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这个五边形的花瓶不错,怎么卖”周天顾不得许多,再说他也怕旁人抢去,所以直奔主题道?
“你说的是它啊,三万块”摊主给出价格。
这件花瓶是他花三百块从乡下一个老农家里收的,而且他个人认为,这就是一件近代仿品,因为貌似还从来没有听说过,古代王朝生产过五边形的花瓶,在这种先入为主的认知下,大着胆子报出了一个三万块的价格。
周天心里感到可惜,这样的花瓶要是在多几件,自己不就发了吗?
看到周天迟疑的样子,摊主以为他在犹豫,用商量的语气道:“既然你诚心想要,就出个价”。
摊主这般沉不住气,周天自然也就不客气了,他挥舞着大刀砍价道:“以前我在景德镇买过一个这样的花瓶,价格是三千还是五千来着,实在记不清了,但绝对没有超过五千,要不我们就按五千块钱走”?
摊主老板一脸为难的样子,似乎还在考虑。
周天看他这样,装作很二的样子,提高声音道:“卖不卖,给个痛快话,行就成交,不行就拉倒”说完,他站起身来,一副要走的样子。
那老板看到周天这副模样,忙伸手抓住周天的胳膊,道:“等等,等等,哎,我这一天都没有开张了,算我交你这个朋友,即便赔本,也的卖给你”摊主表情逼真,看的周天又是一愣,这都是影帝级别的人物啊,没想到捡个漏这么难。
周天心里也乐翻了天,这个小贩不去演戏实在是太可惜了,但他表面上还得装出一副平静而又淡定的样子,不然摊主非坐地起价不可。
交易完成,周天拿着花瓶转身就走,往常捡漏,他都是卖给那些古玩店或者转手其他收藏人,可现在涉及五亿金额,就不是一般古玩店所能承受的了的,最好就是找到那种拍卖行,委托他们进行拍卖或者直接出售给拍卖行。
从网上浏览了一下京城较为有名的几家拍卖公司后,周天直奔一家叫做复古的拍卖行,复古拍卖行是本地较为有名的一家拍卖公司,在寸土寸金的帝豪大厦租了整整一层,充当自己的办公场所。
它是一家开放式的拍卖行,整体看起来较为宽敞明亮,大概是临近中午,员工休息,所以办公室里面并没有多少人。
刚进门,前台小姐便笑眯眯的欢迎道:“欢迎光临复古拍卖行,请问这位先生,您有什么事情”?
“我有一件古董,想委托贵公司进行拍卖”周天心道:大公司就是大公司,瞧人家前台说话这水平,瞧人家前台这个形象。
“请您稍等,我这就帮您联系”前台小姐说完,拿起电话,小声说了几句,抬头冲着周天笑笑,摆手示意道:“您从这里进去,第三个房间就是”。
“谢谢”周天道了一声谢,推门进去,走到第三个房间的时候,愣了,因为房间门上分明贴在艺术总监四个字。
周天抬手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个清脆而又好听的声音。
“请进”。
周天推门进了办公室,只见宽敞明亮的房间中,一个画着淡妆,看着挺美丽的姑娘坐在办公桌后,她眼如秋水,红唇齿白,优雅中带着一丝干练,好一个职场女强人。
刚开始,拍卖行的艺术总监确实没怎么瞧上周天,用她的话来讲,一个衣着普通的小青年,能有什么值钱的宝贝?
简单的寒暄之后,周天将花瓶从盒子中取出,小心的摆放在那个叫做周燕的女子面前。
随着观察时间的越长,周燕脸上的表情越是惊讶,惊讶中带着一丝狂喜。
要是这件东西是真品的话,他们复古拍卖行定会在这次夏季拍卖中拔得头筹,一举奠定北方地区的霸主地位,当然,这些条件都取决于眼前物件的真伪。
有些拿不准的她,抓起电话,冲着那头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原来是在寻找救兵,让拍卖行的几个老专家火速赶来。
放下电话,周燕冲着周天笑笑,歉意道:“周先生,麻烦你先在这里稍等片刻,我们拍卖行的专家马上就来,鉴定完毕后便能签署委托协议……”。
也就十多分钟,门外突然传来一个老者激动异常的声音:“燕丫头,你电话里面说的是真的,真是元代五福彩绘宝瓶”。
门一推,一个头发花白,年约七十多岁的老者推门抢先走了进来,在他身后,还跟着好几个同样年纪的老头,这些老头无一例外,脸上都流露着震惊的神情。
好几个专家,好几把放大镜,里里外外、仔仔细细将周天送来的花瓶检查了个细致,一边检查,一边还不住气的发出惊叹声。
“完美,保存的真完美”。
“没想到还能在有生之年看到元代五福彩绘宝瓶”。
“……”
第十章空手套狼的胡来
眼瞅着拍卖的日子越来越近,就在周天盘算,怎么应用这笔钱的时候,一个电话打到了他的手机上。
这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周天本不想接,但又唯恐是拍卖行打来的,所以还是接了,刚接通,那头便传来一个颇为威严的声音:“周天是吧”。
周天心道:谁啊,口气这么冲,他压下怒火,冷声道:“我是周天,你那位,有什么事说吧”?
“周天,我叫胡来,是博物馆瓷器组的主任,你委托复古拍卖行拍卖的那件五边彩绘宝瓶,经鉴定,属于国家保护文物,这类文物是严禁买卖的,给你半个小时,马上赶到复古拍卖行,取消这次拍卖,然后将它捐赠到博物馆来,这样对你、对国家都有好处”这个叫做胡来的家伙,还真的娘的胡来,价值五亿的花瓶居然想让周天白赠。
其实事情本不是这样的,那天签订完委托协议后,其中一个,也是博物院瓷器组的专家,他将这件事汇报给了自己的上级,说五福彩绘宝瓶可以填补博物馆瓷器的一项空白。
对于这件事,博物馆也比较重视,考虑到是对方祖传之物,便专门拨了一笔款项,用于这次收购。
都说财帛动人心,主任胡来,面对着这笔巨款,不知不觉中动起了心思,他料想对方只是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毫无社会生存经历,只要抬出一定的名头,自然能让他乖乖就范,将花瓶交到自己手里。
不得不说,胡来空手套狼的算盘打的确实不错。
只是他没有想到,这个刚毕业的大学生丝毫不给自己面子,竟然挂掉了自己的电话。
不死心的胡来,又一次拨通了周天的电话,那是刚才的口吻,不过语气却比刚才强硬了许多。
“周天,我们国家对于文物保护,甚至出台了专门的法律法规,你要是不懂,我可以给你念念,根据法律,贩卖国家保护文物的……”。
“啪”周天再一次挂掉电话。
“周天,你这是在犯罪,为了避免你在歧路上越走越远,请你尽快赶到复古……”。
“啪”周天又一次挂掉了胡来的电话,并且将他拉进了黑名单里。
连续被挂掉三次电话的胡来,已经有些怒火攻心,作为博物馆的一个主任,别看官小,但也从来没有遭受过这样的待遇啊。
好小子,手机打不通,老子就用座机打,不信你不接。
“周天,我是胡来,对于你的犯罪行为,我们已经报案,只要你现在赶到复古拍卖行,取消委托,并将花瓶送到我这里来,我可以做主,私下给你十万元钱的奖励”。
“****”。
“你说什么”?
“我说你****”。
“信不信我让警察去抓你”。
“老子还真不信,有种你来呀,不来是孙子”。
“好你个周天,敬酒不吃吃罚酒,非要一条道走到黑,你给我等着”。
“行,老子等着,****”周天说完,挂掉了电话,说实话,他确实挺生气的,没想到这个复古拍卖行这么不地道,随便向外透露委托人的信息。
晚上,胡来在一个人喝着闷酒,思量着对付周天的办法,正胡乱琢磨那,猛地听到有人在敲门,开门一看,原来是他弟弟,他弟弟名叫胡混,在一个派出所当副所长。
胡混看到自己的哥哥好像有些不高兴,便问:“怎么啦?谁又惹你这个大主任生气了”。
借着酒劲,胡来将事情说了一遍,胡混一听能有这么多钱,当即来了兴致,很快,两个心怀鬼胎的家伙便围坐在一起,商量着对策。
通过电脑网络查询,胡混很快得知了周天所租的快捷酒店,可惜,扑了一个空,周天并不在酒店,根据酒店工作人员,他应该是出去吃饭了。
不死心的胡混,带着一名干警挨个儿地搜索附近的快餐店,却是一无所获,那些快餐店老板根本就想不起来,自己什么时候曾经接待过这么个客人!
这已经是最后一家快餐店了,结果还是让胡混极为泄气,店老板非常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说是根本就不曾留意过,请他们快速离开,别影响他做生意。
胡混咽了一肚子气,却又不敢发作,毕竟这件事是见不得光的,便是手下的那些个干警也是不明真相。
但冥冥之中自有天定,就在胡混泄了气准备放弃的时候,倒霉的周天一头撞了进来,浑没在意身着便衣的胡混两人,随口大声说道:“老板,给我炒个回锅肉,再来一碗米饭,冰镇啤酒一罐”。
“好的,请稍等。”老快欢快地应答了一声,热乎地忙活开来。
正举步离开的胡混也霍然收住了脚步,鹰一般地盯着周天的背影,然后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一张相片,比对了好一会儿,才确定,这就是自己想要找到人。
如此巧合!
胡混忍不住狠狠地盯视着周天,然后猛走几步,来到其跟前,沉声道:“周天是吧”。
周天回过头,看是一个不认识的人,道:“我是周天,您那位”?
“既然你是周天就好了,请跟我走一趟”。
“你们是什么人,凭什么让我跟你走一趟”?
“我们是派出所的民警,有件案子需要你配合我们一下”。
“派出所?”周天身体轻轻地一颤,没有反映过来。
“走吧!”就在周天还在纳闷,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胡混已经欺近身来,极为技巧地将周天的一只手扳转在身后,另一只手死死抓着他的肩膀。
“你们干什么?凭什么胡乱抓人?”周天迅速反应过来,手上没有任何反抗,嘴上却是开始大声抗议,“我又没有犯罪,你们凭什么抓人,再说,你们也没穿警服,也没亮相关证件,谁知道你们是不是警察,救命啊,有人冒充警察胡乱抓人啊”。
周天开始乱喊,但他高估了快餐店里的这帮人,目光所到之处,不是低下头,就是装作看手机,要不干脆闭起双眼,充当木头人。
第十一章被抓了
“少废话!”胡混推了一把周天,沉声说道:“去了,你自然就知道了!”
“喂,你们这样胡乱拘人,我可是要控告你们的!”周天想起电视上那些被抓人当时的反应,急忙有样学样,开始大声嚷嚷起来,希望能够有一线侥幸的机会。
胡混却更本不为所动,只是冷冷地哧了一声,说道:“小子,你是那些敬匪片看多了吧?你以为这样做有用吗?赶紧走!”
周天不在大喊,而是静下心,苦想,苦想这些警察抓捕自己到底为的是什么?这比什么都重要。
自己貌似从来没有做过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啊,他们到底凭什么抓我?
进了派出所,还没等周天反映过来,胡混便重重地在周天的臀部踢了一脚,并且怒吼道:“你给我老实点,蹲下!”
第一次遇见这种状况的周天,还真的被吓傻了,忙顺从的蹲下。
“双手抱头”胡混又喊道。
周天将双手放在自己的头顶,心中却在琢磨,自己到底犯了什么罪?
在他旁边,一个年轻的黄毛小声问道:“哥们,你犯了什么事被抓的”?
周天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道:“不知道”。
“哥们,五湖四海兼为兄弟,你我同被关在这里,也算是福气,我是因为抢包被抓的,你也说说呗”黄毛继续道。
“小王,你将他们几个全都带出去,他由我亲自来审”胡混指着周天道。
很快,五六个颜色各异的小青年被带了出去,整个屋子就剩下周天和胡混两人。
坐在桌子后面的胡混疾言厉色地说道:“知道为什么将你抓回来吗?”
“不知道”周天老老实实的道,他确实不知道。
“不知道?你在跟我耍花腔吧”胡混指着周天道。
“警官,我真的不知道”周天摊着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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