捕食猎物的时候,都会耐心地潜伏着等待时机,只要时间一到,猎食者就会一跃而起,发动必杀的攻击。
那只血红色的眼睛的主人已经盯上了我,并且进入了捕猎姿态,只等时机一到,就会扑上来将我吃掉。
那么这个机会是什么呢?
我从梦中惊醒,可是只要一闭上眼睛,就还能看到那只红色的眼睛。
这应该不是梦,或者说不是普通的梦。
那只红色眼睛应该是真实存在的。
它是时间轴上的猎食者!
只是做为一个空间轴生物,虽然进入了时间轴的世界,我却依然看不到时间轴上的生物。
所以这个世界是如此的安静。
不是这里没有生物,只不过我看不到它们罢了,它们应该能够看到我,或许近在咫尺,只不过我看不到。
猎食者已经盯上了我,只是在没有确实的把握的情况下,不会冒失出去。
它在等机会。
如果我想活着离开这里,那就绝对不能给它机会!
我检查了一下四周的树木。
结果不出所料。
看起来差不多的树木上一个记号都没有。
我选了来时的方向往回走。
走了大概五十米左右,我看到了之前做下的标志。
标志看起来很新,没什么变化,只是平白无故地平移了五十多米,而原来的位置,全都被看起来没什么区别的新树木给占满了。
这些新树木不是长出来的,而是冒出来的。
我想就算我不睡我也不可能发现这个问题。
之前我一直没睡,一直在持续前进,可却丝毫没有发现这里的变化。
身边的草树每一阵子就会无息无息地变化出来,肉眼无法识别它们倒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做为空间轴的生物,根本无法观察时间轴的细微变化。
而细微变化往往是致命的。
这样的话,我想我不是那个猎食者的对手,因为除了作梦,我根本都看不到它,而作梦的时候就算是看到了它,我也没有任何办法对付它,我不是那种专门修炼的梦法师,在梦中我不能施展任何法术。
现在我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继续前进,很可能永远也无法找到目标,可要是就在这里后退的话,我虽然有把握返回边境地带,却不想承受因此而来的嘲笑。
第四百二十六章 最终的结局
最终,我决定使用法术提高自己的速度前进。
在探险当中,如果不是必要,我一般不会使用法术。
因为法术的使用会极大可能破坏探险地区的环境,导致探险过程中应有的发现缺失。
这对于探险而言,是绝对无法接受的。
法术,只是保证我能够完成探险的傍身本领,而不是探险的必须。
而现在,有了猎食者的窥视,我决定尽快完成这次探险,先把整个区域探索清楚,等下次带着时间研究所的人过来的时候,再做更详细的探查。
我使用了空间压缩穿行法术。
法术的具体内容请参考欧陆法师盟会特高级巫师进修学院的标准教程。
之所以要写下这个法术名称,我是希望后来者在采取这门法术的时候,注意到我曾犯下的错误。
我将自己进入后走过的程度设定为压缩折叠标尺,进行了第一次穿行。
穿行过程中,发生了意外。
有东西混入了我的身体。
我无法解释这种情况,也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事情。
但我可以清楚的感觉到,我的身体内多出了某种不属于空间轴生命的东西。
这东西应该是属于时间轴上的,并且在时间轴上保持着固定不动,如同这个区域一样,当我折叠空间穿行的时候,因为行动速度超出了正常时间可容纳的范围,而导致了与时间轴固定的东西发生了交集。
我停止行动,仔细检查自己的身体。
可是从肉眼来看,身体没有任何异样。
我可以感觉到那东西在我身体内,与我的身体融为一体,可是肉眼却看不到,也触摸不到。
这东西应该是个活物。
它应该也发现了我的存在。
如果它有足够的智慧的话,应该也在想方设法了解我是怎么一回事儿。
我尝试着与这个东西进行交流,写字,留言,甚至在自己的身上刻写符号,但却得不到任何回应。
那个东西在短暂的安静之后,开始在我的身体内扩展。
我的每一个细胞,每一滴血液,都被侵入。
这种感觉无法形容。
更可怕的是,如果我不是一个高明的巫师,甚至可能都不会感觉到这种变化。
虽然处在不同的轴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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