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睑不安的簌簌抖动着,覆盖在脸颊上的长睫,微微掀起。淡朱色的唇瓣细语着:“……不要……别……哭……”
“艾默?”
这还是他陷入昏迷后,头一次开口。多瑞紧张的倚前,“你醒了吗,你听得到我在说话吗,艾默?”
挣扎再三,俊美无祹的苍白容颜有些细微的扭曲,似乎费尽了全身力气,那双淡蓝眼盟终于拨开黑暗,“……瑞……”
“我在这儿。”赶紧握住他的手。
“……你……不要哭……”
他的话让多瑞吃了一惊,他怎么会知道?
苦笑着,“我没哭啊。”
“不要……离开我……”蓝瞳笔直而赤裸的,锁住多瑞脸庞。此举震撼了多瑞彷徨脆弱的心。
“我不会的,不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离开你,以我的生命对你发誓,这一次我绝对不会让你一个--”
多瑞俯身紧紧的搂住艾默。失去一次已是太多,失去两次便是太过,第三次他是绝不会容许它发生的!即使这新生的艾默是不该存在的错误,是该抹煞的存在,那……就让我陪你一起被消灭吧!
艾默伸手抬起他的脸颊,凑近舔了舔,“……好咸”
“笨--!不可以!”慌张的,多瑞立刻拉远两人的距离。
可艾默不让他起身。一手牢牢的扣住他的腰,不晓得是否因为高烧的原因,蓝瞳比往常更加的晕亮璀璨,“你说不走的。”
“你现在应该安心养病,不许胡闹。”双臂撑在他的胸口,多瑞使力反抗,不让他缩短两人的距离。
“我好热……帮帮我……”他捉住多瑞的手,以脸颊磨蹭着多瑞的手心,沙哑的说道。
“你……”多瑞怀疑他是何时学会这一招的,明明不久前还只知道“二话不说,扑到便是半兽,现在竟也懂得利用恻隐之心得作战方法?
“一个吻就好。”
与其让艾默不顾身体的情况胡来,多瑞决定一个吻的要求不算太过分。
“先说好,就是一个吻而已。”
他高兴得微笑着,表情就像个单纯愉快的孩子。伸展开双臂,环住多瑞的脖子,四唇慢慢在半空中胶合,而他是一个远远超过蜻蜓点水的缠绵的热吻。
火辣辣的热流,从口唇相触地瞬间,被激起。
伴随着彼此的唾沫,晕醉的快意渗入五感,穿透意识。
哈哈的嘬息声中,呲咬着彼此的舌叶,纠缠着彼此yim靡的快感,追逐着彼此的呼吸。
当多瑞发觉自己不知何时被易了位,艾默早将他压在身下,而且正在为自己宽衣解带,他连忙喊停,“不行,你怎么可以不守约定。!”
“罗嗦,现在已经停不了了。”低声咆哮着,孩子般天真的笑颜,瞬间换上似狂兽似悍神的成|人怒容。
“艾默!”
压在自己身躯上的火热温度,烫得吓人。
多瑞伸手推拒着,但一意孤行得情人,一手扣住他的双腕,高举过头。一手则扯他的衣袍,双唇随即跟着咬上裸露的平坦胸口。齿列夹住左边的茱萸小果,啧啧吸允。挺不住这刺激,多瑞扭动着身躯,企图用双腿踢开他。
“不要反抗我!”
这还是头一糟被新生艾默如此大声斥责。多瑞先是一愣,接着皱起眉头说:“你还在发烧,不可以做浪费自己体力的事。”
“不管,我就是现在想要你!”
压制多瑞的大手,更加使劲,不给多瑞任何挣开的机会。
多瑞尼斯大可以对他使用束缚之术,轻易的从此困境中脱身。然而再目睹艾默先前无意识中所释放的力量,他担心自己的咒术会受艾默的反击。
他不是担心自身安危,反倒是替艾默担忧,盲目释放的力往往是无法控制的,到时候暴走的气力无止境的外放,会有什么后果,不需说也很清楚。
不依靠魔力,光是体力,多瑞尼斯是无法敌过艾默的。
“好你想做就做,但是你不会得到我的配合。”也赌上火气,多瑞挑畔地瞪着不讲里地野兽说道。
“这会不会成真,你比我更清楚,这么淫乱地身子,能把持多久,我拭目以待。”
嘲讽的唇浅浅的扬起,嚣张的模样像透了那该死的魔王时代的艾默--多瑞索性闭上双眼下定决心不理会他的任何挑逗,把自己的心锁到最深的意识内。
但很快,他就后悔自己所做的决定了。
闭上眼后,感官就更加的敏锐了。
艾默在自己肌肤上吹拂的气息。艾默火热的坚硬的躯体覆盖住自己的触感。艾默的手不疾不徐的游走在自己的肩胛,锁骨,唇畔语眉端,若有似无的扫过多瑞最敏感的地带。勾出一股焦躁,不耐,渴望,唤醒蠢蠢欲动的,按耐不住的另一个自己。
不曾显露过半点回想起过去的男人,偏偏在这方面倒是一点障碍也没有。暗熟这副躺在身下的躯体,举凡每一寸肌肤,每一处秘密宝藏,每一个最禁不起折腾,刺激的易点燃。男人,都再了解不过。
就像现在,男人的牙在脆弱的||乳端磨蹭着……
yim靡的快感闪电般的,流窜到双腿之间,蓄积的热量,不安分的由双珠逆流到分身,起了绝对无法抵赖狡辩的反应。
跟着,男人伸出舌尖,在一边挺立的殷红蓓蕾上,细细舔弄。另一只手则夹住被冷落的另一颗果实,戳揉转掐。
太过分了多瑞尼斯深深地咬住自己的下唇。男人根本是不择手段地,要把他逼到疯狂的境地。而他却傻的先缴械,没有任何反抗的筹码。再这样下去,结果只有一个……
“才这么点爱抚,这儿就这么湿了,羞不羞脸?”
“啊……”来不及阻止的嘬息声,在发热的掌心,直接包裹住肿胀的雄根的时候,从高仰的咽喉蹦出。
“想要我怎么宠爱他,你说啊?”
挑逗的花语像魔音一样怂恿着。若即若离的碰触,酝酿出另一波高chao。忍不住扭动着细腰,贪悦的抵向男人的掌心,主动的磨蹭着。
“你不说话,我不帮你解放哦。”
理智所屏障住的欲望狂潮,在喉咙中嘶吼着。多瑞紧紧的扣住在床单,十指发白,一头黑瀑长发摇乱了。
不行,不可以,绝对不能够……
“你的顽固真的让我很生气哦!”
热烫如丝绒的口舌含住了肿胀的||乳头。
“—呃啊!
高弓起腰肢。他睁开眼睛,看见埋首在自己腿间的金色头颅,叫喊着:“住手,你不可以,我不想害了你!
口水,泪水那类稀薄的体液也就算了,要是直接把津ye吞人体内,那么艾默势必会被自己的污秽所染。
“害了我?稍稍抬起头,男人握着形状完美,大小适中于自己掌心的xing器,“这么可爱的玩意,怎么会害了我?”
多瑞眼底蓄积着难堪的泪水,“总之,就是不行!与……与其……让你……还不如我帮你算了!”
在艾默尚未意识到这句话什么意思时,多瑞尼斯反过来将他推倒,解开他的裤带,探入其中--擒住硕大的男根。
即使以前他们不知有多少次情交,但采取这么大胆的行径,对多瑞尼斯来说还是需要一点勇气。
暗饮羞涩,涨红着双颊,他怯怯地张嘴靠近……
“你不必勉强……瑞……啊……”
以行动证明自己绝不是勉强,多瑞尼斯最初的犹豫,也在听到艾默的急促呼吸后消失无踪。
再无踌躇,他热切但笨拙的舌,在热硬光滑的茎身舔走。浓烈的麝香味从鼻腔窜入,化为最强的的催|情要素。轻咬着扩张浮出的皮下血管,循着它一路往下延伸,知道双珠宝囊都没有放过。仿效着过去从情人身上所学到的调情技巧,接近所能的取悦着对方。
“多瑞……多瑞……”大口抽气的男人,十指埋进他的长发中,自抑不住的连连呼唤着。
亲吻着濡湿的前端,费力的将它含入喉咙最深处。被压迫,梗塞住的痛苦,让多瑞尼斯微微皱起眉头。从唇角淌出了不受控制的唾沫,明知这副模样很丢人,他还是不愿放弃,一心想让男人解放。
“行了,多瑞……我想进去,进入你身体……让我进去……
扣着他的双耳,男人已濒临决堤。
抬起头,望着男人因为焦灼而转深的蓝瞳。俊容清清楚楚的写着对自己的渴念,不可思议的成就感刹那间溢满了心口。
哪怕此刻在男人脑海中并无他们过去的记忆。可是男人依然冀求着他,索讨着他……这不就够了吗?
我不需要更多理由了,艾默。
你就在这儿,在我眼前的就是你!
无关是错是对,是完整或缺憾,能不能换回过去的记忆,这些……我都不在乎!我已经不想和你再分开了。
轮到我,为你,而成为千古罪人。
“多瑞……”
他以唇轻覆住了男人催促的唇,一手遮住男人的眼,缓慢的抬高腰,让男人湿热的火热部位,抵住颤抖收缩的窄小x口。一寸寸往下压--
“啊……恩……”
被扩张,插入的痛楚,从后腰一路火辣辣的蔓延开来。
“捂……”
男人也发出了夹杂着苦闷与快感的申吟。
只要再忍耐一下下,多瑞尼斯这么想着。但是被撕裂的恐惧感,却让他本能的身体僵直,无法顺心的再继续。
看穿他的恐惧,男人的搂住他的腰,一口气往上顶进。
“啊啊--”
惨叫的小嘴随即被贪心的舌头入侵,男人火热的揉着他的口腔,仿佛要让他断气的深吻着。顶到最深处的硬挺,也不容赦的由下而上的反覆穿刺,挤压,磨蹭瞬间就将人的意识击成千万碎片。多瑞尼斯除了紧紧攀附在男人的肩膀之外,其余什么都不能做。
“……啊……啊啊……”
高高的被抬起,重重的被放下,毁灭彼此似的激烈交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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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痛楚蹦生的快感,占领全部的意识。多瑞不晓得自己的口中发出的什么样的叫声。他只知道整个人,不断的被腾高,腾空,反覆的被掏空,填满,占有,释放……每一个细胞好像都死过千百次,又在至高的喜悦中苏醒,复活。
失去控制的他们,难舍难分,疯狂的爱了一次又一次。
虚界的会议室中,沉默在长桌的两端蔓延。各盘踞一方的两人都各自怀着复杂的思绪在观望着对方。时隔不止千年,重新再见面,是始料未及的意外,也是命中注定的绝对。
回想起初识,时间得拉回密斯年轻的时候,尚在服侍前前魔王绿华的年代--天上界的一场意外,不慎掉落至人间的天上使,被密斯捡回了魔界。
在那儿,不记得自己从何而来,为何而来的邵浚,不得不依附着收留他的主子密斯,甘愿为主子玩弄,只为求取一丝爱怜。然而魔物是没有爱的,至少当时的密斯对邵浚是有怜无爱的。为满足任性魔主的要求和命令,甚至不惜牺牲邵浚,让他在极其难堪的情况下,选择自杀身亡做了结。
按照自己过去所对他做的种种恨事,密斯自嘲地想,现在就算要被人家千刀万剐,我也没什么话可反驳,只有乖乖伸出脖子待宰的份。
不过……以一个应该满怀怨恨的人而言,邵浚此时此刻的面容倒是平静祥和的很。清澈的眼瞳中,半个恨字也找不到。
是生为天上使,非得宽大为怀不可?
或是天上使比魔族更懂得伪装,方能装的这么成功?
其实,密斯还期望他怨恨着自己,最好是恨不得一刀宰了他。如果邵浚想这么做,自己会毫不犹豫得掀开衣服,露出胸膛让他砍。
叩叩两声,会议室得门再次打开,与先前身罩白巾得的人同样的,也是一身白衣的人端着一瓶酒和一个杯子,放在密斯面前。接着和来时一样,踩着静悄悄的步伐离开,室内再度陷入沉默。
“请喝,这是天上界的上等佳酿。希望合你的口味。”
挑高一眉,嘲讽道:“谢谢,这酒中不会有什么毒药之类的吧。”
“毒药?”银发青年困惑的微侧头,“为什么我会在你酒中下毒呢,我有非 害你不可的理由吗?”
“没什么,不过是开个小玩笑。你们天界人还真是宽宏大量,即使面对仇人,照样若无其事,一笑抿恩仇咧!”密斯涩涩地说着,边扭开酒瓶,替自己倒了一杯。
“你是指昔日旧事吗?抱歉,是我的解释不够清楚。虽然我确实是邵浚,但我也不是全然是你所认识的邵浚。那段前世记忆对我而言,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深刻。在诸多转生的回忆中,他就像是一页发黄的记录。早以陈旧不堪。即便我知道发生的事,我也不会再受那些事影响了。如今的我是奉上神的指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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