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树我是藤,我绕你;
你是灯我是油,我耗你;
你是饼我是锅,我烙你;
你是茶我是水,我泡你。
念到此处,田小兰气喘吁吁对骑在身下的徐有福说,徐哥你在公园玩过那种小游戏没有?圈里放几个布娃娃之类的奖品,让人站在线外甩一个小圈,甩中奖品就归你。这个手机短信今天应再给它加一句:
你是奖品我是圈,我套你!
徐有福那天真是让田小兰给他上了有生以来最别开生面的一课。田小兰后来又侧着身子,让他也侧着身子,并拉着他的手放在她的Ru房上,以一个教练的语气耐心地对他说:“这种玩法手必须放Ru房上,这是基本要领。就像百米赛跑哨音响之前手必须撑在跑道上一样,傻逼才在哨音响前将手像领导视察工作那样背在身后呢。”田小兰一边说一边拉徐有福的手,并撅撅臀部娴熟地将他的器官导入。见徐有福基本到位,田小兰及时地表扬他说:“对,就这样!这种体位你将来要作为一个基本姿势常用。你的小弟弟大,不会断开,也不会滑出,就像拔河一样,若双方势均力敌,将那根绳子拉过来拉过去,十分快意。小弟弟太小就不行,一拉就拉一边了,没有一点趣味。或者像一座桥,汽车刚跑上去,桥从中间断了,汽车一头栽河里了,好好怕人噢!”
那天采用这种体位玩耍的时候,田小兰还给他正了名:“以后你那儿不能叫‘小弟弟’了,应叫‘大哥哥’。记住我的话了没有?不是小弟弟,是大哥哥!”田小兰哧哧笑着,还让徐有福猜一个谜语:“田小兰侧卧床头”,打《三国演义》一人名。徐有福竟猜作“曹操”。猜毕他又疑惑地说:“可我不姓曹啊!”田小兰又哧哧笑着说:“不是曹操,是庞统。”
徐有福想了一会儿,才明白了“庞统”的含义。顺着田小兰的思路,他灵感突至,说:“这个谜语还有一个谜底,也是打《三国演义》一人名,你猜猜是谁?”他反过来“考”田小兰。
田小兰想了一会儿,摇摇头说:“猜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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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晃!”徐有福一边动作一边说——他为自己的堕落感到吃惊——他甚至吃惊的大张了一下嘴巴。
田小兰嘻嘻笑着说:“那你若姓蒋呢?不成‘蒋干’啦!”
俩人一边玩耍一边切磋,集思广益,寓教于乐,共同将“田小兰侧卧床头”这个谜语的谜底订正完善为打《三国演义》四人名——曹操、徐晃、蒋干、庞统。
田小兰最后哧哧笑着总结说:“徐哥我这个谜语寓意深着呢!若这个谜语的谜底只有一
至两人,那我就是一个淑女啦!谜底若为‘曹徐蒋’多人,就是妓女——淑女和妓女只有量的区别,而无质的不同。徐哥你说这个道理能不能讲得通?”
徐有福想,这表子的诡辩术简直不亚于三国中的张松和祢衡,若淑女和妓女没有区别,许小娇吴小娇和田小兰不也没有区别啦?徐有福觉得自己玷污和伤害了许吴,在心里对她们说了声对不起,然后毅然否决了田小兰。他对田小兰说:“你这个道理讲不通!这个道理若能讲得通,天下就没有‘道理’可言了!”
那天田小兰足足让徐有福玩了有十几种姿势。而徐有福结婚十几年来只与妻子玩过一种姿势。徐有福真是大开了眼界,有一种曾是“梦中人”的感觉。天上一日,人间千年啊!徐有福如梦方醒。田小兰据此给他引申出诸多人生道理:比如“在单位摆一种姿势的人,领导肯定不喜欢;”“摆多种姿势的人,肯定讨领导喜欢;”“啥时会摆多种姿势了,离成功就不远了,也许就只有一步之遥了!”田小兰甚至断言:赵科长在单位肯定比徐有福玩得转,因为那家伙“不但会摆姿势,还会别出心裁创造姿势!”徐有福不得不佩服这个小表子!这小表子若文化高一点,读个硕士博士什么的,肯定是赵勤奋说的那种极品,即使读个本科,小妖精迷惑人的招数和妖术也不会比许小娇差!
多少年来不受领导赏识、不被领导器重的根源和症结,一个让徐有福想破脑门儿苦思不得其解的问题,竟被这个小表子三言两语点透了!田小兰说的岂止是一番道理,简直是人生的哲理!甚至是谶语!
那天完事后,田小兰抽着一支烟对徐有福讲,她与他玩,只是对他进行“岗前培训”。她想和他合作一把,她手上有一些很有钱的富姐富婆,但那事儿不快活,想找一个活干得好的哥哥。
“你是让我当鸭子啊!”徐有福惊愕地瞪大了眼睛。
“别说得这么难听嘛!退一步讲,做鸭子有啥不好?哪个男人不是老婆的鸭子,情人的鸭子?况且现在鸡满天飞,鸭子为啥不能扑棱一下翅膀?你还可以换位思考:你不要想你是鸭子,而想对方是鸡,这样一想不就想开了,想通了,一通则百通。你在单位玩不转,就是哪儿‘不通’,像老年人喜欢患的那种血管疾病一样,不是这儿堵了,就是那儿堵了。”
这小表子竟将这样一个龌龊的事儿又引申到了人生的哲理上。这表子莫非前世是个哲学家,因触犯了天条被罚转世沦入风尘?
“况且现在有几个男人不找鸡?上次你们单位来的那几个人,哪个没来和我玩过。那个年龄最大的科长一次还带来一个老头,看他对那老头恭顺的样子,那老头至少是个局长。那老头才恶心人呢!小弟弟软得站都站不住,还猛在人家身上扑腾,啪啪像正月十五闹秧歌拍镲一样,骨头磕的人生疼。我当时也没客气,一把将他推下身,我说你是操逼来了还是听响声来了?这老头竟不羞不臊地说:听听响声也挺舒服的,一天到晚工作多累啊!你说这老头要脸不?老头莫不是你们局长吧?当时那个科长叫他王老板。”
徐有福的局长还真姓王。可他当时却下意识地“保护”了一下局长,对田小兰说:“我们局长不姓王,姓牛。几个副局长里也没有姓王的。”
“你们局长姓啥管我屁事!”田小兰白徐有福一眼,嘻嘻一笑又说:“你们局若再有几个姓马、朱、苟的局长,那才好玩呢,那不就成一个动物世界啦!徐哥你晓得我最喜欢看央视的什么节目?就是《动物世界》和《人与自然》。徐哥你知道什么动物最好色——当然不是人——是狮子!昨天我看《动物世界》才知道,狮群里的狮子每二十五分钟就交配一次,三天交配一百五十次。交配时雄狮轻轻咬着雌狮的脖子,完事后雌狮会在地上打个滚,低吼一声反咬雄狮一口。”田小兰说着,竟学雌狮状龇牙做了个“反咬”徐有福一口的动作,然后哧哧笑着低头往胸上箍||乳罩,一边箍一边又正经八百叮咛徐有福说:“总之我说的那事你再认真考虑考虑,考虑成熟给我回个话。一次人家给一千元,还有给两三千元的。咱俩三七开,你得七,我得三。是你的劳动成果嘛!一周一次,一月也就四次,又不伤身体。玩的时候你俩口不言钱,就像一对情人幽会一样。每次来时你就把自己想作是梁山伯或者罗密欧,将对方想作是祝英台或者朱丽叶,这样才能玩出点层次和意境来。我负责望风与收钱。你找一次鸡至少得付人家一百元吧,而找这种有钱的鸡,一次挣的比你一月的工资都多,傻瓜才不干呢!不干就是哪根筋又抽着了!我想徐哥你不至于一辈子都不开窍吧?你刚才不是自比徐晃吗?徐晃当年大战沔水,逼关云长败走麦城,何等英武盖世!你徐哥不至于连几个弱不禁风的富婆富姐也杀不退吧?若杀不退,怎有脸回去向曹孟德交代?况且对不起谁你也不能对不起你的‘大哥哥’,跟你这么多年了,也得让人家开开心,见见世面!”
《机关红颜》16
方副局长到任后,很快把局里同志们的积极性调动起来了。几个老科长过去眼巴巴瞅着那个副局长的空缺,现在突然来了一个副局长,鹊巢鸠占,几个老科长该不高兴了吧,该消极怠工了吧?恰恰相反:大家的积极性更高了!因为方副局长已分别找几个科长谈过话,他对大家讲,他到局里来工作,市里主要领导给组织部门交代过,不占原来拟在该局产生的那个副局长名额。现在政秘科长已调走,统计科长已过线。一二三科三个科长都不错,过去因为名额有限,老局长迟迟不报,迟迟不报也是可以理解的,手心手背都是肉啊!该报哪一个
?撂下哪一个?现在时机快成熟了。方副局长说,他一到局里工作,政府这边已找了主管副市长、市长;市委那边找了组织部长、主管干部工作的副书记,最近给书记也汇报过了,沟通的已有了些眉目。初步的思路是:三个科长都报!其中一个在局里使用,另外两个推荐出去使用,力争在别的局安排一个,在县里安排一个。
方副局长到任时间并不长,不仅将局里的工作抓出了新起色,而且为他们三个科长的使用问题,默默中找了这么多领导!找这么多领导多不容易啊!局长有一次让徐有福给主管该局工作的副市长送一份汇报材料,差点把徐有福小腿儿跑折!徐有福是个工作十分负责任的同志。局长交代这份材料必须亲自送到副市长手中,就是说不能将材料塞在副市长办公室门缝里,也不能交给秘书。徐有福那些天每天上班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副市长,至少每天上午去一次,下午去一次,有时甚至一天去找三四次。他怀揣那份材料,每天乘坐市政府办公大楼的电梯上上下下,却将那份材料送不出去。就像因咽喉发炎一口饭从喉咙里咽不下去一样,又像一根鱼刺卡在嗓子眼里,那种滋味儿太难受了!徐有福连一份材料都送不出去,可见当年那些地下交通员将一份重要情报送出去是多么不易!他也想过给副市长拨手机,可他不知道副市长的手机号。退一步讲,即使知道,一个十分不重要部门的副主任科员怎么可以随便给副市长拨手机,那不是自讨没趣吗?除非是徐有福突遇重大火灾或者飞机在本市境内失事,才可以十万火急地给副市长或者市长拨手机。
直到半个月之后,徐有福才终于敲开了副市长办公室的门。当和蔼的副市长伸出绵软的手握住徐有福有点畏缩的手时,徐有福百感交集。就像跟组织失散多年的地下工作者一样,徐有福当时差点想扑到副市长宽大的胸膛里痛痛快快哭一场。
而这五位领导里最容易找的还是这位普通的主管副市长。因为市政府的市级领导里,只有市长和常务副市长在市委那边有职务。市长当然是市委第一副书记,常务副市长一般是市委常委。其余副市长都被称作“普通副市长”。普通副市长受市长指派,协助市长分管某一方面的工作。比如“工业副市长”;“农业副市长”;“城建副市长”;“文教副市长”;等等。这些普通副市长管的都是些“事儿”,不管“人”。即使他们分管的那些部门要配一个副局长,甚至一个副处级工会主席,也由不了他们。主管副市长最大有个“建议权”,而无“决定权”。
其他四位领导则是既管“事儿”也管“人”,所以找起来更不容易。尤其是两个一把手:即书记和市长,有时候简直就像那种“飞碟”,在空中闪一下就不见了。或者就是两个倾国倾城的绝代佳人,对那些蜂拥而至的追求者瞧都不瞧一眼。徐有福所在这个局的局长,为自己想“挪动”一下的事儿找书记市长,找到最后自己都泄气了,基本放弃了再找下去的打算。就像战争年代某将领的一个孩子,因战事匆忙寄放在某老乡家里,几十年后捏着一只小红鞋再去寻找,已很难找到了。有时候市里开大会,瞅见书记市长在主席台正中坐着,会议结束钻车里,再要找就不容易了:要么县里下乡去了,要么省里开会去了,要么京里跑项目去了。即使在办公室,也得去秘书那儿排队候着,候着就候着了,候不着就候不着,这是没有办法的事。
因此方副局长来了后,局长就懒得再去找书记市长,而是让方副局长代劳:反正年轻人小腿儿勤快,嘴头子利索,脑瓜子好使,积极性又高。
而为了三位科长的事儿,方副局长却去找了五位领导!有的可能是在办公室找着的,有的可能是散会后上车前候着的,有的可能是在洗手间碰着的。只要见了这五位领导中的任何一位,方副局长便讲三个科长的使用问题。而领导则会说:“那你们报一个上来啊,早就让你们报一个上来,你们一直没有报嘛!”方副局长就讲报一个的难处,他说:“关键是三个同志都很优秀,真不知该撂下谁!”然后方副局长便乘机渗透他的想法,说:“我们想三个都报上来,局里使用一个,外面使用两个!”领导沉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