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真的想要做你的朋友。可是呢,却常常不能如愿,常常有人来暗示我,我妨碍了你的感情。”
倪裳理了理头发,垂下眼,道:“思宜和我现在是很好很好的朋友。但有一次,她喝醉了,我逼问她,我说,你恨过我吗,思宜?她大笑,她说,那还用说?我那时恨死你了。我问她,为什么呀?我可从没有想过要把他从你身边抢回去。思宜说,还经得住你想啊?我那时候,做了他半年多的女朋友,只是试探一下,想要让他斩断和你之间的一丝联系,他便说我不可理喻。你说,我这个堂吉诃德,会不会恨你这个无时不在的风车?”
江之寒坐在那里,沉默无言。
倪裳说:“好吧,就算思宜是主动追你的,你那时候还犹豫不决。就算我们那时候还同在中州,虽然并没有太多的联系。那后来呢?后来是吴茵。她总是你主动追求的吧?她对你那么百依百顺,那么漂亮,漂亮的夺目,漂亮的每次我看到她都有些气馁。你们在一起快四年,比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多了三倍。那一天,吴茵突然出现在UCD的校园里,我做了一晚上的实验,有些晕晕乎乎的,还以为是幻觉。她让我回国去劝你,我告诉她,她才是你最信任的人。她说了些很奇怪的话,但不管怎样,我能感受到她的担忧和她的真诚,所以我答应她,和她一起回青州来找你。我又如何能想到,这以后几天,你们又突然分手了呢?”
她接着说:“上次暑假回国,比你晚了两个星期左右吧,在沪宁和凝萃吃饭的时候,第一次见到文楚姐。后来回中州,理所当然的和小墨吃饭。对了,芳芳有了个男朋友,是个高官子弟,你知道吗?”
江之寒点头。
倪裳回到她原来的话题,“最近两次回国,很委婉的,文楚姐和小墨都问过我,吴茵到美国来找我说了些什么,我回国又和你说了些什么。她们虽然没有说出来,我也能感觉到。她们都觉得,我是你们俩分手的原因。你……告诉我,是这样吗?”
江之寒很快的摇了下头。
倪裳定定的看了他一会儿,“老实说,我挺委屈的。自从分手以后,我是认真的保持着做朋友的本份,从来没有想过介入你的生活。思宜的姑母曾经说过,再好的东西,成了过去时,那就是过去时了。我很同意她。所以,我甚至很少主动的联系过你,可为什么,这么多人都会觉得我是横在路上的那块石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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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此心安处是吾乡 628 蓬门今始为君开
628 蓬门今始为君开
叹了口气,她接着说道:“若论温柔能干,我自问既比不上思宜,也远远不及吴茵。更不用说她们替你做过的事,帮你拓展事业,照顾你的生活,那些事情,我都是不曾做过的,我也没想过要和她们去比这些。好像从我们认识开始,从来都是你在照顾我,你在帮我,我什么都没有替你做过。”
江之寒使劲的摇头,意思是,不是这样的。
倪裳说:“可是,我觉得我很克制自己。在青峰陵园的时候,大概是我唯一一次放纵的时候。后来我专门写过一封信给吴茵,替自己辩护。我告诉她,失去母亲对我是何等沉重的一个打击,所以如果有不适当的表现,请她务必包容。我也告诉她,我能感受到你是很爱很爱她的。可是,似乎就因为一次小小的争吵,一切都结束了,四年的感情说没就没。她们看着我,好像我知道答案,甚至我就是答案。可我又怎么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江之寒摇头,用眼神告诉她,这些都不关你的事。
倪裳眼神忽然有几分迷离,“七年前,我还敢说,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但七年过去,你早就不是当年的江之寒了,我又怎么能知道你的心思。”
她叹了口气,“那年感恩节,我专程飞到Vansas,就是想劝你不要因为一时冲动,把四年的感情付之一炬。但其实我也知道那是没用的,你又怎么可能因为我一 句话,便改变了主意呢?你现在是挥斥方遒,手下有成千的员工的大老板,做事早有定数,性子也一日比一日执拗。我再怎么高看自己,也不认为会一言改变你的主意。但我还是去了,为什么呢?不过是为了心安罢了。可是你呢,一转眼,又换了金发的女朋友。我听说你们也分手了,是真的吗?”
江之寒点了下头。
倪裳深深的看他一眼,“那……你现在有女朋友吗?”
江之寒乖乖的摇头。
倪裳偏了偏头,像是在自言自语,“你身边最亲近的人,她们看着我,就算不说,我也知道她们心里在嘀咕,无论论什么,也看不出你比吴茵思宜她们强在哪里。更不用说,你并没有为他做过什么,为什么你会一直横亘在那里,成为一个绊脚石呢?”她顿了顿,说:“我不知道那是不是真的,但我看着自己,也有同样的疑惑。”
女孩儿淡淡的说:“在大学里,很多人追求过我。有的人写过很长的情书,有的人当面表白过。但他们中的绝大多数,大概不过是觉得我长的还行,被拒绝了或是没有回音很快就转移了目标。但有那么一两个,他们一直在那里。倪英竹你是见过的。从进校开始,他就一直很照顾我。他是那种很温柔很细致的男生,很典型的江南男生。那时候,他对我说,为了我愿意留下来读博士,虽然这不是他的首选。那也算是他委婉的表白了,但我劝他,要以事业为重。后来那天晚上见过你,他大概觉得我是因为有个背景深厚的朋友,才对他不置可否,所以很快就转身离开了。他走的时候,我送他去火车站,回学校坐在公车上,我也在问自己。也许,他确实不如你优秀,但他对我很好啊,而我也并不要求我的男朋友要多么多么的优秀。为什么上一段感情过去了那么久,它还在困扰我呢?”
倪裳眼波流转,在对面男生的脸上转了一转,“我在宿舍的床上拷问自己。那段感情过去了两三年,你的女朋友也换了好几个。我还常常站在那里,看你和她们亲密的互动,那样的默契,那样的甜蜜,丝毫不输于咱们在一起的时候。为什么你已经大步向前,我还要停在原地,被它困扰呢?总不可能,五年十年以后,我还停在原处吧?我也有自己的人生啊。”
女孩儿忽然露出个古怪的笑容,“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但这两年,我一直苦苦思索这个问题。终于,我以为我找到答案了。所以,我要和你来分享我的发现……”
倪裳柔声说:“因为我们都是对方的初恋,而我们的感情,正好中断在最浓情蜜意的时候,是被外力生生掐断的。就好比乐章刚奏到最动听的时候,忽然戛然而止,留下好多想象的空间。回头想来,那被掐断的部分,一定是无比美妙的,超过这世间一切种种,不是吗?”她的声音越来越低,到了后来仿佛是在呢喃。
良久,她抬头看了他一眼,“别人都说,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是这样吗?”
江之寒僵在那里,不能点头,也不能摇头。今晚从倪裳倾诉的那一刻开始,他似乎已乱了心绪,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像是那个十七岁的毛头小伙子一样,只懂傻傻的坐着,那些所谓的聪明应变全遗落在某个角落。
倪裳忽然一笑,百媚横生,“你听过一个古老的笑话吗?有个人总是上夜班,回家很晚。他有个坏习惯,睡觉前把鞋脱了,重重的扔到地上。那楼层很薄,楼下的老头每晚总能听到砰砰的两声响,然后才能安然入睡,于是某天上去找他抗议。那天晚上,小伙子回到家,像平常那样,脱了第一只鞋,砰的丢到地上,忽然想起早上楼下邻居的抗议,于是很轻很轻的把第二只鞋放下。第二天一早,那老头便气冲冲的来敲门,他说,我等了一晚,你怎么都不脱另一只鞋呢?”
江之寒歪了歪头。
倪裳看着他,“是吗,之寒?也许我们不过在等那只落下来的鞋的声音呢……”
她伸出手,近乎呢喃的请求,“抱我。”
江之寒睁大双眼,愣在那里。
女孩儿提醒他,“遵守你的承诺哦……”
有些僵硬的,江之寒站起身,绕过茶几,坐到她身边,把她抱进怀里。一霎那,那熟悉的感觉似乎回来了… 温热的触感,熟悉的体香,和垂下的发丝。
就好像,这六年便不曾分开过。
倪裳依偎在他的怀里,好像很满足的叹了口气。闭上眼,她静静的感受了一会儿。伸出手来,环抱着男子的脖子,她在他耳边轻语呢喃,“之寒,来吧,让我们把那只鞋放下,然后就可以结束这一段故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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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悼念所有在大地震中受难的人,愿活着的人都能坚强,愿大家都能意识到在大自然面前人类的渺小。摈弃仇恨,要从自己做起。
第五卷 此心安处是吾乡 629 了却昨日情,梦醒各西东
629 了却昨日情,梦醒各西东
激情过后,女孩儿有些痴缠的还紧紧依偎在江之寒怀里。江之寒爱怜的轻轻摩挲着她的肩背,想要说点什么,却忽然想起今晚自己是被禁言的,便乖乖闭上了嘴。
闭上眼,刚才的一幕还在眼前。仿佛今晚献出第一次的不是她,反而是自己。浑浑噩噩的,江之寒似乎一直生活在梦境里,任由倪裳褪下衣裳,在他面前默默的展现不再青涩已经圆润的躯体。那象牙般的肌肤,那圆润的腰身,那精致的锁骨,那微微凸显的青色血管,那灯光下似乎泛着光的婴儿般的绒毛,那两点嫣红,那手掌捂住半隐半现的地方。
他微张着嘴,仿佛被定身法定住了身子,那记忆深处的甜蜜美好那第一眼见到时的热血沸腾似乎都翻涌出来。六年多的时光,奇迹般的似乎没有在她的身体上留下任何痕迹。如果有的话,只是将她雕琢的更完美。
带着点嗔怒,女孩儿看着傻傻的他。终于,她伸出双手,把最后一点秘密也完全展现在他面前。带着几分骄傲的,她能读出他眼里的爱恋和迷醉。抱住他的脖子,她轻声呢喃:“我……可什么都不会。”
感觉到环住她腰身的手的僵硬,女孩儿板起脸,恶狠狠的说:“你要是现在再墨迹的话,我……我等会儿便把你变成那个斯科特”
说完了,忽然噗嗤一笑,在他怀里轻轻扭动着躯体,让他感受到圆润的身子的起伏和摩擦。
这一夜,江之寒接受了他的设定,他不再是那个发号施令的人,而是乖乖的听从指令,小心翼翼的温存,带着好多怜惜的爱*抚。进入的时候,有一些生涩,但没有听到想象中的痛呼。女孩儿咬着下唇,目光迷离的在灯下看他,仿佛在看一个故事的结局。
躺在他怀里,女孩儿忽然说:“渴了。”
江之寒机器人一样的跳起来,很快的端回来一杯苹果汁儿,一杯白水。女孩儿似乎是渴极了,一口气喝完一杯果汁,又喝了小半杯白水,把剩下的递给江之寒,“给你。”
江之寒乖乖的一口气喝干了它。
倪裳嫣然一笑,她把头枕在男子的胸前,两只手把玩着自己垂下的一缕发丝,把它在手指见搅起来,缠卷绕折,玩出许多的花样。
忽然间,她说:“我知道你有个大秘密瞒着我……”
通的一声,他能听到自己在她耳朵下的心脏使劲跳了一下,然后抑制不住的心跳声快了起来。
她笑了笑,“原来还真是有的。”仰头去看江之寒,他眼里的惊讶,抑或是惊惧还残存在那里。
江之寒张了张嘴,倪裳眼疾手快的伸手捂住他,“别说……你如果想过很久,一定不想告诉我,那你一定有你的理由。如果今晚你一时冲动说出来,没准儿一觉睡醒便后悔了。”她顿了顿,忽然娇笑道:“忘了你今晚是不准说话的,倒是平白担心了……你知道,赢下这场赌局,我原本是想让你告诉我这个秘密,可后来我改变了主意。你不告诉我,一定有你的原因。知道了,也未必是件好事。但我知道……我知道有个东西在那里。到美国来一年,我去Vansas找过你一次,你却从来没到过加州,因为有某个东西在哪里,我能感觉到,你知道吗?”
她重新躺下来,好像很享受被怀抱的感觉。
良久,像是快睡着了一样,倪裳呢喃道:“之寒……”
江之寒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倪裳说:“不管怎样,我们有个很好很天真的开始不是吗?可惜呢,那结局太糟糕了。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