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一阵愕然,停顿了一下,马勇才点点头说:“我信,”
“我也信,否则德叔干嘛要玩消失,”马家亮随后也点头,
我感激的看了他们一眼,将马永德谋害陈九老叔公的事和他们说了,之前陈老二穿云纹布鞋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大概的知道了陈九老叔公是被害死的了,只是我没和他们说,
“德叔居然是凶手,”马勇听完,久久没回过神来,
“我说德叔怎么不见了,原来杀人了,”马家亮也分外吃惊,
之后,我又把陈久同曾经要害我的事也说了一下,只是一笔带过,没说的太详细,经过孩子这件事,我觉的陈久同和马永德有一定的危险性,让马勇和马家亮防范一下,还是有必要的,
这点马勇和马家亮倒是好接受了一点,陈久同做的事本来就阴晦,相比马永德一贯以来的德高望重差了太远,之后他们就追问陈久同和马永德为什么要害我,我只得说还在追查,现在不明确,眼下最重要的事,还是继续审问毛痣男,
“那我们赶紧过去,一会儿该醒了,”马勇道,
我点头,于是又转道毛松林,为了以防万一,我直接让马家亮抱着孩子一起去,他不能落单放在店子里了,太危险了,
之前幸好马勇看到了,否则自己要酿成大错,
可到了毛松林我却是一惊,远远的就看见麻袋丢在一旁,明显被解开了,我赶紧冲了过去,发现麻袋真的被解开了,毛痣男也不见了,
“艹,”
我气的一脚将麻袋踢飞了,
“狗日的,这都能跑了,”马家亮跟上来一看,也不由吃了一惊,
“他是被人救走了,”
马勇蹲下去看了一下,摇摇头,捡起地上的麻绳,说:“你看切口,明显是被刀割断的,有人救了他,”
我接过来看了一下,发现马勇的判断是对的,切口很平整,明显有切断的痕迹,
难道村里还有痦子女人的人,想到这,我头皮一阵发麻,这女人到底什么来头,竟然有这么多的手下,
关键的是毛痣男这一跑,苗苗那边的线索就断了,
就在这时我手机又来电了,我摸出来一看心脏就是一抽,
苗苗,,
我按下接听键,声音都哆嗦了:“苗苗,”
“阿春,你还好吧,”是苗苗的声音,
“苗苗你在哪,没事吧,”我急忙问,
“我很好,没事了,”苗苗道,
我咽了一口唾沫,又追问:“她们把你弄到哪里去了,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放心吧,借她们一百个胆她们也不敢把我怎么样,这事以后再和你细说,”苗苗道,顿了顿又说:“我和皮老板他们在一块,你安安心心,乖乖的,”话到最后,她的语气已经带上了一丝小俏皮,
我大松一口气,很快电话里又传来了皮衣客的声音,说:“小春,苗苗没事,你就放心吧,孩子怎么样,”
我想了一下,就把有人想要抢走孩子的事大概说了一下,皮衣客就说:“你把孩子照看好,不要让陌生人接近,等我们回来,”
我答应了一声,虽然聊了几句,便挂掉电话,电话里那边可以听到汽车急速行驶的音啸,开的很快,也不知道她们是去哪,
“怎么样,弟妹没事吧,”马勇问,
“她没事了,”
我摇摇头,心里其实有些奇怪,苗苗怎么就没事了呢,而且听声音连元气都恢复了,明显不是为了安抚我装出来的,
痦子女人可不简单,皮衣客和瓜哥他们可以轻而易举的将苗苗救出来,是不是太轻巧了一点,而且苗苗事先被掳走可是过了整整一夜,皮衣客他们得到我通知,到现在也不过三四个小时,效率也太高了吧,
皮衣客和痦子女人,到底谁厉害,
想不通,我也不想再去想了,根本没用,就和马勇和马家亮回了店子,
下了车之后,我还是觉的不能干等着,出村就免了,皮衣客他们办事去了,万一出点什么意外鞭长莫及,但有一个人却可以调查一下,而且就在旁边,
陈老二,,
他为什么要让毛痣男住他家里,
之前怕打草惊蛇,我一直不敢上门去打探,这回既然撕破脸了,也就没什么顾忌了,
想了想,我就把想法和马勇一说,马勇便和我一起去了陈老二家,马家亮留在店里照看孩子,
陈老二平时没什么事就帮别人开石头放炮,算是有点小技能的人,我和马勇进去之后发现,他居然还趴在桌子上,
“不对啊,我刚才醒的时候,他也醒了,怎么又趴下了,”马勇惊疑道,
我看一下桌子上倒下的酒杯,就说:“该不会等你走了之后,他又喝上了吧,”
马勇嘴角一扯,道:“他是个老酒鬼,还真有可能,”
我一阵无语,急忙拿起那瓶下了药的酒跑到水池倒掉,然后把杯子也清空,接着就和马勇坐下来等,
过了一会儿陈老二幽幽的醒了,嘟囔了几句,缓缓抬头看见我和马勇,傻呵呵的笑道:“哎呀,勇子不好意思,你的酒也太烈了,一喝就上头,来来来,我们继续,”
我、马勇:“……”
……
第一百七十二章:父与子
陈老二虽然醉醺醺的,也不知道是喝多了还是迷糊的,但好处也很明显,问他他都会答,张嘴就来。
我趁机就问毛痣男人为什么住他家里,他说给钱了,就是暂租住在家里。我一阵失望,不甘心的又旁敲侧击了几个别的问题,依然没有别的线索。
无奈,我就问毛痣中年人住哪里,他一指楼上,说在楼上的前间。
我和马勇对视了一眼就往楼上去了,我拿出西瓜刀,马勇就顺手抄起一根棍子。
我俩小心翼翼的直奔楼上,没发现人,打开前间,发现里面确实有人住过,但东西却很简单,而且明显被匆匆收拾过。
我和马勇仔细搜查了一阵,一无所获。
这个房间有一个小窗子正好就对着我店子门前,如果从这里监视的话,我基本所有活动都在他监控范围内,除非关店门。
凭这一点,我开始有点相信陈老二的话了,毛痣男应该是租住在这里。
“跑了!”马勇看着有些狼藉的房间,道。
我不禁皱眉,虽然苗苗安全了,但他也并非没有价值,也许很多信息都能从他嘴里获得。现在跑了就断了,而且他明显还有同伙。
关键的是他跑什么?我又打不过他,别说我一个,我们仨兄弟一起上都不一定能赢,有必要这么焦急的离开么?
接着我们又仔细找了一阵,依然什么都没发现,便下楼离开了。
出了陈老二家,我和马勇马家亮又商量了一阵,他们两个便决定留下来帮我一起看守,以防有人又跑过抢夺孩子。
我点头答应了,三个人在总好过一个人。
就这样过了一天,白天我们把门修了一下,晚上我们就都在店子里,关门准备过夜。
我让他们两个睡床,这个时间山里夜间的寒气依然很重,我不太怕冷,于是便睡在躺椅上。
我躺下,却根本毫无睡意,三天大限已经过去一天,还有两天,如果两天内没有找到能解决孩子魂飞魄散的方法,孩子就会死,然后我也会死!
两天,四十八小时!
躺了一会儿,我一看时间已经晚上**点了,马勇和马家亮都睡的打起了呼噜。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了很轻微的敲门声。
“咚咚!”
就两声,很轻,不仔细去听甚至听不见了。
“咕咕咕……”
这时候,七彩鹰发出了警报。
敲门的不是人!
我心头一跳,多事之秋啊,白天事不断,晚上也不消停。
“咚咚!”
敲门声又来了。
我咽了一口唾沫,就起身走到门背后,从门缝里面往外看,看了一会儿我终于看到了,外面是一个红色的东西,长毛。
“是犼!!”
我心脏砰砰直跳,洪庆生来找它的孩子了!
它果然迫不及待的出现了!之前就在想是不是它应该出主动出现的,没想到真来了。
更关键的是,洪庆生以前就用白棺材救过他老婆,同理它应该也可以救孩子,至少是拖延住,这样三天大限就能解开了。
有救了!
我将门缓缓打开了,可之后却发现它不见了,门前路上的泥地上只留下了一行脚印。
“它在外面等我?”这念头一起,我就几乎敢肯定了。
孩子是它的骨肉,没道理敲敲门就离开了。肯定是村里让它觉的不安全,所以提醒一下自己就先离开了。
想到这我急忙回店子拿出手电,抱上孩子就出门了,循着脚印往村口的方向走去,没多久就岔到了一条田埂上。
走到田埂的尽头,果然一个红色的身影就蹲在前面等我。
我打量了它一下,两个多月,它身上的伤势已经完全复原了,连毛都长回去,再也看不出任何一点受过伤的痕迹,复原能力让人吃惊。
人面犼低低的叫了一声,盯着我怀里的襁褓,人脸上露出浓浓的热切和期盼。
我蹲下,将孩子托到它面前。
它凑了上来,眼中光芒流转,带着人性化的慈爱,还伸出利爪用钝的那一面缓缓摩挲着他肥嘟嘟的脸蛋,嘴上露出些许僵硬的笑意。
我脸上一笑,打量着面前的人面犼,心中又不免叹了一口气。
好好的一家子,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女儿是个傻子,住在福利院,它变成了犼,老婆自杀,成了假死人,现在孩子也成了假死人。
一家四口就没一个正常的,它自己为了躲避追杀,更是数次险些身死。
我很难想象洪庆生此刻的心情,这应该是他第一次见到自己的孩子吧,苗苗曾经说过,说肉灵太岁身上的威压根本不允许任何鬼魅邪祟靠近,它自己就是半人半邪祟,就算有办法下去地宫,也靠近不了。
摩挲了一阵,人面犼抬头看向我,低低的叫了一声,转身往前面走去。
我一愣,心说这就离开了?
可它走了一阵又回国头甩了甩,示意我跟上。
我心里一喜,顿时想明白了,它刚才看到孩子没动静一点都没有表现出愤怒和意外,肯定是早就知道,换句话说,它现在应该是有方法能保住孩子,所以才叫我跟上。
我打着手电急忙跟在它后面,一直往远离村子的方向走,没多久就到了荒郊野外,一路朝着东北方向进发。
这个方向是老猫岭的方向,那里树高草深,是一片半原始的森林,县里还弄了一个国营林场在那里,人迹罕至。想必这段时间,它就一直躲藏在那里。
我发现它特别谨慎,走路绝对不挑有泥泞的地方走,而是挑长草的地方,因为那样不会留下脚印。期间还走了几段水路,以掩盖很久和气味。
就这样走了足足走了半夜,直到第二天天边已经翻起了鱼肚白,人面犼才停下来。
停下的位置,已经完全是老猫岭的地界了,我累的够呛,印着隐隐的晨光,看到前面出现一个山洞。
人面犼回头朝我低低叫了一声,走进了山洞。
山洞位于山体的中部,很干燥,都是石岩结构,也很空旷。
没多久我就看到里面隐隐有光,而且守棺灵也在,它看见我就冲我笑,看的我头皮发麻。邪祟冲人笑真的很渗人,你就想象一下猫对你笑是什么感觉就能体会了。
山洞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香味,我心里有了一点点不太好的预感,因为这香味,似曾相识。
等走近一看,尽管早有预感,却依然被吓的一大跳,五具尸体成供奉状,捧着一个头颅,就先献供一样!!而且尸体全部都是断首的,上面点着一根灯芯,那些光,就是尸体上点的天灯!!
又是五鬼献牲!
五具尸体中间,摆放着一口白色的棺材,赫然便是复活棺。
看到这些东西,我毛骨悚然,因为我不确定这些人是怎么死的,如果是洪庆生滥杀无辜的话,那就太可怕。
它毕竟是邪祟,而且遭遇了足以让人性泯灭的变故,天知道它现在是正是邪。
守棺灵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冲我笑笑,然后指着其中一具尸体对我叫唤了两声。
我顺着所指的地方一看,发现上面是一个很明显的手术缝合伤口。
我松了一口气,缓缓点头明白了它的意思,它是说这些人不是它们杀的,而是原本就已经死了,估计是从医院的停尸房偷出来的。
停顿了片刻,守棺灵便伸出手朝我要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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