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涎的药品市场,但能一举解决自己的负担,缓解眼前面临的沉重的资金压力,一亿美金的回笼将使自己捉襟见肘的局面大为缓解。等自己十月份缓过劲来,将能一改颓势,以后就将完全按照自己的意愿行事。等应付完董事会的账目核查之后,自己就可以携带巨资,大举进入遍地暴利、急速扩张的国内房地产市场,用两到三年时间,创立自己的商业帝国,之后再也不用屈居于父亲和这群毫无素质可言的大老粗之下了。
因此,反复盘算其中的利害得失之后,徐子良爽快地表态:“东叔的意见非常中肯,由香港公司负责日、韩和港台药品市场。确实是比我们新加坡公司方便快捷许多,对此我没有任何异议。但是我想说的是——在医疗器械方面,这三地市场我们新加坡公司还需要自主经营,以保证此项业务地延续性,不然很有可能造成不必要的混乱。”
“这没问题,本来我们就对医疗器械经营缺乏相应的经验,也没有足够的人力资源来开拓此项贸易,你们能够自主经营更好。子良,用得着我的地方,你尽管打个招呼就行了。”范淮东高兴地说道。
康宁微笑着点了点头:“我没意见。”
看到康宁表态。弟兄们自然没有二话,均举手表示支持。徐家伟见状,暗暗地松了口气,看看已到午饭时间,便提请休会,剩余事项下午再议。
简单的午餐过后,康宁独自回到城堡花园中散步,穆臻和陈朴很快就来到康宁身边,三人一边漫步,一边低声交谈。
陈朴和穆臻是整个集团中获知徐子良行差踏错的四个人中的两人。剩下的两位就是康宁和徐家伟。当然,作为慈父,徐家伟还以为这一切隐瞒得很深,只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够悬崖勒马,所以能够帮忙地。还是会抽上一把,当然遇到大是大非的问题,他估计就要多加考虑了。同时,现在的穆臻和陈朴还不知道,康宁早已经委托自己的三叔和司徒家族分别对徐子良进行紧急调查,因此对目前的情况越来越感到忧虑。
穆臻摇了摇头,低声说道:“子良如今越来越不像话了,根据下面的情报反馈,我发现子良不但私自卖掉了新加坡公司在马来西亚的橡胶园,而且现在还拖欠集团公司上半年近四亿美元的货款。情况实在令人担忧啊!”
“啊,这么多?”
陈朴惊讶地问道,看到穆臻点了点头。陈朴恼火地说道:“怪不得他如此痛快就将日、韩、台湾地区的市场让给阿东,原先是心虚啊!此前我还认为需要做不少的协调工作呢!真是地,下午会上我倒要好好问问他,做事怎么能够如此独断专行?这关系到全体弟兄的切身利益,我要看看徐哥如何表示。哼!”
康宁停下步子。低声劝道:“大哥、臻哥,我认为在目前的情况下。最好不要引发我们内部的冲突。我们先不说徐大哥会有怎么样的一番感受,只说说子良有可能采取地反应,就足以让人不寒而栗。他的性格孤傲,喜欢争强好胜,弄不好他恼羞成怒之下,彻底地把我们的组织内部,还有许多绝密的内幕消息透露出去,这样对我们这个集体有可能会酿成更大的危机。根据目前的情况来看,这件事远远不像我们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特别是子良身边伴随的女友梅丽,她的身份十分的可疑,这位生长在美国,毕业于耶鲁大学地女子不同凡响,有迹象表明此人有着深厚的政治背景。你们别问我情报是从哪里来的,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们,梅丽去年一进入北大留学,就已成为内地有关部门重点监控地人物。根据我得到的情报表明,子良正是在梅丽的诱惑下深陷其中、不能自拔的。尽管子良暗中瞒着我们挪用大笔资金营私舞弊,但事情尚未到无法挽回的地步,我和司徒家地四哥也一直在尽力弥补,如果此时我们穷追不舍,很可能会让子良地逆反心理加剧,最后更有可能因走投无路而投入对手的阵营,从而造成无法挽回地损失。”
陈朴和穆臻大吃一惊,面面相觑,半天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一会儿,穆臻才使劲地拍了一下大腿,恼怒地说道:“早知道这样,年初的时候我就该撕破脸了,搞的现在尾大不掉,麻烦啊!”
“阿宁,这十几亿美金可不是笔小数目啊!这都是弟兄们多年来的心血,也是咱们事业的重要基础和保证,来不得半点儿的疏忽大意。告诉我们吧,你打算怎么办?”陈朴着急地问道。
康宁飞快地扫了一眼四周,低下头示意两人靠近,随即将自己启程前来琅勃拉邦参加会议之前,与司徒逸、司徒晏反复协商后得出的办法,一一娓娓道来。陈朴听到后,终于完全放下心来,穆臻也长长地喘了口粗气,轻轻一拳打在康宁肩膀上,以示赞许。
下午的会议上,徐子良漏洞百出的工作报告顺利地通过了董事会全体成员的审核,徐家伟看到康宁脸上的微笑,心里好受了许多。
精明的范淮东敏锐地感觉到了徐子良充满华丽词语和不确定语气的报告中,存在许多重大问题,好几次想开口质询,都被身边的穆臻及时地踩住了脚背,这才满怀疑惑地闭上了嘴。其他弟兄知晓经营管理的不多,看到几个老大没有异议,也就出言表示赞同,哪里了解到其中的奥秘?待徐子良汇报完毕,全体成员都予以热烈的掌声,很少有人注意到徐子良的发际间,流淌的滚滚汗珠。
晚宴的气氛非常热烈,涉险过关的徐子良放下包袱之后,一身轻松,气宇昂轩地领着自己娇媚动人的女友,周旋于众人之间。
在康宁处已经获知其中内情的范淮东,伤感不已,强装笑脸搂着徐家伟的肩膀,一杯杯敬酒,借以对这位同甘共苦的大哥进行变相的安慰,整个晚宴,表面上看起来倒也和和睦睦、其乐融融。
入夜,意犹未尽的弟兄们一起来到一楼酒吧,继续欢聚,康宁终于得到了与淑仪面对面安静交谈的机会。
徐子良和梅丽看到康宁殷情地给矜持美丽、文静婉约的淑仪斟酒,都暗自发笑,心想这位相貌英俊的乱世枭雄,真不愧是个风流成性的多情种子。
当然,两人对康宁的努力都不看好,心想新马泰那么多身价百亿的富家子弟、各方俊杰,使尽浑身解数都无法博得古典美人淑仪的青睐,只能在穷乡僻壤施展权势的康宁恐怕就更难如愿了!殊不知,康宁和淑仪正是在这样巧妙的掩饰下,相互倾诉心中的渴慕与爱恋,交流着一个个重要的问题。
康宁再次拿起酒瓶,给淑仪斟上了酒,看到穆臻匆匆而至,随即将酒瓶放下,穆臻在康宁耳边低语一番,康宁微微一惊,随即点了点头,待穆臻离去之后,才对淑仪低声叹道:“淑仪,我得先走一步了。这是我别墅大门的钥匙,如果你愿意,就等我回来吧“嗯,我等你!”
淑仪接过康宁缓缓递来的钥匙,紧紧握在柔嫩的手心之中。
第五百九十四章 来者不善
第五百九十四章来者不善
康宁快步来到宾馆外的江畔,大步赶到穆臻身边,低声问道:“情报确切吗?”
穆臻点了点头:“老挝农黑通往越南孟先的口岸已经关闭三天。此前我们运输公司的人被打伤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只是这次最为严重。那伙人行事肆无忌惮,掌握我们车队的出发时间后,在公路上预先埋设好三角钉,刺破轮胎,等我们的车辆停下来就一拥而上,伤人之后接着焚烧车辆,然后迅速逃逸,手段非常恶劣,行动也无比的利索。待老挝军警赶到之后,对方早已不见踪影,只能将咱们的人送进医院救治。”
“咦,这么恶性的事件,你手下的弟兄难道就没有查到点儿线索?这不符合我们一直以来的规矩啊!”康宁有些不解地问道。
穆臻无奈地回答:“对方行事非常的狡猾,我们是防不胜防啊。两个月前,越南方面突然单方面宣布禁止中草药原料的运出,阿勇的孟先边防营奉命增加边境的巡逻力度,遇到采药的山民就带回营中就地关押起来,吓得边境附近以此谋生的药农纷纷放弃采药,致使我们的农黑提炼厂产量锐减;接下来,越南方面又以各种各样的借口,禁止我们公司生产的药品进入越南市场。徐哥一气之下,索性放弃了对越贸易。老挝政府为此曾多次和越方进行了协商,可是越方不但不为所动,反而变本加厉,明文限制所有老挝出产的药品入境,并与老挝在数个边境矿场的所有权上制造纠纷与摩擦。要知道这些矿场可都是我们旗下矿业公司聘请国内专业队伍探明的。结果这些无比珍贵地勘探资料很快就被越方所掌握,我们判定是老挝矿业部门的内部人员泄密的。老挝政府对此也非常的重视,正在紧急查处泄密者,想方设法研究应对之策、挽回损失。”
听了穆臻的话,康宁皱起了眉头。此刻,他敏锐地觉察到问题的严重性,再联系到杨清泉曾经告诉自己的周边局势,知道可能是日益紧密的中老关系让越南人坐不住了。特别是老挝上寮地区成功推行地农业改革,使得中国、老挝两国在经济与政治上的联系逐步加强,一直被凉在一边的越南,肯定不愿意失去对老挝的影响力和控制,无论是从国家安全还是经济发展等方面来看。越南人都不愿看到老挝强大起来,更不愿意老挝摆脱越南的牵制,彻底投入中国地怀抱。因此,越南人使出惯用的无赖伎俩,制造各种各样的冲突和摩擦就不足为奇了。
“记得晚饭前你说,今天下午有个越南的经贸代表团到来?”康宁若有所思地问道。
穆臻点点头:“是的,这个敏感的时候到来,确实很蹊跷。情报显示,这个越南贸易代表团的团长名叫武基石。目前就住在城中皇宫边上的白象宾馆,此人出入前呼后拥,警卫众多,很不一般,就连越南使馆的公使和武官也得急匆匆地跑去晋见,再联系到上周越南使馆商务参赞在宴会上再次动员徐哥投资越南中部地事情,我估计对方恐怕是在软硬兼施。”
康宁大吃一惊:“这个武基石来历很不简单。他是越南卫生部的部长,同时也是下一届副总理的内定人选!明年一月,他恐怕就要走马上任了。这次他亲自挂帅前来,事情绝对不简单。对了。知道有谁和他一起来的吗?”
穆臻遗憾地回答:“琅勃拉邦警察局的朋友也不是很清楚这件事,只告诉我说武基石一行十九人、男女都有,其中一人是国家贸易投资促进会的会长黎东权,还说他们这次很有可能会到我们公司内部参观交流。这个黎东权和徐哥的关系相当不错,几年前我们在河内地时候就没少打交道。当时这人还只是越南国家商卖部的一个外资局长。五月份的时候,他曾经来过老挝一次。一个劲儿地动员徐哥前往越南投资,徐哥当时以资金紧缺为由,婉言拒绝了他的邀请。”
康宁想了想说道:“不行,这件事情迫在眉睫,咱们得好好合计合计,拿出应对地方案出来,不然将对我们在老挝和越南的投资不利,尤其是老挝上寮地区,那里一切刚刚进入正轨,任何的波折都有可能让我们此前的所有努力化为流水。你马上叫徐哥、陈大哥、山哥和阿东到会议室,这次越南人来者不善啊!”
“我也是这个意思!走吧,咱们俩先过去,边走便给他们打电话。”穆臻说完,掏出了手机。
十分钟后,众人陆续来到城堡三楼的会议室。刚刚想与儿子彻底进行一番交流、但尚未切入正题地徐家伟最后一个到达,听完穆臻地通报后,不由头更大了,愤然道:“越南佬真***卑鄙,我们一让再让,他们竟然步步紧逼,老子宁愿不要他那个八千多万人地市场,也不愿受这个气,这个可怜的老挝政府,亏得咱们喂了那么多钱,竟然连还手的勇气也没有,一个国家落到这样的处境,也真***窝囊!”
一直跟随在康宁身边打拼、眼界日益宽广的陈朴笑着说道:“这也实在是太难为老挝那帮政府官员了,其实徐哥顺顺气放远点儿看,南边的柬埔寨还不也是一样委曲求全?就连泰国政府也对越南人忌惮三分,这是越南这个东南亚第一军事强国多年来的积威所致,我们不要怪人家,落后就要挨打,这是千古不变的真理。想想也真够幸运的,要不是我们的第四特区与越南之间隔着个老挝,说不定我们会更加受气。所以说啊,夹缝中的日子难熬啊!”
梁山面无表情地说道:“既然越南人敢动手打我们的弟兄,我们也不能让他们这么继续作威作福下去,我建议给他两下子。”
“不妥!不妥!这个时候如果我们着手进行报复的话,对方很有可能会变本加厉地暗算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