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八公道:“秦剑,我能帮你们就只有这么多了,你们好自为之吧。”
我和菜花道谢了老八公,回到阴阳店,菜花把玩着那颗小小的黑珠,,“秦哥,你说这玩意真管用吗?看起来跟黑狗屎丸没有任何区别啊,我咋觉得老家伙是吹牛的呢,秦广王殿下怎么会送糟老头这么逆天的玩意,这不是放水吗?”
我问,怎么了?
这东西既然可以抵死抵命,若是普通人吃了,岂不是可以逃过一死,长生不老了?太假了吧。
我瞪了他一眼,老八公难道还会骗咱们,好好收着吧。
其实,你就该向老头把那酒葫芦给要过来,那才是好东西,菜花笑嘻嘻道。
八公就好喝两口,你要了他的酒葫芦,他老人家还活不活了,我说。
秦哥,这你就不懂了,葫芦装的可不是酒,你没发现咱们喝完以后,身体很快就复原了吗?菜花说。
他这么一说,我这意识到,确实是这样的,每次喝完老八公的酒,身体都会无比的舒坦,像是有使不完的劲。
行了,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晚上咱们去空明山,不抓到张献忠那贼子,你哥哥我就得翘辫子了,我没好气道。
去了趟塔林,在阴气肆虐的永乐大殿呆了一晚上,我感觉体内的纯阳之气越来越弱,再这么下去,怕连十五天都撑不,就得成为高太监的傀儡了。
该死的高太监,这次若不死,必将你挫骨扬灰,奶奶的,搞的老子不人不鬼,我暗骂道。
到了晚上,我和菜花悄悄的往北山摸去,那里是通往空明山的唯一通道。
入了冥石,我二人出现在当初关押封先生的密室,密室早已经毁坏,看着地上斑驳的铁锁链,我心里酸酸的,又想起了正直的封先生。
封先生,我一定会夺得丧魂锥、幽冥花,助你和桃红复原。
咬了咬牙,我更坚定了活下去的决心,与菜花往密室外面摸去。
刚要走出密室,门外隐约有火光,我悄悄探出头看去,两个带着骷髅头面罩的冥兵正靠在门边打瞌睡,不远处还有火把来回晃动,看来这里已经设了防。
“弄死一个,留一个,问问张献忠的下落。”我作了个杀的手势,小声道。
菜花嘿嘿干笑说,放心吧,秦哥,看我的。
说着,摸出门外,绕到其中一个蛮兵身后,双手掰着蛮兵的头一扭,咔嚓一声,那蛮兵直接见了阎王。
清脆的裂骨声,惊醒了旁边的蛮兵,我横里冲出,伸出手死死的掩着他的嘴,不让他发声。
那蛮兵蛮力虽大,却无甚修为,挣扎了两下,活生生的被我那冰寒的左手给蒙晕了。
我和菜花把两个蛮兵拖进了密室,我在蛮兵的人中用力一按,乾阳元气一送,那厮就醒了过来。
菜花从腰间拔出一把锋利的匕首,掀掉那人脸上的面罩照着脸就是狠狠一刀,削去半边皮肉,“说,张献忠在哪?”
蛮兵惶恐的发出一阵呜哩哇啦的怪叫,菜花虽然懂点蛮语,却也是听的稀里糊涂。
“奶奶的,这鸟不会说华夏语,咱们白忙活了,真几把倒霉。”说完一刀割了那人的喉管。
经过了这么多的血腥磨难,我早已经见惯了生死,在玄门江湖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心不狠,根本无法立足。
菜花,换衣,麻利点!
我和菜花麻利的换上蛮服,带上骷髅面罩,抢了冥箭,将两具尸体往冥洞里一扔,与菜花往门外走去。
换了蛮服,附近巡逻的蛮兵,再也无人过问,把我们当成了自己人,这孙子还不时跟那些蛮兵举手问好,很是欢腾,搞的好像领导视察一般。
能不能收敛点,哥哥,这可是掉脑袋的事情,我没好气踹了他一脚,郁闷道。
嘿嘿,秦哥,你怕个算逑?他们又不知道咱俩是谁,菜花得意笑道,说话间又冲附近巡逻的蛮兵挥了挥手。
我懒得搭理这二货,警惕的打量了四周,从方位来看,这里属于空明山的边界,邪宗的老巢应该不会在这边,估计是个分区驻防营地。
放眼望去,只见不远处的山坳里,火光通明,隐约还有放浪的大笑声,看来那就是营地的指挥所了。
菜花,走,咱们去抓个头头,打探下门道,我道,既然有指挥所,邪宗至少也得派个自己人镇守,那人肯定会说华夏语。
菜花跟我举着火把,慢慢的往山坳的营地走去,不时有蛮兵走过来,虽说穿着蛮服,但看着蛮兵手上雪亮的大刀,我脖子就凉飕飕的,浑身直冒冷汗。
眼看就要走到营地,一个穿着披风,拿着鬼头大刀的蛮汉领着几个人迎面走了过来,眼神如同刀子一样在我们俩人身上扫着。
我和菜花被看的浑身发毛,我忙冲他使了个眼神,示意快走,刚走没几步,身后传来一声大喝:“瓦里奇那!”
“啥意思,菜花?”我站住身,没敢回头小声问道。菜花嘟哝说,他奶奶的,我哪里知道,管他呢,他说啥,咱们就说啥。
“瓦里奇那!”菜花转过头,也冲那人吼了一嗓子。
那人微微愣了一下,指着我和菜花,又说:“空里其瓦!”
菜花又回敬了几句,那人刚开始还好,到了后面直接冒火了,拔出鬼头大刀气呼呼的奔了过来。
怒吼道:“哇哩哇啦的!”
这,这啥意思,怎么就冒火了,我忙问。
秦哥,这句我听懂了,他说草你妈的!
我说,草你个死人头,让开!
我琢磨着肯定是菜花没对上话,那人起疑了,忙走到菜花跟前,照着他的脑瓜子就狠狠的拍了一掌,又作势拳打脚踢。
然后走到那鬼头大刀的头目跟前,指着嘴,装哑巴咿咿呀呀的比划,示意菜花是新来的不懂事,脑子有点问题。
又在他的藤甲上拍了拍,示意消气,头目见我是个哑巴,不耐烦的说了几句鸟语,推开我,这才领着人叫骂着走开。
第一百二十五章擒拿指挥使
见这群蛮子远去,我才长长的舒了口气,暗自庆幸,还好没闹出啥大事。
“草,秦哥,你干嘛打我,跟这鸟装孙子,丢不丢人,瞧他那嚣张的鸟样,我草不死他。”菜花不爽的嘟哝道。
我没好气的看着他道:“孙子,你就不能消停点,好不容逮着这么好的机会,我可不想再像上次一样被人做会死狗一样逃,以后你少说话,一切听我的,明白吗?”
菜花我看不像是在开玩笑,嘀咕道:“行吧,听你的。”
我走到那营地旁,营地里燃烧着火盆子,透过亮光可以看到在帐篷内晃动的人影。
进去的时候,并没有受到太多的阻拦,想必是刚刚那拨人就是巡查的守卫,门口的两个蛮兵在用鸟语西里哇啦的聊天,从他们的浪笑听来,肯定是跟女人有关。
营房外面巡逻的蛮兵更多了,我和菜花悄悄的往最中央的帐篷摸了过去,很明显这里住着的一定是有些地位的人。
希望这次遇到的不是鸟人,不然咱俩又只能白忙活了,我道。
菜花指着帐篷内晃动的人影,嘿嘿笑说,秦哥你放心吧,你看那……
我往那帐篷一看,只见两个人影正交缠在一起,兹啦一声,耳际清楚的传来撕扯衣服的声音,隐约还能听到女人挣扎的悲鸣。
“小骚货,你还是乖乖从了老子吧,孙长老既然把你赏给了我……”那人浪笑了起来,带着酒劲的话听的不是很真切。
秦哥,好机会,这鸟正在草马子,咱们刚好下手,菜花喜道。
我忙四下看了一眼,那大帐的门口站着两个蛮兵,估计是听着里面的缠绵声,两人正交头接耳,不时发出一阵浪笑。
“这鸟地方看来最近来了不少女人,看他们的德行,一个个都淫荡的要死。”我边往帐篷后面走,边说。
上次这些蛮兵追我们的时候,一个个像是吃了兴奋剂一般勇猛,不过现在从他们稀疏的防务来看,肯定是发生了什么大好事,否则他们不会如此松弛、麻痹。
什么好事呢?想到这,我心里紧张了起来,在这丛林里,除了邪宗就是冤鬼林,莫不成冤鬼林有难?
想到这,我心里更加的紧张了,趁着蛮兵的懈怠,我和菜花从暗处摸到了这座主营帐篷的后方。
后面背靠着山,我窝在黑暗中,竖起两指想要破开帐篷,却发现篷布也不知道是啥做的,坚韧无比,以我现在的修为竟然束手无策。
触手之处,篷布冰凉,散发着幽寒,我的元气一接触,白色篷布,顿时散发出金光,吓了我一跳。
菜花连忙拉开我道:“秦哥,快收起元气,这是用黄泉水泡过的布匹,阴气很重,阳刚的元气一碰就会起反应。“
“奶奶的,这不成了自动预警器了么?草,怎么阴司的东西都这么高级。”我暗骂道。
菜花说,那是当然,阴司虽然是封建制度,但很多东西还是挺发达的,你看我的吧。
说完,从腰间摸出匕首,运气坤阴之气,轻轻一划,那篷布就被开了一道大口子。
我扬起眉头,很是无奈,感觉还是阴气比较吃香,我的纯阳之气虽然克制阴气,往往因为不够雄厚,而适得其反。
跟在菜花身后,我俩摸到了帐篷内,帐篷内一莽汉正压在一个女人的疯狂喘息运动,身下的女人满脸是泪,无声的抗议着。
草,你这娘们就不能有点反应,老子给你补元气,你倒还不乐意了?
听到他的声音,我和菜花相视一笑,奶奶的,总算是找到个会说人话的了。
那莽汉抬起手刷扇了身下女人一巴掌,借着火光,我看到了莽汉身下的女人,心中一震,一股悲痛油然而生。
那清秀的女人也看到了我,眼中闪过一丝不可思议的复杂神色,凄楚的看着我。
她是小玲,杜春兰的丫鬟。
我第一反应是杜寨完了,小玲都被抓到这被凌辱,那我媳妇春兰岂不是?我有些不敢往后想,菜花也认出来了小兰,冷哼一声,往正在卖力苦干的莽汉冲了过去。
那家伙正在兴头上,哪料到会有人突然杀上门来,还没来得及喊,菜花森寒的匕首就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给我老实点,否则要了你的狗命。”
菜花揪着他的头发,从小玲的身体里退了出来,照着他那雄赳赳的玩意就是一脚。
“嗷!”那人疼的满脸扭曲跪了下来,偏偏还不敢叫喊,只能闷哼了一声。
“小玲!”
“姑爷,呜呜……”小玲哭了起来,我用被子披在她的身上,问道:“你怎么在这,小姐呢?”
“冤鬼林,被,被破了,老爷、小姐、管家他们都被抓了,呜呜……”
我心一沉,无比悲痛,拾起地上那莽汉的披风扔给她,“你穿上衣服,准备跟我走。”
正说话间,只见外面几个蛮兵打着火把,巡营而来,用蛮语朝营帐中喊了一嗓子。
我忙蹲下来,用被子挡住身子,菜花提起指挥使的脖子,冷喝道:“让他们滚蛋。”
“滚!”指挥使无奈的喊了一嗓子,待那些巡查的过去,菜花问道:“杜寨什么时候攻破的?”
“昨天,大西王亲率众攻打,半天就打下来了。”指挥使老实回答道。
“张献忠在哪?”菜花手一抖,匕首划破指挥使的肌肤,鲜血涙涙而出。
“在,在杜寨,他们正在找宝藏……”指挥使战战兢兢道。
“秦哥,张献忠在杜寨!”菜花对我道。
嗯,我点了点头,扶起小玲道:“小玲,别怕,我带你离开这。”
因为愤怒,我眼中杀机一凛道:“杜春兰如何?”
“兄弟饶命,我,我也就是个小人物,不认识什么杜春兰啊……”指挥使脸色惨白道。
我扶着小玲往帐篷的缺口走去,菜花会意,一刀解决了这杂毛的性命。
走出帐篷,外面的蛮兵来来回回的,想到春兰深陷重围,我心急如焚,偏偏带着小玲,也不好溜。
菜花把我拉到一边,看了小玲一眼,皱眉道:“秦哥咋办?若带着这个女鬼,咱们谁也走不了。”
说完,眼神一凛,我明白他的意思,冷冷的看着他道:“菜花,小玲与春兰情同姐妹,我是绝对不会丢下她的,你最好也不要有这种想法。”
菜花无奈道:“好吧,我想办法再去弄一套蛮服,咱们溜出去。”
“不用了!”小玲在我身后,凄楚道。
“小玲,你相信我,我一定可以带你离开这里。”我从她的眼中看到了死志,暗道不妙。
小玲凄苦一笑,“姑爷,谢谢你,从我第一眼看到你,我就知道你是个好人,可惜小玲无脸再见小姐,没法再服侍小姐、姑爷了。”
我还想说话,小玲微笑道:“姑爷,你们走吧,小玲当了百年的鬼魂,早就累倦了,如果还有下辈子,我再报答小姐和姑爷。”
说完,嘴唇一动,魂体慢慢晃荡,化作青烟消散于无形。
“小玲……”我伸出手,心里火辣辣的疼。
“秦哥,魂飞魄散也是一种解脱,咱们快去救嫂子吧。”菜花道。
“嗯!”我长吸了一口气,平复心情,想了想道:“菜花,这里去冤鬼林若是步行恐怕得耽误不少时间,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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