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没那么怂!还能不来咋的?”
我说的很严肃,铁驴听完也不笑了,很严肃的望着我,过了一小会儿,他又拿出一副很肯定的语气跟我说,“徒弟,我觉得乌鸦做的对,他要提前说了,你保准不来!”
我觉得自己心里被一根针刺了一样,倒不是铁驴说话太伤人,而是他说的也真是我想的……真要提前知道,我就算忍痛自行摔断一条腿,也不会来的!
铁驴拍了拍我肩膀,说发生的事就不要想了,而且事已至此,我们没退路了,只能投身于任务中,把它完成了!
我心里还是有点脾气,我不想跟铁驴说了,又把手机拿了出来。
我给姜绍炎打了一个电话,但电话刚通就挂了。我咦了一声,看着自己手机,信号是满格,我再次拨一个过去,同样迅速被挂了。
我反应过来了,心说我勒个去啊,姜绍炎竟然把我拉黑了……
我愣愣看着手机,又瞧瞧铁驴。没等我再说啥呢,电话响了,是短信提示音。
我拿起来一看,姜绍炎发过来的,上面写着,“去曲惊市的小红帽清吧,在里面闹事,让警方逮捕,等去监狱了,会有人联系你们。最后,兄弟间就不多说啥了,一切好运吧!”
我发现姜绍炎鼻子挺灵的,又或者说曲惊警方真迅速,把我俩最新动态告诉姜绍炎了。
铁驴也在一旁看着短信内容,他念叨几句小红帽,说这名字有意思,又要动身带我穿过树林,奔向市区。
我哪有他那积极性,又赖着不想走。但这么一耽误,我听到后面有警犬叫声了,旺旺的。
我猜这次任务,知道内情的人一定不多,这帮子警察都以为我俩是真悍匪呢,不然咋这么积极,把警犬叫来了。
而且细掰扯掰扯,警犬可不是一般狗,要么德牧要么杜宾之类的,这种狗跟狼都有一拼了,一会冲过来十只八只的,够我俩喝一壶的。
铁驴也在这时候“吓唬”我,说徒弟,你再不走我可不等你了,先走了啊!
他说完还嗖嗖往前跑,我最后那点不妥协的劲儿全没了,心里也紧张上了,心说他可别抛下我不管。
我也赶紧倒腾一双大脚板,尾随他跑下去。
铁驴胖归胖,却很擅长马拉松。我跟着他,一路下来真是累屁了。好几次我都快翻着白眼临时停下来喘两口气,但又不得不使劲捶捶胸口,咬牙跟上去。
铁驴很擅长反跟踪,他带着我东一绕西一绕的,最后我身上彻底出了一层汗,把衣服都弄得湿乎乎的,我俩也先后出了树林。我估摸着,刚才我们跑的少说有十公里。
我们现在处在一条山路前,这里还是一个急转弯的地方,铁驴四下看看,尤其看着山路表面跟我说,“这里车胎印很多,估计时不时会有车经过,这样吧,咱俩等一等。”
我担心我们这么一等,警犬会不会跟上来,但又看着铁驴把五四手枪藏在腰间了。
我心说有他这把枪,也不怕啥,另外,我真要歇歇了。
我俩找个相对隐蔽的灌木丛,一同坐了下来。
这样没过五分钟呢,远处开来一个三菱车。铁驴叫了一声好,又跟我说,“听我口令,一会我数到三,咱们就行动,爬到它后车厢上。”
我点头表示明白,而且我也猜到了,这三菱车开到急转弯的地方,一定会降速,这绝对是我们爬车的好机会。
我俩为了方便一会行动,还提前都蹲好了。
这三菱车的司机根本没料到有人打他车主意,所以就一路正常的开过来,又奔向急转弯处。
我知道关键时刻到了,也扭头看着铁驴,等他下命令。
但铁驴这个缺德货,突然间喊了句三,整个人就起身跑了起来。
我眨巴眨巴眼,心说他奶奶的,一和二哪去了?但现在不是较真这个的时候,我又就赶紧跟在他后面。
铁驴很轻松的追到车后面,又一个小扑再用力一爬,就轻巧的上去了,而我是头一次这么爬车厢,冷不丁有种铁道游击队的感觉。
关键时刻铁驴帮我一把,伸出一只手,我握着他的手,被这么一提,也落在上面。
三菱车司机一直把精力放在转弯上,外加三菱车的车身很大很长,也就没发现我俩的小猫腻。
等转过急弯,他的车又奔向市区。我跟铁驴都躺在车厢里,我本来合计着,我俩这是小偷小摸的行为,这一路就低调的藏着得了。
但铁驴不消停,他又在车厢里翻找起来。这里有一堆堆的包裹,上面还贴着标签,有邮寄人和收件人的字眼。
我琢磨着,这三菱车一定是哪家快递公司的,我也算明白了,为啥快递总丢东西,合着都用这种车运输,能不丢才怪呢?
而还在我乱想期间,铁驴找到一个包裹,嘿嘿一笑,跟我说,“好东西。”之后竟真把它打开了。
第七章清吧风波
我对铁驴这种行为不太满意,不过又一琢磨,我俩现在不是特警,而是地地道道的三目鼠和黑熊,是连环抢劫的悍匪,难道这么做不应该么?
铁驴把包裹打开后,从里面拿出两件风衣。这一定是谁买的货。铁驴把一件风衣抛给我,又自行拿起一件比量比量。
他笑了说,“尺码很大,挺合适。”
我俩现在都穿着外衣呢,虽然在林子里逃了一大通,衣服有点脏,但也穿得出去。不过跟风衣相比,还是有不足的地方。
穿了风衣,尤其大一号的,能把我俩身体上的特征掩盖一下。
我和铁驴都看到通缉令了,我猜曲惊市里也一定在街头巷尾发了不少这类的通缉令。
我和铁驴大摇大摆的去市里,估计没等到小红帽清吧呢,半路就得被抓住。我也有个疑问,姜绍炎为何指名点姓让我俩去小红帽闹事呢?我猜这地方不一般,或者说今晚清吧里来了什么特殊人物吧?
我看铁驴一声不吭的就开始穿风衣,我对包裹皮儿看一眼,暗自说了句抱歉,也跟铁驴一样,把风衣穿上了。
铁驴又开始翻找其他的包裹,我纯属被这胖子带的,也学坏了。
我俩偷偷摸摸的,我都记不得打开多少包裹了,而这一车厢的包裹,跟个小杂货店一样,乱七八糟啥都有。
我俩找到了墨镜、帽子、登山包等等的。我们觉得哪个东西有用就顺手牵羊,这么忙活半个多钟头,都摇身一变跟换了个人一样。
我和铁驴互相看着,大体来说,我俩的打扮一看就是驴友,而且又是帽子又是眼睛的一搭配,把我俩又乔装了一遍。
铁驴还拿出我的通缉令,放在我脸前对比了一下,他摇摇头说,“不像!”
我没学他那么做,但也清楚,现在的铁驴,也不像通缉令的黑熊了。其实较真的说,铁驴的肤色很白,为何却有个黑熊的外号呢?这显然不搭配,但我有个猜测,或许就因为白,才有了黑熊的外号吧?就跟笑面虎一样,有这外号的人,不见得和蔼,反倒会是个阴险、暴脾气的主儿。
我也没对外号的事太深究,我跟铁驴继续在车厢里躲着,这样一晃三菱车开到市郊了,也在一个红绿灯面前停了下来。
我和铁驴都觉得搭顺风车搭到这里算可以了,也让三菱车省点油钱吧。
我和铁驴都悄悄下车,一股脑的奔着一片巷子跑过去,躲在一个胡同里。我知道,接下来就该研究研究怎么去小红帽了。
问题是曲惊市这么大,我俩还是头次来,压根不认识路。
我正合计呢,铁驴轻推我一下,还跟我说,“徒弟,我不咋会用手机,你上网查查,不是有百度地图么?你搜搜。”
我瞥了铁驴一样,心说装!你就装!什么不会用手机?他奶奶的,是谁前一阵在海客市宾馆,天天总摇一摇来了?
既然连摇一摇都会,又怎么可能不会搜地图呢?
但铁驴就是把这活儿推给我了,我也没招儿啊,只能把手机拿出来,开了流量,先找到曲惊市,再在里面输小红帽。
现在的网上地图也挺高级,带自动导航功能,我看我俩现在位置距离小红帽有二十多千米,要是步行的话肯定不行,脚丫子不得走肿了?
我俩兜里正好带点零用钱,一商量,就又跑到路边打车了。
有个出租车停了下来,上车那一刻,我还有点小紧张,心说司机会不会把我俩认出来?但这顾忌有点多余了,我俩都坐在后面,司机压根没多瞅我们一眼。
一路上我打定主意不多说啥,但铁驴不行,嘀嘀咕咕跟司机乱扯起来。我发现铁驴太能穷白话了,最后下车时,还跟司机关系处的不错,本来四十多块的车费,也硬是抹零了。
按铁驴的话说,我俩的钱都是血汗钱,不是大风刮来的,省点是点。
我是没好意思说他啥,刚才打ak枪和撇掌心雷时,是谁那么兴奋的败家来了?而且看那表情,简直败家到陶醉和忘我的境界了。
我俩又把注意力放在眼前,小红帽清吧就在不远处。
我知道,清吧是酒吧的一个类型,里面以轻音乐为主,比较安静,没有的士高和热舞女郎,适合一般朋友聚会。
但眼前这个清吧,哪有清吧的样子?一股股震撼的音乐从里传出来,让我心内的一万只大象又有澎湃的架势了。
另外这清吧门口还停着不少轿车和摩托,有辆牧马人吉普的车门上还纹着一个银色的大蝎子,一看车主就不是啥好人。
要在平时,我保准拽着铁驴走人,不在这里地方乱待,但今晚上我俩有任务,也不在乎这个了。
我跟铁驴一起走进去,等刚进了大门,有个服务员迎了上来。
这里光线很暗,我和铁驴也都故意微微低着头。服务员问我俩一共几位客人,又问我们去不去小包间?
我和铁驴肯定不会去包间,不然光在一个包间闹事,怎么能闹得起来。
我跟服务远说,“去散台就好了。”这服务员脸色变得也挺快,一听是散台客人,脸有点沉。
我估计这地方的包间一定有特殊服务,服务员一看我俩不是高消费客人,就不待见我们了。
我和铁驴没挑这个,自行找个桌子,面对面的坐下了。
这里的散台也挺有意思,桌与桌之间都被珠帘隔开了,从整体风格来看,也适合。
又有一个女服务员走过来,问我俩点什么酒。
我跟铁驴想到一块去了,现在我俩不仅口渴,还饿。没等我说啥呢,铁驴先点了一大堆小吃和一箱干啤。
我心说也亏了这里不是饭店,不然看架势,铁驴不得点个满汉全席?铁驴点完还问我呢,“兄弟,你看还点啥不?这顿哥请了!”
他这态度跟之前抠门样儿完全相反,但这并不矛盾,我心说我俩一会要闹事,这顿饭指定是霸王餐了。
我是觉得差不多就得了,就摇摇头,表示铁驴点的这些可以了。但铁驴还不满足,最后跟服务员要了一瓶拉菲。
这服务员简直要乐疯了,转身嗖嗖离开了。我望着他背影,心说傻孩子啊!一会儿别哭抽了就行!
没多久我们要的东西全上来了,我俩谁也没多说啥,甩开腮帮子先吃。我更是拿出一副撑破肚皮的架势,心说马上入狱了,那地方伙食不咋好,这顿饭可能是这几个月乃至半年内,我能吃上最好的了。
我发现自己挺有潜力的,硬是足足吃了四十多分钟,还适量的跟铁驴一人喝了两瓶啤酒。
最后我俩都吃不动了,各自靠在椅子上。我对铁驴使眼色,也四下看看,那意思,该找个目标动手了。
我想的是,找一桌看着痞里痞气的,我俩找他们岔,然后打架,这样绝对能把这里闹个底朝天。
但没等我找到目标呢,旁边桌上的客人全呵呵呵的笑了。
这一桌坐了六个人,三男三女。看得出来,这三个男的都认识,是一起来喝酒的客人,而那三个女的,都是作陪的。
这三个老爷们也不老实,一人一个抱着一个女的,趁机摸摸捏捏的占便宜。
我本来看了他们桌一眼,觉得他们没那么痞,就把目光挪开了,但他们桌上有个尖嘴猴腮的瘦小伙儿,声儿不小的说了句,“鸿哥,听说没?最近咱们这里来了两个抢劫的,叫什么三目鼠和黑熊,那帮条子特别废物,对这俩人一点办法没有,都不得不发通缉令抓人了。”
那个叫鸿哥的是个胖子,看身板比铁驴还大了好几圈,尤其那肚子,鼓囊囊的特别显眼。
鸿哥听完哼了一声,对瘦小伙儿说,“老弟,现在的条子,除了会去抓个奸,调解下邻里纠纷,趁机捞两包烟抽,还能干个啥?”
他又一转话题,再次哼了一声,说了一段让我和铁驴很反感的话……
第八章闹事
鸿哥说,“倒不是我说大话,那两个什么鼠什么熊的,也就是欺负欺负曲惊警方吧,要敢在咱们眼皮地下嘚瑟,老子家里那杆猎枪可不是摆设!把他们拉倒荒郊野岭一顿突突了,保准打成塞子!”
随后他还举起手,对着眼前一个空酒瓶子,做了一个啪的开枪动作。其他两个小子全嘿嘿笑了,吹起鸿哥来,反正都是鸿哥厉害、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