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蛇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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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蛇王-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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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贵叔建议出去逛街。广州夜生活出名的热闹,人们十二点以前不会回家。在家热,逛街逛商场,有免费冷气。

    出门之前,乐儿看了看小金。它安静地盘在竹筒中,看见他来看它,将头昂起来,向他亲热地吐了吐信子,才又低下去。他放下心来出门。真怕出事,带它这趟出来,只怕有不少麻烦了。

    “这里的妹子好漂亮啊!”刚猛子一双眼睛只看漂亮的女孩子,看了胸脯看**,还啧啧地品评,勾引出一双双白眼。

    街上灯火通明,比白天还亮,商店里货物琳琅满目,音乐声震耳欲聋。街上行人一拨一拨的,有逛商场的,大包小包地抱出来,有进馆子的,一个个喝得脸色通红。这就是广州的夜生活么?

    这只是广州一个小镇的夜生活,而且是他们明见着的,真正的夜生活,他们这些穷孩子是没有资格享受的。

    也许以后有。

    不管怎么样,乐儿的新生活在这里开始了。

【第七章 被通缉的小蛇】

    第二天,沙乐与刚猛子就开始在工地干活了。在广东,他们作的工作叫“铁工”,不是打铁的工人,而是钢筋工。建筑承包商将工程分成几个工种再发包,“铁工”、“木工”、“泥石工”……“铁工”只管钢筋的铺设扎制,张强是“铁工”的一个小包工头。

    两人是生手,工资最低,每天只有三十五元,活最重——抬钢筋。“铁工”有“开铁”、“扎工”、“焊工”等工种,“开铁”就是将钢筋剪制成要用的形状,要求臂力强劲,“扎工”就是在工地上按图纸正式扎成建筑物所需的钢筋骨架了。

    熟手不但工资高,活儿也轻些。工地上的骨干,每天工资在八十块以上。

    广东的太阳太毒,大早上就晒得人流油,毒日头下,乐儿与刚猛子抬着两百多斤的钢筋,实在是辛苦。不过,沙乐儿吃苦惯了,挺得住,刚猛子就有些吃不消了。

    “乐儿哥,这是人干的活儿么?”

    他上有父母与两个姐姐,只一个独儿子,在家时,哪里吃过这样的苦?扔下肩上的钢筋,一**跌坐在荫地上,揭下头上的草帽搧着风,打死也不站起来。

    “我不是人,那些都不是人,就你是人?”乐儿也在他的身边坐了下来,“再干几天,你的骨头就变成钢筋了。”

    “只怕不是变成钢筋,而是变成骨头渣滓了。”钢猛子沮丧地低着头,发着牢骚,“一天才三十五块,强哥在榨我们的骨头油啰。”

    “有么子办法,他是包工头,我们不是包工头,有本事你也当包头去?”乐儿看看天上的毒日头,“这样干,还不如蹲在下沙村了,一天三十五,刨去饭钱,也捞不到几个钱。”

    “哼,娘的,哪天我也捞个包头工干去。”

    “好啊,以后我们都当包工头,坐在风扇下,工地不用来,只管数钱。”乐儿笑着,“走吧,管工的光头来了。”

    看了远远走过来的光头,刚猛子不情愿地站起来,继续干活。

    他们大清早来了工地干活,小蛇金儿玩得欢得很。乐儿出来的时候,它还在竹筒里盘着消化昨天的食物。乐儿走了没多久,它就溜下了地,然后顺着墙到了屋顶,很快消失在出租屋里。

    小广场上,好几个老头提着鸟笼溜着鸟儿。鸟儿叫得欢,老头儿们坐在树下的椅子上听着鸟儿的叫声,高兴地吹牛打屁。

    “刘老,这个笼子里的鸟,是我大儿子给我新买的画眉,托人从贵州买来的,说是花了五千多,你帮我看看,值不值这个价?叫得还好听?”

    一个瘦瘦的老头儿满脸的得意,问旁边胖胖的老头儿,对胖老头挺尊敬的。胖老头儿一边甩着手臂做着健身,一边看着小鸟。

    “好鸟啊,贵州的画眉很不错的。”胖老头是个识货的主,养鸟多年了,是鸟协的,仔细看了笼中鸟儿,点着头,“你看这画眉,红色羽毛,本就不多见,眉宽而梢翘,声音浑厚清脆,婉转动听,而且变化多端,五千已经很便宜了。”

    “呵呵……你是行家,这我就放心了,我还以为是贵友他哄高兴故意夸大价钱呢。”

    瘦老头的小鸟得到了胖老头的夸赞,心中高兴异常。其余几个老头也凑过来看,都说是好鸟儿。

    “本来周宇周老大那只好画眉,与你的差不多,可是昨天被蛇吃了。”胖老头儿一脸的惋惜,“可惜了一只好画眉啊,而且是只斗鸟,也不知道哪来的小蛇,胆子那么大,周老大被蛇惊吓,病倒了。”

    “难怪他今天没有来溜鸟儿,原来是这亲啊。”

    老头儿都惋惜地叹气。

    “听说那蛇儿可怪了,金色的,吃了画眉不算,出去时,因为肚子里有鸟儿,身子大被挤着了,还把鸟笼咬坏了。他那鸟笼也价钱不菲,珍品呢。”

    大家都骂起坏蛇来。

    骂着骂着,一个老头突然张着大嘴,用手指着不远处的树上,身体发抖,连连后退。

    “蛇……蛇啊……”

    老头们一齐看向不远处的小树,映入眼帘的正是那条金色小蛇。金色小蛇盘在小树上,昂起头来,毫无惧色的望着几个老头儿,然后再看着鸟笼里正在放声歌唱的小鸟们,似乎在挑选小鸟。

    老头儿一齐后退,瘦老头儿眼中露出绝望的神色。果然,金色小蛇哧溜一声,到了瘦老头的那只新买来的画眉的笼子上,再哧溜一下钻了进去。

    然后,婉转的鸣声嘎然而止,惨鸣声响起。金色小蛇一口将小画眉吞进了嘴里。

    “我的画眉啊……”

    瘦老头声音颤抖,顿脚拍手想扑过去。

    “老洗,你想死了?”

    胖老头抓住瘦老头,大家也都拦着了。不但不敢前进,反而后退到了很远的地方。觉得安全了,胖老头打了110的电话。不一会儿,警车呜呜地叫着来了。

    两个警察走下车,问明了情况。看向鸟笼,画眉已经到了小蛇的肚子里。蛇胆包天,没有逃跑的意思,慢慢地吞咽着。一个警察拿着警棍试着走近鸟笼,小蛇猛地昂起头,眼睛射出凶光,发出咝咝的声音,恐吓警察。警察吓得连连后退。

    “叼它娘,什么蛇,胆子这么大?”

    警察面子受了伤害,放下警棍,拔出枪来。

    “小宋,不能开枪。”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哪能开枪,伤了人可不是好玩的。同时,又怕蛇出来伤了人,赶紧驱散人群。小蛇终于将画眉吞食到腹部了,与昨天一样,一嘴咬断了一根竹栅栏,不慌不忙地溜了出来。溜到地面的时候,还昂头向警察们吐着红信子咝咝地示威。

    接着,人们眼前一花,小蛇如飞般到了一棵树上,缠在树顶的小枝上,一边玩耍,一边消化食物,浑没把下面的人放在眼中。

    “叼……这蛇成精了么?”

    老头们哪还敢在这里停留,取下自己的鸟笼,迈开老腿就走。只苦了警察,怕小蛇下来伤人,还不敢走。

    天快黑时,乐儿与刚猛子才从工地回来。回来时,看到很多墙上贴着“通缉令”,在全镇范围通缉一条金色小蛇。“通缉令”上写明了小蛇的特点与罪状,要大家注意安全,不要靠近小蛇,有机会可以干掉小蛇。

    更叫人不可思议的是悬赏五千,死活不论。

    乐儿的脸色变了。刚猛子大笑起来。

    “闭嘴!”

    乐儿怒吼了刚猛子一声。刚猛子看周围有很多人,赶紧闭嘴。回到家,乐儿第一件事,就是去看小蛇金儿。

    金儿还没有回来。刚猛子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

    “哈哈……没想到你的小金儿还这么值钱,我们……干且拿它送到联防队去,五千块钱啊。”

    可是,当他看到乐儿那阴沉的脸色时,才闭了嘴。

    “你小子当心点,如果不想死,就不要去惹金儿。”

    “放心吧乐儿哥,我这不是开玩笑么。谁敢去惹它啊,咬一口可是要命的,只是它真是惹祸的小祖宗呢。”

    刚猛子躺上床上吹风扇,沙乐儿丢了魂似的在他面前团团转着,觉得头都转晕了,而且还一瓢一瓢地喝凉水,越喝脑门上的汗越多。

    “乐儿哥,你不要转了好不好?我的头被你转晕了,真是的,快弄饭吃吧,凉水饱不了肚子的。”

    “你不会做吗?”

    乐儿吃了火药般,一副要与人拼命的样子。刚猛子安静了下来,乖乖地做饭去了。乐儿一趟又一趟地去看竹筒,还是没有回来。小蛇白天根本不回家,关也关不住,也不敢关它,如果把它关得发起疯来,真不知道会不会咬人呢。

    这野货,死哪去了,还不回来!吃什么不好,偏偏要去吃别人的笼中鸟,这不是找死么?

【第八章 A片与明星】

    第二天,小金没有生事。乐儿有些疑惑,自己虽然对小蛇金儿训斥了一番,但它真的能听懂他的话?

    接连几天,都没有发生事儿。小金白天还是没有影儿,夜晚乐儿睡着了,也不知道它什么时候回来的,不过第二天早上他睡来的时候,与在下沙村一样,总看到它在他的脖子上吐红信儿,舔他的脸。钟村到大石一带全是山林,它很可能又与在下沙村一样,在山林里玩去了。

    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六天了,天天抬钢筋,他还无所谓,刚猛子有些受不住了。不过,老天有些照顾他,正想休息的时候,天下起大雨来。

    下雨天工地上没法干,怕出安全事故。

    “乐儿哥,我们今天可以出去好好玩了。”刚猛子按捺不住心中的欢喜。

    “哪去玩?”乐儿也想玩一玩,不过又不想花钱,一天累死累死累活才捞三十五块钱,除去吃的喝的二十块都剩不下来,花起来心痛。

    “我们去看录像好不好,刘喜说,有个好地方,可以看带劲的片子。”刚猛子眉开眼笑,“嘿嘿……也不贵,只要八块钱一个人。”

    刘喜是他们的工友,贵州人,与刚猛子很谈得来,常常混在一起。

    “八块钱一个人,还不贵啊?”乐儿皱着眉,“我不想去。”

    “今天我请客,不用你花钱。”这些天刚猛子吃住都是花乐儿的,心中早过意不去了。

    “你哪来钱?”

    “我在强哥那里支了一百块,我们干了六天了,算算也有两百多块了。”刚猛子说起来有些不高兴,“我支自己的钱,他还叽叽歪歪的,真不是东西,还一个村的……哼!”

    “支了钱也不能乱花啊。”

    乐儿在钱上有些抠。不当家不知道柴米贵,刚猛子对钱没什么感觉,但他十四岁起就当起了自己的家,知道钱的珍贵。

    “管那么多,以前在家里,一分钱老爸都管着,现在自己用汗水捞的钱,也不能用么?走吧,玩去。”

    乐儿只得跟着他出去玩。走出小巷子,又约了刘喜。刘喜比他俩大,二十一岁了,在广州混了五年了。他是人们说的烂仔,四处打流,有偷就偷点儿,有混的就混几天,只有实在找不到钱找不到混的地方的时候,才在某个工地蹲下来,干一两个月,有了钱又走了。

    刘喜带他们来的地方,当然不会是什么好地方。这是个地下录像放映厅,放的是日本的A片。刘喜是老鸟,这样的片子看多了,乐儿与刚猛子却是真正的乡下雏鸟,那种震撼,让他们全身充血,呼吸不稳,下面立即又硬又粗。

    “来,抽支烟。”

    这里是包间式的,可以轻轻地说话,也不怕吵了别人。乐儿从来没有抽过烟,亢奋中自然而然地接过烟抽起来,一口烟猛地呛得他咳嗽起来。

    抽着烟,亢奋的情形有所缓解,但是,不一会儿,又血脉暴贲。刚猛子不自觉地抓住了下面的东西,脸上一阵潮红。沙乐儿也受不了,觉得下面的小弟弟流出水水来了。狠不得找个女人来干干。

    一看就是两小时,沙乐儿的小裤衩早湿了。他们这样的处男,第一次看这样的东西,真是要命的。

    两个小时后,三个家伙从录像厅里走出来。

    “怎么样?带劲吧?”

    “带劲,太带劲了,要是我也能那样干一干,就更带劲了。”刚猛子还没有从亢奋中走出来,乐儿虽然好一些,但也差不了多少。

    “娘的……那些婊子……也太贱了吧,不羞啊。”乐儿还沉浸在A片中的震撼内容中,没有完全脱身出来,“身体那么白……白得晃眼睛,那么漂亮,那么浪,实在是带劲……她们那么漂亮,怎么干这种事呢?”

    片子里的人和事完全颠覆了他们的人生经验。在山村里,男男女女可以开玩笑,但这种事绝对不能想像。

    “你们真是老土,这有什么了不得的?她们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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