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响起,琴箫合奏,配合得天衣无缝,一阵淡淡地思绪随着琴箫合鸣涌上众人的心头。
一阵香风扑来,舞姬挥洒着翩翩的水袖起舞,从殿外奔入,带起了一阵香风,歌姬曼妙的身子舞动,下一刻便是从两边分开,此时一个身穿淡绿一群地女子正是袅袅婷婷地走了进来。
莲步纤纤,素手皎皎,尚秀芳在一种歌姬的簇拥着中步入了太极殿中。
仿佛是从一阵梦幻之中走来,带着一阵香风,让人疑似是堕入了一个香艳的美梦之中。
她身穿着一件淡绿色的衣裙,外面罩着一件纱衣,她脸上披着一件淡绿地轻纱,只是一双有神而灵动的大眼睛似是天上的皓月一般,不着一点地凡尘,在她眼中带着一股动人地神韵,如同甘醇美酒,未饮先醉。
“秋风萧瑟天气凉,草木摇落露为霜。群燕辞归雁南翔,念君客游多思肠。”温软地歌声从她朦胧的红唇之中吐出,琴箫和音,带着一股无言惆怅地感觉,配合着她的歌喉,有一种断魂的感觉。
“思归恋故乡,君何淹留寄他方?贱妾茕茕守空房,忧来思君不敢忘,不觉泪下沾衣裳。”
歌声哀婉,如诉如怨,歌喉之中婉转波动,傲雪听得他的歌声,心中一阵感叹,能够在如此轻柔低沉的歌声之中唱出处处的声音转折,确实是让人叹为观止,旁人或许听不出,但是他可以听到每一句都是一声的音调变幻,微细无比。
“援琴鸣弦发清商,短歌微吟不能长。明月皎皎照我床,星汉西流夜未央。”
“牵牛织女遥相望,尔独何辜限河梁?”
殿中歌声幽怨婉转,宛若女子絮絮心语,众人心中都是感觉到一股淡淡的愁绪,思念的感觉涌上来,眼前似是有着以为女子对月抚琴,琴声飘飘,哀婉悱恻,对着一轮婵娟皎皎,思念着远处的夫君。
天上星辰皎皎,牛郎织女相望不能相见,一如她与良人分开两地,牵牛织女两相望,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犹有鹊桥相会,而妾何时得见良人?
琴音渐低如诉如说,箫音呜呜如哭如泣,歌声虽停,余音绕梁。
殿中一阵的寂静,众人皆是沉浸在歌喉中思妇思念良人的意境之中,良久方才是一阵雷鸣般的掌声。
“好!好!好!”李渊满脸红光,一连三个好字,他站了起来,说道:“尚大家一曲让朕再也听不得其他的曲乐了!”
说罢哈哈大笑,脸上带着一阵的红光。
傲雪皱了皱眉头,“奇怪!”
“先生有何奇怪?”李建成问道。
“陛下有些不妥!”傲雪皱起了眉头说道:“陛下的神色很不妥!”
他话音刚落下,殿中异变陡然生出。
只见李渊痛苦万分地捂住了心口,双腿无力地跪倒在地上,脸色通红,身边的宫娥太监早已经惊呆了。
“皇上!”一声急切的声音急促响起,整个太极殿乱了起来。
“快传太医!”
第二七节 七日红
惊变倏生,场中的人都没有预料到这样的变化。
“皇上!”
太监凄厉的声音回荡在太极殿之中,众人只看到李渊蜷缩在地上,双手死死地捂住自己的胸口,脸色一片痛苦,他浑身通红,像是熟透了的对虾一般,已经有了丝丝的血迹从皮肤之上渗透出来,让他整个人像是血人一般,周围的宫娥女官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
不但是这些宫娥女官,还有太极殿中所有的宾客都被这样的惊变惊呆了。
待到身边的太监一声惊叫,众人方才反应过来,整个太极殿登时乱成了一锅粥。
“父皇!”李秀宁脸色发白,整个身体如同堕入了冰窟一般,匆匆地向着李渊奔去,脚下踩到了自己托在地上的宫装,险些摔倒,她跌跌撞撞爬起来,柴绍扶起了李秀宁,两人向着李渊奔去。
太医此时方才神色紧张地奔来,在宫娥太监的帮助下将李渊抬进了后宫之中。
“先生,我父皇究竟怎么了?”李建成此时却是没有动作,先前听得傲雪的话,此刻正是皱着眉头问道。
“显然,这位妙手先生是知道父皇的状况的!”李建成心中想到,目光疑惑中带着凌厉的神色望着傲雪。
傲雪炯炯的目光望向被宫娥太监抬走的李渊,地上犹然残留着丝丝的血迹,他皱了皱眉头,说道:“古怪,古怪!”
李建成心中焦急,恨不得将他的话从他的肚子中抽出来,他心中一急,便是伸手抓向傲雪的手臂,傲雪右手一震,李建成只感到一阵电流一般的刺痛传来,震得他手腕发麻。心中暗自惊骇,暗道:“江湖上传闻此人武功通玄确实如此!”
李建成焦急地问道:“有何古怪?”
傲雪瞥了眼李建成,说道:“陛下虽然精气有亏,显然是纵欲过度,但是陛下武功不凡,显然是无用大碍,但是看他先前脸色大有古怪,若是没有预料错的话。陛下是中毒了!”
“而且还是一种很奇怪的毒!”
中毒了?而且是很奇怪的毒。
李建成脸色一变,究竟是什么人竟然胆敢下毒,而且更让人惊惧的是何人如此高明竟然可以给唐皇李渊下毒?
李建成心中暗自一惊,若是那人也给自己来一个。只怕他也是难以幸免,复又问道:“这毒如何?”
“若是那毒,陛下此次是初次毒发,七天之内。这样的毒发情况会还会出现六次,越来越严重,也越来越痛苦,七天后全身经脉血管爆裂而亡!”他说得可怕。李建成脸色发白,焦急无比。
七天后,父皇毒发身亡。那么……
虽然他脸色焦急。但是眼中深处却是带着一丝地喜悦。喜悦?他一定是想当皇帝了吧!也是李渊死了。他这个太子自然是要登基当皇帝了。
傲雪微微一笑,笑容转眼即逝。目光之中带着深沉的愁思,看来有人隐在阴暗之处,但是是什么人呢?
“我父皇可有救?”李建成焦急地问道。
傲雪似笑非笑地看着李建成,心中恶意地想到:“不知道他心中此刻是不是正在诅咒着李渊这个老家伙呢?”
“殿下若是要知道,就要问为陛下诊治的太医了!”傲雪淡淡地说道。
李建成深深地望了他一眼,便是匆匆离去。
望着李建成的背影,美仙说道:“李渊此次很奇怪?相公可知道李渊中的是什么毒?”
“李渊中的是一种源于西域的慢性毒药,有个很好听的名字,名为七日红,中毒者毒发之时全身通红,血管爆裂,若是没有解药,七天后会全身血管破裂而亡!”傲雪淡淡地说道,目光之中闪过了一丝地奇怪,说道:“只是这种毒药很少见,就是西域也是少有,不知道是什么人给李渊下毒?”
众人俱是对视了一眼,感觉到一种深深的阴谋感觉。
宋师道说道:“此次看起来麻烦大了,李渊中毒,最先被怀疑的恐怕就是我们这些人吧!”
众人心中一凛,确实是如此,唐皇李渊中毒,李唐自不免是一连串的事故,最有利地只怕是他们这些人了。
张无忌苦笑道:“可不是,说起来,我们还是死对头的关系,将来我们免不了是要打一场的,不过最大的嫌疑恐
密那个老家伙吧!”
“未必!”此时商秀珣说道:“虽然最大地嫌疑是我们这些人,但是这毕竟是慢性毒药,我们来长安不过是一两的时间,就算是下毒也是没有机会,而且李渊死了,太子李建成自然是继位,对于我们和李密来说都是没有什么好处,最多也是争取一些时间,而从现在来说,李密的时间并不缺!”
“也不排除是为了让李唐内乱!”美仙淡淡地说道,一句话,让所有人都恍然大悟。“李渊死了,但是皇位只有一个,李建成虽是太子,但是能不能够坐上皇位还是一个未知之数。”
“若是在此时礼堂内乱……”众人心中一惊,均是感到此事的阴谋气息,
“而且也可能是有人等不及了!”傲雪淡淡地说道,他感到有一簇地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抬头望去,只看到一个梦幻的身影,正是对上了一双梦幻地美目。
不是尚秀芳还是什么人?
尚秀芳微微点头,露出了一个朦胧地笑容,便是转身离开了太极殿,傲雪心中奇怪,却又是说不上来,只是默默地看着尚秀芳离去。
“人家已经走了,还不回魂?”商秀珣地声音传来,傲雪看到她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睛,耸耸肩膀,说道:“很奇怪,我总是觉得尚秀芳这人不简单!”他微微沉吟,说道:“她似乎是知道很多东西!”
商秀珣说道:“人家可是天下名妓自然是不简单!”
复又说道:“你先前想说什么?”
傲雪收拾心情,说道:“李渊中毒看起来已经很久了。”他微微沉吟,大概推测了一个时间,“大半年地时间了!”
“什么人会有这么长的耐心呢?”
张无忌目光突然变得阴沉起来:“师傅说得很对,就算是李元吉和李建成都是有可能!”
众人一听,虽是荒唐却是很有道理,两人都有动机,但是确实是难以猜测到凶手是什么人。
“我们无需要猜测,无论凶手是什么人都好,长安都会风云色变,我们只要好好地看下去就可以了!”傲雪笑道,“就当是看场好戏吧!”
众人只看到场中凌乱一片。
…………
…………
太极殿中,原本参加此次宴会的官员都乱了起来,这些官员三五成群聚集在一起,议论纷纷,从他们的聚集在一起的小团体之中可以看出他们的政治倾向,可以预见,这些小团体也就是平时政治倾向相同的官员。
“所谓人以群分,物以类聚,确实是如此!”张无忌笑了笑,说道,他们依然呆在太极殿中,不但是他们,还有一些外国的使节也是呆在太极殿中。
美仙此时说道:“你说这件事与突厥人有没有关系呢?”
众人循着她的目光望去,正是看到身穿胡服的胡人大汉此刻正是小声地说这话,其中最为引人注目的莫过是一个中年男子,那中年子一身黑衣,鹰目狼顾之姿,双目间炯炯有神,予人一种阴险的感觉。
傲雪心中微微一怔,低声说道:“那人是圣门中人!”
众人不由得一惊,宋师道微微皱起了眉头,说道:“看他们的衣着,应该是突厥人,那人男人是什么身份,看起来地位并不低!”
傲雪皱了皱眉头,美仙此时说道:“是魔帅赵德言!”
“此人一直很低调,圣门中人也少有知道他的消息,我也是从……从别处知道他是当了突厥人的国师!”
众人心中一凛,俱是向着男子望去,“此人就是魔帅赵德言?”宋师道皱起了眉头,“你们圣门八大高手之中,此人排名第三,想来此人的武功只是在阴后邪王之下,没想到此人会当了突厥人的走狗!”
宋师道目光炯炯,更带着一股寒意,宋缺可以说是一个极端的民族主义者,他对于汉人正统有着很深执着,在这样的家风之下,宋师道也是如此,如今见到赵德言甘为突厥走狗,心中便是生起了一阵的杀意。
所谓气质随心,宋师道心生杀意,众人也是感觉到,赵德言也是感觉到,向着众人望来。“我好像见过此人!”傲雪皱起了眉头。
第二八节 魔帅
傲雪遥望着赵德言,不由得皱起了好看的眉头,心中一股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我一定是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个人!”他心中想到,却是想不起此人究竟是在什么地方见过。
他确信自己是见过他的,只是记忆之中全无印象,“或者我真的是见过他,不过他并非是如今这个摸样……”
“堂堂汉人男子汉,竟然甘当突厥走狗!”宋师道冷哼一声,杀意从他身上激荡而出,此刻的他已经非是吴下阿蒙了,见过了宋缺与宁道奇于净念禅院的一战对他来说有着无法言语的好处,这样的好处更多的是境界感悟上的。
杀意随着他的心惊激荡而出,如同针尖一般向着赵德言射去。
“哼!”赵德言冷哼一声,在杀意甫一出现的时候,他已经捕捉到了宋师道针对他的杀气,“不知死活!”
他目光之之中寒意凛然,黑色的袍袖鼓荡飘飘,真气运转,在他身上的衣服登时如同气球一般鼓胀起来,身为圣门八大高手之三的他武功只是在祝后与邪王之下,武功高强,非是尤鸟倦这样的水货可比,斩草除根,这是他的信念,既然有人对他动了杀意,那么他便是要将麻烦趁早解决。
宋师道只感到一股凌厉而带着隐含的气势直扑而来,那股阴冷如同寒冰一般的气势比起自己更是强上了三分,他此时方才不得不感叹起圣门高手之三的赵德言名不虚传。
“蓬!”两人之间的桌椅在这一股气势之下登时化作了齑粉,劲风向着四方扫射而去。
闷哼一声,宋师道显然是吃了些小亏,赵德言有些惊讶地望着宋师道,心中暗道:“这样的人物更加是留他不得!”
正是要出手的时候,他感到自己的气势如泥牛入海一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