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琴声就是她的心声,轻叹,流泪,婉转,伤怀。对着朱由菘那样一个又年轻又位高权重的人,抚琴或者又在琴声里加了些什么,也未可知。
总之,朱由菘看上了她,赎走了她。她开始时欣喜若狂,自以为脱离了苦海。
自以为再也不必在张胖子之流的男人身下哀哀欲绝,就是幸福了。
直到身处于世子府中,她才恍然明白,她不过是换了个场所被作践罢了。朱由菘玩弄她的手段,比之嫖客,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只有一个好处,就是这里美女众多,她也不是朱由菘最青睐的一个。她不过是负责助兴的,解闷的,插科打诨的。
于是她闲暇时总会琢磨,难道这世上的男人,果真都是无情无义的?难道那戏文上的痴情男子,都是人们胡乱编造的?
否则为什么,从张胖子到朱由菘,尽管身份地位年纪长相都天差地别,可行事手段都差不多?女人对他们来讲,就只是用来出火的。
如今看到卫氏兄弟的出现,抚琴才觉得稍有些安慰。月奴的事,她也听说了一点点。虽不完全明白,但也大概知道,情涉不伦。
月奴也不知道是命好还是运坏。遇见这样的两个男子,还都能对她一往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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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离了那么久,他们还记着她,甚至还找到这里寻她。
若换做是自己,恐怕也无法斩断这样的情欲吧。若非要从他们中选一个,还真是难分轩轾。抚琴一面带路,一面默默地痴想着。
只可惜,自己不是月奴,他们要找的,也绝非自己。只可惜,月奴早已不在这里,他们还痴痴地上门来寻,若知道了真相,又不知会怎么失望伤心了。
抚琴当然也不敢多说一句。朱由菘早就吩咐过了,今后除了他自己,府里的人谁也不许提起月奴这名字。
尤其有了新宠茉莉之后,他似乎更加遗忘了月奴。若不是今天卫氏兄弟的出现,抚琴自己都要淡忘了月奴了。
卫子卿和卫子璇一路跟着抚琴前行,两人时不时交换一下眼神,却也都是有些忐忑迷惑。朱由菘到底在卖什么关子,为何要这样神神道道的。
卫子卿攥紧了手里捧着的锦盒,只能暗自祷告,祷告此行一切顺利了。
「今儿是什么风儿,把京城的卫家二少,都吹到寒舍了?」
朱由菘斜崴着熊皮铺就的高椅,面前是盖着小镂空金线雕花织锦缎子的大圆桌。
桌上摆着三副酒器和一只酒壶,都是白得可爱,青得湛蓝的青花瓷器。画的是是鬼谷子下山图,一望即知是前朝元代产物。
他明知道这两人找他的目的,可他偏偏喜欢装糊涂。他喜欢热闹,喜欢看耍百戏,更喜欢看别人无助绝望的神态。
只有在这个时候,他才觉得自己存在的价值和意义。他是皇室贵胄,就是能够超凡脱俗。
卫子璇哪里知道他的心思,寻找月娘的急切早已折磨得他对一切都心不在焉。
于是匆匆一揖说道:「世子殿下,实话实说,我们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皆因敝府上一名叫做月娘的女子,是我兄长的妾室。去年因遭人掳掠而失踪,多方探查之下,据闻已被世子所救,我们对此感恩不尽。今日冒昧求见,只想请求世子殿下,让我们领回月娘。她在殿下府邸也叨扰太久了。」
朱由菘颇有深意地笑笑,又古怪地叹口气抖抖腿笑道:「怎么?原来这女子竟是你兄长的妾室?我看你心急如焚的样子,还以为是你的小妾被人掳走了呢。」
卫子卿也只能暗自苦恼,为什么这个弟弟总也不能沈住气。只能双手捧上锦盒,恭敬地说道:「世子殿下见笑了。我这个兄弟,自小狂放惯了。今日前来,在下也深知太过唐突。只是这月娘是鄙人的爱妾,夫妻情分实在难以割舍,因此不得不前来探访索取,还望殿下成全。当然,在下也不敢空手而来,一则知道殿下高风雅节,乐于收藏前朝墨宝;二则也是为了报答殿下对月娘的救命之恩,还请殿下笑纳。」
朱由菘慢条斯理地看看心神不定的兄弟俩,撇撇嘴笑道:「那么,就尽管拿过来看看,是什么好玩意吧。」
抚琴接过卫子卿手中高举的锦盒,忍不住心里叹息了一声,可怜他们都被蒙在鼓里。再看看卫子卿的额头,上面竟满布细密的汗珠了。
将锦盒中的卷轴小心地在大圆桌上,细细地一段段铺展开,展示给朱由菘观看。朱由菘却突然微微昂头,皱着眉头,身体轻抖了一下。
接着才凑上前去,看到卷轴上的墨宝,竟是宋代米襄阳的《研山铭》他微微点头,暗忖这卫子卿是下足了本钱的。
只可惜,他要寻的是月娘,月娘此刻恐怕已经入宫;更可惜的是,他面对的是朱由菘,不是一般的暴发户守财虏。卫子卿和卫子璇,根本猜不透面前这朱由菘的心思。
「倒是有些诚意了。你们二位,也算是富贵公子,想来眼力也不差。你们不妨看看,我这酒器,价值几何?」
朱由菘笑着问道。
卫子璇不明就里,瞟了几眼便答道:「既是前元的瓷器,想来价值不菲。市面上瓷器多用山水花鸟图案,只有前元,因受元杂戏影响,所以才多用这种人物图案。况且又是世子殿下看得上的,必然是御用珍品。」
朱由菘把玩着那盏精巧的酒杯,微笑着点点头,却突然间放开手,让那珍稀之物摔得粉碎。
卫子卿和卫子璇忍不住面面相觑,不知道朱由菘到底想干什么。
「咱们呢,也别客套了。说起来,你们俩的年纪,恐怕比我还略大些。我向来不喜欢文诹陬的假客套,更不是什么风雅之士。我无须风雅,甚至无须用这些劳什子装点门面。我是朱由菘,我身上流的血,就注定了我是贵族。这些东西,有则锦上添花,即便没有,也是毫无妨碍。既然是这样,恐怕二位的心意,在我这也是浪费了。」
看着有些面色发白的兄弟俩,都是一样的哑口无言,一样的不安和压抑的愤懑,朱由菘接下去的举动,就让他们更加大惊失色了。
只见他「呼喇」一下扯去了那金灿灿的大桌布,精细珍贵的瓷器便一体摔落在地上,成了毫无价值的碎片。
又「!当」一脚踹翻了大圆桌,便露出了两具白生生的赤裸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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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是男人,他叫花奴。一个是女人,不是,是女童——她是茉莉。两个人也惊异于眼前的变故,一起停下了之前的动作。
只不过,从他们停滞下来的肢体,卫子卿和卫子璇,也都想象得到,刚才就在他们谈话的中间,大圆桌下到底发生了什么。
茉莉的小嘴红彤彤的,嘴边还留着晶亮亮的残存的唾液。而且,她的圆翘的小屁股,还来不及脱离身下的花奴,两条细而修长的小腿,还跨坐在花奴的身上。
「我叫你们停了么?好大的胆子!」
朱由菘眼睛还望着卫氏兄弟,狠狠地斥骂了一声。
于是,花奴继续用他的嫩粉的Rou棒,去敲击茉莉稚嫩的小||穴,将她的小屁股一次次地抛上去。
而茉莉就在这样的冲击下,怯怯地伸出小手,将朱由菘月白色锦服下的那根凶兽,重新掏了出来。不敢看卫家兄弟诧异惊愕的眼神,她探头,张开小口,伸出小舌,再度服侍那根越发膨胀的凶兽。
「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她……她分明就是个孩童!」
卫子璇愣了一会儿,终于反应过来,对着朱由菘吼道。他不知道朱由菘到底想玩什么,但他被眼前的景象刺激了,他遏制不了自己的愤怒。
卫子卿却良久说不出话来。他一直觉得自己荒唐,一直觉得自己不算什么好人。只是,眼前这一幕,出乎他的意料。这就是皇室子弟做出的事么?
为自己计,为卫家计,为兄弟计,甚至于为月娘计,他知道自己这时应该制止卫子璇的冲动,可他硬是说不出口。
那孩子,看上去也就十岁的模样。可她的口中,却含弄着一根那么狰狞的东西。她还在努力地撑大自己,努力地将那东西越吞越深。
而她的身下,那男人竟是在哭么?那么妖娆美艳如同女子一样的男人,他似是痛苦地抖动着腰肢,一次次地抬高身体,去撞击幼女的花心。可他,竟是在哭。
太怪异,太诡谲。卫子卿自问见识不浅,这次所见却仍把他震慑了。于是他嘴角紧抿,哑口无言。
「稍安勿躁,卫子璇,你有什么资格来质问我?还有你,卫子卿,你们兄弟俩那点子龌鹾事儿,我有什么不知道的?什么爱妾,什么掳走,都是扯淡!不如说,你们兄弟俩共同的小玩物,被人拿去祭奠了那冤死鬼吧?」
朱由菘说到这里,看到两人脸上的神情再次一变,变得更为惨白。
于是他得意地笑笑,胯下那嵌珠的Rou棒猛跳一下,又似蹿得更粗长了。观淫早已变得单调,他不满足于只是观淫。他还要看人震惊,看人惊恐,他才觉得更有趣,性致也才更高涨。
看着茉莉有些干呕似的,不断地摇着头想要把它吐出去,朱由菘便用手压住茉莉小巧的后脑勺,将她的嘴巴更紧密地套在自己的Rou棒上。
「好好地弄,否则,你的花奴哥哥,可就活不成了。」
朱由菘心里不是真地舍得杀花奴,他还没玩够他呢。只是,他明知道花奴迷恋月娘,而月娘又帮助过茉莉。因此爱屋及乌,花奴和茉莉这些日子也相处得最为亲密。
眼见着两人的关系越来越好,已经亲如兄妹手足。所以他故意要他们相奸,好真正地灭了他们之间的那份情谊。让他们都有着乱仑般的负罪感,让他们对着自己的时候,再也不能像月娘那样倔强。
利用这份情谊,他既可以掌控花奴,又可以掌控茉莉。不管谁不听话,谁想脱离他或者反抗他,他就用一个人的命,去威胁另外那一个。
果不其然,茉莉费力地眨巴眨巴眼睛,嘴巴里含糊地应着,她即便再恶心再反胃,也不敢违逆他的意思。于是热热的口水和咸涩的泪水,便一起滋润着朱由菘永无饕足的凶器。
卫子璇和卫子卿被说中了痛处,像是被人从心里往外刺了一刀。血,流的一心一胸膛都是。他们都知道事情败露得一塌糊涂了。
与月娘的畸恋,与王大和铁牛之间的血腥报复,都被人家知道得一清二楚。
今天,他们能否平安走出这个世子府还不一定,更何况是索回月娘。
在二人的心里,他们倒不是惧死。他们都还是血气方刚的青年人,死,还不是最可怕的。他们怕的是这样一个朱由菘,他到底想干什么?他会不会对月娘不利?月娘成为他的玩物,已经不是什么可怕的事了。可怕的是,他再也不需要月娘了,她的性命才堪忧。
两人都退后几步,木然地坐在密室的椅子上。卫子卿突然觉得渴,抓起桌上的茶杯,大口喝下。
而卫子璇,眼睛虽还看着那一幕,心里却也无暇再愤怒或同情。他们和月娘,都已是过江的泥菩萨了。这密室里似乎越来越热,热得他想嘶吼。因此他闷闷地拿起茶壶,咕咚咕咚地一饮而尽。
「你们以为,我在世子府里,就真是个眼不见耳不闻的人么?你们的事儿,说起来那可够说几年的。别的不提,还好意思说我?月娘初次失身的时候,不也才14岁么?跟她,又有什么区别?五十步笑百步,才真是可笑之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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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由菘居高临下地指指茉莉笑道。
「再者,你们二位滥用死刑,这罪名也是不小。你们卫家纵然有几个臭钱,可若想把你们卫府翻个底朝天,也不是件难事。所以说呢,女人就是祸水。更何况是月奴——哦,对,你们的月娘,又是那么一个尤物儿。色字头上一把刀,这话想来是真没错的。」
朱由菘说完,再度得意地笑了几声。早知这事是如此有趣,他就不该干等他们上门,而是该早点把他们找来,当着月奴的面来羞辱他们,那情形才真地好玩得紧。
「请问,阁下到底想怎样?月娘,她到底怎么样了?我只想知道,她好不好。」
卫子卿眼睛望着地面,似是平静地说道。
虽然他与兄弟的所有软肋,都被朱由菘捏得粉碎。可仔细冷静下来一想,他如果真想让他们死,就不会跟他们这样兜圈子,更不会等了这么久都没动手。他想知道朱由菘的目的。
「怎样么?其实你们也是聪明人。你们操了谁,又杀了谁,这本不是一个世子该管的闲事儿。至于月奴嘛,你们放心,她还好,我也舍不得怎样她。只是,她能不能一直好下去,还是得看你们。今天我之所以愿意接见你们,是为了好奇。我亦想知道,你们二位,到底又有什么了不得的功夫,能把月奴驯服得服服帖帖念念不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