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玉箫横到了身前,雪白的皓腕如同白雪一般,凝脂如玉,天地间的灵秀都仿佛凝聚其中,让人无法移开眼睛。
“美仙?”她心中一动,讶然道:“你是单美仙?”
“东溟夫人?”讶然的神色显而易见,这是她今夜再次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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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青袍,肩头之上扛着一柄钢刀,地上是身形肥胖的安隆在呻吟,身上满是血迹,堂堂圣门八大高手之一,天莲宗主的胖贾安隆此刻正如同死狗一般倒在地上,双手尽被斩断,双腿折断。
场中众人都是被傲雪的出场惊骇住了。
圣门八大高手之一的安隆,天莲宗宗主的他竟然被一招杀败,双臂斩断,死狗一样倒在地上,这是何等的武功。
侯希白的脸色很不好,无论眼前的男子有什么目的,他都不是好相与的。
同样脸色难看的还有杨虚彦,他曾经与他交过手,当时的他武功很高,比起自己犹要高上一线,但是经过这么久的时间,他自问武功大进,纵是遇上当日的他也可以从容杀败。
没想到当他再次出现竟然挟着雷霆之威,武功高得只能够让他仰视。
鲜血汩汩流出,婠婠嗔道:“难看死了!”两道指风弹出,登时为安隆止住了鲜血。
安隆怨毒的目光射向居高临下的男子,恨不得生啖其肉,饮其血。
傲雪的目光在场中众人身上扫过,众人均是感到他有如刀锋一般的眼神,背后一阵发凉,目光扫过了邪极四凶的身上,嘴角露出了一丝的笑意,“原来是邪帝之徒,真是可惜、可惜啊!”
可惜四个徒弟竟然是如此的废物。
当代邪帝向雨田武功超凡脱俗,当年祝玉妍也曾经说过此人,虽然并没有见过邪帝出手,但是他的武功祝玉妍并没有丝毫的怀疑,道心种魔大法,与天魔秘并肩的圣门绝学,就是祝玉妍也想要一睹其中风采。
当年祝玉妍还没有成名之时,邪帝之名已经在祝玉妍的师尊口中得知,而历代邪帝相传的圣舍利更是让圣门众人疯狂的宝贝,储存着历代邪帝精元的舍利足以让普通人成为绝世高手。
而当年邪帝传闻是修炼道心种魔大法走火入魔,最后去世,只留下四个废物弟子,但是绕是如此,邪帝之名当年也是在圣门之中有着无可比拟的威势,圣门第一人或许是向雨田。
尤鸟倦脸上露出了一丝的怒意,他从他脸上轻蔑的神色看出了他的轻视,他阴沉着脸,说道:“小子,纵是你师尊祝玉妍也要对我礼遇三分,小子你好大的胆子!”
傲雪哈哈一笑,似乎是听到什么好笑的话一样,尤鸟倦四人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是吗?”他脸色一沉,钢刀倏然间斩下。
看不到他是如何出刀,只是看到一刀匹练横空而出,半空之中一刀分为四刀,分向尤鸟倦四人斩来。
一刀敌四人,所有人都觉得此人太过托大了,邪极四凶岂非是易与之辈。
第七十八节 假印卷
刀分四处,之处邪极四凶。
“小子欺人太甚!”尤鸟倦怒喝一声,圣门八大高手之一的他虽忝为末席,但是自由自己的骄傲,被一个后辈如此轻视,如何不怒,他的独脚铜人乃是奇门兵器,沉重至极,确实是有过人之处。
刀气直卷而来,有着劈开空间的诡异感觉。
尤鸟倦也不避让,硬生生地接住了这一刀。
“力道分开就散了,不若如一凝结,更何况是面对四个圣门高手,这小子太过托大了!”心中如此想到,方才是他敢于硬接下这一刀的原因。
只是他的脸色很快就大变了。
脸色同时大变的还有其余三人。
心中或多或小地打着相同的主意,邪极四凶虽有凶名,但是在圣门之中却是少有重视,祝玉妍、石之轩之辈更是不屑出手,就是安隆,也是轻蔑非常,如今这个一出手就将安隆杀败的男子,如此托大,正是让他们立威的时候。
这时候,他们倒是心意一致了,全力出手。
手中握着一柄小刀子,薄如蝉翼,不过是七寸长,刀锋之上闪烁着阵阵幽绿,显然是淬了剧毒,金环真这些年来苦修,受益良多,而这一柄匕首就是她的压箱底。
匕首贴上刀气,柔和万分,手腕不断地划出一个个圆弧,便是要在卸劲的同时将刀气击溃。
“蓬!”劲气相击,独脚铜人身上登时出现了一个深有三寸多的缺口。
尤鸟倦只感到独脚铜人身上传来一阵刚猛霸杀的劲气,直冲经脉,最让他心惊的是那劲气重重涌至,在新力旧劲交替之处涌来,更是让劲气强横了三分。
他脸色一白,一口鲜血登时吐了出来,双腿深深地陷入了地板之中。
周老叹与丁九重两人显然也是好不了多少,周老叹更是脸色发紫,“不死印?”他一声惊呼,经脉之中冰火二重同源相悖的劲气登时爆发,让他整个身子抛飞出去,将大殿之中的罗汉塑像撞破了不少。
而丁九重是四人之中最为潇洒的人,屹立如山,脚下的石板,如同蜘蛛网一般一直延伸到了极处,只是他身上的伤势并没有表面这么小,刀锋贴上的瞬间,劲气汹涌爆发,天魔力场的诡异作用下,劲气如同螺旋般直透心脉。
他并没有金环真手腕折断的惨状,却也是好不了多少,金环真卸劲手法不凡,更是眼力非凡,到那时那股刀气之中隐藏着的劲气之中更是带着一股阴柔劲道,不察之下,她整个手腕被劲气生生折断。
“啧啧,圣极宗的四位也不过如是而已!真是让人失望啊,恐怕邪帝前辈的十分一也没有学到吧!真是可惜啊!”傲雪肩上扛着钢刀,这柄钢刀反映着深深月色,有着森寒的恐怖气息,虽是街边几十铜钱的街边货,但是在他手中不啻于是神兵利器。
最强的只会是自己,这是傲雪的新年,所谓的天刀也不过是在宋缺的手中才配成为天刀。
尤鸟倦脸色通红,眼中满是怨恨的神色,狠狠地说道:“小子,你我都是圣门中人,不要让你我日后难相见!”
傲雪哈哈一笑,说道:“邪帝就是这样的徒弟,真是让人失望啊,你已经害怕了吧!”
他啧啧有声,说道:“不如你将其余三人杀了,我放过你这么样?”
丁九重三人脸色大变,三人相互看了一眼,暗自戒备,若是尤鸟倦出手,三人定然会联手将幼鸟均击杀。
尤鸟倦心中大动,说道:“小子好狠辣的心思,我们圣极宗同气连枝,而且圣门中人也不会坐视你作恶的,诸位,此人此人抢了不死法印,我们联手将他击杀,之后再谈如何处置法印!”
傲雪哑然失笑,暗道圣门之中果然是并非是普通人,狡猾异常,不过是区区几句话,将离心离德的四人说成了是同气连枝,还点名了若是想要得到不死法印就要除去两人。
很显然,他的话,打动了杨虚彦,见到杨虚彦脸色一动,尤鸟倦说道:“我们联手,就是他师父祝后也要忌讳三分,小子乖乖地交出不死法印,我们放你们离去!”
“诸位好像忘记了奴家了!”婠婠的声音带着一阵幽怨的意味,份外的惹人怜惜,她款款走到了傲雪的身边,一双皓腕抚弄着手中寒意凛然的刀刃,不是天魔双刃还是什么。
众人的脸色很不好,一个傲雪已经让他们忌讳了,而且还有个武功似乎大进的婠婠,确实麻烦非常。
众人除了丧失行动能力的安隆,余者无一不是武功高强之辈,斯时虽没有摆开架势,但精神均紧紧锁牢在傲雪与婠婠两人身上,只要两人稍有异举,会因在高手对峙时的微妙气机感应下突然出击。
侯希白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往傲雪瞧去,叹道:“傲兄意下如何?这似乎是唯一的办法。”
他叹一声,又望了眼婠婠,侯希白道:“希白平生最恨辣手摧花,但是找不到其他可行之道,真是好生为难。”
他脸色没有丝毫做作,确实是他心中最为真实的想法,花间派的浪子,果然是一副怜香惜玉的心肠,就是这等情况也是如此。
傲雪哑然失笑,也是看到了婠婠眼中的笑意,婠婠声音幽幽深深,满带着笑意的眼神瞥了眼侯希白,说道:“婠婠也不得不承认,侯希白真是我们女子的贴心朋友!”
带着几分调侃,丝毫没有紧张的神色,杨虚彦脸色一沉,心中暗自思量,两人有什么凭仗?
安隆嘿嘿一笑,疼痛让他的声音变得沙哑起来,说道:“嘿嘿,石大哥的《不死印卷》是这么好拿的吗?”
一句话让邪极四凶脸色一变。
婠婠秀眉轻蹙的奇道:“说起来,大家争了这么久,这印卷的真伪不知道是否是真实!”
虽然武功高强,也不惧怕他们联手哦,但是吃哑巴亏并非是她的作风。
众人的注意力从围攻两人的问题上,转移到印卷的真伪处。
“嗳!”侯希白亮出折扇,轻柔地为自己煽凉,微笑道:“那么婠婠姐请放心阅卷,也让大家知道真伪!”
杨虚彦长笑道:“何来这么多废话,不若就由在下出手领教阴癸派的天魔秘技,至于各位是否叁与,悉随尊便。”
说话时,一阵森厉冰寒的剑气,从他身上如惊涛骇浪般散发涌卷,他的身形虽仍纹风不动,但事实上正争取主动,只要在气势对抗上稍处下风,他立即挥剑出击。
傲雪冷笑一声,“不知好歹!”
刀气从他身上爆发而出,登时如同飓风过境一般,刀气将地上石板尽数掀起,向着杨虚彦扫来。
杨虚彦身形倏然横移,快得让人惊叹。
斯时,婠婠已经拿出了那一张羊皮,扫了眼之后,脸色一变,复又笑吟吟道:“这就是《不死法印》,既然诸位想要的话,就送给大家了!”
说罢,纤手一扬,那印卷便是飞到了地上。
“诸位,小妹不奉陪了,告辞了!”说罢,天魔带飞射而出,往地上的安隆腰间一卷,整个人便是凌空飞度离去。
傲雪嘿嘿一笑,说道:“仙子既然来了,在下就不奉陪了!”
“师兄何必如此着急离去呢?”柔柔的声音传来,傲雪哈哈一笑,说道:“此地群魔乱舞,仙子想必也是要除魔了,我也不在此触霉头吧!”声音传来,人已经走远了。
而斯时,静斋仙子出现此,杨虚彦冷哼一声,已经发现地上的羊皮上面载有的不过是庄子之中的篇幅而已,冷哼一声,说道:“没想到竟然被那个丫头摆了一道!”
…………
…………
“东溟夫人吗?这世间已经没有这个人了!”美仙幽幽说道,神色有几分的不自然。
石青璇微微惊讶,随即恍然,这不过是她的心意而已,自己何必多事?
第七十九节 善意
“如今有的只是单美仙而已!”她声音之中多了一份的决绝。
“你一直都是单美仙,也是东溟夫人,一直都没有变,变得只是你的心!”石青璇淡淡地说道,美目之中透着一丝的神采,落在单美仙身上,有几分好奇,是什么样的变故让她有着如此大的变化呢?
她很好奇。
她听过单美仙的事情,那是她还小的时候,斯时,她娘亲还在,告诉过她许多魔门与慈航静斋的事情,那时候,碧秀心一颗芳心之中带着怜惜与期盼,让她觉得静斋是多么的美好。
单美仙的一生她知道,也清楚她的遭遇,如今的她与以前的她差了很多,多了一份的恬静与活泼。
“或者吧!”美仙笑了起来,一时间让石青璇也有些失神,发自内心的甜美笑容让她觉得很美、很美。“不过有时候忘记也是一种幸福!”
她不由得一呆,幽幽叹息一声,点点头。
她自是不知道美仙下了怎么样的决心,但是她知道她一定是经过了一番挣扎。
过去与现在的纠缠,都在她一句话之中有了选择。
过去太过沉重,压得她无法喘息过来,既然如此,何不忘记她?
或者有些事情她无法忘记,但是那些她重视的并不需要忘记,她只需要一如如今便是好了,无忧无虑,待在那个男子身边,承受着他轻抚着秀发的温柔,还有宠溺的目光以及让她羞红脸蛋的春情……
记忆是一种很玄妙的东西,随着她武功的精深,更是在单琬晶的刺激下,她渐渐地忆起了很多,忆起了以前的噩梦,忆起了自己的哀愁,也忆起了自己的女儿。
许多的种种,还有自己心中情愫让她一颗芳心忐忑不安,过去太过沉重,未来不定,她的彷徨,让贞贞看在眼中,岭南一行,可以说是她的散心,也是思量。
当她将自己整个身心奉献出来的时候,那种被入侵的感觉,不但是一种肉体的感觉,更多的是一种心灵上的解脱,或者这样也很好,过去太过沉重,未来难以把握,那么就把握现在吧。
这与其说是决定,不若说是逃避,这也是她一直装作没有恢复记忆的原因。
或者未来她可以解开心结,但是现在就是如此,她不是承认了曾经的自己了吗?这是一种进步吧,她小小的虚荣着想到。
不过是刹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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