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顾忌的跑出去,指着那些飞行摩托大喊,让它们打我、打我吧?
我依旧躲着没动,这么一耽误,我听到远处传来爆炸声了,还不止一个。
我纳闷了,心说这是咋回事?姜绍炎壮着胆子,他倒是先稍微探个头往远处瞧瞧。
他表情变化挺快的,原本挺严肃,突然间又忍不住嘿嘿笑了,也让我们快看看。
我刚吃过一次亏,心里有点阴影,这次探头的幅度没那么大。但当我看到远处情况后,把小心的概念完全忘了。
难以相信,那些飞行摩托在自相残杀。有的就是乱开激光枪,有的更狠,几乎是跟近边的摩托一起,来个对射。
那些爆炸声,都是飞行摩托被打爆时传出来的。
光凭这件事,我就不得不对冷手竖起大拇指。本来我还觉得,冷手这次来,有种英雄无用武之地的感觉呢。
现在一看,他才是英雄,在对付这种先进武器上,他能把红客技术发挥到极致。甚至毫不夸大的说,他动一动手指,就能让对方来一个全军覆没。
我一时间感叹不止,不过敌人也没我想的那么弱,这些飞行摩托是全都报废了,一个个爆炸后的骸壳全往地面上掉落,但也有一多半的敌军,坐着一种小型降落伞,先一步从飞行摩托里弹射出来了。
他们本想用这种法子安全落地,只是那些飞行摩托乱打出的激光,让他们在空中避无可避。
这一幕很惨烈,时不时就有被乱射激光打中的敌人,他嗷嚎一声,难受的在降落伞里扭动着身子,也有人运气更差,降落伞被激光打中,他带着残破的降落伞,硬生生摔落到地面上。
我虽然有种不忍看下去的感觉,却也强压下性子,观察的很仔细。最后有六个敌人安全落地了,初步估算一下,就在离我们一两里地之外的地方。
那里有一片大树林,这也是附近这片荒地中唯一的树林了。我猜他们会躲在树林里,用藏匿的方式避着我们。
姜绍炎看到这一幕后,也无奈的叹了口气,说还有点小麻烦没有解决,随后又跟我们强调说,“这六个敌人必须击毙,不能让他们逃回去。”
我记得那句话了,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
我们都赞同姜绍炎说的,而且姜绍炎还用对讲机联系冷手,刀疤脸对着另一辆装甲车喊话,把大家都召集到一起了。
那三个兄弟跟我们一样,都拿着枪带着武器。但冷手的打扮比较另类。现在的他,带着一个特殊的腰带,这腰带上还延伸出一个小平台,上面放着一个迷你笔记本,而在他背后上还挂着一个无线电发射器,延伸出好细的一个杆子。
乍一看他跟抗战时期发射无线电波的通讯兵一样,不过时代变了,他这种通讯兵也升级了。
冷手见到我们后,还显得不怎么爱说话,这次不仅是我,其他人尤其刀疤脸看着冷手的目光,有些变了,显示出很强的敬意。
刀疤脸还趁空看了看我。我知道他啥意思,在介绍我和冷手时,铁驴说我俩都是搞技术的,冷手现在发威了,让刀疤脸刮目相看,他一定在想,我这个搞技术的,到底会点啥呢?
我没理他,更没接话说点啥,不然总不能把魔鼎拿出来,掀开锡纸让他看看里面啥样吧?再来一句,“俺是养虫子的?”
刀疤脸也并没多问我什么。之后姜绍炎开口了,说敌方有六个敌人,按他们最后的落点距离来看,很可能会三三一组的先聚在一起。换句话说,对面林子里会有两股敌人,我们八个人要是一起冲过去擒敌,一来这一队的人数太多,容易暴漏行踪,二来效率太低,不如也分成两股,分别追踪歼敌。
我打心里算着帐,我们一组四个人,要是敌方分成两组的话,就是一组三个人,四对三,我们不吃亏。另外要是敌人没分组,就六个人抱团的话,我们四四一组,到时用对讲机沟通好了,来个前后夹击,也不吃亏。姜绍炎这想法真的很赞。
其他人也跟我想的差不多,先后点头赞同。
接下来我们快速的分了组,刀疤脸带着他的三个兄弟成了一组人,我们四个分到一组去了。
我觉得这种分配倒是有些不合理,因为这么一弄,我们组有我和冷手,我俩对枪都不太熟。
但没等我提啥建议呢,刀疤脸他们就先行一步了。他们没带重机枪,只拿着火箭炮和一个微冲。
我心说算了,我们组还有姜绍炎和铁驴,实力也差不到哪去。
我们四个稍作准备,也都上路了。这次姜绍炎拿着火箭炮,铁驴拿着微冲,我和冷手只带着手枪,但铁驴又从师父的角度交给我一个活儿。
他让我拿起一个背包,装了十多个爆破式手雷。
我倒不担心背包挨子弹后,这些手雷会爆,因为这种背包很特殊,外面布料既防弹,又有软软的缓冲层。问题是,我背着十多个手雷,也挺沉的。当然了我也知道,铁驴是好意,多拿这些手雷,我们也算多了一种武器。
我没多说啥,咬牙熬着。我们四个一路无险的来到林子边缘。
这一路我们并没用多长时间。但等离近了,我看着这片黑兮兮的林子,一时间不知道接下来怎么走了。
姜绍炎也头疼这个问题,让我们先停一会儿,又问冷手,“能用红帽系统捕捉到啥信息么?”
冷手一直边跑边用着电脑,我能感觉出来,这哥们绝对练过,不然一般人抱着笔记本边跑边用,很容易摔个前趴子,他却一直很稳。
这时的笔记本屏幕上是个雷达网,他也正给笔记本下程序呢,姜绍炎问完时,冷手实话实说的来了句,敌方的人没开任何通讯器,我捕捉不到啥信息。再等等,我再观察下。
姜绍炎点点头,随后他四下看起来,想选一个入林的地方。
但还没等他拿定主意呢,冷手突然喊了句有了。我看笔记本屏幕上出现一个红点。这代表的一定是某个敌人。姜绍炎就根据这个红点,不犹豫的选了一个入口。
我们往里进,姜绍炎还趁空多问冷手一句,“能不能捕捉到对方的通讯内容?”
冷手说了一个频率出来。这表示对方用的是对讲机。
我们也都带着对讲机呢,姜绍炎索性把他的对讲机拿出来,接好频率。
我眼巴巴听着,本以为敌方说的肯定都是怎么汇合的话呢,却没料到,接通后敌方念叨一句古里古怪的话,“叛徒,别来无恙吧!”
第七十二章狼娃突击队
叛徒这两个字像电流一样击中了我的心坎。能猜得出来,这话是对冷手说的,敌方也很聪明,知道他们一旦用通讯器,消息肯定被我们抓捕到。
另外我看着脸色发沉的冷手,心里更跟炸了锅一样。我一直想冷手到底是什么人,脸上有狼纹身,还会这么冷门的红客技术而这一刻,我似乎弄清楚了他的身份。
也怪自己笨,一直没想到狼娃突击队,也就是陈诗雨的“御林军”。
现在攻击我们的敌人,不仅有飞行摩托,还有各种激光、声波类的武器,也只有陈诗雨这种富婆,才能把他们养起来,装备起来。
既然冷手被说为叛徒,那他原本也该是狼娃突击队的一员,因为坏了什么规矩,被打入曲惊监狱,要不是我们救他,或许他这辈子要把牢底坐穿了。
姜绍炎和铁驴都没说啥,冷手少许沉默后,突然笑了。这一刻的他,表情既有一种纠结,也有一丝愤怒。
而他说话的语气,更像是当监狱大佬那个冷手和现在当红客的冷手的一个结合体。
他对着对讲机反问,“我是叛徒,放你们娘的臭屁,细掰扯的话,你们才是叛徒。就因为贪图富贵,背叛了老队长。记着,人在做、天在看,你们这些人不得好死!!!”
敌方呵呵笑了,他们挺有意思,在这种场合下,竟跟冷手用对讲机叫板起来。
敌人又说,“冷手,你还是那副臭脾气,知道么?你该感谢我们,陈队都想把你活剐了,就因为我们求情,你最后才蹲了无期牢子,没想到你可以嘛?又跟特案组这些狗人混到一块去了。怎么着?想给狼娃报仇么?”
敌人这么说,无形把我们这三个旁听的也给骂了,铁驴忍不住接话,戳着对讲机说,“你少他娘的磨磨唧唧、婆婆妈妈的,洗净脑袋,等老子把你抓住了,吊树上凌迟。”
敌人沉默几秒钟,又说他等着我们。就把对讲机挂了。
铁驴刚才说的都是气话,我们接下来的行动,肯定不会贸然冲过去的。
我看着冷手的笔记本,屏幕上的红点一直没动,这说明那个对讲机又换到另一个频率上了,它也一定被放在固定地方了,敌人在周围埋伏着,就等我们自投罗网了。
这么一来,我们有种进也不是,退也不行的感觉。
冷手又开始敲打键盘了,我估计他想换一种办法,看能不能捕捉到敌人的行踪。
我挺为这事头疼的,因为敌人跳伞后,除了对讲机,肯定没带其他什么电子设备,冷手这一套技术,有些施展不开了。
姜绍炎倒有别的法子,他对着腰间摸了摸,拿出一个圆形表盘。我认得它,是红外热敏雷达。
姜绍炎把它递给我。我很心急,这就要把雷达打开,这样一旦把敌人的数据捕捉到,我们也能提前把握到先机。
姜绍炎脸上却出现一丝愁云,一把摁住我说,“这仪器太费电,上次开了一次,电量几乎耗光了。你先别急,等关键时刻再打开。”
我心里挺郁闷,特想问问姜绍炎,既然知道费电,这次任务前,咋不找个插座充充电呢?但我又觉得,这未必是姜绍炎的失误,这种仪器很贵重,充电方式肯定也不一般,姜绍炎或许是真一时找不到啥充电途径了。
我只好摸着这个宝贝,强压下不打开它的冲动。
我们按照笔记本上的提示,往前行军,当然了,我们都故意弓着腰、翘着脚,尽量不发出任何声响,姜绍炎和铁驴也都拿出十二分的警惕,留意周围的一举一动。
这样深入了二三百米,姜绍炎打手势叫停。我们都看了看屏幕,估算一下。
姜绍炎觉得前方危险了,尤其这一路上也没遇到什么动静,这让我们心里都有点七上八下的。姜绍炎让我把红外热敏雷达打开。
我本来还担心雷达打开瞬间别跟手机一样,有啥提示音,那我们可就被雷达坑死了。
我蹲在地上,特意捂着雷达,尤其看着雷达哪里有孔,像扩音筒啥的,我都用手指堵上了。
姜绍炎知道我啥意思,他又打手势,那意思我不用担心这个。
我又“放心”的把雷达打开。它上面也有一个网,而且开机后这网上就出现了一个绿点和四个密集的红点。
绿点不用说,代表的是我们,而这四个红点,按雷达显示,就在我们身后半里地左右的地方。
这一刻我脑袋里嗡了一声,因为看着离我们这么近的红点,我心里警惕性一下上来了。
姜绍炎他们也都看着雷达。铁驴还举起火箭炮,扭身往后看了看。
姜绍炎倒没那么紧张,也不打手势了,压着声音跟我们说,“这雷达电量太低,搜索范围没那么大了,只能监控近距离的动向。这四个红点代表的是四个人,会是谁?难道是刀疤脸他们?”
在他说话期间,我也在琢磨,因为六个敌人要么三三一组的分成两组,要么肯定是六人一大组。
四人一组的分配,极不合理。
姜绍炎又想了想,把对讲机拿出来,调到一个频率,压低声音问,“刀疤,你们在哪?”
如果刀疤脸报了方位,也正是我们后方的话,就说明这四个红点是他们没错。
刀疤脸也听到姜绍炎的呼叫了,他很快用暗语回复了。铁驴听着暗语,又一边换算成方位,一边用手指对着雷达点了点。
刀疤脸他们的方位,跟我们身后的四个红点大相径庭。这一刻我心里紧张到极点了,不仅是姜绍炎和铁驴,我和冷手也都把手枪拿出来握着。
姜绍炎发挥他的特长,抬头看了看,对准旁边一棵老树爬了上去。
他的眼睛不一般,夜视能力强。他想用这种方式,凌空观察一下。而且他爬树的技术依旧那么强劲,跟个猴子一样,嗖嗖就上去了。
我估算一下,他离地有十米高了。他也觉得这个位置可以了,正要固定身子。这时候出岔子了。
我听得很清楚,嗤嗤两声响,姜绍炎抱的那块树干上,冒了两股烟出来。
这一定是步枪子弹打出来的,而且这么精准,射手肯定用了瞄准镜。我们仨都担心姜绍炎,这两发子弹离他很近,要再给射手一点时间,姜绍炎的脑袋很可能会多一个弹孔出来。
我急了,也意识到我们身后那四个红点是敌人了。我不敢太喊,只能打着手势,催促姜绍炎快点爬下来。
但姜绍炎跟我想法完全相反,他不退反进,心中也上来一股极强的杀意。
他迅速固定身子,举着微冲,对着子弹射来的方向,一扣扳机,嗤嗤嗤的声音不绝于耳,无数个子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