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的帕克斯的母亲呢?帕克斯觉得自己也许应该在战争结束之后,回去看一看。
e连的兄弟们背着行囊和武器,排着长队,登上了运兵船。有人在登船处,拿着名单,大声的叫着名字,登船的过程中,很少有人说话,他们的心情忐忑而激动。帕克斯也是一样,尽管这不是自己第一次海外作战了,但是那种感觉却是每一世都不能忘却的。
冒着浓烟的驳船托着运兵船离开了码头。运兵船在汽笛声之后,开始缓缓的朝大海驶去。几乎是所有e连的兄弟们都站在护栏边,静静的看着自由女神像逐渐的偏离,转向了船尾的方向。他们几乎都是第一次离开美国。
当自由女神像,逐渐的成了一个越来越小的影子,最后再也看不见的时候,所有人才有了从沉思中回头的意识。
“你在想什么?帕克斯!”怀特扭头看了看他。
帕克斯深深的吸了一口海上有些咸味的空气道:“不知道,我想的很多,我的母亲、还有维吉莉亚,还有杰妮芙,当然还有我们一起的兄弟们。”说着长长的吁了一口气,“或许在战场上,我们有些兄弟,就会因为战争而退出我们的这个团队,或者受伤、或者阵亡。”这是帕克斯的心里话。
“你害怕了吗?”怀特奇怪的看了帕克斯一眼。他当然没有帕克斯那样经历过死亡的人想的那么远,在他看来,为国捐躯应该是一件非常英勇的事情。
“没有,怀特。”帕克斯微微一笑,“只是一些感叹而已!”
帕克斯将眼光投向了大海,大海上,一群海燕、海鸥在海面上,成群结队,鸣声成片。
“知道这艘船的名字吗?”帕克斯忽然问道。
怀特显然愣了一下,不过马上就反应过来:“是叫撒玛利亚号来着。这有什么问题吗?”
帕克斯笑了笑道:“撒玛利亚原本是一个古代犹太国家的都。我想这就是我们坐这艘船的意义所在,我们是要去解放他们。”
“嘿,你是说这艘船是犹太人的?或者说,我们就是去欧洲,当犹太人的救世主?”怀特笑道,“救世主?我喜欢这样的称呼。”
两人说笑着,渐渐的,压抑的心情慢慢的变得开朗起来。这时候,他们又看到了提波朝他们走来,他手里举着一罐桃子:“帕克斯,这是你的,我知道你喜欢这东西!“说着他将桃子罐头抛了过来,帕克斯一伸手,就接住了。
“刚才和d连的一个家伙打赌,他输给我的。”提波满脸的兴奋,“还有香烟。”说着摸出三包烟,给了帕克斯和怀特一人一包。自己撕开一包,拿出一根,“啪嗒”点上火,使劲的吸了一口,然后吐出烟圈,长长的吁了一口气。
“我们终于离开了!”提波两手前身,搭在扶手上,看着大海,“只不过是前往欧洲。说实话,帕克斯,我还真是想去南太平洋呢。那帮家伙真是走了狗屎运!”他指的是陆战队的那帮。
“为什么?”怀特疑惑的看了他一眼。
“我可是想分配到一个热带的岛屿上,跟当地的六个女孩**的坐在棕榈树下,她们帮我剥椰子,我就用手去喂红鹤。”提波闭了眼,仿佛在幻想一般。
“噢,提波,别白日做梦了。红鹤很凶的,而且还会咬人!”帕克斯大笑道,原来这家伙想得这美事,“还有,裸女也会咬人的!”
“谁讨厌去欧洲?”这时候甲板上又传来一个声音,“去欧洲,我喜欢。”
三人扭头看时,却是乔?托伊走了过来。
“如果运气好的话,我可以在希特勒的喉管上割上一刀,这样罗斯福就会把感恩节改成乔?托伊纪念日,然后终身每年付我一万元。”乔?托伊得意的笑着。
三人都不禁大笑起来。
帕克斯摇摇头笑道:“乔,你完全是在做梦,当然如果换成我就不同了。”帕克斯两手比划成射击的摸样,然后道,“听着,对于我来说,如果让我带着一把春田狙击步枪,去到距离阿道夫?希特勒一英里的范围之内,而且视野清晰,没有风的情况下,那么收拾包裹吧,战争结束了,伙计们!”
“好极了!”怀特大笑。
四人正聊着,忽然就听得舱里面一阵喧闹声。
“出了什么事情了?”怀特疑惑的看了那一眼,帕克斯早已经走了进去,原来是葛奈瑞和李高特生了争执,两人打了起来。
“嘿,嘿,嘿,伙计们,这是怎么啦?”帕克斯冲上前去,果然是李高特和葛奈瑞两人,已经扭作一团,而一伙大兵们都在旁边起哄。
“住手,大兵们!”帕克斯将两人拉住,他知道两人打架的原因,“都去自己的床位上做好,别惹事,伙计们!”帕克斯一手指着葛奈瑞,一手将李高特推开。
“啐!”李高特狠狠地朝地面啐了一口带着血的唾沫,狠狠的盯了葛奈瑞一眼,然后回身,翻身上了自己的床位。
“好吧,上士,我会服从的!”葛奈瑞举起双手,然后歪着头看了李高特一眼,然后慢慢的退到自己的床位边,爬了上去。
“怎么回事?”帕克斯朝周围的大兵问道。
“没什么,帕克斯!不过是为了索伯。淋病先生说索伯是个犹太人,所以李高特不高兴了,因为他也是犹太人。他感觉将索伯划为犹太人是等于侮辱了他,就是这样!”旁边的鲁兹嘿嘿的笑着。
“好了,为索伯而打架,你们真聪明了!”帕克斯摇摇头,“好了都散开吧。别挡住了道儿,兄弟们!”
众人都渐渐的散开。果然是这么一回事。帕克斯也不由哑然一笑,一切该生的还是在如约的生着。他忽然心中一动,自己既然来到了这里,那么后面的事情到底会不会改变呢?那些死去的或者受到严重伤害过的兄弟们,会不会如约的生呢?帕克斯说不出来。
帕克斯安顿好了兄弟们,然后走了出去,他想散散心!这时候克里斯登生跟在他的后面,也走了出来,然后跟着他走上了甲板。
“帕克斯!”克里斯登生在他身后叫道。
“什么事?”帕克斯转身,看了看克里斯登生。
“刚才你知道为什么会生那样的事情吗?”克里斯登生看着帕克斯。
帕克斯点点头:“我知道,因为犹太人的事情。”
“不,不完全是。”克里斯登生道,“最终的起因,确实因为索伯,并不是因为索伯是犹太人,与那没有关系。只是……只是兄弟们不信任索伯。”克里斯登生犹豫着将话说了出来。
帕克斯皱起眉头:“这只是你一个人的想法么?”
“不,刚才我们都谈到了!”克里斯登生道,“没有人愿意呆在他的身边,兄弟们宁愿冒着枪林弹雨,也要和其他的军官呆在一起,譬如温斯特或者海立格。”
“那么……你的意思?”帕克斯知道这样的事情自己管不了,但是很显然克里斯登生跟来不是为了抱怨什么的。
“刚才兄弟们让我出来跟你说一声。这种事情我们该怎么处理,真的要是到了上战场的那天,兄弟们可不愿意因为索伯的原因,而让大伙饮恨疆场。我相信你也不愿意出现这种情况吧!”克里斯登生道。
帕克斯愣住了,他没想到兄弟们对索伯的怨念已经深到如此的地步,他沉默了一会道:“好吧,我想想,告诉兄弟们,别担心索伯的事情。”
克里斯登生点了点头,然后认真的看着帕克斯道:“我们相信你,帕克斯!”
帕克斯愣愣的看着他的背影,心里也没有底,他改变不了什么,尽管自己是军士长,但是兄弟们有意见,也只能和自己说说了!
第三十九章 坏情绪
小说巴士 更新时间:2011…4…11 15:16:38 本章字数:4562
撒玛利亚号本来是一艘邮客两用船改装的运兵船。它原先的设计能力是运载一千名旅客,可是这一次上了5o6团的五千人。由于过于拥挤,条件变得非常恶劣。
兄弟们早已经过了初上运兵船离开美国本土时候的兴奋劲。现在几乎每个人都牢骚满腹。在大海上航行了块半个月了很多人因为情绪的变坏,而经常生冲突,喝酒、闹事的事情时候生,几个连队之间也经常生斗殴的事件。
“帕克斯,我干打赌,那个胖子肯定有一周的时间没有好好洗过那件衣服了!”克里斯登生和帕克斯在底舱餐厅里用餐的时候,悄悄的指着厨房间那个穿着油腻腻的大褂的厨师。
“中国人有句俗话:不干不净,吃了没病。”帕克斯笑道,“这里不是肯塔基的贝克林里奇,没有舒适的床,没有电影院,没有饭后的甜点,没有热水的淋浴,当然也没有附近的姑娘。这里是大海,克里斯登生,我们现在在大海上,这样已经挺不错了。我很满意!”
“我只不过觉得有点恶心!”克里斯登生嘀咕了一句,然后凑上来笑道,“是啊,就算是卡森玩二十一点赢了一百五十元,也没有地方花。”
“你呢?喜欢二十一点还是双骰子?或者是打扑克牌?”帕克斯笑道,“我可对那个没兴趣。”
“二十一点。”克里斯登生道,“而且我还听说他们军官也时常在一起玩这个。我就经常见到尼克森、巴克还有威尔士他们一起玩过。”
“你亲眼所见?”帕克斯没有微微一皱。
“不,听说的!”克里斯登生道,“他们甚至还邀请了d连的史毕尔。”
帕克斯点了点头道:“既然是道听途说,那就别放在心上,谁不会玩几把?在这样的大海上漂浮,上帝都会觉得寂寞的。”
其实帕克斯有点考虑过度了,即便是美军的军官,玩几把牌是家常便饭,和普通的士兵一样。但是士兵们的看法却因此可能不同。
“我倒是不怎么担心,我只是担心索伯的精力问题,他是在太充沛了,真不知道还会想出什么点子,不过我想,最终都将会成为笑柄的。”克里斯登生指的是昨天的事情,索伯想要带领大家做操,他好不容易在甲板上找了一块地方,但是却遭到了史崔尔中校的警告。
“索伯上尉,我知道兄弟们都需要训练,但是其他连的兄弟们也需要活动的场所,到此为止吧!”史崔尔说的很不客气。倒是让索伯紧张了一天。第二天一早便去了团部所在的舱,向史崔尔说明情况去了。
这件事中,e连的兄弟们能够从中体验到极大的快感。有什么能够比让索伯吃瘪更让人兴奋的呢?卡伯甚至在舱内手舞足蹈起来。
9月15日,经过26天的航行,撒马利亚号缓缓的驶进了英国的利物浦港。到达的当天,所有在船上的大兵们都出了欢呼声。第二天,一列向南去的火车把他们拉到了奥格伯恩圣乔治,在火车站,卡车把他们拉向新的驻地。
天渐渐的黑下来。因为战时的灯火管制,卡车办法在前进,他们就只好靠着步行前进。有人在前面打着微弱的手电筒来照路,其他的人都跟在那人的身后,摸着前进。
“真不敢相信,我们进入了英国却还要过上在塔可亚军营一样的生活。”韦伯斯特有点牢骚话,但是很多兄弟们也正是如他一样的想法。简直有点像是在回味了,塔可亚军营的夜间行军不正是这样?很多人的嘴角带着一丝微笑。
他们没有走多远,大约只有一英里半的路程,他们就进入了营地。眼前是一些尼生式活动房,里面有两只大肚子的烤火炉。
“总算可以好好的睡一觉了!”怀特很舒服的躺在床垫上,尽管里面是填充的稻草,但是比起在大海船上的感觉,还是好了不止一点。
帕克斯笑了笑没有说话,也躺了下来,然后静静的看着营房顶部。现在离战争越来越近了。自己反而有了一种期待。自己也是上过战场的人,虽然只是小规模的一些冲突,但是在战场上的那种战栗绝对是一种诱惑,也是一种折磨。
又想到现在e连的一些兄弟们,帕克斯总觉得自己应该照顾他们,悲剧不是永恒不变的,如果不变的话,那么自己的穿越,就一点用处都没有了。或许本身这种重生就是没有一点用处的。战争是残酷的,不会因为自己的意志而改变。
帕克斯想着,到了大半夜才迷迷糊糊的睡去。而旁边的怀特早就打出了细微的鼾声。
第二天没有早训,但是帕克斯还是醒得很早,他是贝怀特的惊叫声惊醒的。
“帕克斯,天,真是太漂亮了!”怀特的声音仿佛在空中酵似地,然后就听到了陆续的有人在惊呼的声音。
帕克斯穿好衣服,走了出去,然后也被眼前的景色迷住了。
眼前不远的地方,全是童话书上那种小屋子,顶上盖着草,墙上爬满了蔷薇。一匹匹高头大马甩动长长的马鬃,踏着弯曲狭窄的卵石路面向前。
“这就是童话世界吗?”是韦伯斯特出的赞叹声,他有着文学家一样敏感的心。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