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贺你新婚大喜啊。”台长说道。
“您也抓紧时间休息吧。没有我来烦你,这些天您的心情也会很好的。”颜君墨说道。
“的确是,再见。”台长说道。
“再见。”颜君墨放下话筒。
“真有意思?怎么开始像谈生意一样,后来又像是谈佛教一样?”姚感笑着问道。
“没办法,我们台长硬是只给99天的假期。”颜君墨说道。说完,她就开始收拾屋子。
“也很不错了啊。”姚感说道。
“还记得当初你说过的话吗?”颜君墨问道。
“我说什么啦?”姚感纳闷。
“你说你要到石崖岛去隐居的啊,健忘。”颜君墨说道。
“当时只想一心跟你走。”姚感心想这可真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了。
“现在是心想事成了啊。”颜君墨调侃。
“别收拾了,我想是不是先把这屋子装潢一下。”姚感和颜君墨商量。
“我可只有99天的假期啊。”颜君墨比较珍惜这个假期。因为记者的工作比较繁忙,她一直都是东奔西跑的。
“让他们赶着做,用不了一个月呢。”姚感还是坚持。
“也的确有点乱,那就装潢一下吧。”颜君墨说道:“不过,我只能给他们19天的工期啊。”
“遵命。”姚感说道:“绝对不会超过一天。”
这时,传来了一阵敲门声。颜君墨去开门,一束鲜花夺门而入。
“就知道是你。”颜君墨说道。
“呵呵。”崔显凤不说话。
“我们正准备装潢一下屋子呢。”颜君墨说道。
“那是后来的事了,现在请两位跟我去用膳吧。”崔显凤说道。
两人跟着崔显凤坐进了车里。
“谢谢你的款待啊。”姚感表达谢意。
“那到不用,你好好对待红颜伊人就算是谢我啦。”崔显凤笑着说道。
“那是我应该做到的啊。不过,为了谢你,我决定替你找到那个公子哥儿啊。”姚感也笑着回答。
“你怎么连这也告诉他了。”崔显凤质问颜君墨:“八字还没有一撇呢。”
“姚感不是正在为你寻找另一撇吗?”颜君墨说道:“我有一种感觉,他现在也正在寻寻觅觅呢。”
“到了。”崔显凤说道:“别把虚拟的放进现实里来。”
“那小子也是,竟敢不辞而别。”姚感替颜君墨打开车门,颜君墨喋喋不休地下了车。
刚走进崔显凤的屋里,就闻到了令人馋诞欲滴的香味了。
“全是她做的?这么快啊。”姚感看到摆满了一桌的丰盛的饭菜,问颜君墨。
“当然了,她可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啊。”颜君墨说道。
“你要好好向她学一手啊。”姚感说道。
“我想学,可是我有时间吗?”颜君墨接着说道:“不过,我会找借口让她时不时地帮我做一顿丰盛的饭菜的。”
“再不会上当了。每次都是:我刚出差回来,还没吃饭呢。你先来拿一下我送给你的礼物吧,然后就让人家替她做饭。真是的。”崔显凤笑着数落颜君墨。
“她的确很累的,要不然,不会让你帮她做饭的。”姚感替未婚妻辩白。
“呵呵,现在就开始帮腔了啊。”崔显凤说道。
“当然要站在我的立场上啦。”颜君墨一边把菜夹给姚感一边说道:“这是她的拿手菜,你试试,真的很不错的。”
“快吃吧,吃完了我带你们到新建的太阳广场去看夜景。”崔显凤说道。
“晚上也能看到太阳吗?”颜君墨故意刁难崔显凤。
“如果你能把饭菜全吃完了,就会看到太阳的。”崔显凤笑着说道。
“那……你也……一起吃……吧……”看到崔显凤站在一旁看着,姚感只好反客为主了。
“哈哈……”崔显凤和颜君墨大笑。
天桥下是来去匆匆的车水马龙,站在蓝合油站的接待所里自己的房间窗户旁,颜拯清看着远处人海茫茫的街道发愣,这么大的城市能遇到同呼吸共命运的人吗?
“才出来就想女朋友了?”同房间的同事问道。
“我在看这棵兰花呢。”颜拯清用门外摆放的一盆兰花来掩饰自己的心事。
“一会儿我们去喝酒,培训我们的老师请的客。”同事兴冲冲地说道。
“哦。”颜拯清说道:“老师请学生喝酒,有意思。”
“这很正常啊。”同事觉得颜拯清少见多怪,说道:“等会你要机灵点,他们可是酒精考验的老同志了啊。”
“哦,那他们是准备培训我们喝酒的了。”颜拯清说道。
“当今社会,酒量不大还能混出个模样来?”同事给颜拯清上课。
“看来今天是要舍命陪君子了啊。”颜拯清说道。
“当然了,喏,这个给你一粒。”同事提前有准备。
“什么?哟,解酒药啊。谢了。”颜拯清说道:“你在这方面经验够足的。”
“不打没有准备的战啊。”同事说道。
一小时后,颜拯清和同事们坐在了一家酒店里。老师先侃侃而谈,内容包含颇多,涉及了工作学习娱乐健身等事项。颜拯清怎么听怎么像是战前动员。接下来,是学生对老师的祝福。最后就是边吃边侃了。
谁也没注意,酒竟会如此神奇,它流进人的体内后,思绪就像是从油井里喷薄而出的石油一样,仅仅只用一根火柴就可以把它点燃。而那根点燃人体内的酒精的火柴,就是嘴了。一时间,这里名人辈出。有高谈阔论的思想家,有夸夸其谈的纵横家,有口若悬河的文学家……
以下是其中一段酒后摘录的高论。
“颜拯清,你怎么就没有女朋友呢?等会谁来伺候你,我们可都是有拐棍的哦。”
“呵呵,难道你们油站没有女的了?”
“我们站有一句顺口溜: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偏在本站找。本站美女已很少,何况质量还不好……”
“不错,下次最好能让你到伊拉克去学习,找个石油王国的美女。”
“到那儿首先是参军,乱着呢。”
“我觉得都是石油惹的祸,那里的石油太多太过火,才会在刹那之间大家都动了火……”
“成也石油,败也石油啊。当一个人有了与别人不一样的东西时,在炫耀的同时也面临着威胁。不怕贼偷,怕的是贼惦记。”
“我的酒怎么越喝越多了啊。来,我和颜拯清猜拳,谁输了,谁就帮谁喝酒。就像石油一样,自己是原产地,可是却由别人来开采。”
“卖酒还是卖石油啊,看人家猜拳不行啊。”
“他在挑战你的酒量,此举纯属酒侵略。”
“我用我的酒敬给他,算是借花献佛了啊。”
“那你应该也每人猜一次拳,这叫围魏救赵了。”
“石油应该算是汽车的酒了,同时更是地球的酒。人类为了石油这杯酒,不惜发动战争,因为谁都想疯狂一次啊。”
“我觉得石油是上帝为了让地球产生大陆板块漂移的润滑剂。人类失误了,用完了石油之后,地球就不会再有漂移了。地球从此一尘不变了。你们知道上帝为什么把石油集中在那么几个干旱的地方吗?主要是上帝想让那几个干旱的地方漂移,让他们漂移到环境不错的绿洲去。可是他们误解了上帝的意思了,把润滑剂当成了商品给变卖了。”
……
颜拯清的酒量不小,可是今天这个酒容器却显然是超载了。他已经从刚开始喝时的满嘴辣味,转变成了现在的咽喉如蜜了。
颜拯清站起来,他朝洗手间走去。
“哟,这不是颜拯清吗?”有人在背后喊道。
“是你啊。”颜拯清回头一看,是小时侯的邻居阿墨,他穿着一件小内褂。
“我在这儿做装潢。”阿墨说道。
“我是来学习的。”颜拯清回答。
“我正忙着为这家酒店装潢,明天是最后一天,所以正加班呢。”阿墨说道:“我刚才把衣服脱在了里面,我把电话号码告诉你吧,咱们再联系。”
“我的电话没有装出来。”颜拯清摸出了一块手帕,说道:“连纸也没带,就记在手帕上吧。”
“也不错。”阿墨说道。
阿墨把电话号码告诉了颜拯清,就匆匆离去了。
颜拯清装好写着电话号码的手帕,回到酒桌继续陪着大伙喝酒。
“该回去了。”酒喝到改变了味道,颜拯清知道这是要醉的前兆。
“急什么?我带你们到新建的太阳广场去看夜景。”一个同事说道。广场就在酒店附近。
“好啊,看太阳去。”大伙开始撤离酒场,走进了灯火阑珊。
大伙步履蹒跚地来到了广场。这时已是夜深人静了,广场里只有几个人在散步。只见广场中央是一个巨大的太阳神标志,在它的左边是一列列珍惜树木。而右边是一个人工湖,湖里有一股喷泉一跃而起,直到上升无力时,才化作点点水花洒落在四周,与平静的湖水激起一波涟漪同呼吸共患难。
“过来这边照镜子。”一个声音喊道。
“他喝醉了。”颜拯清站在一棵树下的垃圾桶前。他刚吐完,一边拿着手帕擦嘴一边看声音的来源处。看见同事在湖边晃动的身影,不由说道。
“我想喝点水。”同事看到湖水想起了口渴。
“我给你拿过来。”颜拯清朝同事走过去,他的手里拿着一瓶矿泉水。
“谢……”同事只说了一个字。不知他是口渴的厉害,还是想起了醉中不言谢这句话。
“注意,危险……”颜拯清看到同事摇摆着身体,连忙大喊。
“扑通!”颜拯清话还没有说完,同事就掉进了湖中。
颜拯清急忙跑过去,跳入了湖中。
幸好湖水并不是很深,颜拯清在闻讯赶来的同事的协助下,七手八脚地把同事拖出了人工湖。
“够沉的。”有同事说道。
“这才叫烂醉如泥呢。”有同事回答。
“这水味道不错啊。”落水的同事嘟噜。
“哈哈……”大伙大笑。
“快把他送回去,不然着凉了啊。”有同事的笑结束的比较快,说道。
“快,快……”大伙催促道。
“对了,颜拯清哪儿去了?”有同事忽然想起了救人者。
“好象是朝那边去的。”有同事猜测。
“你们先送他回去,我去找颜拯清。”有办事果断的同事支分道。
原来,颜拯清爬出人工湖后,就走到刚才的树下找自己的手帕。
“怎么就不见了啊?”颜拯清找了半天找不到记着阿墨的电话号码的手帕,自语道。
这时,有一个人朝这边走过来。
“见我帕否?”连颜拯清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说。
那人不言语。
这时,颜拯清才注意到对方是一个女子。那女子一看,一个浑身湿淋淋的、满口酒气的陌生男子,以为他耍酒疯,要绕开他朝一边走去。
“见我帕否?”颜拯清顾不得自己满身是水,又紧跟上去问了一句。
“不怕又怎样呢?”那女子杏眼圆睁,说道。
“这还用问,当然是布帕了啊。请问你看到了吗?”颜拯清给那女子解释。他把“不”字听成了“布”字。
“懒得和你说。”那女子说道。
“哟,找到了啊。咦,怎么会有两块帕呢。”颜拯清从地上拣起了两块手帕,感到有些纳闷。
“啊,你是说手帕的吗?”那女子看到颜拯清手里的手帕,恍然大悟。
“当然是说帕了啊,你以为是什么?”颜拯清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染上了说简化字了。
“怎么说话的?另外一块手帕是我的。”那女子一摸自己的口袋,说道。
“这真是起的早的遇到没有睡觉的了。”颜拯清把手帕递给了那女子,说道:“喏,还给你。”
“哦,谢了。”那女子还以为对方会和自己纠缠不休呢,想不到对方竟是如此爽快。
“颜拯清,你在那儿做什么?快跟我回去。”这时,同事找到了颜拯清。
“我找帕呢,走吧。”颜拯清说道。
“颜拯清?!”那女子嘀咕了一句。
“哦,再见。”颜拯清转过头来朝那女子说道。
“显凤,怎么老半天不回来?啊,怎么了?”这时,一对男女来到了那个女子身旁。
“啊,这不是刚才在人工湖里救人的那人吗?”他们看到一旁的颜拯清后,惊讶地问道。
“显凤……”颜拯清停住了脚步,对那女子说到:“崔老师吗?”
“对不起。”扶着颜拯清的那个同事解释道:“他喝了酒,说胡话呢。”
“你们认识?”后来的那个男子问道。
“我是玉龙公主。”崔显凤的嗓音有些湿润。
“原来他就是上官公子。”后来的那个女子高兴地说道:“我是红颜伊人啊。”
“你是不是忘了吃解酒药啊。”同事翻看颜拯清的口袋。
“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