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举手对着几处地方指了指,这都是我们埋伏人的地点,这下可好,我们的偷袭全暴露了!
第二十三章“反骨”求票求票
我觉得这一刻我们这些人挺逗比的,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尤其这次都被狂暴兽发现我们的不轨企图了,要是放过他,以后得空了,他不得各个击破的收拾我们?
我纠结起来。冷手和毒枭不愧是大佬,关键时刻都上来一股狠劲,他俩从藏匿地方走出来,对着手下扯嗓子喊,“一起上!”
看架势,我们今天是破釜沉舟了。
那些假装磨光的,还有藏着的打手,全抄家伙,又一点点向狂暴兽围去,不过现在没有偷袭,是纯粹的往上冲,他们心里都有些打鼓,谁也没带个头儿。
铁驴一直没停,迈大步往狂暴兽那里走。我以为铁驴想当先锋呢,等他一动手,就标志着拉开大战的序幕了。
但铁驴一点打斗的意思都没有,来到狂暴兽旁边后,他竟对着狂暴兽抛过去一根钢管。
我没形容错,是抛过去的。狂暴兽虽然带着手链,有些不方便,但还是举起双手,把钢管接住了。
不仅是我,其他人全愣住了。这一刻铁驴和狂暴兽还拿出并肩作战的意思,对着冷手和毒枭的手下发起进攻。
他俩跟恶虎没啥区别,这么一打,一下子就撂倒了三个打手。
我看着这种逆转的形势,突然来了一个想法,心说铁驴跟狂暴兽认识,甚至再往深了说,狂暴兽就是我们这次来曲惊监狱的接头人。
这结论太让我诧异了,而且我千算万算的,也没想到接头人同样是个犯人,难不成这次任务,我们就是把狂暴兽救走么?那样的话,断指狱警知不知道狂暴兽的消息?
我脑袋里冒出一顿问号,但压根没时间细想和问。冷手的毒枭这些人只知道铁驴造反了,他们一方面举着钢管也跟铁驴搏斗起来,另一方面,还有俩爷们一扭头,看着蹲在磨光机旁的我。
我跟他们对视了一下。当我看着他们那种恨不得生吃我肉的眼神时,我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我知道,像他们这种混道上的,最痛恨的就是反骨仔了。这俩打手疯了一样向我冲过来,而我双手空空的,哪还有什么武器?
我兜里倒是带着一些石灰米分,但这东西要出奇制胜才行,现在用它们,对方有防备,保准一点效果都没有。
我也不扯那些用不着的了,想的是打不过就逃。我赶紧站起身,绕着磨光机往犄角旮旯躲。
那俩打手拿出一副穷追猛打,不依不饶的架势在后面跟着。
我一边逃一边四下打量,想找到一个趁手的武器,哪怕一根棒子也行。但这里除了金属球和边角余料,根本没有别的。
我总不能拿起几个金属球对着打手撇过去吧,这些金属球没多重,还不如石头威力大呢?
我心里愁上了,尤其自己要面对的敌人还是两个。这样一路下来,我逃到一个角落里。这里竖着堆着两个磨光机的外壳。
它们都是厚厚的金属皮,估计每一个都有百八十斤那么重吧。乍一看这种外壳对我也没用,但我又灵光一闪,还差点笑出来。
我心说老天爷肯定是我家亲戚,这么大的金属壳子,绝对是最好的保护伞了。
我急忙冲过去,举着一个外壳,把整个身子往里一躲,又带着它向地面扑了上去。
咣当一声响,我身子被摔得稍微有点疼,眼前也一黑,我跟个乌龟一样,彻底缩到壳里去了。
我相信这俩打手一定傻眼了,这辈子也没见过我这种人。他俩骂咧咧的,又要合力把金属壳抬开。
但这种壳子外表很光滑,也没有什么凸起的地方,他俩想找个借力的地方,压根找不到。
有个打手很“聪明”,顺着金属壳贴地的缝隙,使劲把手伸进去了,想抠着这里把金属壳抬起来。
他这么一抠,我一下就知道了,因为这里一出缝,露出一道光来。
我不可能给他机会,看着伸进来的那么几节可怜巴巴的手指。我伸手使劲掰它。
我相信,要是他不缩手的话,我保准把他指头掰断了。但打手疼的叫了一声,把指头及时缩回去了。这让我有些遗憾。
我又四下看着,留意哪里还有光线。甚至我都做好心里准备了,担心他们把钢管戳进来,使劲翘金属壳。
那样的话,我掰不动钢管,只能拽着它跟打手较劲了。
但人与人之间的思维是不一样的,这俩打手没用这种法子,反倒抡起钢管,对着金属壳砸上了。
其实他俩这么砸,根本伤不到我的身子,但坏就坏在我躲在金属壳里,这种砰砰声在这种小空间里一环绕,无疑加重了声势。
我就觉得整个脑袋嗡嗡直响,耳膜也特别的疼。
我早上吃的东西早就消化了,不然我怀疑,自己保准会忍不住吐一顿。
他俩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砸的力道也不断加大。我实在没法子,又不能出去,只好尽力捂着耳朵,难受的蜷着身子。
这一刻,我特别的悲观,心说这样持续下去,我会不会被震死在壳子里?
这种情况持续了有半分钟吧,突然间,这俩打手不砸壳子了。冷不丁没了噪音,我松快的吐了一口气,也觉得这世界又变得美好了。
但随后我又打心里念叨一句不好,我怕这俩打手又开始翘金属壳了。
我忍着难受感,四下留意起来。很奇怪,这俩打手就跟消失了一样,压根没有继续对付我的举动了。
我心说这是怎么回事?而远处呢,也突然传来很大的噪音,似乎有人又开了几台磨光机。
我猜测远处的局势有变化了,铁驴和狂暴兽一定占据上风了,这俩打手被迫舍弃我,冲过去支援了。但这也有说不通的地方,他们支援归支援,跟开磨光机有什么关系?
我知道为今之计,自己别多想,也不能继续躲着了,要帮帮铁驴和狂暴兽,毕竟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我赶紧翻了个身,让背贴着地面,这样我能伸出双腿,踩着金属壳能借上力。
我默数了一二三,双腿同时发力,硬是借着这股力气,把大金属壳子蹬的侧过去了。我又顺着缝隙,灰头土脸的爬了出去。
我也没顾得上抹脸,等站起身往远处一看。大部分打手都躺到了地上,受了不小的伤,哼哼呀呀的。
冷手和毒枭都躲在两个打手的后面,这俩打手面对着铁驴和狂暴兽,他俩手上各拿着一个怪东西。
这玩意看起来像电锯,有把手儿,但顶端带着的是齿轮。齿轮正高速运转着。我猜这是从磨光机里临时拿出来的。
有这两个神器护着,铁驴和狂暴兽一时间不敢凑近,铁驴试着用钢管往里戳,但有个打手用电轮迎了上去。钢管碰到电轮后,一下被打磨的嗤嗤往外崩火星子。铁驴又不得不往后退了一步。
这俩打手表情阴冷,同时也还狞笑着,似乎在说,你们不是牛掰么?是个爷们就冲过来!
我看他们形势已成僵局了,我觉得自己跑过去增援的意义不大。
我又一边琢磨着怎么能把电轮这个武器给破了,一边又不经意的看着周围。
也说赶巧的劲儿,在我旁边的一个墙上,有一个大匣子。这匣子上被扣着一个玻璃罩子,上面还被小锁锁上了。
我心思一动,对着这大匣子跑过去。本来玻璃罩子上全是灰尘,还是深颜色的,我隔着它根本看不到里面装的啥。
但我伸手把灰尘抹掉了,又凑近细细一瞧。
这里是一排排的闸,不用说,保准是车间里的电闸了。
我扭头看了看那两个拿电轮的打手,心说让你们嘚瑟,没电了看你们还咋玩。
我没有开锁的钥匙,索性用胳膊肘对着玻璃罩子狠狠砸过去。没几下这罩子就碎了。
我有点着急了,伸手进去时,还被罩子上的玻璃碴割破手背了,但我不在乎。
这里面的小闸太多,我管那么多?喊了句“中”之后,就把最边上最大的那个总闸给关上了!
第二十四章第一大佬
本来电轮还嗤嗤转的欢快,但在总闸被关的一刹那,电轮跟阳痿了一样,轮子里出现呜呜声,转数也越来越慢,最后停止了。
俩打手和冷手、毒枭都愣住了,有个打手还使劲晃了晃手里的电轮,嘴里念叨,“转、转!”
我发现这人真有意思,电轮转不转不是靠他的意念就能行的。我喂了一声引起他们注意,又拿出一副自豪的样子指了指电闸。
他们全明白了,尤其那两个打手,拿出一副恨的咬牙切齿的样儿。
铁驴又喂了一声,把打手注意力转移回去,他和狂暴兽还都举起钢管,表示战斗还没结束。但两个打手没了电轮,根本没法子跟铁驴和狂暴兽抗衡了。
他俩也挺“光棍”的,都把电轮一撇,举着双手表示投降。
铁驴很仁慈,对这俩打手没啥动作,狂暴兽却拎着钢管凑过去,对着两个打手的肚子,一人狠狠来了一下子。
我隔这么远都听到砰砰的声音,其实人的肚子是最抗打的,狂暴兽的攻击威力大归大,却还没到让人疼到抽搐的程度。
但这俩打手挨了一下子后全都捂着肚子倒地不起。我估计他们是耍滑了,不然起来又有什么用?不还得挨揍么?
这么一来,只剩下冷手和毒枭两个光杆司令了。毒枭脸色都变了,对我们不住作揖,冷手却打定主意,就算斗不过,也要反抗一下。
他是个老兵,懂身手,这时半蹲着马步,举着拳头,慢慢向铁驴和狂暴兽靠去。
毒枭趁空又退后一步,躲在冷手后面。
我不想一直隔远这么旁观,赶紧往他们身边凑。铁驴和狂暴兽没精力理会我,他俩都盯着冷手。
冷手算的上是赤手空拳,他俩不想在这方面占优势,都把钢管撇了。铁驴捏着拳头,活动手掌,本想出阵跟冷手一对一。
但他刚迈步,狂暴兽就把他喝住了,又冷冷说了句,“你们半斤八两,跟他斗不值当,我来!”
铁驴本来是一个犟脾气的主儿,也有点傲骨。换做别人这么说,他肯定不服气,但狂暴兽这么说了,铁驴却很听话的往后退了退。
冷手望着狂暴兽,抿了抿嘴,说明他心里压力很大,而且他也不等机会了,直接挥拳往上冲。
狂暴兽一直等着,在冷手拳头马上打过来时,他猛地一闪身。
老话说人不可貌相,我今天算是更加理解这话的意思了。狂暴兽带着手链脚链,还能发挥出超恐怖的速度,跟一道闪电一样绕道冷手身后。
冷手意识到不好,不过等他要再转身时已经晚了。
狂暴兽从后往前的抱住他的腰,又猛地一发力,把他举起来往后摔。
我隔远看着,他俩几乎是一时间摔到在地,但狂暴兽能控制节奏,也事先知道自己要摔到,做好了准备。冷手就不行了,纯属被动的狠狠摔到地上。
这一下绝对不轻,冷手轻轻咳嗽着,整个身子有点软。
他心里还有股斗志,都这样了却还要挣扎的爬起来。狂暴兽也是一个怪人,等的就是冷手这么做呢。
他没撒手,抱着冷手一起站起来,但紧接着,他又一发力,带着冷手再一起往后摔到。
这种连环式的摔打,威力可是叠加式的增长,一下子冷手彻底没脾气了,身子软的不行了,也就是强撑着一口气,不然保准一闭眼晕过去。
狂暴兽心里有数,知道冷手被降服了,他也没必要在地上继续躺着,扭了几下身子,自行爬了起来。
这期间我也跟他们汇合在一起了。
我看着狂暴兽,心里合计着,既然他是我们的接头人,那我肯定得跟他打个招呼,但问题是,这招呼怎么打?
我问候一句,兽哥你好,我是三目鼠?还是等他看着我时,我热烈的走过去跟他握手?
我觉得这两种方式都不妥,而且狂暴兽为人这么冷,也让我有种不敢太接近他的感觉。
我正打心里瞎合计呢,狂暴兽扭头跟我说了句话,“大麻烦,你怎么也过来了?我真搞不懂。”
大麻烦三个字像电流一样击中在我心里,我也全反应过来了,心说这他娘的是老猫啊,他竟然也乔装了。
我跟老猫也算是一起经历过生死的兄弟了,对他没那么见外。
我不多想了,赶紧拽了他一样,还忍不住说,“老……兽,是你啊!”
我本来要说老猫来这,但这场合这么说不妥,就临时改主意叫他老兽了。
老猫只对我呲了呲牙,算是回应了。而毒枭听我这么说完,脸都不是个色了,念叨句,“原来你们都认识!”
我们仨又一起盯着毒枭。他看了看在地上半昏迷的冷手,做出一个吞咽的动作,又对我们使劲作揖说,“三个大哥,咱们b监区以前就两个老大,从现在开始,就是三个,啊不,五个老大了,除了我和冷逼以外,还有你们哥仨,现在b监区还有些散户,你们归拢下,绝对能建立自己的手下,以后咱们平起平坐,如何?”
我和铁驴默默听着没说话,老猫呢,四下打量一番,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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