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此同时,远在远在平阳的袁术亦是接到了被贬,调任扬州的圣旨,袁术那阴冷的眸子露出阵阵的阴狠之色,调任扬州,说起来刺史乃是封疆大吏,实则明升暗贬,若要调离所有的兵权需统统交付,相当于净身出户,袁术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势力,此刻被一纸圣旨毁了个干干净净。
平阳县令亦是面色阴沉的对袁术道:“公路,务要迟疑,想来司徒在朝中也许一时势力,但凭着袁家四士三公之门,必然不会亏待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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壶关,汉军大阵后方。
“贼将休要猖狂吃某一枪!”
宗员大吼一声,手中银枪舞成一团灿烂的银蛇,闪电般刺向周仓咽喉,周仓不动如山、目光如炬,恶狠狠地盯着那一点银芒,祼露在空气中的胳膊上鼓起了一块块的键子肉,握紧长刀的手背上亦暴起了一条条青筋。
“死~~”
宗员刺出的银枪骤然加速,锋利的枪尖堪堪就要刺中周仓咽喉时,异变陡生,只见周仓的身影不可思议的矮了一截,宗员志在必得的一枪已然刺空,霎时间,战马凄厉的长嚎响彻长空,陡地翻倒于地,宗员整个人就被狠狠地掼到了空中。
“呼!”
长刀的寒茫掠过长空。
“呃啊~~!”
凄厉的嚎叫响彻云霄旋即嘎然而止,抛起空中的宗员已经断为两截,化成毫无生气的死尸,重重地栽落在冰冷的大地上。
快!实在是太快了,汉军将士只感到眼前一花,一切就都已经结束,自负武勇的宗员已经横尸当场,而那恶汉却威风凛凛地屹立道中、毫发无损。
“嗷吼~~”
周仓单手执刀,蜷起双臂环于胸前,像头发情的古巨猿昂首咆哮起来,胸前那两块肉霍然鼓起,几欲撑破那单薄的麻衣。
第二百六十章 四面楚歌
“杀~”
朱儁眼见落在大地上的宗员已然失去了生命的气息,冰冷的眸子顿时充斥着无尽的杀机,宗员跟随他久矣,虽为部下实为师徒之情,如今眼见宗员被周仓斩落在地,手中的厚背砍刀冰冷地往前挥出。
“杀!”
杀声震天,窥伺在侧的汉军精锐虎狼般从两侧杀出,朝阳的光辉照耀着冰冷的刀刃,反射出死亡的森寒。
“杀~”
周仓亦是仰天怒吼,指挥着黄巾军向前冲杀,三千饿狼般的黄巾兵嚎叫着冲着官军滚滚而去。
两军如同洪荒巨兽一般,狠狠的撞击在一起,顿时死亡的哀嚎,刚到入股之声,在血腥的战场上揍出了一股诡异的音符。
周仓所率领的三千黄巾士卒,虽悍不畏死,然终究难以与朱儁所带领的官军匹敌,此时的周仓均已经险象环生,眼看就要陷入包围之中。
“铛铛铛~”
清脆的鸣金声,重头了重重杀戮的战场,清晰的传到了朱儁的耳中。“可恶!”朱儁怒骂一声,眼看就要将这股贼人消灭殆尽,此时竟然响起了鸣金撤兵的军令!
“撤~”
朱儁不甘的看了一眼正在苟延残喘的周仓军,一声令下,已经杀得眼红的官军听到朱儁的命令后立刻停止了追杀,再没有和黄巾军多做纠缠,开始徐徐后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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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
“嗷~”
“嗷~”
无数的黄巾军拼命的仰天狼嚎,官兵居然撤兵了,无数的黄巾军肆意的宣泄着劫后余生,他们活下来了,再一次的活下来了。在这神一样的男人的带领下,硬生生的扭转了必死的局势,无数爽火热的眸子顿时落在了张宝那苍劲挺拔的身躯之上。
肃立在城墙上的张宝,刀一样的目光落在每一名黄巾军的身上,突然双手握拳高举,仰天怒吼:“黄巾无敌!黄巾无敌!黄巾无敌!”
“黄巾无敌!”
“黄巾无敌!”
诸将轰然回应,看向张宝的眸子里流露出火热的目光,下一刻三军将士也纷纷挥舞着手中的兵器,跟着厉嗥起来,一时间山崩地裂、石破天惊,天地为之色变,狂风为之呜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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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州黄巾大营。
中军帐内灯火幽幽,忽明忽灭的烛光将帐内照的阴森异常,本来就消瘦的戏志才此时更觉的消瘦了,脸色也是白皙的异常。此时的戏志才那深邃无比的眸子正盯着忽明忽灭的烛光暗自沉思。
最近有消息传来张宝在壶关遭受到了皇甫嵩并州军疯狂的攻打,戏志才正要派兵前去支援壶关,与其对峙的何进大军突然疯了一般,疯狂的大举进攻,戏志才虽有经天纬地之才,众位将领亦是对其极其的敬佩,然而他终究不是一军之主,没有张宝坐镇的幽州大营已经连败了数次。
“咳咳~”
戏志才突然脸色酡红,剧烈的咳嗽起来,用力之大,仿佛连肺都要咳出来一般,沉重的军务以及连败数场导致军心涣散的压力,使得戏志才不敢怠慢,终日里操劳,即使铁打的身躯也受不了。
“唉,还是不得不依赖此物啊!”
戏志才叹息一声,从怀中掏出一块折叠整齐的白绢,打开来露出里面包裹着的数枚石块状物体,黄、白、紫、赤、清五色。戏志才看着神色复杂的看着手中的五色石,眸子中露出了犹豫之色,然而剧烈的咳嗽让戏志才不得不咬牙捻起一枚石块含在口中。
当戏志才吞下五色石以后,顿时脸上酡红一片,浑身燥热难耐,然而剧烈的咳嗽声却戛然而止。
此物乃是戏志才多年前云游天下时,巧遇一名道士所赠,初时服用顿感身轻如燕,然而随着服用久了,渐渐的戏志才觉察出此物恐怕不时什么灵丹妙药,遂下定决心戒除此物,然而如今的戏志才身体越来越差,不得不再次服用此物!
“军师!”
丹药副作用褪去以后的戏志才正在聚精会神的处理军务,忽然帐外响起一阵轻盈的脚步声,惊回头,但见张宝的侍女婉柔端着一份宵夜以及一碗汤药进来,戏志才起身道:“才见婉柔过娘!”
“军师勿要多礼,婉柔不过老爷的侍女,当不得军师之礼!”
婉柔将夜宵级汤药放在案子上,脸上带着微笑的说道:“军师快些喝药吧,这是圣女见军师连日为我军操劳而导致身体不适,专程为军师熬制的汤药!”
“谢圣女关心,谢婉柔姑娘!”
戏志才没有动那份夜宵,只是端起药碗一饮而尽,看着站在那里的婉柔神色有些犹豫,不由的问道:“不知婉柔姑娘还有何事?”
“我~”
婉柔脸上露出担忧而害怕的神色,声音有些颤抖的问道:“军师,我曾听别人说~说老爷在壶关战况激烈,不知~不知~”
“婉柔姑娘请放心~”
戏志才放下药碗,脸色淡然的安慰婉柔道:“主公所在壶关,虽遭受了并州军攻打,然而主公智谋过人,又有郭大、方悦等人相助,主公定然无忧。再者,就算我军败了,典韦、何曼均为万人敌,必能保的主公性命!宛然姑娘大可放心!”
“嗯!”
婉柔轻轻的呼出一口气,小声道:“那就好,军师早点休息!”
“婉柔姑娘慢走!”
戏志才深邃的目光看着婉柔离去的背影,再次陷入了沉思。平心而论,他本可以有大好前途,无论是在朝为官还是再也教书,都会为他积攒下诺大的名声,然而张宝的那一跪,以及为他描述的蓝图,都深深的打动了戏志才。如今他身为黄巾军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国士遇我,我故国士报之。
如今的黄巾军生死存亡之秋,由不得戏志才不尽力去做,冀州虽有张梁坐镇,然而面对着青、徐、兖三州之军,恐怕防守无力。再者近日又得到情报渤海已然被袁绍所占领,对河间大营虎视眈眈。
北有何进大军,西有皇甫嵩并州军疯狂的进攻,如今黄巾大营内部军心涣散,若不是因为众位将领坐镇各个大营,再者有圣女坐镇中军,恐怕此时早已开始哗变了!如今内忧外患,简直是如履薄冰,一步走错,也许整个黄巾军瞬间被瓦解、分崩离析。
第二百六十一章 世事难料
壶关,张宝负手肃立城头,正迎望满天星辰,良久始幽幽一叹。
如今的壶关先是经过一场大火的焚烧,然后又遭受到了皇甫嵩霹雳车的疯狂攻击,已经满目疮痍,早已不复曾经的雄伟。到处都是殷红的鲜血
,在惨淡的月光下是那么的诡异。
壶关外,到处都是残缺不全的死尸,更有甚者脑袋早已被砸的粉碎。不时的有黄巾士卒踏着早已被鲜血染成泥泞的大地,打扫着战场,抬着一
具具尸体,不时的进进出出。
今日一战黄巾军虽略有小胜,然而攻城的大杀器~霹雳车的凶悍却让包括张宝在内的所有人心寒,若不是张宝当机立断下令黄巾铁骑出关与敌军
肉搏,恐怕此时的壶关早已沦陷。然而霹雳车一日不毁掉,壶关一日置于危险之中。
面如厉鬼的典韦,身影像影子般时刻追随在张宝身后,此刻见张宝仰望星空叹息,不由心头一动,问道:“主公可是为了官兵霹雳车的事情担
忧?”
“嗯!?”
张宝转过头来,炯炯有神的目光直视典韦凶悍无比的眸子,典韦面貌丑陋狰狞借着惨淡的月光看去就是地狱中的厉鬼一样骇人,身材雄伟如同一尊铁塔,双臂肌肉隆起,一道道青筋如同蚯蚓一般铺在上面,力气过人,唯一的缺憾就是脑子有些简单。冲锋陷阵,典韦可称第一人。论用脑,典韦亦是第一名,然而却是倒数第一名。
张宝缓缓的说道:“你是如何知道我在担忧敌军霹雳车?”
典韦抬手摸着脑袋,憨笑道:“俺老典天不怕地不怕,可今天的霹雳车却让俺典韦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攻城利器,俺心中比划过,凭着俺一个人毁不了一架霹雳车!”
张宝摇摇头,苦笑一声:“莫说你一个人毁不了霹雳车,就是十个八个人也毁不掉。那霹雳车质地坚硬,除非火攻,否则凭着人力难以销毁!”
“不错,主公英明!”
张宝话音未落,一道淡淡的声音传来!
“谁?”
典韦大喝一声,猛然拔出悬挂背后恍如巨蟹钳螯般黝黑色的双戟,目光凛冽的看向声音传来之处。
“典韦将军,莫非不认识郭图了吗?”
只见一袭青衣的郭图,脸色淡然的在郭大、方悦等诸位将领的陪同下,看见张宝慌忙走上前来:“图(末将)见过主公!”
“公则?”
张宝一脸惊喜的看着郭图,一把拉住郭图的手,眸子中露出欣喜之色,连连呼道:“公则一走数十日,真是想煞本将军也!”
“谢主公关心!”
郭图说不感动那是假的,他朕的从张宝的眼神中感受到那种真挚的感情,那种发自内心的惊喜。不由的眼圈有些发红,一双平日里阴冷的眸子此时全是那种发自内心的感动,哽咽道:“图,一走数十日,未曾尽到谋士职责,如此险峻形式让主公一人承担,图真是羞愧异常!”
“哎~”
张宝摆摆手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来人,摆宴为公则接风洗尘!”
“主公不忙!”
郭图忙说道:“此次在洛阳,为主公寻得一大贤,不如让图为主公引荐一番!”
“哦?”
张宝道:“既然如此,不妨先设宴,一同请去赴宴!”
“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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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嵩大营。
“皇甫公,本将军正欲剿灭贼寇,为何突然鸣金收兵?”
朱儁一脸怒气冲冲的看着皇甫嵩,按理说朱儁身为下官本不应如此质问,一者皇甫嵩与朱儁相交数年,交情甚好,二者最为倚重的大将被贼军斩首,眼看就要剿灭贼军,却因鸣金而不得不撤兵,他焉能不怒?
皇甫嵩满脸无奈的说道:“公伟,非是老夫有意撤兵,实在是老夫得到天使前来宣旨的消息,不得不罢兵!否则伤了天使,我等罪大莫及也!”
“什么?”
朱儁眉头一皱,沉声道:“此时正是大战之际,陛下突然拍使者前来,恐怕会有异变啊!”
“圣旨到~~”朱儁话音方落,忽听见帐外凄厉一声呼嚎声传来,“右车骑将军朱儁、左车骑将军皇甫嵩~~接旨~~”
“嗯!?”
朱儁、皇甫嵩闻言目光一凝,互相对视一眼,“这么快?”
片刻之后,皇甫高大营。
朱儁、皇甫嵩两人隆重地沐浴更衣,将天使(宣旨太监)迎上正堂,尔后跪拜堂下,各军司马等大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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