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被采花贼给惦记上了。
妇人正要转身回屋之时,就听孟朗对面的房顶一声长啸,“小娘子,别走啊!再陪陪大爷玩玩”。
一个与孟朗穿着相似的黑衣人瞬间飘落到了大院之中。
“啊!恶贼又来了”,老者和妇人几乎同时惊呼。
只见黑衣人唰地抽出了宝剑,指向了老者,妇人一看,赶紧哭着哀求道,“别杀我爹,大爷,求求你了!千万别伤害我爹”,躲在房顶的孟朗,惊得忙从囊中掏出了一颗石粒,伺机救人。
黑衣人笑了一声,道,“好啊!小娘子,只要你说话,大爷就饶了这老不死的东西,小娘子,你是大爷我这些日子碰到得最有味道的女人大爷我太喜欢你了,像你这样貌美如花的女子,一个小裁缝哪里配得上你?只要你跟大爷走,大爷我带着你远走高飞,以后荣华富贵任你挑选,这个糟老头子的命当然不值你的面子,他的小命要与不要对大爷我而言,根本不算什么,你看如何?”。
“媳妇,你不能答应他,你还有宗儿呀!爹这条命不值钱,我儿都已经死了,我这把年纪了,活与死有什么区别?你千万不要答应他”,老头厉声喝道。
“老家伙,真的活的不耐烦了,这么漂亮的女人,你就忍心让她就守着活寡?太浪费了吧!她跟了大爷,大爷疼她都来不及,还比不上在你家受活寡?小娘子,我最后再问你,如果你再不答应的话,就休怪大爷我手下无情,老家伙就白死了,因为,你最终还是逃不了大爷我的手掌心,别忘了,你屋里还有个儿子和老不死的女人,再把大爷我惹恼了,连你的儿子那小命和你婆婆的老命也都不保,到时候你想保也保不住了”,恶贼冷冷地说道。
这妇人被采花贼这样一说,进退维谷,不知所措,只是一个劲地流眼泪,楚楚可怜,孟朗手上的石子握得紧紧的。
“媳妇,你别听他,我李家死绝了也不希望你再遭这恶贼的污辱了”,老头看来还挺倔强。
就在这时,屋里果然传来了婴儿的啼哭声,几个人都不约而同地朝屋里看,黑衣人冷哼了一声,再次威胁道,“哼哼!真是天意啊!小娘子,大爷的忍耐力是有限的,你到底答应还是不答应?老不死的,大爷倒是要看看,你的骨头硬还是大爷的宝剑锋利”,说着,手将宝剑向老者的咽喉指了过去。
妇人惊叫道,“啊!慢!别杀我爹,奴家从了你……”。
“哈哈……小娘子,还是你明白事理,要不然,这老家伙和你那儿子可就白死了,因为你横竖都是大爷的人了,走,到屋里去,让大爷一次爽个够“,说着,撤回宝剑,伸手就要拉着这妇人上她们家屋里快活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院门突然被人踢开了,一下涌进来了七、八个手持兵刃的人。
原来,是一帮官府的捕快!
“恶贼,住手,今天你是插翅难飞了,我们县太爷早就料到你小子会再来做恶,李家娘子,你赶紧闪到一旁,这里交给我们兄弟了”,为首的一个捕快叫道。
妇人反应很快,忙闪到了一旁,惊慌地瞅着发生的一切,“哈哈哈,原来还是你们这群酒囊饭袋,乌合之众,怎么?还嫌死的人不够多,就凭你们几个也想抓住大爷,下辈子吧!”,恶贼狂笑道。
完了,他还是把剑指向了一旁没有反应过来的老者。
屋顶上的孟朗明白了,这几个人是县衙里派过来的捕快,看来还是有备而来。
“恶贼,有本事你把老人给我放了,老子再陪你玩玩,会会你的武当剑法”,说着,为首的捕快抽刀怒视着采花贼。
“好,这个老不死的,要了他的命也没有啥意思,既然你想死,大爷就成全你”,说着,将宝剑一撤,踹了一脚老者,老者扑通一声栽倒在地。
几个捕快赶紧将老者搀到了一旁,孟朗心里想,这个采花贼可够嚣张的,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看来他的功夫一定不弱。
为首的捕快和采花贼两人围着棺材走了两圈后,战在了一处,行家一身手便知有没有,这个采花贼一挥剑,一看便知,果然是武当剑法,而且这小子内力不弱,内行很快就看出了两人的高低了,捕快的确不是他的对手,出招的速度明显不如采花贼,估计捕快刚才是为了救老者而故意激采花贼跟他打的。
其他捕快一看情况不妙,都围了上去,采花贼再次哈哈大笑起来,“大爷早说过了,就凭你们?也想抓大爷,你们也别等着了,一块儿上吧!今日大爷索性全部把你们送到阎王爷那里报到去”,说着,手中的宝剑剑走偏锋,越发凌厉。
很快,这位捕快明显处于下风,其他捕快功夫太弱,根本不起什么作用,情况非常危险。
孟朗一看,再不下去,为首的这位捕快大哥一不小心就完了,他在房顶上救也来不及的,心念至此,孟朗一声断喝,“呔!恶贼,休要猖晃,小爷在此”。
话音一落,孟朗从房顶上飘然落到了院内,稳稳当当地站在了采花贼的对面,笑呵呵的。
第五十五章 :震惊四座
众人都将目光集中到了他的身上,捕快们见孟朗是一个刚到弱冠之年的小孩,眼中均露出了失望之色;采花贼透过蒙面巾,上下打量起了他,然后,再次仰天长笑道,“小娃娃,乳臭未干,竟敢口出狂言,哪里来的滚回哪里去,大爷饶你不死,否则,休怪大爷剑下无情”。
孟朗冷哼了一声,说道,“恶贼,刚才几位捕快大哥说了,今日就是你的死期,那小爷我也告诉你,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正好,昨日被你杀害的这位大哥尸骨未寒,今天我要用你的人头来祭奠他”,说完,孟朗一伸手,从背后拔出了师傅赐予他的龙泉雄剑。
孟朗从剑鞘中抽出宝剑,就见黑夜中银光一闪,如银河划过天际。
“不错,剑是一把好剑,就不知道使剑的人剑法如何?正好大爷手上这把剑也该换一换了,你今日就送过来了,此乃天意啊!哈哈哈哈”,采花贼得意地狂笑着。
孟朗冲旁边这位为了救老者被采花贼打得气喘吁吁的捕快,微微笑道,“捕快大哥,你且退下,这个恶贼就交给我了”。
捕快眼中划过一丝疑惑,但还是点了点头,说道,“少侠,请多加小心,不行,咱们就全上,哪怕是死也要抓住恶贼,阻止他继续作恶”。
孟朗向他微微一笑,说道,“放心吧!他逃不了了”。
采花贼见他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怒喝道,“小子,既然你要找死,那大爷就成全你,先报上名来,大爷手下不死无名之辈”。
孟朗冲他一笑,说道,“恶贼,这么急着要死?小爷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姓孟名朗,师傅刚刚赐号于我绰号,白云剑客是也”。
这小子一听,哈哈大笑起来,“原来是个刚入江湖的无名小辈,竟敢出此狂言,今天就要让你知道知道,武功不是吹出来的”。
孟朗再次微微一笑,说道,“恶贼,小爷初出江湖,正要试试这些年跟着师傅学的剑法到底如何,今日既是你明年的忌日,也是小爷正式扬名江湖的日子”。
采花贼见孟朗说话处处稳操胜卷的样子,很是恼怒,一声断喝,“小子,休要耍嘴皮子,手上见真章吧!”,说罢,一抖手,宝剑直取他的咽喉,速度极快。
孟朗忙一撤身,抬手用剑架住了他,两人打到了一起。
孟朗的逍遥剑法一使出来,采花贼既感到了不妙,无论是步法还是剑法,孟朗都远在他之上,这小子心里暗暗惊讶,“这小孩到底什么来头?年纪轻轻,剑法却如此奇特?”。
估计这小子混入江湖以来,也没有碰到什么真正的高手,所以一直以来才会如此骄横跋扈,行凶作恶。
这小子一边被动迎战,眼睛却不住地外周围搜寻,孟朗知道,他想跑了,但他更知道,这小子今天真的是插翅难飞了。
不到十个回合,采花贼的肩上已经被孟朗多次划伤了,身体也被他逼得到处躲闪,狼狈不堪,刚才骄横跋扈的劲头完全没有了。
围观的捕快都兴奋地叫了起来,“小兄弟,好样的,千万别让他跑了”。
孟朗一边与这恶贼打斗,一边回眸对这几个捕快笑道,“各位捕快大哥,你们就放心吧!不将此贼抓捕归案,我孟朗誓不为人”。
说着,孟朗豪气顿生,手上的龙泉剑更加杀气腾腾,剑到之处,寒光闪闪,此贼心中暗叫不妙,“少侠,今日你放了兄弟一马,他日兄弟定当厚报”。
孟朗一看这小子怂了,哈哈一笑,“哈哈……恶贼,要知现在,何必当初,后悔了?晚了,看招!”。
说时迟那时快,孟朗也不想跟这小子浪费时间了,一记“任剑逍遥”使了出来,身形疾转恶贼的身后,剑锋直指的颈部,一股透凉之气深入到了此贼的喉咙之中。
“恶贼,别动,撒手吧!再动,小爷就让你的脖子彻底搬家”,原来,孟朗的龙泉剑只是指到了恶贼的脖子上,并没有刺进去,刚才恶贼觉得彻骨凉意吸入喉咙之中,完全是孟朗的剑气所致,可见,孟朗的剑法远在他之上。
刚才孟朗跟他游走了这些回合,不是因为这小子能跟孟朗战这么久,而是因为孟朗想藉此测试一下他的剑法,或者说,他想借机表现一番。
“咣当”一声,恶贼不得不将手中的宝剑扔掉了。
孟朗轻蔑地对他笑道,“恶贼,就凭你如此身手竟敢口出狂言,连环作恶!真是可笑之极”。
这小子怨恨地瞪着孟朗,冷哼道,“哼!臭小子,你别狂!如若我大师兄‘秦山大煞’知道我被你们抓住了,他一定会来救我的,小子,有本事你告诉大爷你师出何门何派?我师兄会收拾你的”。
“呸!小爷刚才已经告诉你了,小爷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姓孟,单名一个朗字,师傅送我绰号白云剑客,小爷随时恭候你那师兄前来挑战……哼哼!想知道我师父是谁?呸!你还不配,捕快大哥,这小子就交给你们了”,孟朗说着,回眸冲几个捕快点点头,示意这几个捕快过来绑这小子。
本来孟朗想一剑结果了他,替那披麻戴孝的少妇报杀夫之仇,但考虑到人家官府派捕快来了,他就没有这么做,索性做个顺水人情,让这几个捕快回去报功算了。
过来几个捕快把这小子绑了个严严实实,为首的捕快对孟朗是千恩万谢,并希望孟朗告诉他,孟朗出自江湖上哪门哪派,但被孟朗婉拒了,他告诉捕快,说自己的授业恩师有令,不可以将他的名号在江湖上宣传。
这位捕快头头见孟朗这样说,也不好勉强,安慰了一下那戴孝的妇人和她的公公后,和孟朗告辞完毕,押着采花贼到县衙复命去了。
孟朗见人家捕快也走了,反正采花贼也抓住了,他也想飞身上房回客栈去,这时,这披麻戴孝的妇人款款走到了孟朗的跟前。
她道了个万福后,抬美眸羞涩地看着孟朗,感激地说道,“这位少侠,奴家谢谢少侠救命之恩,为民除害,也为我官人报仇雪恨了,请再接受奴家一拜”,说着,就要跟孟朗下跪。
孟朗哪里见过这阵势,连忙将剑如鞘,探手将这美貌的妇人搀住了,大手握住了这小媳妇柔软的玉手,孟朗心里阵阵悸动,这是有生以来,他头一回如此近距离地接触异性,他羞涩地撤回了手,不好意思地笑道,“大嫂,客气了,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是我辈习武之人的本分,不足挂齿,大嫂千万不要客气”。
第五十六章 :同一个梦
这时,旁边那老者也一步一拐地过来了,跟孟朗鞠了一躬,抱腕拱手道,“少侠,我儿媳说的是,真要谢谢少侠的救命之恩,来,少侠,屋里请吧!喝碗淡茶再走也不迟”。
说完,这位老者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孟朗刚要还礼,就见对面的小媳妇再次给他道了个万福,“少侠,请吧!奴家还有一事相求,请屋里一叙吧!”。
孟朗盛情难却之下,还是跟着这老者和这貌美如花的小媳妇进了他们家的里屋,但见屋内摆满了各种布料,一看就知道这是裁缝的家里,但有些凌乱,显见家中出现了变故。
落座后,老者给孟朗泡茶去了,小媳妇款款来到了孟朗的跟前,美眸中溢满了泪水,这让孟朗无比惊讶,搞得他有点不知所措了。
“大嫂,您这是?”,孟朗疑惑地问道。
这小媳妇突然双膝跪倒,哀求道,“少侠,请你救救我那可怜的宗儿吧!”。
这话一出口,把孟朗更加搞懵了,他不禁走上前去,忙要搀扶起这美丽的少妇,但刚才在院子中搀扶她时,那种扑通扑通的心跳感觉似在提醒他,女人的手不可以随便碰的。
于是,孟朗尴尬地撤回了手,只是做了一个手势,示意眼前这位美艳的小媳妇起来说话,“大嫂,你不要这样,请你起来说话吧!如果你有什么难处,尽管跟我说,只要能帮你的,我孟朗一定在所不辞的”。
“孟朗,孟朗……你醒一醒,你在和谁说话呀?你做梦了吧?”,孟朗正要听听那美丽的少妇到底有什么难处时,突然觉得耳朵有点疼,好像还有人在喊他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