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儿子这句话,老太太松了口气头子也松了口气,但随即怒火又冲了上来。
“好做假账?做么子假账?”老头子瞪着刚猛子,手里的烟锅在旁边的墙上狠狠地砸起来“该死的货,她贪了多少钱?”
刚猛子把她怎么做假账么贪钱的事一五一十地给老爹说了。老太太在旁边也听得清清楚楚。
“刚猛子,你们搞错没有?她怎么会与别人勾起来吃乐儿的钱啊?”
“搞错会搞错么?罗银香一个个去问了,都招认了,就是她去串通他们,搞得的钱她吃一半,那些养蛇户小交一半的钱呢。”
刚猛子没有给老娘好脸色,气咻咻吼着。
“这个该死的女啊,怎么就这个心计啊!”老太太气得哭了起来,“我们家里怎么就出了这么个不要脸的货了,鬼迷心窍了啊。”
“哭,哭个狗卵子呢。”刚猛子气哼哼的,“叫她卷了铺盖回去,不要再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好了,刚猛子,你也不要发脾气了,就照你说的做,让她回去吧,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了,这样子下去,还不晓得以后会怎么丢人呢。”老头子垂头丧气,“现在她多好活啊,不到半年就赚了五万多了,到明年铁定还要赚得多呢,她不想好好活,那是她自己的事,我也再不想管她了。”
“就是呢,明年她与二姐他们就可以多买个车了,一年加上他们的工资,少也要赚十多万呢。”刚猛子沉静了下来,“让她们再去广州打工吧,苦死了活该。”
“唉,可惜你三姐夫是个好人呢。”老头子抽起烟来,烦恼的时候,他就一锅接一锅地抽烟,“刚猛子娘,你去把三妹子找回来,刚猛子,你打电话也请你三姐夫回来。”
“他爹,快要过年了呢。”老太太泪眼汪汪的,“我去给乐儿求个情,让他把他们留在这里吧,回去做么子噢。”
“娘,乐儿哥没有要他们走,不过,他们有脸在这里呆吗?”刚猛子没好气地跟娘说,“三姐有脸呆,我还没有这个脸呢,她现在坑乐儿哥,哪天说不定就坑我了。”
“她是你亲姐呢,怎么会坑你?”
“亲姐?”刚猛子冷笑着,“在她的心里只有钱才是她亲爹亲娘,乐儿哥对她这么好了,她都要坑他呢。”
恰在这时,沙荷花喝着歌,快活地回来了。她哪能不快活呢,现在在蛇场的活儿轻松,工资也不低,半年不到两口子就捞了快五万块了,第一分钱都存在自己的存折上,在家吃住都不要钱,也不要她动手操劳,有时自己
都是老娘给她洗的。
村里还有哪有过得有她这知舒服的?现在她也学着罗银香那样,穿着洋气,每天涂脂抹粉的,搞得满身香气。她心里头就是不服气罗银香,觉得自己比罗银香脑袋瓜子又不差,脸模样也不差,为么子自己就没有罗银香过得好?
她还嫌乐儿没有给她个主管做呢,要是能与罗银香一样管着全盘的钱与开支,不知道会捞多少钱呢。
进了屋,她还轻轻地唱着,直到发现屋里坐着的三个人都阴沉着脸儿,才停下歌声来。
“爹,娘……你们这是怎么了?”
她诧异地问起。
“怎么了,你还有脸问呢,马上你的东西,有多远滚多远!”
刚猛子着烟,怒不可遏。
“刚猛子,我又怎么惹你了?”荷花也不;气,“我踩了你的尾巴了啊?”
刚猛子猛地站来,扔掉手里的烟,用力砸在地上,那凶神恶煞的样子,把荷花吓得倒退了几步。老太眼见不对,赶紧站在了他们姐弟俩的中间。
“刚猛子,有话不会好好说啊?”太太的脸上挂着泪珠。
“刚猛子,你要打我是吧,那你打啊?”荷反而撒起泼来了,“这屋又不是你修的,你当儿子的能住,我当女的就不能住了啊?你有么子权利要我滚?”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生田老倌子再也忍不住了,伸手就是一个耳光,打得荷花倒退两步。老太太又赶紧护住。荷花捂住脸,怔怔地看着老爹,着老爹的手在颤动,好久才哭起来。
“爹,你为么子打我?”她也是个能哭能泼的主儿,一下子就坐到了地上,号陶大哭起来,“我不活了,我是个外人呢,你们一个个欺侮我……”
“你不活了是吗?那塘里没有盖盖子呢,死了我就不用这样丢老脸了。”老倌子气得身体颤抖,“以前太宠你了,没有打过你,现在你嫁人了,本来我不该动手打你,但你那男人太没出息了,管不了你,我只好替他管管,你娘卖脚趾的,老子今天敲死你看又能怎么的!”
“爹,我干了么子让你丢脸的事了?”
“三妹子,你今天是找死呢还要问?”老太太心里气苦,看着老头子那生气的样子,又是心痛,“你想把你爹气死呢?我问你,你为么子要勾着外人,吃乐儿的钱?”
听了娘的话,荷花脸色瞬间惨白。
“娘,我哪里勾别人吃乐儿崽的钱了?”她双手捶打着地面,“天爷……我哪里有啊?一定是乐儿崽在我头上扣屎盆子呢!”
“你……你这个该死的东西,你这个不要脸不要皮的东西,我今天拼着赔了这条老命,也要弄死你算了!”说着老倌子去找了把锄头来,“我今天一锄头挖死了你……”
“娘……”
沙荷花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也不敢哭了,赶紧躲在老娘的后面。刚猛子赶紧夺下老爹手里的锄头。
“你跟她拼命呢,值得呢!”刚猛子生气地将锄头扔出了院子,“她算个么子东西?要钱不要脸的货,你跟他气呢!”
沙荷花本来还想撒泼吵闹,但见老爹气成这样,还真的不敢吱声了,躲在老娘的身后,死死地抓住衣角。
“你没有勾外人吃蛇场的钱是吗?是不是要当面锣对面鼓地问清楚?那少交钱的五家全都已经招认了,我们要不要再去对一次面?”刚猛子气得要死,如果对方不是自己的亲姐姐,早就动手了,“乐儿哥要冤枉你呢?只是你好意思去问,我还要这张脸不好意思去问呢。”
眼见着抵赖不过去,沙荷花装出一副可怜的样子。
“我不就是得了一千多块钱么?乐儿崽也太小气了,那么多钱,还在乎这一千多块呢,我明天还给他好了。”
“你……?”
生田老倌气得两眼发晕,一晃身体一**坐了下去。这下把刚猛子吓得轻,大叫着扶住老头。
“爹……爹,你怎么了?”
老太也吓得不轻,赶紧跑过来也扶住老头,哭喊着。
“老头子……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
老头子缓了口气过来,摇了摇头。
“我没有事,你让她收拾东西,跟着她男人回家去吧,我不想看到她了。”
荷花也是怕得要命,但看着刚猛子那要吃人的眼光又不敢走过来。可是听到老爹真要她回去,又大哭起来。
“爹,我不回去……我……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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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七章 心软的乐儿】
大蛇王第二百三十七章心软的乐儿
猛家一时闹不开交。沙花终于知道了事的。她如何愿意离开这里?再广州打工。那里不但苦。而且根本就找不到什么钱。累死累活一个月。人能存上一千块钱。那还是她从吃与穿里抠出来的。哪里能像在这里。两一个月有上万的收入。还轻轻松松。只要记记账就行了。回到家。吃的有老娘管。顿顿素齐全。
她不愿意回家。子冷冷的。
“你这里搞么子?”刚猛子看着她哭哭啼啼的。心中有些烦。掏出烟抽起来。“乐儿哥对你不好吗?你要搞他的名堂?把他搞垮了。你就高兴了?”
“我。我哪里想把乐儿搞嘛?”花两眼泪汪汪的。“我不过就是想捞两个小钱。过才两千多块。我以后不这样搞了还不行吗?”生田大伯叹着气。坐在一把椅子上。老太太给他拿来个枕头。让他靠在枕头上。花赶紧去泡了杯茶来。胆怯的端给老。
老太太轻轻的老头子揉着太阳**。“爹。你就饶了这回吧。”花站在老头面前。“我回去。回哪里*?湖北他家那。穷么子的。要吃没的吃。要住没的住。我过不惯那里的日。再说这里一年能赚这么多。我。”
说着。她又哭来。
看她哭的可怜。老头子心中不由的生出一丝柔软。终究是自己的女儿啊。而且。他从小最痛的就是这个小女儿。
“你现在道这里好了那你为子要作出这样的事来啊?”老太太看老头子一脸烦闷的样子。出言数落起来。“在这里一年能捞这么多钱。这钱哪里来的?没有乐儿。捞狗屁的钱呢?”
我道错了嘛。”“知道错了管狗卵的用?”猛子又发起怒来。“我是场长呢。就算乐儿哥不把你怎么样。你做出这样的事来。我还有脸当这个场长啊?”
“三妹你做出样的事情来。伤不伤人的心啊?”老头子也有气无力的说话了。“乐哪样没有照顾你?哪样没你们着想?你要这样对他?他的心冷冷?”
“我。我鬼迷了心窍了呢。”
“你不是鬼迷了心。是钱迷了心窍。”刚猛子笑着。“你只认钱。哪里会认的别人对你好不好?”
就在这时。外面汽喇叭响。花的男人与刚猛子二姐夫都回来了。
“刚猛子。出了么子事?”
赵庆涛与二姐夫风风火火走进屋赵庆涛张口就问。
“出了么子事?问你婆娘去。”
两人这才看见家里的气氛不对。赵庆涛听了刚猛子的话一愣。看着自家的老婆在那里流着泪。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看着荷花。又不敢|她。
“回来了先坐吧。”生田大伯解赵庆涛的围。“他娘。你不要管我了。去煮饭吧。多弄几个菜。”
老太太看了看老头。些不放心但又必须去煮|。
“娘。我跟你去煮|。”今天花似乎勤了许多。平时喊都喊不动的人。今天主动要娘煮饭了。刚猛子的眼光如刀子一样剜了她一眼。
“爹你怎么了?”
赵庆涛看老头子那个样子。赶紧候起来。
“怎么了?你老婆的呢。”
“荷花。荷花她怎么了?”赵庆涛看着刚猛子。大为紧张她又惹么子祸了?”
“是啊。老爹。你儿不舒服?”刚猛子二姐夫也担心的问老丈人。
“没事的。”老头子笑了笑。对女婿他不好发火。且两个女婿都不错。“刚才有些发晕。现在好了你们坐吧。”
姐夫掏出烟来发刚猛子与庆涛。赵庆涛接烟在手。却有点烟。他知道花一定惹事了而且惹的事不轻。不然会把老丈气成这样子?
而且刚猛子也脸的怒气。
“刚猛子。荷花到底出么子事了嘛?”
“出么子事。大事。”刚猛子对两个姐夫还是不错的。语气也柔和了许多。“她勾着外。吃乐儿哥钱。”
“什么?”赵顿时也有了怒火。“她。她为么子要这样做?”
“你问我啊?”刚猛子白了他一眼。“你这当男人的不知道是怎么当的。一个女人都治不了。一天被女人欺侮的如老鼠似的。我姐不听话你只管打。我不会帮她。”听了这话。二姐夫不由笑了起。赵庆涛苦笑着。
“别说打了。说句话都不行呢。要死要活的。她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在我家。都没有人敢跟她说话。唉。”赵庆涛无可奈何的摇着头。“只是这回。真是无法啊。我真是没有脸见乐儿呢。”
说着话。他郁闷无比。
“三姐夫。你怎么没脸见我了。”门外传来了乐儿的声音。乐儿与李莹走了进来。“不关你的事啊。”
“。”
几个人异口同心的叫了起来。乐本来不想来的。但想到大伯是个要面子的人。不知道会为这事发怎样的脾气呢。这不就带着李莹下来了。
“大伯。你的脸色这么差。怎么了?”
乐儿看着大伯。些着急的说。
“还不是气的。”猛子有些怒火的说。“刚才都气摔倒了呢。”
“大伯。这事有子好生气的嘛。”乐儿的手搭大伯的肩膀上。“唉。也真是的。事我不说也不好。说了你看大伯又生气了。”
李走到大伯身边看了看。
“没事的。妹子。乐儿。你们坐吧。”大伯打起精神。“刚猛子。你个野崽不会去茶水啊?”
刚猛子笑了笑。赶紧去泡去了。李莹却皱起了;头。
“大伯。天去镇医院检查一下。高血压呢。”
“没事的。”大伯笑了笑。“我壮着呢。乡下人没有只有饿的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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