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特意找到一处明亮的地方仔细看了一下,只见他的头像上是梳了一个大背头,一副岸然微笑的样子。
而在头像下边还备注着一行小字。
“哥只是一个传说,千万不要迷恋哥,不然嫂子会生气的……”
麻蛋!
我下意识的脱口而出骂了一句,要不是仔细看名片,我还真不知道这个和我一拍即合的中年男人,居然是这般的无耻!
不过一想到我刚才还和他谈笑风生的,我顿时不免有些懊恼,大爷的,我什么时候沦落到和这种厚颜无耻之人同流合污了?
我将名片放进口袋,这个林大首长虽然无耻了一点,但他的名头却是让我心头一震!
“灵异研究所?”
这名字一听就不简单啊!
难怪说那几个男的身手会那么好,对付一头黑僵就跟砍瓜切菜似的,现在看来,他们这个灵异研究所大有来头啊,说不定就是……
后面的我根本不敢再多想,我就是一个小人物,有些事情对于我来说,就跟高山一样让我可望不可及,虽然中年男人嘴巴说欢迎我加入他们的队伍,但鬼知道他是不是一时脑子发热。
几分钟后,我赶紧回到了陶蓉蓉的所在病房。
我一进去,就看见陶蓉蓉半瘫坐在病床上,脸色有些难看,显然刚才是被吓到了。
“你没事吧?”我道。
陶蓉蓉一看见是我,好半天才回过神来,但接着,她忽然跑了过来,一把抱住我,竟是身体连连颤抖的在怀里哭了起来。
“呜呜,我怕,他们都说是狂犬病发作,可是明明不是啊,狂犬病病人哪会这么恐怖……”
陶蓉蓉的变化一时让我有些错愕,半个小时前还没给我一点好脸色看的她,这会竟是就直接在我怀里哭了起来。
“别想那么多了,一切都好了。”我挠了挠脑袋,木纳道。
我也不太会哄女孩,再加上我和陶蓉蓉的关系也没那么好,眼下更多的是尴尬。
而陶蓉蓉更多的是本能的害怕,所以在抱了我不到几十秒钟的时间,陶蓉蓉就一把推开了我。
我摸了摸鼻子,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陶蓉蓉垂着脑袋,一言不发的,她转过身去拿了饭盒,准备离去,但很快又站在了门口处,面露窘迫的对我道:“那个,你能不能送我回家,我有点怕……”
我脑子一怔,顿时哭笑不得。
“送你回家可以,但你得帮我个忙。”我道。
“什么忙?”
“帮我办理一下那什么出院手续,我昨天问过医生了,但好像有点复杂,我不太会搞……”
陶蓉蓉迟疑了下,微微点头应好。
…………
半个小时后,在陶蓉蓉的帮忙下,我的出院手续终于办好。
其实我身体问题也不大了,主要是需要一定的时间静养,与其在医院里继续浪费钱,还不如出院溜达溜达。
等出了医院后,已经是大晚上快十一点钟的时间。
陶蓉蓉告诉我,现在太晚没有公交车坐,要回去也只能打的了,但没想到我们在路边等了好一会,愣是一辆车都没见着。
最后无奈之下,我也只能跟着陶蓉蓉徒步走回去了。
月黑风高下,陶蓉蓉走在前边,两只手勾在一起,一言不发的,看起来似乎是有心事。
我跟在后边,有一搭没一搭的哼起了歌。
“妹妹坐船头,哥哥你岸上走,恩恩爱爱纤绳荡悠悠……”
几分钟后,陶蓉蓉终于受不了我的美妙歌声,回过头来,噘嘴道:“你能不能换首歌?土死了。”
“好,那我换一首。”
我装模作样的清了清嗓子,道:“小妹妹我坐船头,哥哥你在岸上走……”
“哼,这还不是同一首歌?土死了,唱来唱去都是这么一首。”
我耸了耸肩,“没办法,我就只会唱这么一首,这还是我爷爷以前喝醉酒时哼的……”
“噗嗤!”
陶蓉蓉一下子就被我逗乐了,俏脸生红,随即她正了正色,道:“真土,不会唱歌就不要唱。”
“那要不你来唱?”
出乎我意料的是,面对我的激将法,陶蓉蓉毫不犹豫就答应了。
“好啊!”
陶蓉蓉扬起了脑袋,背过身去继续走路,但很快,一阵朗朗上口带着悠悠旋律的歌声响起。
“岁月难得沉默,秋风厌倦漂泊,夕阳赖着不走,挂在墙头舍不得我……
“昔日伊人耳边话,已和潮声向东流,再回首,往事也随枫叶一片片落……”
不得不说,陶蓉蓉的歌唱得比我好听多了,而且特别是她唱的这首歌,我越听越有感觉,在这歌声下,我脑海里竟是很快浮现出了萧凝雪的身影。
…………
等回到如姨的家时,已经是快十二点钟了,进去屋子后,我发现如姨屋子里还在亮着。
“如姨这么晚了还没睡?”
我挑眉,不禁有些疑惑。
“这几天她一直都是这么晚睡,我也不知道她在做什么,好困,我要先去睡觉了,沙发上有被子,你今晚在那里睡吧,休想来我房间……”陶蓉蓉道。
“放心吧,就算僵尸来了,我也不会去你房间的。”
陶蓉蓉被吓得脸色微微一变,但还是咬着牙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陶蓉蓉一走,我这才仔细打量了一下屋子,发现这屋子并不大,里边有些家具都已经很破旧,唯一比较好的,那还是客厅里的那张沙发。
如姨的房间还亮着灯,我寻思着她应该还没睡觉,准备过去和她说一下我出院了,顺便和她道声谢,感谢她这些天来对我的照顾。
我敲了一下门,“如姨,你睡了吗?”
我话音落下,房间里头传来了如姨的惊讶声。
“是小林吗?你怎么出院了?”
“是我,如姨,我刚好也没什么事了,所以就让蓉蓉带我回来了……”
我说话间,如姨已经打开了门,脸上满是诧异。
“可是你身上的伤还没好。”
“不打紧的,如姨,我身子好,只要休息一段时间就能痊愈的,对了,这么晚你怎么还没休息呢?”
如姨脸上闪过一丝慌乱,她连忙将房间门关上一些,故意用自己的身体挡住我的视线,道:“不晚,我刚好在缝点衣服……”
“这么晚了还缝衣服?”
我皱眉,眼角余光一扫,发现在如姨背后的桌子上,正堆着一件做到一半的寿衣……
“如姨,你……”
“嘘,别说,小林,你千万不要和蓉蓉说,她马上就要去苏市读书了,她一直念着想要买个新笔记本,这不,我刚好接到了个活,给一个有钱人家缝一件手工寿衣,只要做好了,就可以给蓉蓉买笔记本了……”
抱歉,今晚状态不是很好,先两更吧,明天调整一下,尽快恢复!
第172章 带血的寿衣
听到如姨这么说,我心里有点不好受。
毕竟要不是我,她也不用这么辛苦,大晚上的还给人家手工缝制寿衣。
我挑眉,在身上摸索了一下,现此前在鬼窟岛上带回来的东西好像都放在了付国恩家,这会口袋里空空的,竟是再无一样值钱玩意。
我愧疚道:“如姨,你早点休息吧,这寿衣就不做了,给蓉蓉买那什么笔记本的钱,我来想办法便是。”
“小林,你这么小,身上伤也刚好,哪来的钱?”
“我不小了,都十八了,我们村和我差不多年纪的,娃都会上街打酱油了……”我咧嘴笑道。
如姨被我逗笑了下,随即她转移开话题,说是既然出院了,那这几天就先睡客厅里的沙吧,等蓉蓉去读书了,她再把房间收拾好给我暂住。
我对此自然也不好再说什么,凭良心讲,如姨已经差不多是将我视如己出了。
…………
十几分钟后,我在客厅里的沙躺了下来,沙虽然也够大的,但多多少少还是让我身体没有完全放下来,我躺在上边,目光瞥了一眼不远处如姨的房间,现如姨为了让我安心睡觉,先是熄灯了几分钟,然后又悄悄打开了。
我偷偷起身从门缝里看去,只见如姨佝偻着腰,坐在电灯下一针一线的缝制着那件寿衣。
房间里头的电灯不是很亮,但我却看见如姨在缝制的那件寿衣却格外的鲜艳,与她微微有点虚白的脸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大半个小时后,如姨房间的灯总算是熄了,我摄手摄脚的回到了沙,眼睛一闭也很快睡了过去。
但睡着的我却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
在梦里,我看见如姨一边剧烈咳嗽一边缝制着那件颜色鲜亮的寿衣,而在她佝偻着腰的身后,却赫然站着一道年轻的女人身影。
女人一动不动的站在远处,开始的时候,我还以为这个女人是陶蓉蓉,但等我走近一看时,这个女人忽然一下子抬过来了头。
我定睛看去,只见这女人根本就不是陶蓉蓉,而是一个脸色惨白到极点,五官却在往外流着鲜血的陌生女人,不,她甚至谈不上是女人,正确来说,是一个双脚不沾地,身后没有影子的女鬼……
我陡然被吓了一跳,女鬼则冲我微微露出了一个渗人的笑容后,已然消失不见。
等我再回过神来时,我现自己已经醒了过来,眼睛一睁开,当场就看见陶蓉蓉正站在一旁,脸色古怪的盯着我。
“你做噩梦了?”陶蓉蓉道。
我点头,脸上明显多了一层冷汗。
“果然是丑人多作怪,连睡觉都不踏实……”陶蓉蓉冲我翻了个白眼道。
我摸了摸鼻子,竟是无言以对……
我迅起了身,回想着梦里的一切,我不禁心头一沉。
我道:“如姨呢?”
“哦,我妈一大早就出去了……”
“她去哪了?”
“不知道,好像是说要把东西还给人家,另外还说了这几天就会给我买笔记本……”陶蓉蓉露出几分小兴奋道。
“这个时候了还惦记着你的笔记本,你真不知道如姨为了你有多辛苦?”
老实说我对陶蓉蓉有点失望,她虽然年纪比我小一岁,但真是太不懂事了,如姨养育她已经不容易,但她好像一点也不体贴自己如姨……
一个小时后,如姨回来了,手上拧着许多菜,回来后如姨亲自给我和蓉蓉下厨做了一顿丰盛的早餐,中午时如姨又带着我和蓉蓉出了门,说是杭市有不少好玩的地方,她要带我去看看,这样才不虚此行。
等在外面逛完了,回来时已经天快黑了,如姨给我们做了一顿晚餐,吃完之后她便进了自己的房间,又开始缝制起那件寿衣来。
我将陶蓉蓉支开,特意来到了蓉姨的房间,问起了这件寿衣的事情。
我:“如姨,这件寿衣是谁让你做的?”
如姨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对付是谁,但看起来挺有钱的,直接就找到我下了订金,说是三天之内能做好,就会多给我两成奖励。”
“三天之内?”
“对,今天是第三天了,晚上应该就可以缝好了,明天拿过去给他们,如姨也就能给蓉蓉凑够钱买笔记本了……”如姨露出欣慰的笑容道。
我越听越觉得古怪,这个有钱人不但直接找到了如姨,还一见面就给了订金,感觉就生怕如姨不做他的生意一样,做一件寿衣也不难,可我问了下如姨,如姨告诉我,她做的这件寿衣,对方给了她差不多是一般人的三倍价钱……
“如姨,我打小就告诉过我,天底下不会掉馅饼,您不觉得这个有钱人家让你作这件寿衣,好像有点不对劲吗?”我对如姨直言道。
“能有什么不对劲呢?你想太多了,不就是做一件寿衣,如姨是裁缝出身,手艺好,人家有钱可能就多给一些了……”如姨笑笑道。
“那也不可能给这么多吧,如姨,我昨晚做了一个梦……”
不等我再说,如姨已经站起来把我轻轻推到了房间外,语重心长说蓉蓉马上就要去学校了,现在买笔记本的唯一希望就寄托在这间寿衣上了,就算那个有钱人家在怪,那一件寿衣也怪不到哪里去。
如姨让我别担心,可我却总觉得很是不对劲。
无奈之下,如姨赌气似的把房间门关上,说不准打扰她了,然后回去继续缝制寿衣,我站在外边思索了好半天,却仍然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在一两个小时后,我听到了房间里传来了如姨的咳嗽声,而且咳得越来越频繁。
我连忙走到门外,从门缝里看进去,现蓉姨的腰已经佝偻了许多,此时正一边咳嗽着,一边在寿衣上穿针引线,但动作明显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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