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主公,不在话下!”林家仁也是脸带笑意,没枉费这么多唇舌啊:“那个时候,经济在手,希望无穷哦~~~”
“等等。”尚香姐突然脸色有了变化,准确的说有点阴晴不定。
林家仁不禁心怀忐忑:“这翻书是不是太快了点?刚才还有说有笑又激动的呢,这一会儿就……该说果然长辈的疼爱是有无限可能的么?”
“家仁,刚才起我就在想,像你这么一个能想出如斯妙计而且能言善画,还懂诗歌编曲的人,为何就甘于在我麾下?”还有一点,尚香姐补充说道:“为什么新创作出来的那首阅兵之歌,就是那首‘……全世界都在盼望:江东之虎来了!’已经街知巷闻了?之前走在大街小巷都能听到百姓哼哼两句。”
听到尚香姐这么说,林家仁心中只有汗颜,他那些本事无非就是复制粘贴,顶天了算山寨中的创新:“只有能打动人心的才能叫做艺术嘛,只有被广泛传播的才能是深入人心的嘛……”林家仁先瞎BB两句,然后想起了某个在书上看到的句子:“文以载道,音乐也只是形式而已,主公何必拘泥与此呢?再说了,我真不觉得我有多少本事,只是看菜吃饭见锅下米而已。”才不会告诉你,俺是为了攻略你来厚着脸皮留下来的呢!
“你……好,很好!”出人意料的是,尚香姐对着明显的转移话题的说辞不怒反喜,低下头略作思考道:“今日你好像说了我些什么吧?”
第116章 事情真多
“有么?属下怎么不记得了?”尚香姐你别那么记仇啊……不就是说了下你今天奇怪,疑似那什么什么不调所以脾气不大好么,再说了我还夸奖你了呢,比如什么能顶半边天啊,对属下不错啊什么的,尚香姐怎么不记点好啊?
“看来我有必要提醒提醒你了。”主仆二人坐的位置不算远,但尚香姐似乎觉得不够近的话她的气势传达不到,于是示意道:“来,附耳过来。”
“呃,是。”这种时候让人过去能有什么好事?于是林家仁挣扎着挪动了一个毫米。
“怎么没动,没听见我说什么么?”
“听到了!”好吧,那就再一个毫米吧……
“……”尚香姐没说话,林家仁瞬间反应过来那是在酝酿,下一秒钟就……救一把抓住了林家仁的衣领——话说尚香姐还真喜欢这个动作,她干脆就直接对着林家仁的耳朵用不善的语气说道:“我就不计较了!”
啥米?没听错吧?我的亲舅老爷啊……尚香姐又在吓人了?!
“我在想一件事情。”尚香姐若有所思道:“你武艺这么差,居然还敢一个人在城中瞎转……”林家仁觉得这句话不是一个很好的开头:“要是遇到刺客怎么办?哪怕是三脚猫的刺客也足够要你的命了!”
呃,尚香姐,你该不会是现在才在关心我吧?要不然这么久了你怎么才发现这个问题啊?
“所以呢,从明天起,卯时你就来我那里吧……我给你特别训练!”尚香姐亲切地说着要人老命的话——卯时?那不是天都没亮?我的亲主公,不,亲姐姐啊,你饶了我吧!
可是林家仁还没来得及求饶,某人就私自决定以及肯定了:“就这样,你要是敢不来,哼哼!”
“我懂的……”林家仁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直接瘫软在尚香姐的手掌中。
※※※
翌日,天还蒙蒙亮。
灯火通明的尚香姐密室,正在进行着一场惨无人道、惨绝人寰的调教,不绝于耳的声声嚎叫,凄厉无比像是要洞穿屋顶。
在林家仁的眼中,其实自己早就突破天际了。可不是么,穿着防具拿着木剑跟尚香姐对练,都能把自己搞成这幅猪头四的模样,林家仁不得不深深地为自己所折服——改明儿一定要去做个面具,只露出两只眼睛一个鼻子总共四个洞的那种!
“看来,月中的例会,你是可以不参加了。”这是尚香姐筋骨活动完毕后的结论。
“不参加我又能干什么,主公你又不让颖儿陪我~~~”林家仁揉着肿的跟什么似的半边脸,可怜兮兮地抱怨道。
“那是为你好,大鱼大肉吃多了对身体不好。”
“那主公又为什么每到饭点就把颖儿抢走了……这好像跟你说的没什么关系啊?”林家仁不敢直接说“还不是你垂涎我家颖儿做的饭好吃!”于是只得旁敲侧击。
“哪有哪有,是刚刚好而已……”
相当没有说服力的回答。
林家仁一翻白眼,算了多说无益,尚香姐你还是拿出实质性的慰问品好了。林家仁心道,我这样也不敢上街了啊。
“哦,对了。”尚香姐像是想起了什么:“昨儿给忘了说了,不过正好现在你在,可以帮忙出点主意。反正你鬼点子多……”
什么叫反正,以及鬼点子啊……
“月底就是姐姐的生辰了,所以你要想个办法,我要给姐姐好好庆祝一番,越是有趣越好!”尚香姐一副“我看好你哟”的神情,可没把林家仁弄得受宠若惊。
想了想之后,林家仁说道:“那得看主公想弄多大规模的了。”这个要是大型的话,说实在的,没有气球没有彩带没有蛋糕以及蜡烛,要什么缺什么的状况,林家仁不怎么在行:“‘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先说好,主公你别太难为我。”
“这么说你答应了?”
“……难道说刚才只是在询问我的意见?”林家仁心说话都到这儿了,难道我敢反悔?那尚香姐你不活吞了我?
“是这样的,我不想太麻烦别人,也不想惊动过多的下属,你明白么?”
“也就是说是个内部的庆祝?”
“差不多吧,但是必须让姐姐觉得温馨!”
“好了,我懂了,交给我吧,但是我这个样子……”
“自己去找些人手吧!正好你也该有点幕僚或是守卫什么的了,整天一个人晃着出了事都没人知道!”
“……”林家仁用他那饱含热泪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对方——原来尚香姐还是关心我的!
“对了,城南有家行馆,专门收留在野之士,你可以去看看,运气好的话说不定有可造之材。”
※※※
十五日,月中的小型例会照常召开,与会人士得到了扬州牧兼振东将军孙安大人的亲切问候以及打“预防针”,会上,尚香姐宣布了下月月初将要实行的新方案及政策,并着重强调了实施革新的必要性和紧迫性。期间,与会代表无不拍手表示赞同,并热烈地表达了欢迎新政的举措,尤以会稽太守顾雍大人、长史孙邵大人反响最为积极。
有了面具不再悲剧的林家仁,身体虽是饱受摧残,但是那张脸居然只几天就好了,本想着可以以新任命的别驾(千石)身份参加例会的他却被尚香姐一句“脸好了还不去找人手?!”为由,一脚提出了太守府。
这里特别说一下,林家仁这个新的官职。
别驾,又称别驾从事,是州牧刺史的高级佐官之一,基本上就是跟随州牧或者刺史,所谓“别乘传车从行”的高级官员,原则上帮助上级总理一州政务,权力相当大,基本上算是半个州牧了。
但是这只是原则上,林家仁是谁啊?懒人一个啊,你让他总理一州政务?别看玩笑了,在尚香姐这儿别说没有一州,就是有也不可能完全把担子压到林家仁身上不是,所以会稽太守和长史在哪儿呢,林家仁就只负责战略政略规划好了。
顺便说一句,主簿这官职林家仁从坐上之后就一直保有,甚至他几次三番推脱,尚香姐都纹丝不动,天知道是为什么。
另外由于尚香姐都才是个“将军”,所以林家仁还升不上去,他还是校尉,只是换了个名头叫做军议校尉,仍是属于能领军的中层军官。
总之,林家仁现在就是个只待正式任命的拿着千石俸禄,也就是月钱4000,谷30斛的高级官员了。
第二卷 扬州争锋
第117章 行馆门前
那边厢是热烈召开着的例会,这边却是人单影只的晃晃悠悠。
林家仁此刻正磨磨唧唧地骑着尚香姐特别颁发的一头驴在城南晃晃悠悠,而且一个人没带。
用他的话来说,走这种阳关大道都能遇到“亲切可爱”的好汉或者处心积虑要攻击他这么一个看起来也不像是高富帅的人啊——高官、富态、还帅(通“率”)领小弟的显著人物。
说起来,一个人走也算是他的独家爱好——有没有美女同行,干脆就一个人乐得自在。
话虽这么说,林家仁却也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随时观察着周围的风吹草动,一只手牵扯缰绳,另一只手随时按住短刀,小心翼翼地以防不测。
这次的目的地,是他从来没有听说过的地方,虽然他的黑店之一还就开在离那里不算太远、也就隔了几条街需要转几次弯的地方。那里的人嘛,说好听点叫做怀才不遇的在野之士,说难听点就是整天抱怨这抱怨那,不时还侃侃而谈妄论天下大事,吃饱了没事就找人比武或是谈经论道的那么一群人。
简单点说,龙蛇混杂、三教九流无所不包,所以尚香姐从来不怎么管他们,但本着礼贤下士的作风,万一里边真有可以放进口袋里就掉出来的锥子,将来脱颖而出了,也不枉在这个行馆的投入嘛。
“那里或许有些有真本事的人,至于忠诚方面就看你的驾驭能力了。”当初尚香姐一脚把林家仁踹出来的时候还有留言:“你好歹要是要当别驾的人了,就不知道学学他们招些幕僚?再雇几个守卫?你看看你,虽然穿的倒还可以,但是哪有像个官员的样子……”至于后边说了什么,林家仁自然左耳进右耳出了。
“那边的!你是谁?如今人满为患,已经容不下更多的人了!”
一声高喝,打断了林家仁回味的思绪,他是没有被这一惊一乍给吓到,可是他的坐骑可就没那么经得起折腾差点把他给摔下来。“乖乖别怕,等会儿给你弄点好吃的!”赶紧安抚了下胯下之物,林家仁干脆就下了驴环顾左右,生怕又遇到劫道的在说黑话——据之前某两个朝廷酱油的故事所述,他们遇到海贼之前就是这个调调。
“你是何人?官差?大人?还是跟他们一样的在野之人?”突然一个守卫打扮的人出现在林家仁前方不远处。大概是看林家仁的穿着有些官不是官、民不像民,才会这样询问。
“咦,不知不觉都到行馆了么?”林家仁直接越过守卫,看了看前方热闹非凡的场景,这不大的院子门口都堵满了各种各样打扮的人,往上便是被这热闹的气氛震撼的摇摇欲坠的“行馆”二字了。
“喂,我在问你……到底是什么人?”被人忽视的感觉是很不爽的,更何况管着行馆安全事务的守卫多多少少也有点脾气,加上事不过三,此乃永恒的真理,于是守卫决定最后再问一次,要是还不回答,可就不能怪他手下不留情了。
林家仁似乎刚刚才发现有这么一个人存在,还是就在自己面前,不由得吓了一跳道:“哎哟我去,兵大哥你能否别这么悄无声息地走到我面前来啊,吓死个人了!”
果然是被无视了啊,还是一点都不华丽的那种!守卫心中异常纠结:莫不是又遇到个怪人?
为什么说“又”呢,原因很简单,在行馆里的,八成以上除了怪人就是怪人了,甚至有人为了进入行馆混吃混喝故意把自己搞成神经病,就好像那是一种时尚一般……久而久之就见惯不怪了,因为他们自己也跟着适应了,也就是说他们也变奇怪了。
于是,守卫赶紧切换见怪人说怪话的模式道:“人,你什么?”心想着估计能明白了吧。
“原来是个神经病啊,真可怜!”林家仁撇撇嘴,心想告诉他能听明白么,于是直接不理他,径直走了。
“你……病是你,啊,才!”
“你丫闭嘴!还有,放手!这身行头是我定做的,很贵的你不知道?”人家知道才怪了!
林家仁决定给他来个“怒目而视”,结果看到自己坐骑一不小心随地大小便了,于是怒就变成了笑。
守卫觉得今天算是受到奇耻大辱了,于是后果很严重,一把抽出腰间的佩剑指着林家仁吼道:“谁?你究竟是谁?不说的话,休想过去!除非……”
“从你尸体上踏过去?少来了啊,你不觉得很老套很没有营养么?”林家仁一把掀开长剑,以不动如山的姿态淡淡说道:“听好了,我就是上天下地、刀山火海视作等闲、抬头弯弓射雕、低头奋笔治世如同儿戏,当然这些都不可能的你们的主簿啊!”
“主簿?没听过?”
“总之官阶比你大就行了,扬州牧镇东将军孙安大人的佐官属下,马上将成为千石官员的林冲!这个你总知道吧?”
“千石?”守卫吞了一口唾沫,要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