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朋友家的孩子是不是结婚了,结婚了的是不是有了孩子,有了孩子成绩如何一样。
一说起这个话题,宫奥伟顿时叹了口气,然后皱着眉说:“哎,我三儿子一个多月前刚结婚,过年的时候他们两口子去南方坐游艇出海,结果偏巧就遇到海难了,我儿子够幸运,保住命了。可是他刚娶的媳妇就没那么好运了。”
“是吗?那可真是……”宫经理没有说得太具体,这个地方说幸运是对死者的不敬,说不幸就好像恨不得对方的儿子死在海难上。所以这里来上一个省略绝对是恰到好处。
“算了,大过年的还是说点高兴的事吧。”宫奥伟一摆手,这个话题就此打住,随后他们又聊起了赚钱,似乎这才是真正让他们高兴的事。
两个人一直聊到下午4点,宫经理便起身提出告辞。
宫奥伟并没有留我们在这吃饭,就连客套一句的意思都没有,他依旧跟之前一样亲自送我们出屋,不过他只走到门口的阴影边缘,并没有继续向外走到阳光下。他就站在那里目送我和宫经理上车,然后挥手向我们道别。
我开车离开了庄园返回高速公路,在开到一处停车带时便将车子靠在那停了下来。
宫经理问我:“看出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了吗?”
“整个屋子空成那个样子,这本身就很不对劲,像他那种地位的人竟然独居,这太不可思议了。”我回答。
“我上次来的时候他家里还有一个管家的,不过也只有那两个人,可能有钱人就是这么任性吧。我家也挺大的,平时住在那的就只有我和我老婆,有时候她出国旅游了,屋子里也是只有我一个人,其实这没什么。”宫经理解释道。
我对有钱人的生活方式并不了解,在我看来,有钱了就应该雇好多人在家里,有负责做饭的,有负责打扫的,有负责管理这些做饭打扫的,反正就是雇一大群人在旁边伺候着,独居什么根本不在我的考虑之列。
或许我的想法有点暴发户的特征,但我相信这应该是绝大多数人的选择,宫奥伟那栋大宅绝对有说道。
不过今天的调查就到这里为止了,我不想把宫经理牵扯得太深,万一宫奥伟真的跟黑手党有瓜葛,我冒然行动只会害了宫经理。所以在跟宫经理交换了一下意见后,我便开车回到市里,我和他的合作也就到此为止。
回家之后,我给李思琦打了个电话汇报了一下调查进度,并让她不要着急,这事我还需要慢慢调查。
次日的一整天我都选择了按兵不动,只在网上到处找了找有关宫家的事,不过投入的时间与得到的收获并不成正比,关于宫奥伟以及宫氏家族的信息还是那几条,并没有太多新鲜的东西,甚至连八卦绯闻之类的东西都没有,看得出他们实在是太过低调了一些。
隔天白天,我依旧待在乐易堂养精蓄锐,到了晚上我便带着小艾一起出发赶奔市郊,并很快找到了宫奥伟那座庄园。
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而且最近北方降温,天始终是阴的,白天还突然下起了大雪,我俩来到这边的时候,整个庄园周围已经铺满了厚厚的一层雪。
位于庄园中心的豪宅看起来黑洞洞的,不知是屋子里压根没有开灯,开始窗帘太厚实了将屋里的灯光全都挡住了。不管是什么原因,这种漆黑的环境对我绝对是有利无弊的,我和小艾借着黑暗的掩护从庄园侧面的围墙翻进去,然后快速靠近到豪宅旁边。
屋子里是有灯光的,离豪宅近一些,我俩也可以看到从窗口隐隐透出的一丝光亮。我贴近窗口听了一下,屋子里十分安静,听不到什么动静。
我并不想自己潜进豪宅里,倒不是我害怕宫奥伟,只是那屋子里实在太安静了,我如果进去了肯定会被屋里的人发现,所以我让烛龙现身,再由他进到豪宅里瞧瞧,要是发现了什么特别的东西再出来告诉我。
英汀领命后便从窗口钻到了屋子里,过了大概半个小时,英汀又从窗口钻了出来,并轻声对我说:“屋子里没有人,在厨房的后身有一个地下室,下面锁着一个很特别的盒子,盒子周围有结界,我过不去。”
英汀的话让我想起了之前李思琦跟我讲述的经历。
那个自称魏雪莹的苍老女人说过,她是因为破坏了宫家的家规,打开了一个不能打开的盒子所以才变老的,而英汀刚刚找到的或许就是那个不能开启的盒子。
既然现在屋子里没有人,那我自然不会错过这个好机会,于是我再让英汀进到屋子里把窗户打开,我和小艾也翻窗进到豪宅之中,然后在英汀的引领下直接到了厨房后身的地下室。
地下室里没有灯,不过借助入口外的灯光以及手电的光亮我还是可以看清楚周围。
这地下室的面积不算大,入口的台阶周围什么都没有,只在最里侧放着一个类似佛龛的木质摆设,在“佛龛”里面供着一个一尺长半尺高的黄色木头盒子,盒子上挂着一个非常精致的金黄色锁头,看起来好像是纯金打造的。
我留意了一下佛龛周围,在距离地面大概一掌高的地方有一串绳结,绳结上每隔一段距离挂上一张符,另有几十个“丫”型的小支架托举着这串绳结,让它绕了佛龛一圈。
这确实是个结界,而且我前不久还亲眼见过,就在光头老妖的那栋疯人院里,他用这结界把我和虎爷都关住了。还好今天我不是自己过来的,我碰不了那东西,但小艾可以将结界破坏掉。
我冲绳结示意了一下,小艾冲我一点头,然后走到跟前念起了梵咒,貌似是做一些自保性质的预防工作,等梵咒念完了他便探手过去抓住绳结,然后向后一拉。|。
“啊!”
小艾突然惊呼了一声,然后猛地甩手将绳结丢到了墙角,接着他整个人向后踉跄了好几步,然后竟脚下一拌便要往地上倒。团共场技。
我赶紧过去扶了他一把,并问道:“怎么了?”
小艾没有立刻回答我,而是铁青着脸不住地摇着头,他的鼻子竟然还流血了!就算小艾只是死亡助理的一个分身,但我可从来没想到过小艾竟会有如此狼狈的时候,这也让他看起来更像是一个人了。
等了十几秒,小艾的脸色渐渐缓了过来,呼吸也变得均匀了,随着他的目光转向我,他也终于可以开口说话了。
“我看到了一条蛇,一条黑色的毒蛇,它咬了我一口,就在我手腕上。我知道那是幻觉,是那个结界让我看到了我最害怕的东西。”小艾用微带颤抖的声音说道。
我默默地听着,但并没有对他的话做出什么回应,我不知道他这句话是无意说出来的,还是故意想透露给我这个信息,总之他告诉给我一件事……死亡助理有弱点,他害怕黑色的毒蛇!
章259、死而复生
艾生平为什么会害怕蛇?
恐惧并不是没有缘由的东西,每个人都不会无缘无故地害怕某些东西,就像我害怕警察和狗一样。因为我小时候被狗咬过。我家里人经常吓唬我说再淘气就让警察把我抓走,虽然这都是小事,但绝对给我造成了心理阴影。
我相信艾生平怕蛇也一定跟他的某些经历有关,或许他小时候被蛇袭击过,再加上那场校园暴力,他把某些东西的想象跟蛇联想到了一起,又加深了他的恐惧。
不管怎样,小艾确实是害怕了,非常非常的害怕,而且他的恐惧是被那结界所唤起的,我觉得这或许会成为我对抗死亡助理时的杀手锏,所以我赶紧来到墙角用手机拍下了那绳结的结法,以及绳上挂符的画法。还给那些“丫”形支架拍了个特写。
这些额外的工作做完了,我便让小艾先退到后面自己止住鼻血,而我则将注意力再次集中到盒子上。
盒子静静地躺在佛龛上,看起来并没有什么机关,我走过去试探着碰了一下盒盖。
没有反应。团估吐才。
盒子上貌似确实没有什么机关。我的手指也没有感觉到什么异样。不过为了稳妥起见,我还是让烛龙帮我检查了一下这盒子是否有问题,最后也干脆让他替我打开那盒子,我则站在两米之外的地方远观。
烛龙的爪子就像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刀,他用指尖在锁头上轻轻一划,锁头顷刻间便断裂了。随后烛龙又用指尖抵住盒盖,接着向上一推,盖子很轻易地便被烛龙推开了。并发出了啪的一声。
盒子里并没有冒出什么特别的东西,没有光、没有火、没有爆炸,更没有冒出什么夺人寿命的老妖怪。
烛龙转身冲我摇了摇头,然后便向后退开,让出足够的空间好让我看清楚那盒子的内部情况。
盒子里装着厚厚一堆平铺的灰色粉末,感觉好像是香灰。我过去用手指捏了一小点出来,那粉末非常非常的细,好像面粉一样,但却不沾手,我将手指分开后,被我捏起来的粉末立刻滑落回到盒子里,没在我手指上残留一丝一毫。
就在我纳闷这些粉末是什么玩意的时候,突然从地下室入口上方传来了脚步声,这脚步声不徐不疾。貌似并不是来抓贼的。但不管来人的目的如何,我和小艾显然已经没地方可跑,我只能关了手电。把盒子盖好,然后快速退到了墙角的阴影里。
很快,脚步声来到了入口,接着一个穿着深色长裙的女人顺着木质梯子走了下来。
“谁在里面?”
她一边走一边问,声音听起来十分年轻,虽然她背对着光源,但当她走进地下室之后我却依旧可以看清她的脸。
是魏雪莹!
走进地下室的这个女人我见过,准确来说是我见过她的照片,我的手机里现在还留着她和她老公宫言的合影,我绝对不会认错人。
这其实是一个恶作剧吗?
我没有继续藏着,而是选择从阴影里走出来道:“你是魏雪莹吧?”
她愣了一下,但并没有因为我的突然出现而表现出任何的惊慌,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她的反应实在有些冷静得过了头。
“我听说你死了,海难死的。”我望着她问道。
“是谁派你来的?”魏雪莹冷淡地问了一句,对于她的生死却并没有给出一个明确的回答。
我也没有立刻对她的话进行回应,而是盯着她从头到脚仔细地看了一番。她身上没有一丝一毫的阴气,看起来就跟普通人一样,烛龙和白虎都没有向我发出任何警告,似乎在他俩看来这女人也不存在什么威胁。
或许她只是一个普通人,或许之前她未老先衰以及随后的海难说法都是某种阴谋算计,但不管原因如何我都不能把李思琦的名字说出来,比起吸血鬼什么的,我倒更担心黑手党。
“谁派我来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你还活着,这个消息应该可以去八卦周刊那儿卖个好价钱。”说着,我拿出手机冲着魏雪莹咔嚓一下拍了张照片,接着我回身一把抓起佛龛上供着的盒子,然后直冲向魏雪莹。
魏雪莹依旧冷静地站在那,当我快要靠近她的时候,她突然伸手过来要抢下盒子。
我稍一侧身躲开了她的手,然后用另一只手使劲推了她肩膀一下。
如果她是个普通人,被我推这一下不说飞出去,也肯定会躺倒在地上。可是她只是向后趔趄了一下,然后便弹回来继续抓向我手里的盒子。
我就像个橄榄球运动员一样抓着盒子躲开她的手,然后摸出一张符纸朝着魏雪莹的脑门扔了过去。
魏雪莹一不躲二不闪,就那么迎着我的符纸往前冲,符纸贴在了她的头顶,可是根本不管用,她直接扑过来抱住了我的腰,接着两臂一用力竟把我的双脚抬离了地面!她这力气实在太大了,她根本不是什么嫩模了,简直就是个披着人皮的母猩猩!
光把我抱起来显然不是她的真正目的,她的身体开始向后倒了,这是要给我来个德式背摔,要是真被她摔过去了,我的脸肯定会被撞开花。于是我赶紧用手刀去砍她的脖子,但在我的手掌碰到她之前,我就被她扔了出去,后背重重地撞在了木头台阶上。
这母猩猩再次朝我扑过来,目标依旧是我手里的盒子。
不过这一次我可不打算给她近我身的机会了,我狠狠瞪了她一眼,烛龙也心领神会地冲出来现了身,然后用他的大尾巴猛地扫在了母猩猩的腰上,把她抽飞到了佛龛上。那佛龛也被撞得咔嚓一声碎成了一地的木屑。
我咬着牙忍着背后的疼痛从台阶上站起来,然后攀着入口边沿爬出了地下室,小艾也紧跟着我一起上来,然后随手将入口处的铁板门关上。
距离我们不到五米的地方有台冰箱,我把盒子交给小艾,然后快速跑到冰箱那里用力把它往地下室这边拽,在距离差不多了之后我用力把冰箱放倒,用它压住了地下室的铁板门。
很快,铁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