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花花儿随时准备战斗。
“那我要发令了啊。”蓝芳芳说道。
“好的。小姐,咱们比赛看谁吸的多。”花花儿拿吸食人血当游戏。
“预备——”蓝花花还没喊完,自己就先朝黄一新的手臂猛扑过去。降落在黄一新的手臂上之后,才冲还在空中发愣的花花儿大声喊道:“开始。”
喊完后,蓝芳芳急忙把嘴戳进了黄一新手臂的毛孔里,拼命猛吸。
“小姐,你又捉弄人。”花花儿一边嚷嚷一边朝黄一新扑去,争分夺秒地去吸食着黄一新的血液。
黄一新在睡梦中,一动不动地任凭两只蚊子在自己身上撒野。
花花儿放肆地连换了几个不同的地方吸食黄一新的血液,甚至还飞到黄一新的脸上做了一个极其挑衅的动作。很快,它们都不再说话了,因为嘴里已经含满了黄一新的血液。
吸了黄一新的血液的两只蚊子,靠眼神相互交流着,由花花儿引路,带着蓝芳芳一前一后地飞出了病房,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谁也不知道它们的“血蚊”行动是怎么回事?仇恨使得两只蚊子恢复了自己的原始本性,吸血的本性。
过了很久,两只蚊子再次出现在黄一新的病房里。它们继续狂吸黄一新的血液,然后携带着黄一新的血液,又再次飞离病房,消失在黑夜中。如此反复,直到最后累得跌倒在黄一新的被子上。
“想不到边喝血边飞行还是会累的啊。”花花儿大声喘气。
“携带血液飞行,负担还是很重的。”蓝芳芳回答。
“小姐,这次张谷死定了。”花花儿笑着说道。
“但愿。”蓝芳芳祈祷。
“刚才在我们从张谷家出来的时候,我看到有辆小车停在张谷家附近,有几个人偷偷地溜进了他家。”花花儿说道:“当时我喊你,可是周围的车发出的噪音太大了,所以你没有听见。”
“如果是劫匪也不错。”蓝访芳说道:“算是帮我们修理他的。”
“嗯。”花花儿点头:“最好先让劫匪修理,再让警方控制他的自由。”
“不错,这样最好。”蓝芳芳回答。”
“最好咱们也在一旁坐山观虎斗。”花花儿由衷地说道。
“最好是我来发令,让他们听我的。”蓝芳芳想象着自己能给人类做裁判。
“小姐,你怎么老是喜欢来捉弄人家的呢。”花花儿突然想起了刚才蓝芳芳在比赛时耍赖的情景。
“没有啊。”蓝芳芳装傻。
“哼,以后让我来发令。”花花儿抱怨。
“嘘,这儿很危险。”蓝芳芳急忙打岔:“我们还是快离开这儿。”
“你……”花花儿刚想说什么,忽然发现被子一动。它吓了一跳,连忙和蓝芳芳撤离了。
“是他——就是他——”黄一新忽然大喊着从睡梦中惊醒过来了。
“你怎么了?”被吵醒的易小玉连忙问道。
“我梦到那个劫匪了。正被警察四处追捕,他仓皇逃窜。不知怎么回事,他竟然跑进了病房里,来到了我的床前,用满眼仇恨的目光盯着我看呢。”黄一新气喘吁吁地说道。
“怕什么,他如果敢来,看我怎么修理他!”易小玉丝毫不示弱。
“嗯,这只是个梦。”黄一新惊魂已定。
“这梦说明那个劫匪很快就要被警方抓到了。”易小玉掏出手绢边给黄一新擦额头上惊出的汗,边安慰夫君。
“从没听说过你会解梦的啊。”黄一新忽然觉得两只手有些痒,说道:“哟,手好痒啊。”
“怎么了,让我看看。”易小玉仔细检查夫君的手,说道:“会不会是针水过敏了呢,我去叫医生。”
“像是被蚊子咬的。”黄一新看手上肿起的包。
“那我帮你抓抓。”易小玉替夫君抓痒。
“哟,好难受。”黄一新觉得越抓越痒越难受:“这该死的蚊子。”
“事情没那么简单,没听说蚊子咬过人的啊!”易小玉仔细看夫君的手,忽然说道:“如果真是蚊子咬的,那我更要找医生来看看了。”
“找点酒精来就可以了。”黄一新说道。
“那可不行,这医院里什么病菌都有。万一那蚊子在咬你之前,先咬了一个带有什么……”说到这儿,易小玉没敢再说下去,她想了想,接着说道:“咬了个带有感冒的人,那你就会被传染的。”
“这……”黄一新的脑海里顿时浮现相互了一个个重型病菌。
易小玉出去找医生了。
“嘿嘿。”花花儿忽然笑了。
“有什么好笑的呢?”蓝芳芳问道。
“她怎么就说我们蚊子会传播病毒的呢,这不是吓人吗?”花花儿指着易小玉的背影说道。
“她那是在关心自己的丈夫呢。”蓝芳芳回答。
“把我们当成了苍蝇了啊。”花花儿笑道。
“如果我们真的会传播病毒的话,那可就成了蚊子家族的大不幸了啊。”蓝芳芳说道:“做人类公敌可惨了呢。”
“是啊。如果我们叮咬过重型病人之后,再叮咬其他人时,其他人就传染上了重型病毒。那样的话,人类首先要灭的一定就是咱们了啊。”花花儿感叹:“苍天有眼,让我们不会传播病毒。这样也正好麻痹了人类,使得我们可以自由地生活在他们周围。”
“其实重型病人的血应该会比较好喝的。”蓝芳芳说道:“我觉得和人类在一起,我们就不会有饥寒交迫的生活。”
“是啊,我们可不管他是什么人,不管他是带病还是名人什么的,在我们的眼里统统是一个会移动的食物。不过,话又说回来,我们虽然不会传播病毒,但是也不会被他们的病毒传染。”花花儿说道:“这是不是应验了一句谚语:老鸦不择食,顿顿有肉吃呢。”
“你干脆写一本书,书名就叫《丑陋的蚊子》算了。什么老鸦不择食,顿顿有肉吃,还一套一套的呢。”蓝芳芳对这话不满意。
“就算叮咬了再怎么重型的病人,我们也不可能把病毒随便轻易地送给另一个病人的。”花花儿伸了伸舌头,说道。
“是啊,可不能轻易让他们生病。”蓝芳芳说道:“你看他们的那样子,整天睡在床上,吃喝拉撒全有人照顾。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这也许就是传说中的皇帝的生活了呢。”
“有时我还挺羡慕他们呢。”花花儿说道:“他们得个病或者擦破了点皮什么的,就到这儿来疗养。可惜我们就没有自己的医院,只能靠他们的医院来进行自救。寄人篱下的感觉可真是不好受呢。”
“其实在他们的医院里进行自救也是很好的,最起码在食物上就有保障啊。”蓝芳芳说道。
“这到是的,看着毫无抵抗的食物源平静地躺着,只等自己去摄取,感觉的确很好。”花花儿说道:“可是我还是想,要真有个蚊子医院也像他们这样的,那该多好啊?”
“你想过病态的生活啊。”蓝芳芳笑道:“瞧你这副模样,怨天尤人的。如果你想感受一下病中地关怀的话,等你生产时我来照顾你,也让你好好修养一番,好好享受一下。不过,那时你就会觉得不能运动的滋味是多么难受了,如果不能飞,还不如死了呢?”
“我生产什么呀……”花花儿还没有把话说完,心里突然感到一阵恶心,顿时呕吐了起来。
“你……”蓝芳芳也呕吐了起来。
等平静下来后,两人静静地看着对方,相对无言。
“看你老说羡慕人类能得病,这下可好了,被传染了。”蓝芳芳首先打破沉寂。
“看来小姐是被我传染了啊。”花花儿脸色惨白,笑道。
“要多注意身体,我们得的是一样的……”蓝芳芳没把病字说出来,它告诉花花儿:“都快要分娩了。”
“嗯。”花花儿点头,它的脸上绽放出一圈红晕。
“等会我们再去找黄一新补充点能量。”蓝芳芳说道。
“这可只能算是很一般的夜宵了啊。”花花儿微笑。
“你觉得哪种人的血好喝些呢?”蓝芳芳问道。
“按照前辈们的一些传说来看,应该是有病的人的血更好喝了呢。”花花儿指着自己的胸口说道:“这里面有病的。”
“心理有病的人,血液就会显得很润口。我也听人这么说过。”蓝芳芳同意花花儿的说法。
“咱们也可以学着人类一样坐坐月子,享受一下。”花花儿说道:“我注意观察了,他们的妇产科离这儿不远。”
“好,就这么定了。”蓝芳芳同意。
“不知那劫匪有没有心理问题呢?”花花儿猜测。它想寻找好血液,在自己即将坐月子时享用。
“应该有的,你看他居然能对自己的同类下这么恨的手,绝对是心理很有问题的。”蓝芳芳说道。
“找机会一定要去光顾一下那劫匪。”花花儿舔了舔嘴唇,自打有了身孕之后,它就变得有些嘴馋了。
“哟,怎么会这么容易饿啊。”蓝芳芳说道:“等一会黄一新睡着了,我们再行动一次。”
“当然了饿的快了啊,一张嘴要供养两个以上的人呢。”花花儿回答。
“不知颜拯清什么时候能恢复记忆呢?”一进病房,船长就说道。
“这可不好说。有些病人几年都人事不省的,可是也许就在某一天,突然就醒来了。”达梅正说着话,忽然皱起了眉头:“怎么一进来就有一种哀怨的感觉。”
“是凄凉。”船长边说着,边打量四周。然后急忙去看躺在床上的颜拯清:“他该没事吧?”
“凄惨。”达梅说着,竟然流下了眼泪。
“这……”船长看到达梅流眼泪,一时心里也感到莫名的难受,忙劝道:“别哭,我来给你唱首歌吧。”
“别,先别唱!”达梅脱口而出。
“怎……么了……”船长的歌声还是头一次遭到达梅的拒绝。
“快把窗子和门全部打开。”达梅顾不上和船长解释,急忙去开门。
“听你的。”船长边把窗子打开边嘀咕:“陆地上的事就由你做主。”
“那当然了,病房里的事也是我做主。”达梅说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吗?”
“要让百灵鸟飞进来唱歌给我听。”船长笑道。一阵晚风吹进来,更换着里面的空气,船长觉得心情不再像刚才那么压抑了。
“错!”达梅也不再像刚才那么难受了,她说道:“你知道吗?你每天在病房里面很投入地唱歌,把歌里的哀怨都积攒在病房里了。当里面的哀怨分子达到了饱和状态时,就产生了我们一进来时的感觉。”
“这么说,我的歌声还是很不错的哦。”船长听了达梅绕着弯的赞美之辞,很是得意。
“不过,这可就奇怪了?”达梅说道:“连我们都有这种感觉,难道颜拯清就没有?”
“那我是不是应该给他掏掏耳朵呢?”船长说道。
“切。”达梅笑。
“也许他今晚就能醒来,那就可以参加苏离史船长盛大的海上婚礼了。”船长笑着说道。
“你想的美。”达梅笑得很灿烂。突然,她想到了什么,连忙问道:“你知道颜拯清的恋人吗?”
“你怎么关心起这事来了?”船长奇怪:“这事我也不清楚呢。对了,王携应该知道。”
“那你赶快去问王携。”达梅显得很兴奋。
“你就这么想见王携的恋人啊。”船长边说边掏手机。
“你知道吗?如果颜拯清的恋人此刻出现在这儿,那对于他的病情来说,会产生不可估量的效果。”达梅补充道:“很可能马上就苏醒了。”
“真有那么神奇吗?”船长撇了撇嘴,在手机上翻找着王携的电话号码。
“至少他会睁开双眼的。”达梅眨了眨眼,调皮地说道:“那时你就不用费力地给他唱歌了。”
“这么说,颜拯清的恋人出现的话,比我唱一万首歌都管用了。如果他的恋人唱一首歌的话,那么我这一辈子的歌都没劲了。”
“那倒是不会的。”达梅说道:“至少对我来说是相当的有劲。”
“这辈子我只打算拥有一个歌迷……”船长这时已经拨通了王携的电话。
和王携通完话,船长冲达梅双手一摊,耸了耸肩膀,说道:“王携从来没有听颜拯清谈过此类话题。”
“他们没有检查一下颜拯清的通讯工具什么的吗?”达梅紧紧地抓住仅有的一丝希望。
“没有,他要下水游泳前,衣服就脱在了我的船上。从通讯工具里面找出的资料看,里面的联系人王携都认识,好象没有他的爱情搭档。”船长回答。
“怎么像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一样啊。”达梅失望至极。
“嘘!”船长朝达梅做了个手势,然后悄悄地朝门口走去。他伸手轻轻地拉住门上的扶手,突然一拉。只见门外站着一个女子。
“干什么呢?”没等船长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