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冶杨早就算计好了,只是他没算到上语璇竟然会联合若瞳,将魏君残救出去,还设计损伤了他几千名
手下,这笔血账,他不讨回来,岂不是说不过去?
如今的魏君残已经被若瞳救了出去,他方才赶回去的时候已经晚了,而正好心里郁结的时候,那个男人
就给他带来了个好消息。
如此有意思的场面,他怎能错过?
慕予寒静静的望着上语璇,不知为何,他竟希望她能开口解释一句,明知道她是在欺骗他,他还是希望
她能解释上一句。
上语璇并不知慕予寒望过来的那层含义,如今所有的事已经成了事实,成了定局。
她只想保护好自己和孩子,她想离开,可是眼前的这两个男人,可能让她离开吗?
他们可能会放过她和孩子吗?
他们不会的。
而她的抵抗也持续不了多久。
齐冶杨是真的很想将这件事搞大,或者说是置上语璇于死地,又或者是『逼』迫慕予寒众叛亲离,他来
之前,暗中派人通知了慕京所有的官员、皇族。
就在他们三人对峙的时候,那些官员、皇族全都赶到了。
当他们看到慕泽天的尸体时,一个个都震惊的呆愣在了原地,然后就是铺天盖地的哭喊声,哭喊过后,
有人看到了上语璇,也有人看到了慕予寒。
“寒王,可是这个妖女杀了我们陛下?”有文官悲恸的问道。
慕予寒沉着眸子没有回答。
而赶来的官员中,也有上语璇的哥哥,他们是断然不会相信上语璇动手的,和那些文官就吵了起来。
文官大骂,“红颜祸水,她就是个妖女!”
结果被上语璇的其中一个哥哥,一脚给踹了出去。
这般的对骂一直持续了很久,直到一名文官爆出一句,“你们这般维护这个妖女,莫不是你们之中有人
指使这个妖女暗杀陛下?”
这句话,一下子就将矛头引向了维护上语璇的那些哥哥,而她的那些哥哥几乎都是慕凌军的人,而慕凌
军是慕予寒手下的军队。
他这话,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是在暗指慕予寒要造反,要谋朝篡位。
齐冶杨站在一旁一直在看着好戏,在这群官员到达现场之前,他就已经隐了身影,躲了起来。
而那名官员,正是他多年前特意安排到北慕朝廷之中做官,就是为了今日的。
众人顿时想起了这段时间上语璇、慕予寒、慕泽天三人之间的绯闻,于是全都按照齐冶杨设想的那个方
向想去了。
只要慕予寒不处置上语璇,那便是慕予寒派上语璇动的手,是想谋朝篡位;就算慕予寒真的把上语璇怎
么样了,他们也可以说成是慕予寒为了掩盖自己的目的,不惜舍弃上语璇这个棋子。
反正,齐冶杨一层一层的布局下来,慕予寒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上语璇听到这话,也想到了这一层关系,脸上却依旧带着笑意,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她并没打算站在这里听他们争吵,更没兴趣听他们讲什么国家的大道理,她只是静静的望着站在人群之
中也能耀眼的让人一看就看到的慕予寒。
他若动手,她定然奉陪到底!
夜里的风静静的吹着,今夜本该是他大婚之夜,却成了他皇兄丧命之时,更让他沦为众矢之。
慕予寒望着上语璇眼中的决绝,这个女人,似乎比他还要来的残忍。
抬起手,对准上语璇的那群哥哥就下了命令,“抓起来,关入天牢,择日问斩!”
此话一出,上语璇的那群哥哥,面面相觑,顿时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一边是慕予寒,一边是上语璇,一
个是国家,一个是亲人。
他们若是违抗了慕予寒的命令,那便间接的证明了慕予寒要谋朝篡位,若是不违抗,他们怎么可能对上
语璇下手!
浴火重生 【149】若有来世(红包加更)
好!
很好!
他便如此想要她的命,是吗?
上语璇望着她的哥哥们那为难的样子,将凤鞭收了起来,朝他们走了过去,那群原本还在啰哩啰嗦的文
臣,看到上语璇朝他们走过来,都吓得倒退了一步,主动的让出了一条路。
上语璇走到了慕予寒的面前,双眸一动不动的盯着他的眼眸,“慕予寒,若有来世,我就算是死,也不
要再遇到你!”
说完这话,她没有看他的表情,更没看到慕予寒那抿成了一条线的双唇,那紧握在一起的双手,那垂下
的眼眸中痛苦的挣扎。
上语璇朝她的那群哥哥们走了过去,“很抱歉,让你们担心了。”
上语璇的那群哥哥全都惊讶了,有个甚至欣喜的忘了现在他们所处的环境,大喊大叫道,“天呐,我不
是在做梦吧?语儿会说话?”
“那要不要我赏你两巴掌。”此话出自臭美哥的嘴里,而且说这话的时候,他脸上的表情淡淡的,彷佛在
说,今晚天气不错。
“好啊,好啊,赶紧的。”某个脱线哥当真将脸凑了上去。
“啪”的一声,脱线哥大怒,“你丫的,你居然真打!”
若是没有地上的血渍,若是没有旁边那些正那恶毒看妖女的眼神看她的文臣,若是没有慕予寒那冷漠的
没有一丝温度,甚至不再看她的样子。
上语璇想,可以和这些哥哥在一起,真的是一件很开心的事,尤其是她可以重新说话了。
可是,这世界上没有如果也没有若是。
上语璇再次被关入了天牢,而且这次等待着她的是——择日问斩。
因为她杀的人是北慕国当今的皇帝,所以是重犯中的重犯,所以她又被重新关回到她以前住的那间皇室
贵族才能进的牢房,上语璇坐在自己前不久躺过的床上,自娱自乐的打了声招呼,“伙计,又见面了。”
这次关进来,她竟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感觉,上次是太后冤枉他,将她关了进来,而这次却是慕予寒亲口
下的命令。
更好笑的是,两次被关都是因为慕泽天,对于慕泽天的死,她自责,但是却在心底对慕泽天很是厌恶。
他死了,却将她推入了万劫不复之地。
还说什么,死在她的怀里很幸福,可是她一点儿也不幸福,她背上了一个杀人凶手的名号,她这辈子可
能都洗脱不了这杀人罪,更不可能彻底的忘了今晚的事。
她从不知道,慕泽天竟是一个如此自私的人。
他好残忍,他真的好残忍!
上语璇深吸了一口气,躺到了床上,抚上了自己的肚子,六个多月了,她不可以这么死掉的,就算是死
,她也要好好的把肚子里的宝宝生下来。
鸡腿又不在身边,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她现在想出去,都出不去了。
也不知道若瞳那儿如何了,魏君残是否已经被救出去了。
上语璇两眼望着头顶,她真的就要这样束手待毙吗?
浴火重生 【150】母后节哀
牢房,暗无天日,甚至连天窗都没有,唯一有的便是一盏忽明忽暗的油灯在空气中发出挣扎着燃烧着,
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上语璇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将“凤绝天下”拿出来瞟了两眼,发现还是以前的那些招式,玄力依旧没有突
破到黄级,按理说她最近这段时间虽然忙,但还是有经常的修炼武功的,怎么就瓶颈了呢?
玄力上不去,打不过那几个男人,她这会儿的能耐,她也只有叹气的份了。
慕予寒下令,择日处斩。
这日是哪一日?
在这日到来之前,她必须得想出办法逃出去。
北慕皇宫,风云暗涌,通明的灯火照耀着黑暗的夜空,将整个皇宫垛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芒。
慕泽天一死,北慕国无君。
即使有慕予寒坐镇,朝中依旧大『乱』,尤其是前段时间慕泽天和上语璇之间的事,再次被拿出来炒作
了一番。
那些个只知道躲在朝廷内作威作福的文官们,一个个慷慨激昂的发表着言辞,势必要将杀了慕泽天的上
语璇千刀万剐,各种各样处死上语璇的方案被搬上了朝堂,堪比满清十大酷刑。
慕予寒一袭紫袍站在一旁,垂眸不语,任由那群文臣的口水像是喷泉一般生生不息。
上语璇的那群哥哥看不过去,一个个摩拳擦掌的真想将那群文臣给拽上来揍上两拳,让他们再在那里叽
歪。
但,他们终究不能如此做,毕竟,死的人是他们的国君,是他们的天子。
终于,在口水战持续了半个时辰之后,慕予寒抬起了双眸,冷冷的朝那些还在义愤填膺的文臣扫了过去
。
只这一眼,顿时就让那些还在唧唧歪歪的群臣全都闭嘴的倒退了一步,心脏开始剧烈跳动,那眼神实在
太可怕,阴沉、嗜血、阴冷、绝杀,只一眼便能将他们打入万丈深渊,即使想挣扎,也挣扎不出来。
“寒……寒王……”当朝丞相咽了咽口水,声音有些颤抖的叫了慕予寒一声,却在慕予寒的视线移到他的身上
的瞬间,闭嘴了。
“这件事,本王自会给大家一个交代。”
“本王绝对不会放过杀害皇兄的凶手。”冷的刺骨的声音在大殿上回响了起来,夜里本就寒冷,如今这话
一出,在场的人都不由的打了个哆嗦。
丞相身为文臣之首,即使惧怕慕予寒,却也不得不开口,“那么还请寒王您切莫姑息养『奸』!”
“对,那妖女就该万箭穿心、『乱』棍打死!”其中一名文臣大叫了一声。
霎时,十几道视线齐齐的向他身上『射』了过去,吓的他急忙躲到了其他人的身后。
就在众人在朝堂之上商量这些事的时候,慕泽天死亡的消息已经传到了圣海大陆的各个角落。
而齐冶杨此时已经收拾行囊,准备打道回国了,现在的他什么都不用做,只要安排一两个棋子在暗中捣
捣鬼,然后就可以坐在他的西齐国等着北慕国『乱』成一团了。
只要慕予寒沦为众矢之的,他再在暗中做点儿小事,北慕国就彻底的玩完了。
慕泽天的死,自然是谁也瞒不住的,太后本在她的慈安宫中睡下了,今日慕予寒大婚,她是极为高兴的
,但她没想到她还来不及高兴完,就乐极生悲了。
听到慕泽天驾崩的消息,她愣在床上许久未曾反应过来,她的皇儿……死了?
等她一回过神,什么尊容都不要了,披头散发的就朝外头跑了去,跟在她身边伺候的太监急忙追上前,
大叫,“太后,太后。”
但是太后她什么也听不见,她不相信她好好的儿子,怎么就死了呢?
今儿个明明就是她的小儿子大婚的大喜日子,为何会有消息说,她的大儿子驾崩了。
红事瞬间变成了白事,婚礼变成了葬礼。
太后衣衫不整的跑到了朝堂,正是百官汇集,慕予寒刚说完会处理好这件事的时候。
“寒儿,寒儿,你告诉哀家,他们说的都是假的,都是假的,对不对?皇儿他好好的怎么可能驾崩?”太
后见到慕予寒,就如同见到了苍茫大海上的孤舟,失魂落魄的赤足就朝着慕予寒跑了过去。
慕予寒眼看着太后衣衫不整、披头散发还赤足跑向他,眸光顿时就变了,脱了自己身上的外袍就披在了
太后的身上,单膝跪地道,“母后,请节哀。”
“不!不会的!”
“寒儿,你在骗哀家!”
“你在骗哀家!”
太后眼看着慕予寒跪在了她的面前,难以置信的倒退了两步,什么母仪天下的仪容都没有了,整个一个
失心疯的女人。
众大臣都被太后的这副尊容给吓到了,一个个错愕的瞪大了双眼,而就在他们瞪大双眼的同时,慕予寒
已经给上语璇的那些哥哥们使了眼神。
众将士见状,上前就将那群还愣在当场的文臣都给赶了出去,毕竟是当朝太后,岂能容许他人看到她这
般失魂落魄的模样。
“母后,皇兄已经去了。”慕予寒依旧跪在地上,垂眸说道。
太后站在原地盯着慕予寒看了很久、很久,终于意识到了这件事是真的,也意识到自己有多失态。
她十四岁入宫,即使和北慕先皇不是两情相悦,但至少是相敬如宾的。
北慕先皇的心里一直有个女人,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
所以先皇一生除了她这一个皇后,就再无娶妃,她以往也嫉妒过,但那个女人早就死了,她即使放不下
,也不可能和一个死人计较。
可即使不能和死人计较,但遇到皇室中人有和来历不明的女人相爱,甚至是要娶那些女人为妃的时候,
她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