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盗寇一看,不过是转眼间,他们十余骑不过是剩余无几,心中胆寒,他们何时见过如此高手,慌忙勒转码马头,就是想要策马逃跑,一阵飞镖射来,马上又有两人堕马,他们胸口正是插着一枚古怪的十字镖,紫奴的身影出现,出云毫不客气地砍去两人的脑袋。
可儿与美仙恼怒这些盗寇看他们的眼神,想到这些盗寇不知道杀了多少村民,心中杀意更盛,手中更是狠辣地出出手,又是数个盗寇堕马身亡。傲雪看剩下的三骑网名逃跑,喝道:“哪里走!”一个横扫千军,右腿往地上一扫,那高大的战马登时一声哀鸣,被傲雪扫倒,傲雪一把抓住了那战马后退,将战马如同扫帚一般向着三骑扫去,当时人仰马翻,惨叫不绝。
不过是转眼间这些盗寇已经被傲雪等人杀灭,那个刀疤大汉本是冲在前头,慢慢地却是慢了下来,最后落在最后头,他也是狡猾,看这些人并不简单,故意让旁人冲前去,如今落在后头,正是策马逃跑,转眼间已经是逃了百步开远,傲雪转眼一想,脚尖挑起地上一颗石头,飞起一脚,如同他在点上之上看到的足球运动员一般,石头发出风雷之声,打在马上,一声哀鸣,那马吃不得这力度,蓬!一声死在地上,那刀疤汉满脸惧意,方是想要逃跑,脖子之上已经有一柄长刀驾着脑袋。
紫奴一脚将那个大汉踹晕,若非主任吩咐留下活口,此人已经被紫奴分尸了,拖着那个刀疤大汉,毫不客气地扔在地上,此时那少妇一夫妇犹然如同梦中,那些凶悍不可一世的暴徒竟是被这四个人如同砍瓜切菜一般收拾殆尽,那血腥的场面登时让那个少妇吐了出来,一夫妇看着四人的目光也是惊惧。
傲雪毫不理会二人的目光,让紫奴将那个大汉踹醒,傲雪冷声问道:“你们是那里的强盗?”那强盗被傲雪身上的杀气所摄,心中胆寒,嗫嗫说不出话来,正是傲雪不耐烦的时候,一阵恶臭传来,那个彪悍的大汉裤子哆哆嗦嗦的一声水声,竟是失禁了,傲雪心中厌恶,冷喝道:“再不说话,老子宰了你!”
那大汉浑身一颤,颤声说道:“小……小人是向爷手下一个小队长!”傲雪皱着眉头,那大汉一看,慌忙说道:“向爷就是四大寇的向天霸!想也他们要打飞马牧场,小人与头领是来探路的……”那大汉害怕傲雪一个不悦将他宰掉,慌忙将所有知道的都说出来。
“你们探路的有多少人?”傲雪冷声问道,那大汉慌忙说道:“有六十多人!”
傲雪皱了眉头,喝问了其余的事情,最后傲雪点点头,对着那个大汉冷冷笑道:“看你听话份上,就送你一个痛快吧!”说罢,向紫奴点点头,那个大汉还没有来得及求饶,紫奴已经一刀将他劈成两段。
少妇的丈夫看傲雪等人虽是畏惧,看他们并无恶意,慌忙向四人道谢,傲雪摆摆手,说道:“些许小事。何足挂齿!”那个少妇的丈夫生得高高瘦瘦,一脸老实憨厚的神色,傲雪听得他名为秦汉,名字是村中老先生起的,傲雪想了想,说道哦:“可儿你送秦汉夫妇到竟陵吧!”
可儿不依地说道:“哥哥,你去杀强盗也不带可儿去?”傲雪轻抚着可儿的秀发,看着可儿挂在自己的身上,也是习惯了,“可儿你的武功在于鬼魅迅速,不利于群战,还是好好地在竟陵等我们吧!”说了良久,方才说服可儿,看着可儿撅着小嘴,不情不愿地离去。
傲雪看了看捉起来的十余骑战马,眼睛滴溜溜地转着,笑道:“美仙今夜给你看一场猴子戏如何?”美仙双颊生晕,眼中流春,嫣然点头。
第二二节 火马夜奔
寥寥树间,枯枝慢慢凋零,树间几簇老梅,点点幽寒随风。
树间树影萧疏,淡淡月色落寞,几许微风细碎,树间焰火跳跃,人影萧萧。
战马嘶鸣,悠闲地落在林间,挑着嫩草吃着,萧索的微风,人影萧索,他静静地坐在篝火之边,手中拿着一根树枝,轻轻地挑动着篝火,篝火发出“扑哧!”的声音,灰烬中火光微红,跃在空中,犹如萧索的精灵一般。
他身边不乏同伴,那些皆是粗豪的汉子,如今正是有说有笑,正是说着干完这单买卖之后如何行乐,人生苦短,何不及时行乐?更和光是干他这么一行的,生死之间不过是转眼间的事情而已。
他是这些人的首领,看着这些粗豪的汉子,他有种无言的萧索,这些人不知道有多少人会在明天埋骨荒野,也不知道多少人会梦中一睡再也醒不来,他只是希望可以带着这些人活下去,虽然他是满手鲜血的盗寇。
这就是江湖,心不由己,他只是浮萍一点,只是希望保住自己;
这就是乱世,身不由己,他只能苦涩一笑,希望活下去而已。
树间梅花落下,点点梅花已经老去,他知道自己的名声不好,不知道有多少人恨不得吃他的肉,饮他的血,他只是苦涩一笑,心中无奈,“这就是命!”他默默语言,只是心中苦涩,若是能够活下去,谁人会想去万人唾弃?
点点花瓣落下,一如萧索的人,这,苍老的夜,人,已经苍老如斯。
哒、哒、哒、
战马嘶鸣,如风雷怒吼,马蹄声渐行渐近,他霍然惊醒,不再沉浸在无用的神伤之中,“小心!”他怒声吼道,刀口舔血,这样的生活没有警惕的警觉心,那么第二天就可能再也醒不来,“警戒的人都他娘的死在女人的肚皮身上了吗?”粗俗的怒吼从他的口中响起,让人很难习惯他一身书生打扮。
“头儿,附近没有发现敌人!”手下的回答让他感到不安,他沉声说道:“怎么回事?”
“有十数匹骏马向这里奔来!”手下说道,不敢看头儿因为怒色而扭曲的脸孔,他长得温文尔雅,可是发起怒来却是如同雷公般的嘴脸,让人生寒,这些盗寇都是刀口舔血营生的大汉,生死见惯,可是他们在他们头儿眼前却是大气不敢出。
他们害怕他们的头儿,他们的头儿杀起人来毫不眨眼,杀得兴起曾经让一口钢刀蹦掉口子,恶人自是害怕更恶的人,所以他是他们的头儿,因为他更加恶。
“将那些马干掉,大家戒备,不要松懈!”他怒声吼道,为手下的不警觉,也为心中的那一阵不安,他本是读圣贤之书,年轻的时候怀着报国安民的志向,只是时运不顺,世无明君,民不聊生,他也是无法活下去,只能够落草为寇,为的也只是在乱世中苟存性命而已。
马声嘶鸣,马蹄声越来越近,众人只看到十数骑奔来,一阵烟尘弥漫,一时间,竟有万马千军奔来的气势,他不由得心生惧意,一阵肃杀的萧索涌上心头。
待到马群接近的时候,众人面色大变,那冲来的马群还是马吗?分明是不知道哪里来的怪物,头上两侧长长的黑色尖叫,身上也是满是黑色的尖叫,众人面色大变,“真是什么怪物?”那些盗寇心中胆寒,脚步不由得后退。
“不要怕!”头儿怒喝道,“是敌人,敌人,马上迎敌!”众人此时方才看得分明,那是那些骏马之上插满了尖刀,向着人群冲来。
“快躲开!”一声大吼,那个大汉还没有说完,整个身体已经被撞飞了出去,身上被骏马身上的尖刀刺出一个个血淋淋的洞口,鲜血长流,眼睛并不瞑目地睁得大大的,他最后的眼中是老去的梅花,缓缓落下。
战马受惊,四处逃传,这百余人是探路的盗寇,皆是骑兵,这时候,战马受惊嘶鸣,仿如风雷动魄,马蹄声凌乱,不少的盗贼被混乱的战马撞倒,践踏在身上,血肉模糊。
生命就是如此脆弱,不知道是下一刻是否会凋谢。
变故响自一声破空之声。
“嗤!”的一声,一点火光凌空飞来,打在一匹身上绑着尖刀的战马之上,“扑!”的一声,那一点火光星星燃烧,战马哀鸣,惨叫,一簇火焰因为疼痛而奋起了马蹄,那匹马如同摇曳的烛光般亮起,地上腐朽的枯叶干草在火势之下熊熊燃烧起来,先前本来的马无一例外地燃烧起来。
漫天火光,映红苍穹,如同霓霞晕红,阵阵嘶鸣,那是生命燃烧的声音。
林间火气,那些盗寇惊呼着四处逃命,被火光惊吓的战马胡乱地奔跑着,不知道多少人死在他胯下的搭档蹄下,惨叫声、痛哭声、战马嘶鸣声不绝于耳,一时间这里如同炼狱般残酷。
“跟我走!”头儿一刀将一匹受惊的马儿砍死,看着马儿倒在身前,他没有什么痛惜的,可能很快他就与马儿一个命运,他带着自己的兄弟在黑色的林间奔跑着,树间月色照着他们狼狈的身影,生死,不过是一线。
“啊!”破空之声,月色下暗器如同迷人的蝴蝶一般射来,他看到自己的兄弟身上血花绽放,带起残酷的美丽,重重地倒在身上,“很快我也会这样吧!”他心中自嘲,努力地想要活下去。
“锵!”一阵刀光在眼前闪过,跑在前头的一个大汉已经溅起一道血光,轰然倒下,此时头儿方才发现原来不远处站着一个男人,手中拿着一柄斩马刀,刀锋流光溢彩,血光淡淡,毫无声息地等着这些盗寇到来。
一柄杀人的刀,刀光是杀尽亡魂的鲜血在哭泣。
那个男人一身青袍,定定地站在那里,仿佛一直都在那一般,俊美的脸上平静无波,目光落在他们的身上。
他赫然觉得自己被野兽盯住了一般,身子竟是动弹不得,那人的气机依然锁住了他,这里恐怕就是埋骨的地方吧。
他不再出刀,只是站在那里,却让这些盗寇不敢走出哪怕是一小步,他身上一股慑人的气势让他们心生惧意,只能止步于此,只是杀戮并不因为这样而停止。
惨叫声传来,多多老去的梅花飘落,地上碾碎成泥土,明年这里野草青青,却再无嫣红的梅花。
刀光乍现,那一如流星般划过,那个女子一身黑衣,如同夜空般神秘,缎绸如发,说不出的风华,只是手中滴血的刀让人无心欣赏她的美丽,她身形倏然消失,在出现已经出现在人群中,带起一朵嫣红的血花,这残酷的夜色,带来多少的饿哀号。
如雪消融,那是一泓秋水般的剑光,玉手如雪,皓臂如藕,她如同花间的蝶儿,轻舞着翩翩的舞步,手中那秋水般的长剑不似凶器,而是那优雅的挥毫笔端,划出的却并非银钩铁骨,而是朵朵生命的花儿。
生命如此脆弱,却又如此凄美。
他眼睁睁地望着兄弟死去,他淡淡地说道:“我想知道我死在什么人的刀下!”他也会如他的兄弟手下一般,只是他想知道他死在什么人的刀下,那是什么样的刀。
那个青袍男子轻轻一笑,风淡风清,没有丝毫的杀气,只是他的刀却是杀意凛然。
刀,是刀;刀,亦非刀。
人,如刀;刀,却不如人。
刀光如同流光板乍现在眼前,漫天雪花般落下森寒的冰棱,嫣红粉色,慢慢红雪掩来满目,刀光在他的眼前一闪,漫天风雪,便是那刀光。
“傲雪!”那是他的名,亦如他的刀,傲雪绽放,带来一片殷红。
他,已是解脱。
蓬!人已是倒在地上,梅花老去。
(今天看古龙,心血来潮,写了这节,感觉很奇妙!)
第二三节 彼采葛兮
最后一个盗贼倒下,漫天风花,吹散了凄迷的血光。
林间的火焰在半夜时分已经熄灭,除了最先的十余骑被傲雪淋上了火油,活活烧死之外,其余大部分的战马皆是被傲雪寻回,雪牙如同牧羊犬一般围着战马跑着,驱赶着这些战马,倒是十分的称职。
三人回到小村子中睡了一晚,天明时分,傲雪带着两女还有身后的战马往竟陵奔去,在竟陵之中,傲雪将手上的数十匹战马倒卖了出去,这个时世,战马是奢侈的东西,行军打仗还有商队皆是需要战马,倒是有很多的人想要买下傲雪的战马,傲雪倒是买了一个好价钱。
与可儿等人会合是在一件客栈之中,可儿留下了标记,傲雪很容易地就找到了,洗去了尘污的秦嫂身穿着朴素的麻衣,一袭罗裙,怀中抱着他的孩子,她不过是清秀样貌,可是女人做了母亲总是有种人让人侧目的气质,与憨厚的秦汉站在一起,让人感到很舒适的感觉。
这是一对很登对的人儿。
“秦嫂看起来很幸福!”美仙说道,脸上露出了羡慕的神色,双颊红晕如霞,眼中羞涩却是大胆地望着傲雪,心中想着若是也能够与自己的傲雪哥哥如此,也是一件幸福,不自觉地瞥了眼身旁的可儿,看到她眼波流转,梨涡嫣红,神色间充满了向往,她也是如此作着女孩儿彩色的梦,看到美仙往来,脸上一红,哼了一声,却是同时痴痴地望着傲雪。
一袭青袍,并不宽阔的,可是很温暖,两女痴痴地想着。
……
傲雪最后给秦观夫妻在竟陵开了一间酒楼,秦观夫妻说什么也不接受,最后还是傲雪说道:“就当是我请你们帮我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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