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市扎纸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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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市扎纸铺- 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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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赵皇帝石勒又得到了玉玺;后来石勒的儿子石鉴继位,被叛将冉闵所杀,玉玺又落到这个冉闵手里,南朝梁武帝时,降将侯景反叛,抢到了这枚“传国玺”。不久侯景兵败,在栖霞寺携传国玺跳井自杀,后来几个和尚捞出玉玺,献给了陈武帝。

  隋朝统一中国后,这枚“传国玺”便一直被隋、唐两朝王室视为国宝,唐末时,这块玉玺落到了后唐开国皇帝李存勖手里,后唐国破时,后晋开国皇帝石敬瑭率兵攻入洛阳,后唐末帝李从珂怀揣玉玺**殉国。

  从此正史再也没有关于传国玺的记载,但在野史中,宋朝有一位名叫段义的咸阳人冒死向朝廷进献了一块宝玉,经以蔡京为首的伪专家辨识,确认为秦制传国玺,在宋朝灭亡的时候,陆秀夫背着小皇帝跳海自尽,相传也是揣着传国玺跳海,但有关传国玺的这段历史在正史中并没有提及。

  从明朝统一中国,平息四方战乱之后,明清两朝历代皇帝都在动用朝廷的力量在民间寻找传国玺,相传皇太极攻打蒙古的时候,曾经从林丹汗的察哈尔部抢回来过一块玉玺,相传就是传国玺,一直到溥仪被冯玉祥赶出故宫,这块玉玺才又告失踪。

  本来,和氏璧也就是秦传国玺,作为中国最大的千古之谜,连大明朝廷以国家之力都未能探得究竟,大清朝廷也只能抢个真不真假不假的玩意充当心理安慰,一般人若想探个虚实,即便家里开银行的,也保证如数全打水漂,石三对这个秦戈天南海北的知识倒是蛮敬佩的,但对于他找传国玺的野心,却很是不屑一顾,你秦戈纵然有俩钱有点古货,弄个字画还算可以,想找传国玺可能还是差了点。

  “石先生,你似乎不相信我。”在秦戈眼里,石三始终就是个生瓜蛋子,他的一言一行秦戈基本上不用看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这段历史我研究了一辈子,宋朝和清朝玉玺的可能性已经被我排除了。”秦戈冷冷道:“正史中,传国玺与李从珂一起被大火烧,李从珂可能会化成灰,但传国玺不会。”

  “那你是说,传国玺可能在石敬瑭手上?”

  “不是可能,而是必然。在美国,一位朋友让我爷爷看过一本明代的古书残部,按上面的记载,石敬瑭曾经把宫廷一半的财宝秘密藏在现在的大巴山脉,但具体位置没说,但按书上的说法,传国玺也在这批财宝中,这也是我爷爷下决心去寻找财宝的原因。主持修建藏宝洞的人叫赵三格,是一个道士,藏宝洞修好后此人便失踪了。写这本书的人是石敬瑭的嫡传子孙,这件事是后晋的宫廷绝密,在当时,知道这个秘密后仍然活着的人只有石敬瑭本人和他的儿子石崇贵。国破后,石崇贵曾经也想取出这批财宝以作复国之用,但可惜找不到赵三格,就连石崇贵自己也取不出财宝。”

  “既然是山脉,少说也得有个几千里,你怎么能确定图上标的地方在哪?”

  “我爷爷和我父亲找了两代,不会有错,我爷爷在大巴山生活了二十年。总之你们要相信我。”

  “这么值钱的宝贝,你干嘛找我们?就算你嫌东西太多自己搬不过来,也得找俩身强力壮的啊?”这孟老鬼起初就看秦戈不大顺眼,时刻不忘讽刺挖苦。

  “中国有句谚语,叫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秦戈并不理会孟老鬼的怀疑。

  “其实从我父亲开始,便已经取得了很大的进展。两位请看。”秦戈此刻又拿出了一张薄纱,石三用手摸了摸质地,也应该是顶尖级的纺织工艺的产物,同样几近透明。

  石三仔细看着这幅图,觉得很眼熟,仔细看看山的走势,又看看这九个点的位置,脑袋嗡了一声,心里暗骂,他娘的这个老不死的,我说他自己怎么不去独吞财宝呢,原来是想让我们帮他破“錾龙阵”。

  錾龙阵,起初是众阁教的葬地阵法,其中混杂了众阁、茅山两教的精髓,是一种以山河之灵扞卫墓葬的阵法,后世的一些风水先生曾经把錾龙阵当作墓局来看待,更将其与一些降墓混为一谈,其实完全是一种误区。

  所谓山河之灵,便是自然界阳气或阴气的总称,按科学解释就是自然界的磁场,在地上,地心磁场与太阳磁场达到平衡,当人体适应了这种平衡后,倘若这种平衡遭到破坏,身体便会迅速发生一系列的症状,而常年在地下睡眠的人,由于适应了地磁场强、太阳磁场弱的环境,在太阳黑子爆炸或是其他天文现象导致太阳磁场忽然增强时,身体便会产生异常。

  有些长期居住在地下室或是古代地牢中的囚犯,常出现一些类似于前文“撞客”的现象,例如手脚忽然抽搐,口吐白沫失去知觉,便是受此种影响所至。

  茅山术认为山河与生物一样,也有阳气与阴气之分,山为阳则水为阴,众阁教也有同样的认识,所谓“临山则阳盛,衰不惑焉”,所以后世的中国人总认为靠山而居便不用惧怕任何邪灵恶鬼,汉语中的“靠山”一词便由此而来。

  在茅山术看来,山河之灵是天地之间最厉害的力量,非人与畜牲、恶鬼的力量所能抗衡,所以以激发山河之灵解决畜牲或恶鬼的方式方法层出不穷,相传明朝万历年间,河北有一民夫遭阳溺,便随一道者入太行数日,始得安宁。

  在汉代,宿土、众阁教潜研修基之术,尤其是众阁,将茅山的驭鬼之术与宿土的修基之术进行了完美结合,至隋唐,已经积累了相当的学术基础,由于唐代始兴的开山为墓之风,故众阁教的某位能者便发明了这个“錾龙阵”,便是专门利用山河之灵守护古墓的方法,但这“錾龙阵”仅为方法,并非一个固定阵法,真正的“錾龙阵”共有“九台”之说,这九宫的位置依山势的变化而变化,依“镇台”效果的不同而不同,“錾龙阵”与茅山术的墓局有很大的区别,与降墓效果差不多,“錾龙阵”的作用重在防盗,不会对死者产生任何影响。

 


第181章 玉碹

  

  在唐朝以后,达官贵族不再开山为墓,“錾龙阵”的布法也便渐渐失传,在茅山笔录中仅对“錾龙阵”中用到茅山术的部分进行了示意性的原理说明,并未详述寻找“九台”的方法。

  与降教墓局不同的是,“錾龙阵”不必在主墓周围再弄配墓,更不像单降墓,找一些活物,威力受年头限制,这“錾龙阵”只要九台不被破坏威力就永恒存在,但对付降墓,例如三煞局,单纯破坏每个墓局都会面临整个墓局的威力,而就“錾龙阵”而言,仅对所要保护的墓有威力,九台随便破坏,同样是破一个威力弱一层,直到消失,所以,“錾龙阵”中九台的每个台大都被藏得很隐蔽,而且有机关保护。

  这次这个后晋的宝藏,显然是利用“錾龙阵”,按墓来处理的宝藏,不论是直接挖宝藏,还是破坏设有机关的“九台”,都有很大危险性,每个“錾龙阵”路数都不一样,这个以后晋之国力布下的“錾龙阵”,九个“镇台”想必都是以倾国之能遍中华大地寻得的至玄至煞之物,如果未破“錾龙阵”而擅闯“阵眼”,哪怕仅有一台没破,可能都是九死一生的事。

  “这是我父亲的毕生精力。”秦冷冷说道,“他曾想请你师傅出山,但被你师傅拒绝了。”

  “然后呢?”看到这“錾龙阵”后,石三刚刚燃起一点的发财之火又被浇灭了一半。

  自己师傅都没把握去的地方,自己要是硬闯,那乔菲年纪轻轻,岂不是要守寡?

  “秦先生,说了这么半天,这块玉到底是干什么的你倒是说啊。”石三忽然明白过来了,光听这死老头子讲历史课了,正事差点忘了。

  “呵呵,石先生可真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啊。”秦戈笑道。

  “除非你答应帮我的忙,否则就请把钱退给王家,然后摘了茅山的名号,没有我,你一辈子别想知道这块玉的秘密。”

  秦戈这一招可太厉害了,退钱是小事,摘名号可不是闹着玩的,茅山教讲求的是一个信字,前辈的茅山传人,碰到没把握的事要么不接,要么豁出性命也要完成任务,从来没有退钱的先例。这香港是道教繁盛之地,这事要是传出去,恐怕马真人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蹦出来找自己麻烦。

  “好,我答应你。”一股热血此刻冲了石三的脑袋,也没顾孟老鬼一个劲的踹自己腿。

  “好!一言为定!”秦戈哈哈大笑,转头笑眯眯的盯着孟老鬼。

  “也罢!命里该有八角米,走遍天下不满升,你说吧!”

  秦戈拿起石三手中的玉碹:“这是一块毒玉。”

  石三此刻皱起了眉,毒玉他听说过,但从来没见过,在他看来,毒玉应该与死玉差不多,也应该是品相不济的玉种,所以在拿到这块玉时根就没往那处想。

  相传战国时魏国曾经挖出过一块毒玉,但究竟后来怎么样,没人知道。世间有这么一种奇异的现象,越是美丽的虫子,毒性就越大,越是花哨的蘑菇,吃了准死人,这毒玉也是一样,单看外观,绝对是绝世美玉,但却有着不为人知的奇异力量,在现代科学而言,玉石都存在辐射,而这种毒玉,也很有可能是诸多放射性元素达到了特定的比例,可以释放出异于其他玉石的辐射。

  “我曾经就有过一块毒玉,”秦戈摆弄着玉碹,“在美国利用特殊仪器测量过,放射性强度是普通玉石的十几倍,而且能够发出一种弱脉冲,其他玉石不具备这种特性,尤其是脉冲。我也请教过几位灵学界的朋友,他们认为,毒玉这个特征有可能同时影响周围的人与幽灵。”

  “那为什么这块玉会自己回到王家呢?”石三皱眉。

  “这个问题得你们自己回答,我对超自然现象没有研究。”秦戈想了想,“不过我告诉你,这块玉就是镇着后晋宝藏的宝贝之一,当年一群盗墓贼把一个藏着镇宝藏石台的密室当古墓挖开了,把玉卖给了一位传教士,这块玉又在鸦片战争时期流入英国,当时还搞过一次大型拍卖。”

  “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石三不解。

  “知道这个孙起林先生么?”秦戈又递上名片。

  “他的祖父就是当时的拍卖官,毒玉这种东西也是听他说的,他和我描述过这块玉,我也没想到竟能在王忠健家里见到。”秦戈喝了口水,一辈子的话在这天恐怕说了三分之一。

  “当时收购这块玉的人编造了一个弥天大谎,说这就是中国的和氏璧,所以特地找了一个中国人主拍以烘托气氛,后来买了这块玉的人,家里都成了凶宅,死的死疯的疯,玉也几经倒手,最后据说被一艘货轮上的大副花二十英镑买走了,但在他家里却没出过事。没想时隔几十载,又让王忠健买了过来,我本来想警告他,但当时我也不能百分百肯定这就是那块毒玉,所以也不想破坏王忠健的雅兴。”

  “你的意思是……”石三想了想,又说道:“把这块玉放回后晋宝藏的镇台?”

  “孺子可教!”秦戈笑了笑,自从石三答应他帮忙破后晋的宝藏后,话显然比以前多了不少。

  “那他要再自己回来呢?”

  “应该不会,这块玉在那里放了千年,想必有特殊的方法让它呆在那里。如果你能到现场学了那种方法,自己把这块玉带回家也不是不可能。”

  “未必吧?”孟老鬼这时也开口了。

  “秦先生,你看看这里。”

  孟老鬼拿过玉,用手指了指玉边沿的泥印子。

  “你们。”秦戈拿过玉,找出放大镜仔细看了看,眉头紧皱。

  “秦先生,你号称是古玉的专家,难道没听说过玉碹这种东西?”孟老鬼无精打采的问道。

  “玉碹?”秦戈满目怀疑,把玉拿到窗口,映着太阳光看了又看。

  “高明。”秦戈喃喃道,这块玉为不规则的圆方形状,大小与烟盒差不多,但仅有烟盒的三分之一厚,显然以前是一块整玉,而后被做成玉碹的。

  所谓玉碹,便是在整块玉的侧面开一道很细的缝隙,然后用特殊的工具研磨到玉的内部,并在不可视的条件下在玉的内部雕刻上一层薄薄的画面或字,然后用玉粉填回缝隙,最后用特殊材料封口,表面上看,这还是一块美玉,而侧面的缝隙,很可能就被忽视成了日久的泥渍。这种绝技始于春秋,相传绝于唐末。

  “这里面写了些什么?”

  “这问题得你自己回答,我们对古代玉器没有研究!”这孟老鬼誓死与秦戈干上了。

  之所以连秦戈都没看出来这块玉其实是玉碹,就是因为这东西实在是太冷门了,根据茅山笔录记载,中国第一个玉碹出现在战国,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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