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子卿在柜子里翻出平常出门才用的水囊,往里面灌了一些热水。
贴着水囊又试试温度,才小心地,把它贴在月娘的小肚子上。
「嗯,这样,或许可以缓解一些。等一下再喝点药,就不疼了。」
卫子卿抬起月娘的腿,用湿帕子擦去她腿上的血渍,给她换上一件干净的亵裤。
假如这时有人可以看到这一幕,一定会惊讶地,连嘴巴都合不上。
堂堂的卫府大少,怎么做的都是最底层下人才做的事情?
而且,还那么心甘情愿,那么细致无遗。
月娘静静地看着他,为自己忙里忙外。
这时在她眼中,他已不再只是她的恋人,她的情人。
他——好像自己的爹娘。
月儿眼眶一热,又哭了出来。
「怎么,还疼的厉害?」
卫子卿心疼地搂住她的肩膀。
月娘摇摇头,伸出两只小胳膊,把他抱得死死的。
生怕一不小心,就弄丢了他一样。
「卿,你会不会永远都对我这么好?可不可以永远都这样爱月娘?」
月娘眼泪流的好凶。
但那都是幸福洋溢的泪水,不再是委屈和疼痛的。
卫子卿也抱紧她,就像知道她在想什么似的。
他摸着她的头发低声说:「会的,月儿。我要你一直在我身边,我愿意,就这么一直照顾着你。月儿,你就是我的心,我的女儿。」
听到他叫她「我的女儿」,月娘的眼泪鼻涕蹭了他一肩膀都是,更是哭得不能自已。
「哦哦哦,你们不像话。趁我不在,就使劲说情话。月儿,再有一个爹疼你,加我一个,好不好?」
卫子璇提着一个酒壶走进来,就不满地嚷嚷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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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娘和卫子卿看到他手里的酒壶,都瞪了他一眼。
「可别那么看我,这里面,不是酒。」
卫子璇连忙解释着。
把壶盖揭开,就闻到一股略带辛辣的香气迎面扑来。
「月儿,生姜红糖水,对这个很有效的。」
卫子璇倒了一杯,递给月娘。
「怎么用酒壶来装?」
卫子卿不解地问。
「大哥,一大早,我若端着一碗红糖水来你房里,被人看到还得了?所以,只好用酒壶将就喽。大不了,让他们说我是个酒鬼罢了。」
卫子璇得意地晃晃酒壶。
看着月娘一点点喝完了那杯,他连忙接过杯子,又倒了一杯。
月娘这才知道,就连卫子璇,也有这样温柔细心的一面。
为了让自己不活在流言蜚语中,他也真算是挖空了心思。
对于他这样一个向来百无禁忌,骄纵惯了的少爷来说,也算是不简单的事了。
「如何?月儿?感觉好些了没?」
卫子璇咧着嘴讨好着问。
「哪有那么快,真是。」
卫子卿无奈地摇头笑笑。
这个弟弟,有时看似很成熟,其实心里仍是一个大孩子。
「谁说的,我弄给月儿的,就是好使。是不是?」
卫子璇期待地看着月娘。
月娘虽然还疼,但有卫子卿的热水囊,暖烘烘地贴着她。
又有卫子璇的红糖姜水,热呼呼地熨着她。
纵然是疼,也渐渐都化作了一丝丝甜蜜。
但愿这甜蜜,永远没有尽头。
「大哥,你到底喜欢月娘什么?以往看你对醉红楼的馨汝,也不曾这样温柔过。今天看你给月娘忙前忙后的,可把我吓倒了。」
卫子璇和卫子卿兄弟二人,坐在自家花园的水榭里。一边饮酒,一边闲聊。
月娘好不容易缓过劲来,已经睡着了。
兄弟二人为不打扰她的好梦,索性出来喝两杯。
对着那一个能看又不能动的月娘,谁还能有心喝酒?
卫子卿不回答,反而苦笑一下反问:「那你呢,你轻狂之名更甚于我,又何苦偏偏对着月娘,就这样痴缠?」
卫子璇抿口酒,不知该如何回答。
他自己也从没考虑过这个问题。
他就是喜欢月娘,至于原因,从未深究过。
「也许,没有什么原因。一开始,我只以为她是个普通的暖床丫头,就是玩玩也无妨,你也不会怪我。可是,后来我竟——竟放不下了。心里就一个念头,我要她。」
卫子璇想了半天,这样回答着。
卫子卿点点头说道:「我又何尝不是如此?最初跟月娘在一起,我以为只是出于情欲。但渐渐地,竟似再也离不开这小妮子了。」
两人看着这月色下的荷塘,一时谁也说不出什么。
只能相对而坐,一杯杯喝着甘洌的酒。
「对了,当初你怎么会知道月娘的?我走的时候,你不是才从江南回来么?可我前脚才走,你后脚就摸过去了。」
卫子卿虽然已经接受了这样的事实,但对于原因,仍有些耿耿于怀。
只是他不想再追问月娘,怕触到她的伤心处。
毕竟,卫子璇一开始使用的手段,也并不光彩。
「嗐,还不是那两个长工。你该知道的。我听他们话里话外的意思,当时他们正奸污月娘,是你出面,才赶跑了他们。否则,他们说,还要再接着糟蹋月娘呢。你若不出门,他们当然不敢扯这闲话,可你一走,他们就失了顾忌,在背地里讲这事,却被我无意间听着正着。否则,我怎么知道月娘是谁?就算知道,可能也只是当个闲事。不会就那么跑去找她的。其实那天,我本意是想去找你问问,不料你和爹走的那么早。我进去就看到月娘那个样子,谁能受得了啊?」
卫子璇酒喝开了,一气说了这么多。
把事情的原委始末,一丝不漏地告诉了卫子卿。
卫子卿默默喝着酒,听到兄弟所说的这些,他的脸色越来越红。
但那却不是兴奋,而是一种危险的愤怒。
「今日若非你说起,我倒差点忘了那两个家伙。也怪我,自从跟月娘在一起,其它事情,都被我抛诸脑后。独独忘了这两个人。有他们在,月娘在卫府——就是危险的。」
卫子卿放下酒杯,语气越来越冷。
卫子璇会意,沈吟一会儿说道:「大哥,你说的有道理。纵然他们没有色胆,却总包藏祸心。不说别的,单是那夜他们轮暴月娘的事,如果被别人知道,以月娘的脾气,不死也会哭掉半条命。不若——」
卫子卿摆摆手:「此事去你房里斟酌。这里,不是说事的地儿。」
因此两人去到卫子璇的房里。闩好门,私语了半天。
事情终于商量出个结果,卫子卿看看时辰已晚,便回自己房里。
临走时,他对卫子璇说:「这事,你就别插手了。」
卫子璇笑笑说:「大哥,无论如何,让我做点什么。月娘的事,不止该你一个人担着,我也一样。」
卫子卿看看兄弟义无反顾的眼神,那种不容反对的语气,也只得点点头回房去了。
看着月娘烛光下沈静的脸,她睡得那么香甜。脸上似乎还挂着一丝隐隐的笑意。
卫子卿蹑手蹑脚地上了床,挨着她温润白皙的身体,把手轻轻搭在月娘的肩头上。
看着她肩膀上卧着的那只小月亮,想到这疤痕的缘由。
其中也有那铁牛和王大两人的罪孽,若非他们,他不会与兄弟翻脸,也不会差点就失去她。
卫子卿的眼神冷的像冰。
月娘,从今以后,我不准任何人再伤害你。
伤害你的人,我会亲手,让他们消失在这个人间。
三天后的晚上,卫府花房里。
铁牛和王大手里侍弄着花,往花盆里填着土。
王大看看四处无人,胳膊肘捅捅铁牛,低声说:「兄弟,这几天,难受的很。一想到那小表子,这根东西就憋的难受。」
「别提了,王大哥。我家的那口子,把我生生撵了出来,说我日弄她太疼。我就纳闷了,那个小身子骨都容得下,我那婆子怎么就毛病那么多。」
铁牛愤愤地唠叨着,埋怨着。
「要不说,这女人和女人,可不是一回事。不是说,吹了蜡烛就都一样了。你琢磨琢磨,那小表子那身肉,多滑溜。那个小||穴,多紧实,还有那水,流不完似的……」
王大说着说着,嗓子都有点干了。
「现在说这些,还有毛用?眼瞅着那小表子,被大少藏起来了。你我就是有天大的胆子,谁还敢往那跟前靠?」
铁牛打断了王大的意淫,也觉得裤裆里那东西,支楞的好不难受。
他恨不能把眼前那花盆,变作月娘的小||穴,用力捅进去,解解自己的渴。
他那只污黑的手,把花盆里的土狠命掏上去,又狠狠压实。
却无论如何,也抑制不住对月娘的渴望。
「兄弟,那也不一定。万一哪天大少玩够了她,又或是大少出了什么事。你想想看,这府里,谁会管她?」
王大阴笑着说。
铁牛愣了愣,连忙竖起食指警告王大:「莫说这话!被人听了去,你还要命不要?」
王大看看铁牛的反应,知道这家伙是有心无胆的主,只好干笑着说:「看你,怕成这样。我就是随口说说,解解馋还不行?」
铁牛不敢继续再搭这话茬,闷头做自己手中的活。
王大自觉无趣,就走出花房,在门口溜达。
一眼看到自己14岁的小儿子春生,借着屋里的烛光,正在地上抠土。
他走上前,给了他一脚,笑骂道:「你这小兔崽子,你老子一辈子伺候花摆弄土。怎么到你这辈,还是这般没出息!」
「爹,我玩蚂蚁呢。让他们换个窝。」
春生头也不抬,继续跟蚂蚁较劲。
「操!蚂蚁有毛玩的?」
王大转身就欲进屋。
「爹,别走!啥时候给我买俩蛐蛐?咱家旁边的小毛,他都有,好不神气!」
春生赶紧捉住王大的衣角央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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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自己抓去。你老子哪有那闲钱,给你买那吃不得喝不得的东西。」
王大不理他的请求。
于是春生死命拽住他不肯放:「爹,爹,求你了。等将来我有了银子,还你还不成?」
王大见春生死不放手,笑骂道:「Cao你娘!等你有了银子的那天,你老子不定在哪个坟堆里卧着呢。得了得了,呆会儿我给你,你先松开手。」
「说话算数?」
春生不死心地问着。
「算算算!奶奶的。」
王大一心只想敷衍他,甩开他走进去。
春生以为自己目的已经达到,便安心继续去玩他的蚂蚁。
不一会儿,一个小丫头跑到花房门口向里看看,问道:「王大!王大!二少让你过去后园一趟,说有盆花他新得的。好像有点什么虫病,叫你过去看看。」
王大心里骂着,自己就是伺候人的命。
但还是老老实实,跟着那小丫头走了。
「老实在这呆着,园子大,走丢了没人找你!」
临走前,他又踢了春生屁股一脚。
「二公子,您找我?」
王大看着卫子璇的后背,讨好地弓着腰点头。
「是啊,你来看看,我这盆兰花,怎么蔫了?」
卫子璇转过身来,似笑非笑地看着王大。
院子中,几株老树。
下面,就是那盆兰花。
王大点头,凑上去仔细地看着那兰花叶子,是有些泛白发干。
「二公子,这花的毛病好办。换个花盆,再撒点石灰,就——呃!」
王大还来不及说完,就觉得脖子一紧。
一条粗粝的大麻绳,勒住了他干瘦的脖子,并且带着他的身体,在上升着!
卫子璇就握着那麻绳的一头,绕过王大头上方的老树杈,用力向上拽着。
「二公子……怎么……怎……为什么?」
王大的两只脚蹬得欢,却无论如何也踩不到地面,更踢不到卫子璇。
他满脸是汗,浑身颤抖,眼睛都要掉出来了,脖子上的青筋汩汩地狂跳着。
两只手去试图解那麻绳,但手指根本插不进去!
卫子璇看他就要气绝,冷笑一声说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碰过月娘的人,都必须死!今天,就让你做个明白鬼!」
王大一下子明白了,可已经太晚了。
他无力地蹬了几下腿,慌乱地乍巴摇晃着双手。
裤裆里挤出最后一泡尿,就那样吊死了。
看着王大再也不动,舌头都咬出了血,掉在嘴外面大半截,卫子璇长舒一口气。
他是第一次杀人,可他不想自己被这事吓破了胆。
他搓搓手,把那盆兰花拿走。
又看看现场,干净漂亮的几乎没一丝痕迹。
这是偏僻的后园角落,平时几乎没什么人来这里。
只有负责打扫的人,才会每两三天,把这里扫除一番。
尤其到了黄昏之后,这边就无人踏足。
王大吊在那里,就跟上吊自杀,没半点区别。
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