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来了一阵巨响。
逐日急忙冲了进去,就见慕予寒痛苦的倒在地上,浑身都被汗水给浸湿了。
“爷!”逐日惊的大叫了起来,急忙上前将慕予寒给扶了起来,一把上慕予寒的脉搏,立即心跳加速了起
来。
蛊毒!
爷的体内居然暗藏了如此阴狠毒辣的蛊毒!
逐日除了训练水军,这些年来,更是在研究各类毒物,对蛊毒也有较深的了解。
见慕予寒这般,急忙将自己体内的内力传了过去,从怀里拿出了一紫竹瓶,给慕予寒喂了一粒『药』丸
下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慕予寒的脸『色』总算是恢复了过来,呼吸也平稳了,睁开眸子,强撑着站起了身。
“爷,您……您的体内……”逐日有些迟疑的望向了慕予寒。
慕予寒自然知道自己体内有蛊毒,每次他心烦意『乱』、激动发怒亦或是心生绝望时,那毒素都会趁机
跑出来,和他较量一番。
“可有办法根治?”
逐日闻言摇了摇头,“爷,奴婢刚替您把过脉,检查了一番,您体内的这种蛊毒,奴婢瞧不出来,究竟
是何种。”
“罢了,以后再说。”慕予寒现在一心牵挂着上语璇,他想着他体内的蛊毒这么多年了,一时半会儿的想
必也发作,先将璇儿和小鱼儿救回来才是正事。
“你方才说有封信。”
“是的,爷。”逐日说着,将信递了上去。
慕予寒撕开信,只瞧了一眼,脸上的神情立即大变!
双王对峙 【295】入骨相思知不知
逐日从未见过慕予寒如此喜形于『色』,脸上没有表情,心里却早已敲响了警钟。
她是慕予寒手里的头牌杀手,从五岁开始到如今,已经不知杀了多少人,然而这着最残忍的事的人,在
慕予寒的手下却是最善良单纯的。
若非该杀之人,就是见到一只蚂蚁,也不忍踩死。
“这信是何时?何人送来的?”
“方才一乞儿送来的。”
慕予寒闻言蹙了蹙眉,将手中的信,从头到尾的瞧了个遍,立即对逐日下令道,“逐日,立即召集人手
,让他们随时待命,听候差遣!”
“是!”逐日闻言,立刻躬身退了下去。
房间里只留下了慕予寒一个人,手中的信渐渐的被他捏成了一团,头很痛,痛的几乎不能思考。
但慕予寒知道,他现在没时间去头痛。
信是齐冶杨送来的,约他明日午时在桐城外的一处河外相见,说那儿会有他最想见到的人。
齐冶杨不愧是齐冶杨,他竟然懂的利用上语璇手中的资源,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就查到慕予寒的下榻地,
还送了信过来,约慕予寒见面。
要对付齐冶杨,救出上语璇。
慕予寒就必须得冷静下来,制定好完全的计划,可是这该死的蛊毒,却让慕予寒的脑子混『乱』疼痛的
根本无力去思考。
璇儿,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慕予寒咬牙突然起身朝房内挂着剑的地方走了过去,抽出剑,狠狠的就朝自己的手臂划了下去,顿时滚
烫的鲜血从手臂上涌了出来。
手臂上的疼痛总算是转移了大脑的混『乱』,让慕予寒可以空出一些心神去思考了。
整整一个下午,只要脑子开始混『乱』,慕予寒就朝自己身体的其他部位下手,直到刺激的神经和大脑
都可以有力的运转和思考。
当晚,慕予寒出现在了几十名戎装黑衣蒙面人面前,对他们下达了明日的通判任务。
回到房内,慕予寒依旧没有休息,谁也不知道明日会再出什么状况。
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才让璇儿回到了他的身边,好不容易才得知了自己有个孩子。
慕予寒,真的,不愿再出任何意外。
可是,意外这种事,又有谁说得准?
慕予寒永远不会知道,明日一见,和上语璇再见已是三年后,而那时的他们……
在慕予寒通盘部署时,齐冶杨也没闲着,他知道,一旦他写的那封信交到慕予寒的手中,那么等待他的
,将会是一场惊心动魄的游戏。
该如何玩呢?
又如何能玩的够精彩,够绝伦呢?
这一直都是他考虑的问题。
在他的眼里,魏君残是强悍,他的武功可以和慕予寒打个平手,但和魏君残,时间一旦长了,那么输的
人定然是他。
但在玩起阴谋诡计这方面,明显的慕予寒要厉害的多。
所以,玩游戏,他更喜欢和慕予寒玩。
齐冶杨当晚又去了一趟上语璇的房间,上语璇对此都见怪不怪了,对于齐冶杨,她只当是空气,视而不
见是最好的对待方式。
“哑儿,朕决定明日带你去见慕予寒。”齐冶杨这话一开口,上语璇立即将视线集中到了他的身上。
眼神中,明显的写着诧异和不相信,甚至还有一些的担忧和愤怒。
“朕都说带你去见慕予寒了,你为何还这般瞧着朕?莫非是舍不得离开朕?”齐冶杨就喜欢看上语璇生气
的样子,瞧着她那张百变的脸『色』,他的心情会异常的愉快。
凭什么,魏君残和慕予寒都认错了人,还能如此开心呢?
齐冶杨就想知道,他们还能开心多久,就想看着他们挣扎。
似乎一点一点的毁了他们,在此时比得到圣海大陆,还让他感兴趣。
上语璇很想朝他吐口水,但她很清楚现在的局势,惹怒齐冶杨对她没有一点儿好处,所以,她忍住了。
她不相信齐冶杨会那么好心,明日的事情,若是没炸,那就是有鬼了。
“你这般瞧着朕,看来是真的舍不得离开了。”齐冶杨懒懒的扬起了嘴角,带着一丝邪气的笑道,“哑儿
,明日朕给你准备了一个惊喜,相信你会喜欢的。”
上语璇听的心里咯噔了一下,她可不相信齐冶杨会给她准备什么惊喜,齐冶杨这般说,明日定然没那么
简单。
慕予寒,明日,明日,你千万别来。
可是,她知道,慕予寒会来的。
为了她,他怎么可能不来?
意识到这一点的上语璇,整颗心几乎沉入了谷底,慕予寒,慕予寒,从什么时候起,他竟这般强势的驻
扎进了她的心里。
“哑儿,一同期待明日的到来吧,朕不会让你失望的。”齐冶杨伸手调戏的勾起了上语璇的下颚,在她耳
边轻轻的吹了口气,大笑着就离开了,慕予寒,明日,你可千万别让我失望。
自从齐冶杨离开后,上语璇一整晚都没睡,翻来覆去想的都是慕予寒,他不能来,他绝对不能来。
谁也不知道,齐冶杨到底设下了什么圈套在等着他。
从满天繁星到晨光初照,上语璇觉得她自己的精神都有些恍惚了,她的脑子好『乱』好『乱』,她真的
很担心,也很害怕。
这种感觉,从未如此强烈过。
齐冶杨一大早的,没敲门的又走进了她的房间,瞧着她这精神萎靡的模样,似乎很满意。
出去后就让婢女进来给上语璇更了衣,梳了妆,还美其名曰,太丑了,慕予寒瞧了之后,该认为他虐待
她了,所以得将她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这样才不枉费他一番心意。
婢女离开了之后,齐冶杨也换了一袭长袍,银『色』镶边,配着他的银『色』长发在阳光下还真是熠熠
生辉。
“哑儿,你可准备好了?”齐冶杨温柔着凝视着上语璇的眸子,勾起她的下颚,轻声问道,眉宇间妖气四
散。
双王对峙 【296】丧心病狂
上语璇不想理他,她根本不知道方才究竟发生了何事,齐冶杨不断的在她耳边重复的话,她也一点儿也
未曾听清。
齐冶杨见上语璇不理会自己,似乎早已习惯了她这般的冷淡,淡然一笑道,“走吧,朕带你去见你朝思
暮想的人。”
上语璇瞪了回去,明知有炸却不得不去,齐冶杨这般做,要的不就是他们从一开始就担惊受怕,在心理
状态上弱他一等?
但不得不承认,齐冶杨成功了。
齐冶杨点了上语璇的『穴』道,将其抱上了马,策马就朝和慕予寒约定好的地点赶了过去。
上语璇被齐冶杨抱在身前,望着眼前不断后退的景物,不知为何,晨风吹佛着她的长发,竟让她的脑子
越发的混沌了起来。
上语璇对桐城的地理位置并不十分了解,只能任由齐冶杨带着,但两人骑到一条林荫小道时,齐冶杨突
然勒紧了缰绳,让马停了下来。
“哑儿,你猜慕予寒今日在约定的地点,布下了多少层埋伏,等着朕呢?”
上语璇沉默不语。
齐冶杨扬声一笑,银发飘扬尽是风流与不羁,“朕就是喜欢瞧他被朕耍的团团转。有你这么个累赘存在
,慕予寒可真是大不如前了。”
上语璇依旧没有说话,她自然知道如今的自己无论对于慕予寒还是魏君残来说,都是个累赘。
只要她还打不过齐冶杨,还保护不了自己,她就有可能成为人质。
齐冶杨仰天吹了一声口哨,一只雄鹰盘旋着就从高空飞了下来,落在了齐冶杨的肩膀上,齐冶杨从怀里
拿出了一封信,放到了雄鹰的口中,扬唇一笑,挥手道,“去!”
上语璇不明白齐冶杨又想做什么,就见齐冶杨凑到她的耳边,低声笑道,“换个地点,或许更有趣。”
换个地点?
上语璇总算是听明白了,齐冶杨这般一换,那么无论慕予寒提前做了何种准备,全都功亏一篑了。
“齐冶杨!”上语璇暴怒的大吼了一声,这个王八蛋,他这根本就是在成心的耍人!
她不敢想象,昨日收到信的慕予寒,会做多少准备。
而如今,齐冶杨根本就是有意挑起慕予寒神经的紧张,让他提前做准备,然后临时改变地点,搅他个措
手不及,他这心理战术玩的真他妈的绝了!
齐冶杨临时改变约见的地点,现在上语璇根本不知道,他想将她带到哪儿去了,一切的一切都是未知的
。
齐冶杨清楚的从上语璇紧绷的身体感觉到了她的焦虑和紧张,挑眉一笑,邪气越发充溢。
正在河边等着齐冶杨到来的慕予寒,等到的并非齐冶杨,而是一只雄鹰,雄鹰盘旋了两圈,就朝慕予寒
飞了过去,将信丢在了地上,飞走了。
慕予寒在见到齐冶杨养了多年的雄鹰之后,就知道他精心布置了一夜的计划,怕是派不上用场了。
他的心果然是『乱』了,否则又怎会这般被齐冶杨耍来耍去?
自嘲的笑了笑,撕开了信封,即使被耍了,又如何?
为了璇儿,就算是刀山火海,就算只有他一个人,他也会闯过去!
信中写道——改变约定的地点,并且要求慕予寒不得带人,在两盏茶的时间内必须赶到新的地点,若是到
不了,就直接给哑儿收尸好了。
没有时间多想,慕予寒甚至来不及下令让逐日等人撤退,骑上马,急速朝约定的新地点赶了过去。
齐冶杨将见面的地点改在了桐城外一处清流急湍的山顶瀑布上,那儿的地形异常的险峻,一条高达百米
的瀑布,水势异常凶猛,瀑布下的深潭更是深不见底,水流急如旋风,四周是密不见底的树林,河内奇石林
立。
上语璇被齐冶杨带到这儿的时候,心里那种不安的感觉越发的强烈了起来。
“齐冶杨,你究竟想做什么?”到达瀑布顶部时,上语璇终于忍无可忍的大叫了起来。
她不敢想象,若是又让你从这瀑布下摔下去,是否还能有命活着。
齐冶杨不会无缘无故的将地点选在这种地方的。
他想做什么?
他到底想做什么?
“很想知道?不急。”齐冶杨的心情似乎不错,将马系在了一颗树上,将上语璇从马上抱了下来。
但是,抱下来后,却并没有将上语璇放到地上,而是抱着她一步一步的朝瀑布那儿走了过去。
“哑儿,你说若是有人从这儿摔下去,他是否会……”
“齐冶杨,你丧心病狂!”上语璇望着那高的见不到底的瀑布,即使被点了『穴』道,但身体依旧不由自
主的颤抖了起来,一向保持着完美的淡然眼神也出现了一丝恐惧。
她该相信,就算慕予寒来了,他也不会有事的。
可是,为何?为何她的心会如此不安?
“丧心病狂吗?”齐冶杨笑了笑,“我只是想知道,若是慕予寒眼睁睁的看着你死在他的面前,他会是如
何一种反应。”
“你可知,将心理承受能力那么强大的一个男人,『逼』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