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级禽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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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级禽兽- 第2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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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男人!一个很高大的男人!"赵俏眉目忽然间亮了起来,语调也明显地高了起来,"我就趴在他的背上,他的右手就牵着哥哥,左手还牵着妈妈,我们一起在湖边散步,妈妈很高兴,一直笑,一直笑,哥哥也很高兴,经常挣脱那男人的手,满路乱跑……
"别说了。"
赵子恒脸色剧变,脸肌开始剧烈地抽搐起来,然后粗暴地打断了赵俏的回忆。
赵俏回头,直直地盯着赵子恒,凝声问道:"那个男人是谁?"
赵子恒避开视线,不敢正视赵俏的目光,冷然道:"当然是叔叔,除了他还有谁呢?"
"你为什么叫他叔叔,而不象我一样叫他爸爸?"
赵子恒道:"这是我们老家的风俗。因为爸爸的大哥早夭,又没有子嗣,所以把我过继给了他,我不是早就跟你讲过了吗?你为什么还问?"
"你骗人!"赵俏道,"那个男人,根本就不是爸爸,不是!"
"就是他。"
"不是。"
"当!"
一声脆响从房门外突然传了进来,惊动了激烈争吵的兄妹俩。赵子恒从床上站起,打开房门,门外站着呆若木鸡的母亲,双手虽然保持着端东西的姿势,在她的脚下掉着一面木盘,地板上还散落着瓷杯的碎片,热腾腾地水汽正从碎片中升腾起来。
"妈!"
赵子恒和赵俏同时叫出声,母亲却象是没天见似的,痴痴地望着这对已经长大的儿女。
……
香港,常家。
李天明终于回家了,记得上次回家已经是半年之前的事情了。如果不是因为那件事,李天明宁愿呆在澳门,也不愿意回到香港的家里。
妈妈还是象以前那样热情,又是亲自端茶倒水,又是亲自下厨做菜,忙里忙外,满脸幸福的样子,而这时候,李天明才会有丝丝的愧疚,在整个家族里,妈妈是唯一让他感受家的温暖的人。所以,在做出生命中这个最重要决定之前,他一定要征询一下妈**意见。
大哥,二哥和爸爸一向很忙,他们果然都不在家。
这也让李天明如释重负,感到一丝难得的轻松。也许是因为李天明比常天晓和常天亮小很多的缘故,常诚对他的严格近乎苛刻。甚至是在吃饭的时候弄出一点声响都会招来常诚的一顿大骂。
妈妈终于张罗好了一桌好菜,热情地招呼李天明用餐。
李天明夹起一筷水煮鱼片,尝了一下,连说好吃,把妈妈给乐得眉开眼笑。
就在这个时候,开门的声音响起,然后是佣人刘阿姨的声音:"老爷好。"
虽然现在早已经不再流行主子下人,但在港澳台地区,这一传统习俗中的称呼仍是顽固地生存了下来。
是常诚回来了。
刚刚还表情放松的李天明立即变得严肃起来,直挺挺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双手笔直地放在裤管旁边,就象是新兵看到长官时那样一丝不苟。
"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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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天明恭敬地叫了一声。
"你回来了。"常诚淡淡地掠了李天明一眼,说道,"最近你师傅身体还好吧?"
"师傅身体很好。"
李天明恭敬地回答,等常诚坐好了,他才敢跟着坐下来。
常诚接过妻子递过来的一碗鱼汤,说道:"天明,这次回来就多住几天,多陪陪你妈妈,她最近身体不太好。"
李天明恩了一声,鼓起勇气道:"爸,妈,我这次回来有事情要和你们两位老人家商量。"
常诚问道:"什么事情?"
"我想……请父亲出面去赵家提亲。"
"赵家?"常诚皱起眉头,问道:"哪个赵家?"
一向很关心儿子并对儿子的情况了如指掌的常妈妈赶紧解释道:"就是天宝影视的大导演赵汉文!天明和他的女儿交往也有段日子了。那女孩子我见过,虽然是演艺圈里的人,可人好,作风正派,长得更是标致,将来一定是个贤妻良母。"
"赵汉文?"常诚想了想,似乎有点印象,"他女儿是不是叫赵俏?"
李天明赶紧点头道:"对,就是赵俏。"
晚上七点,赵家。
赵汉文已经回来,一家四口人正围坐在餐桌边,气氛有些凝重。
赵汉文叹息一声,首先打破了沉默,说道:“慧芬,孩子都长大了,有些事情也该让他们知道了,既然今天他们问起,你就都告诉他们吧。”
“老赵,可是……”
赵汉文道:“不用有什么硕忌,孩子都这么大了,也都有他们的主见了,你就说吧。”
“好吧。”赵俏妈妈徐慧芬叹息一声说道,“事情还得从十八年前说起,那时候,子恒五岁,晴儿还只有两岁,我们一家四口生活在杨博士的一个小镇上,你们的亲生父亲是个普通的工人,工资虽然微薄可在物价低廉的那个年代,养家糊口却是绰绰有余了。如果没有后来的事情发生,也许我们一家到现在还生活在那个小镇上……”
你们的父亲染上了赌瘾!开始整晚不回家,刚领的薪水也都被他挥霍一光,在没有哪怕一分钱拿回家里,日子渐渐变得艰难起来……”
“不对!你骗我!”赵俏忽然尖叫道,“他不可能是在十八年前才染上赌瘾的,届不可能!”
“晴儿,妈没骗你。”徐慧芬道,“你们的亲生父亲真是在十八年前染上赌瘾,最后输光了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走投无路下投江自杀了。‘屈指算算。你们的父亲过世正好整整十八年了。”
“不,他没有死!”赵俏大声道,“我知道他还活得好好的,他就是赌神蔡永发!”
徐慧芬忽然变得失魂落魄。低问道:“什么?你说什么?”
赵汉文忍不住责备赵俏道:“睛儿不许胡闹,赌神蔡永发三十年前就出道称霸港澳台赌博界了,那时候你妈妈都还只是十几岁的小姑娘呢,怎么可能跟蔡永发扯到一块去?这根本不可能。”
一直没有说话的宵子恒终于问道:“妈,我想知道你和那个人的身世。一直以来,我从没听你说起过外公外婆的事情!”
徐慧芬渭叹一声,说道:“妈和你们的亲生父亲都是孤儿,从小在同一个孤儿院长大,然后一起上小学、中学、大学,在大学的时候相恋,最后毕业。你们的亲生父亲被分配到杨博士小镇工作,妈也就跟着他到了那里,所以,从你们一出世,就跟别人家的孩子不一样,你们既没有爷爷奶奶,也没有外公外婆。”
赵俏却坚持道:“妈,你骗我!你一定在骗我。你一定知道蔡永发就是那个人对不对?,如果不是这样,你为什么要坚决阻止我去挑战蔡永发?”
徐慧芬痛苦地说道:“妈是不愿意你重蹈你们亲生父亲的覆辙啊,孩子。”
“你骗我,骗我!”赵俏竭斯底里地叫起来,“我恨你们。讨厌你们!你们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其实我什么都知道!”
徐慧芬颤声问道:“你知道什么了?”


赵俏美目里透出令徐慧芬心寒的冷意,沉声说道:“三十年前横扫港澳台的赌神和现在的赌神,他们虽然用的同一个名字,可实际上并不是同一个人!这个秘密很多人不清除,可蔡永发的关门弟子李天明清楚!现在的赌神根本是在十五年前牙接替上一代赌神入主永兴赌场的。”
徐慧芬的脸上开始浮起慌乱的神色。
“算算时间,现在的蔡永发入主永兴赌场正好是在你说他跳江自杀的三年之后!妈妈,现在就让我来告诉你,这中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吧!”
“不要,孩子,事情不是你知道的那样,不是……”
赵俏站起身,猛地指着赵汉文道:“是他!十八年前或者更早的时候,你们就认识了,对不对?”
赵汉文皱眉道:“晴儿,不许用这种口气跟你妈说话,实话告诉你们,当年我和你妈妈还有你们的亲生父亲都是大学同学,所以我当然认识你妈妈,这一点也不奇怪。”
赵俏冷笑一声,向赵汉文道:“果然是这样!在大学里的时候你就爱上了我妈,只可惜在情场的角逐里败给了我的亲生父亲,是不是这样?”
赵汉文默然,因为赵俏说的是事实。
赵俏又道:“本来,你肯定、以为没有机会了,可你转辗来到香港,却意外发迹,几年之间就成了人尽皆知的大导演,这时候,你又想起大学时那段念念难忘的旧爱,于是又不费千辛万苦找到了我妈妈,而那时候,我妈妈逐渐沦为相夫教子的家庭主妇,于是你认为机会来了……”
“闭嘴!”宵汉文的脸色终于变了,沉声道,“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虽然我和你妈妈再次偶然相遇,但直到你们亲生父亲出事,你妈妈搬来香港之前,我们之间都是纯洁的!这一点,上天可以作证。”
“上天,上天永远都是无眼眼的!”赵俏冷笑道,“于是你认为机会来了,就花言巧语挑唆我妈妈参加亚姐的竞选,妈妈也不甘心自己的美丽在锅盆瓢勺间消逝,于是向父亲提出了要求,结果他们开始激烈的争吵、再争吵,夫妻感情破裂、离婚,然后妈妈带着我们来到香港,如愿以偿成了亚姐,而你也如愿以偿抱得美人归。只可怜我的亲生父亲从此消沉颓废,整日沉迷赌博,在绝望中投江自尽,然而阴差阳错被上一代赌神救起……”
“啪!”
赵汉文忍无可忍,一耳光扇在赵俏脸上。
“你打我!?”赵俏痴痴地塑着赵汉文,然后她的美目里射出仇恨的光茫,嘶声道,“我恨你们,我讨厌你们,我永远也不要再见你们!”
“睛儿!”
徐慧芬悲呼一声急步追出,结果一脚踩空摔倒在地,就这么一眨眼的功夫,赵俏早以经跑得没影了。
赵汉文气道“让她走,总有一天她会明白事情的真相的。”
这时候,肖子文站起身来,冷冷地向赵汉文道:“小妹说得虽然不对,可如果没有你的出现,我妈肯定不会和我爸离婚!这点,你敢否认吗?”
赵汉文呃了一声,默然不语。虽然事隔多年,可当时的情景还是厉厉在目。只是许多事情,已经很难说得清除了,就像当时他的心意,也许真像赵子恒说的,是希望慧芬和她丈夫离婚再跟他好的吧?
徐慧芬泣道:“子恒你快别说了,快去把你妹妹找回来吧。”
赵子恒冷冷地瞪了赵汉文一眼,转身扬长而去。
徐慧芬摇头低泣,泪落如雨:“这是怎么了啊,好端端的一家子怎么就成了这样子啊……”
……
李天明半夜接到赵俏的电话,听到她说她在海边,顿时大吃一惊,急得连鞋也忘了换,穿着拖鞋就冲出了家门,驱车直奔赵俏所说的海边。
途中,李天明更是连闯了九处红灯,对呼啸追赶的警车也乏熟视无睹,心里只希望快点再快点,唯恐赵俏孤身一人,在海边会出什么意外!这些年,香港自从回归之后,治安虽说已经明显好了,可一个单身少女深夜出现在海边,仍是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直到李天明看到那道熟悉的倩影,他才长长地舒了口气,宽心大放。
停好车,李天明轻轻走到赵俏身后,轻柔地唤了声:“赵俏。”
赵俏却毫无反应,仍然直直地凝视着下面乌黑一片的大海。
“赵俏!”
李天明又大声喊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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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俏回过头来,在车灯的照映下,神情看起来有些凄楚,淡然道:“天明,你来了?”
李天明的心抽了一下,他忽然感到有心疼,很想把宵晴抱在怀里细心呵护,可他终究没敢造次。毕竟,他虽然已经向赵俏表白了,可赵俏却还没有明确表态。
“赵俏,你怎么了?看起来你好像很不开心呢。”
天明,我现在无家可归了。”赵俏淡淡地说,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你能给我找个住的地方吗?”
李天明剑眉皱紧,他明显感到了赵俏情绪不稳,似乎受了计么刺激。
“赵俏,海边太冷,我们上车再说。”
李天明说着就来拉赵俏的小手,赵俏却闪开了。
“天明,你不是说你爱我吗?”赵俏的美目里闪烁着晶莹的泪花,“你不是要向我求婚吗?那么,我现在就答应你,只要你愿意,我什么时候都可以嫁给你。”
“什么!?”
李天明愕然得差点窒息,他一直就在等待赵俏能亲口跟他说这话,可当赵俏真的说出来时,他却感到有些恍惚,有些不真实!
“你说什么?”
李天明又问了一句。
赵俏流泪道:“我说我要嫁给你。”
李天明多么希望赵俏是从内心深处跟他这么说,可突际情况却非如此。赵俏情绪上的不稳定便是傻瓜也看得出来!这时候,赵俏说的话当然是不能算数的。
李天明当然可以选择满口答应,既便事后赵俏反悔,他也大可以拿今天赵俏对他的承诺来要挟她,但李天明毕竟不是这样的人,无论他有多爱赵俏,也绝不会也愿意用这种方式得到赵俏。
“赵俏,你听我说,如果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就跟我说吧,我愿意做你忠诚的聆听者。”李天明深情地凝视着赵俏,柔声道,“至于结婚,我们今天先不说这件事,好吗?”
赵俏凄然道:“我现在无家可归了,连你也不要我了吗?”
李天明急道:“赵俏咔,事情当然不是你想的这样。”
赵俏凄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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