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靥如花,美丽不可方物,脸颊之上一抹艳红更添几分的艳丽,不知道是否不胜酒力的缘故,但是场中众人都看到她笑容之中有份感慨,似是感慨,解晖咳嗽一声,宋玉华微微一震,歉意地笑道:“妾身失礼了,万勿见怪!”
傲雪只是微微一笑,望向宋玉华的目光多了一份的感慨,当年那温婉的女子,如今已为人妇,而她的夫君正是坐在她身边,目光不时地往想着自己,当真是奇怪,解文龙目光盯着傲雪,如有夺妻之恨一般。
傲雪心中暗笑:“真是莫名其妙!”
解文龙略带酒意地说道:“傲兄威名,文龙多有所闻,传闻傲兄为魔门弟子,不知道是否属实?”场中众人无不变色,谁人都听到解文龙话语之中的敌意,宋师道与宋智对视一眼,俱是望向解晖,看到他神色高深莫测,不知道是否是他属意留难。
傲雪微微一笑,说道:“江湖传闻大多不实!”傲雪还有说完,解文龙已经接着说道:“如此,这些是江湖谣传?”他微微一笑,带着一阵傲意,让人生出恶感,武功高强者多是孤傲之辈,如宋缺便是个孤芳自赏之辈,当年因为席应犯了他名讳,便是追杀千里,但是这些人的孤傲自有一番不同的韵味,让人生不出恶感。
宋玉致微蹙为头,并不说话,傲雪看了他一眼,“江湖传闻虽有不实,但是这件事确实是如此!”
一句话便是承认了自己魔门身份,也算是坦白,解文龙略带嘲意,“原来傲兄确实是魔门中人,魔门中人声名狼藉,傲兄不怕被江湖侠士追杀么?”
这话一出,场中众人无不色变,宋智望向解晖,看到解晖脸现怒意,“文龙!”
沉着的脸色,让人知道他此间的恼怒,解文龙看了眼父亲,并不说话,宋师道微微点头,低声说道:“似乎只是解文龙自己的意思而已!”复又说道:“不知道为何解文龙会有如此敌意!”
宋玉致并不说话,只是忘了眼正低着头的宋玉华,宋智也不说话,只是叹息一声,傲雪哈哈一笑,登时让尴尬气氛一变,只是他说出的话,让场中众人无不变色,“找上门的所谓江湖侠士都已成了傲某到下亡魂!”
他语气之中森森然,气势为之而骇人,露出了个微笑,却是让人心中各有想法,“声名狼藉又如何,不过是慈航静斋恶意传播的而已,诸位可是见过我圣门中人为恶?”
这话有些强词夺理,却又是让人反驳不得,傲雪哈哈一笑,说道:“自古成王败寇,历史借是胜者书写,但纵恶名远播,也不过是江湖之中,若是有实力,所谓江湖侠士谁人敢惹,莫非文龙兄想要挑战邪王或是我家阴后师尊?”
不等诸人回答,傲雪笑道:“况百姓只求安居乐业,谁人为王也不外如此!”
以此为结,众人登时不说话,气氛登时冷了下来。
“哈哈,贤侄一番高见确实不同凡响!”解晖打了个圆场,酒杯向着客人致敬,一时间觥筹交错。
酒过三巡,解文龙不顾解晖趁着的脸色,说道:“傲兄威名远播,武功不凡,文龙不才,有意领教一番阁下绝技!”
傲雪挑了挑眉头,似笑非笑,心中也是怒了,这人当真是不是好歹,点点头,应允下来。
而场中众人各自变色,宋玉华拉了拉解文龙衣袖,低声说道:“夫君!”
解文龙冷哼一声,拂开了她的小手,到了场中,手中已经握着了一柄长剑,剑锋雪亮如虹,他一弹剑锋,等是一阵龙吟般的声响响了起来,说道:“文龙便是以这柄倚天剑会一会傲兄!”
“文龙!”解晖脸色铁青,近日解文龙已经让他着实恼怒了,傲雪微微一笑,“无妨,傲某不过是与文龙兄切磋一番而已,并不会伤了文龙兄!”
傲然的语气,让解文龙脸色一变,傲雪一拂衣袖,落到了场中,负手而立,说道:“没想到可以见到当年魏武的倚天剑,真是幸运啊!文龙兄请!”
第五六节 一剑之威
第五六节一剑之威
宋玉的《大言赋》有曰:“拔长剑兮倚长天”,倚天剑得名于此,为魏武曹操佩剑,与青釭剑并称绝世双剑。
剑是好剑,众人目光都是落在解文龙手中的倚天剑,一代神兵现身于此,宋师道与宋智皆是用剑高手,望向这柄神兵的目光更是炽热,解文龙脸有得色,挽了个剑花,雪亮剑光流光溢彩,宛若烟火烂漫,嗡嗡的声响正是剑锋切割者空气的声音,锋利如斯。
“傲兄可是有兵器?听闻傲兄刀法如神,何不让大家见识一番傲兄的神兵?”解文龙淡淡一笑,但是脸色傲然的神色瞎子都可以看出来,他很得意。
“剑是好剑!”傲雪微微一笑,宋智笑道:“剑是好剑,可是用者却是不怎么样!”
宋师道不由得一笑,凝神望着那柄倚天剑。
傲雪一抖衣袖,说道:“只要功夫深,何必神兵,就是花木草石也可以取人性命!在下便是会一会文龙兄的倚天剑,见识一番绝代神兵的风采!”
解文龙脸色一沉,眼中闪过恨意,“傲兄如此托大,若是伤了傲兄,文龙可是过意不去!”
傲雪哈哈一笑,“若是如此,只是傲某学艺不精,如何能够怪得了文龙兄?”
右手负在身后,左手做了个请的姿势,解文龙冷哼一声,倚天剑一抖,身子微弓,倏然间从静而动,身如闪电一般,向着傲雪飞扑而来,手中的倚天剑如同闪电一般至此而来,在傲雪半丈之前陡然间漫天剑光乍现,连刺周身一十三个穴道。
剑光如练,映得场中缤纷如烟火一般,好看非常。
“既然要快,便是一剑直刺,如此连刺不但分散了力道,而且更是拖慢了速度,在高手面前这般攻击不过是自取其辱而已!”宋师道摇摇头,对于解文龙的身手有些失望,倚天剑落在这样的人手中真是明珠蒙尘。
宋智微微一笑,说道:“师道的眼力提高了不少,不过解文龙不过是试探攻击而已!”他目光如炬,更是用剑高手,显然是看穿了解文龙的想法。
傲雪跨步横移,身子斜斜踏出了三步,解文龙这一剑便是落空了,解文龙吃惊不已,他剑意紧紧锁定了眼前的男子,没想到竟然如此简单就拜托了,看起来盛名之下没有虚士!
他神色凝重起来,大喝一声,倚天剑斜刺而出,直取傲雪的咽喉,而在这一招之后是一招凌厉的后招,傲雪五指微张,微微举起,气势登时如同风起云涌一般,五指成拳击出,当时一种空气刺穿的感觉,劲气扑面而来,压得解文龙呼吸不畅。
这一剑再也刺不下去了,他长剑一收,剑诀一引,如大鹏展翅般飞身而起,一个翻身,倚天剑锋芒毕现,从天直刺而下。
傲雪冷哼一声,大袖一拂,登时金石之声生出,那柔软的衣袖竟是如同铁袖一般拂出,正是拂向解文龙长剑必经之路,仿佛是未卜先知一般,只听到“当!”的一声,长剑刺向了衣袖,一阵劲气震得解文龙手腕发疼。
他暗暗吃惊,身子陡然后退,大喝道:“吃我一剑!”
闪电般的剑光射来,一剑化作了一十三剑,这一剑已经是他的极限了,这一十三剑分刺傲雪身上一十三个穴道,说时迟那时快,傲雪右手一抬,掌刀击出,自然及当初一股刀意,刀意成圆,在身前不下了大小不一的一个个圆弧劲气,这些圆弧劲气交击成网,将解文龙的攻击全数卸了下来。
两指一并,手指贴着倚天剑的剑锋滑行,身子也是欺了上去,手腕一抖,夹住了他的倚天剑,傲雪微微一笑,“可以住手了么?”
解文龙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手腕发力,便是要将长剑取回,傲雪脸色一沉,“不知好歹!”对于自己如此让着他,他竟然不领情,傲雪也是怒了,真气激荡而出,解文龙登时感到一阵大力用来,手臂一阵发麻,长剑登时拿捏不住,整个身子飞了出去,摔了个狗吃屎,狼狈不已,而倚天剑却是被抛飞在半空。
傲雪身手一抓,倚天剑登时落在手中,手腕一抖,剑锋直颤,一阵宛若龙吟般的声响响起,剑光一阵雪亮,“可惜了这柄神兵!”话音落下,长虹如碧,一道匹练跨过长空,剑光将整个主堂都照的雪亮,而一到剑光正是砍向解文龙。
解文龙只感到自己全身动弹不得,眼见剑光射来,不由得高声大叫起来。
“住手!”解晖的声音焦急地传来,整个身子向着傲雪扑来,手腕一抖,双袖之中滑出了他的兵器一双判官笔,这一双判官笔长约一尺,笔身黝黑,不知道用什么材料打造而成,只看到判官笔爆射而出,伸长到了三尺,只取傲雪的咽喉与下阴。
傲雪冷哼一声,长剑半空之中一抖,登时剑气纵横,分出两道剑气。
“蓬!”劲气交击。
解晖浑身一颤,一股劲气直透入经脉之中,而傲雪此时已经一剑斩向了解文龙。
惊呼声响起,还有解文龙的怒吼声,剑光将他淹没。
解晖落地,怒视着傲雪,方才发现解文龙全身毫无伤痕,而他身边却是大理石板尽数化作齑粉,倚天剑正是插在他脸颊边上,正贴着他的脸颊,寒意毕现。
“如此就是解堡主的待客之道?”傲雪冷哼一声,带上美仙拂袖而去。
终是不欢而散。
宋智摇摇头,说道:“解老哥怎会如此冲动呢?傲贤侄并非是不知道进退之人,怎会伤害了文龙呢?”
解晖收回了判官笔,叹了口气,“都是文龙惹得祸!”
这时候丫鬟扶起了解文龙,只看到解文龙脸色苍白,眼中犹有惧色,方才那一剑让他惧意已生,解晖叹了口气,说道:“还不扶少爷下去休息?”
宋玉华跟随着夫君回房,解晖与宋智说了几句话便是走了,宋智与宋师道走在堡中,宋师道微微笑道:“他可真是阴险啊!”
宋智不由得笑了起来,“年轻人脾气大些也是应该的,不过这次他做得还真是有些阴险!”说罢笑了起来,宋师道笑道:“此次解文龙只怕会留下心灵的破绽,若是无法克服这一剑的阴影,他的武功再难寸进!”
宋智说道:“他并非是有恒心之人,若非如此,他武功怎么如此低微?虎父犬子,解老哥也是无奈啊!”
宋师道点点头,脸色一沉,说道:“只是可惜姐了,爹爹他……唉!”
叹息一声,引得宋智也是叹息不已,“大兄如此决定确实是有些急功近利了,没有考虑到玉华的感受,只希望玉华看开些吧!”
清风拂来,吹走一片叹息。
第五七节 西域国师
第五七节西域国师
解晖脸色铁青,望着躺在床上脸色犹然发白的解文龙,只看到他惧色稍霁,责骂的话语刚到口边,便是说不出来了,叹息一声,解晖说道:“文龙,你觉得怎么样?”
解文龙摇摇头,宋玉华拧干了一方手帕,冰冷的手帕放在额头上,让解文龙精神一振,解晖叹了口气,说道:“文龙这次你太冲动了!”
解文龙欲言又止,摇摇头,目光扫了眼温婉的宋玉华,解晖说道:“文龙你可知道方才里面的人对于巴蜀有着多大的影响?”
解文龙低头不语,解晖目光扫向了宋玉华,说道:“玉华也累了,回去休息吧!”
宋玉华乖巧地做了个万福,退了出去,待到宋玉华离去后,解晖方才说道:“你可知道我们巴蜀如今危如累卵,一个不小心就是万劫不复!”看到解文龙惊讶的神色,解晖心中叹息:“若不是自己太过宠爱文龙,文龙又岂会这般窝囊?”
他只有一个儿子,平日百般宠爱,解文龙虽然也并不如一般纨绔子弟一般,但是也是骄纵,武功也是拉了下来,解晖摇摇头,苦笑不已,解文龙道:“我巴蜀地势险要,易守难攻,而且三大势力武功不凡,谁人胆敢太岁头上动土?”
“无知!无知!”解晖怒道,被他无知的话激怒,他怒声说道:“易守难攻?地势险要?在险要的地势也有攻破的时候,虎牢天下险,如今不是正在鏊兵?巴蜀地势再险要,当年蜀汉不是依然被灭亡?”
他冷哼一声,当年蜀汉被灭,虽然原因诸多,但是据险而守非是万全之策,解文龙还想要说什么,解晖已经瞪了他一眼,说道:“文龙可知道天下强人高手何其多,巴蜀再险要,只有有人杀上门来,屠尽三大势力的高手,巴蜀不攻自乱,脱手而得!”
解文龙听得目瞪口呆,他心中知道自己爹爹武功高强,何时听到他如此丧气的话语?
“可是爹爹武功盖世,就是宋伯父也不过是与爹爹齐名而已!”解晖痛心疾首,暗叹自己的儿子果真是井底之蛙,他叹息一声:“你爹爹与你宋伯父相比由若云泥,天下高手还有很多是你爹爹我都惹不起的!”
解文龙哑然不语,说道:“他也是?”
解晖说道:“他师门高手辈出,但是阴后一人,虽是女流之辈,但是你爹爹我也要退避三分!”
他语气缓和了下来,说道:“他那一剑不但是在你心中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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