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人就是坏人。
打鬼:有一句老话叫防人之心不可无,害人之心不可有。我觉得这是很有必要的,你看那次有个国家要举办国际级别的运动会,那些叫嚣着跳出来捣乱的小丑,不都是些平时看似对该国家很友好的生人吗?经过这样的事,我一下就惊醒了,我觉得狼外婆这个故事还是很适合作用于我们的,原来夷蛮终究就是夷蛮,骨子里就是犯贱。后来我盘点那一次的运动会,我发现我什么赛事也没看,就忙关注那些场外的事件了。不是说这是全人类共同的盛事吗?真希望全人类每人手拿一把火炬将那些捣乱的家伙给烧死算了。这些夷蛮简直就不是人,应该让他们过动物的节日。我从某些渠道听说他们比较喜欢我们的儒学,并对孔子大赞赏,其实他们就是再学五百年也不知道什么叫仁义礼智信。再用一句老话来讲,叫野鹊养不乖,我现在就特讨厌那些说鸟语的人。老祖宗真是英明,这可是他们留下给我们后人的宝贵经验啊。
李兴逵:那是你的观点,我的观点和你不一样。我觉得那是一个国家怕另一个国家的表现,越是怕,做出来的事就越不靠谱。但是他们自己是跳出来捣乱了,可他们自己国家的人却反而有那么多人到另外一个国家去看运动会,并且还对该国家的热情接待赞不绝口。虽然我觉得这简直就是在打他们自己人的嘴巴,但是这也说明了生人并不都是坏人。只有用爱心才能做到这一步,暴力是无法消除他们的隔膜的。
打鬼:言归正传,我觉得书里超乎绝伦的想象是无人能及的。虽然安排了三个徒弟,但是也并没有你说的那样消极。师徒四人只有玄奘,也就是唐僧是肉身凡胎,但是他却敢于西行,这就足以说明作者描写时还是根据客观的事实为基础,为依据的。
李兴逵:当时唐朝是全面封闭的,任何人都不能出境,而玄奘在现实的世界中是一个出逃者。但是,在作者的描写下,他去取经却变成了为追求李唐王朝江山永固,成了给李世民帮忙的了。本来玄奘是为了广大人们的幸福去取经的,现在成了一个为了很低要求而去取经的了。
打鬼:我觉得没那么严重,唐朝是极其鼎盛的帝国,这样的帝国谁不折服啊。我认为只有江山永固,它的百姓才能生活得更好。再说,这本书在艺术上确实获得了和盛唐一样空前绝后的成功。
李兴逵:是的,你又混淆了。我是说它的思想上的失误,不是针对书的本身。
打鬼:还有什么失误的?
李兴逵:编者把玄奘的身世也故意写得颇为曲折,把玄奘的出身演变成江流儿什么的,目的就是要和皇帝扯上关系,以御弟的身份奉旨取经。他的动机也就不在是取回信仰与爱的经典,而是受王恩宠,不得不精忠报国了。这就失去了玄奘为了救万民于水火,度黎民出苦海的终级目标。这就如同吃了唐僧肉,便能够使人长生不老,而不是吃了唐僧肉便能得到他的精神和信仰,得到他一往直前,始终向上的力量。记得我在一个寺庙里看到有将要高考的一个学子,他手拿香火在菩萨面前祈祷:这次保佑我考上,如果考上了,那我来年一定来再塑金身。可是,后话是什么呢?那很明显,就是如果我没考上,那就要来砸你的像了。
打鬼:看你说的这话,我还没看过有谁敢明目张胆的去砸寺庙的呢。这事连道上混的也不敢做。
李兴逵:那不是道上混的就敢了?是没这么严重,但是有敢偷盗寺庙的啊。
打鬼:如果按你这么说,编者在描写玄奘时,很多也反映了爱和信仰的力量。比如书中的玄奘是师徒四人中真正生命最有危险的一人,但是恰恰也只有他并不设防。玄奘一心救人,反对杀生害命,并一再告戒徒弟们,无故取人性命的话,那即便是取得了真经又有何用处呢。这描写真个是扫地恐伤蝼蚁命,爱惜飞蛾纱罩灯了。你说是不是?
李兴逵:你说得对,但是在书里唐僧却成了婆婆妈妈畏畏缩缩黑白不分的人,成了被批判和嘲笑的对象。这就是审美出了问题。
打鬼:这是艺术加工后的结果,编者让一个信仰佛教的人和一个崇尚用暴力惩治罪恶的人相结合,并且让前者做了师父,一路西行规劝后者,使之成佛。你应该看到这是在追求美学的过程中遇到的问题,就算你非常崇拜美学,但是探索美学的过程是曲折的,不是你崇敬的那样简单。
李兴逵:做到美学很容易,比如我面对你的指责和怒斥,并没有以牙还牙,而是以诚相待。
打鬼:语言过激是很正常的,不过我好象没有指责和怒斥。我欣赏你能从不同的角度解析名著,但是我对你的观点有些并不赞同。
李兴逵:如果你跟我的观点吻合,那你就不是人了。
打鬼: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骂人!
李兴逵:这话没含有贬义,我是说人和人之间总要有不同的想法。我们只能求同存异。
打鬼:也许我们相同的地方就是同是李逵的后裔了。
李兴逵:由于你的网名里有鬼字,我老是认为你就是李鬼的感觉。
打鬼:绝对货真价实,我现在特想光宗耀祖呢。
李兴逵:你想怎么光宗耀祖啊,可别把穿了啊伊伊的祖宗摆在你商店里做广告。
打鬼:说实话,现在我即使有心想这么做,也是不可能的了。
李兴逵:你不是开了个有男女共用试衣间的商店吗?
打鬼:什么男女共用试衣间?是情侣共用试衣间,你别把我当买肉的好不好。
李兴逵:不是生意特火吗?
打鬼:生意被没有想象力的人给抢了,别人也模仿我的做法开店,还有人在原来的基础上加以完善和修改。比如什么老少共用试衣间,随机共用试衣间,钟情共用试衣间等等。
李兴逵:什么叫随机共用试衣间?
打鬼:就是男女分别排队,然后轮流下去共同去试衣服。你说这算什么?我想那老板是从婚介转行的。
李兴逵:那你也可以学习人家的先进经验嘛。
打鬼:我的靠山倒了,不好再继续做了。
李兴逵:难道你是官宦子弟?
打鬼:前不久不是发生了某执法部门大量占用土地建别墅的案例。我爹爹就是那执法部门地头儿,被贬官了。
李兴逵:听说了。据说有几个头儿正在被纪检部门审查中,说有经济问题。
打鬼:是事实。对了,你不是纪检的人吧?
李兴逵:有经济问题是事实?放心,我绝对不是。
打鬼:在审查中是事实,现在的官有几个没问题的!
李兴逵:可惜了,本来你可以世袭的。
打鬼:现在也可以世袭啊。
李兴逵:不会吧,你爹爹的官场交际混得不错啊!一般是人一走茶就凉的,尤其是在官场混。
打鬼:我是说世袭老祖宗,逼上梁山了。
李兴逵:呵呵,好好在网络游戏里搏杀吧。
打鬼:我是说准备在现实里搏杀呢。
李兴逵:我们见见面。
打鬼:你想劝说我,你是做什么的?
李兴逵:我是想看看你在现实中混够不够格。你猜我是做什么的?
打鬼:首先你不会是警察,也不可能是律师。你应该是个老师,对吧!
李兴逵:猜得有水平!
打鬼:你打算见面后给我上课?
李兴逵:是啊。
打鬼:对不起,我对上课不感兴趣。
李兴逵:我上的课你绝对有兴趣!
打鬼:很自信嘛,说说你打算给我讲什么课?
李兴逵:你不是想在绿林道上混吗?
打鬼:是啊。不过,我想找个有义气的大哥落草。
李兴逵:我正是这方面的老师。
打鬼:呵呵,收介绍费吗?
李兴逵:落草还要收你的钱这你能相信吗?落草了只有发薪水的!
打鬼:有这么好的事?
李兴逵:当然了。
打鬼:你不是崇尚美学吗?怎么还敢介绍落草这勾当!你骗我?
李兴逵:我不是干这行当,能约你这后备役绿林哥们见面?
打鬼:这到也是。
李兴逵:怎么样?
打鬼:现在就见,地址:水湾路99号烧烤店。
李兴逵:那儿好象听说生意很火的。
打鬼:当然了,以前是住宅区。遭遇一场大火之后,这一带就成了做烧烤的店了。听说在那儿除了烧烤生意火暴,其他行当就显得相当冷落了。你说怪不怪?
李兴逵:呵呵,都是大火烧的。
打鬼:我现在就出发了,二十分钟后到,我戴一顶花鸭舌帽。
李兴逵:呵呵,怎么象特务见面一样啊。
打鬼:那样好认啊。
李兴逵:我也现在出发,我是长发,齐肩。
打鬼:难道你是搞艺术的,晕!
李兴逵:到了你就知道了。
打鬼:再见。
李兴逵:再见。
李丕魁关了电脑,连忙赶往百货大楼,购买了一个假发套后,就匆匆朝水弯路99号赶去。
来到了烧烤店外,李丕魁仔细观察里面。别说戴鸭舌帽的,就连带帽子的也没看到!他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到了。犹豫再三,李丕魁还是决定赴约。他走进旁边一家公厕,准备戴上假发。这时,一个青年也跟了进来。李丕魁只好连忙走到一个马桶前,掩上门,迅速戴上了假发。确认伪装完毕,李丕魁感觉到有人排泄完后出去了,便打开门走了出来。
李丕魁习惯地环视了一下周围。就在一瞬间,他立刻把手伸到了衣兜里准备拔枪,一双眼睛正死盯着李丕魁。那人就是刚才跟在他身后的青年,那青年的头上带着一顶鸭舌帽!
“李兴逵!”青年试探。
“打鬼!”李丕魁把手从衣兜里伸出来。用刚才摸枪的手和打鬼握手,两人走出厕所,进了烧考店。
“你好,我叫李丕年。”青年自我介绍。
“你好,我叫李丕魁。”李丕魁说道:“都是李氏后裔,辈分也一样。”
“想不到,呵呵,你这披肩发……”李丕年笑道。
“我怕你真是李鬼呢。”李丕魁自嘲。
这时,服务员把烧烤端上来了,两人边吃边聊。
“你打算要给我上什么课?”李丕年笑道。
“那要看你想学习什么知识了。”李丕魁回答。
“你懂得怎么样在黑道上单打独斗?”李丕年说道。
“真的打算落草了?”李丕魁认真地问道。
“当然了,我知道你和我不是一条道上的人。文人嘛,遇到这样的问题总会紧张的。你放心,喝完杯中的酒,我们便散去。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李丕年说着,满不在乎地在酒杯里斟满酒。
“看样子你是铁了心要落草了。”李丕魁说道:“你可要想好,这条路险着呢。”
“谁都这样说,但是哪条道不险呢?我会混得不错的。”李丕年说完,仰头喝下了杯中的酒。
“滋味很不错啊?”一个黑大汉突然出现在李丕魁和李丕年之间,他对着李丕年说道。
“啊!”李丕年一看到那黑大汉,吓得冷汗直冒。他很不自然地对那黑大汉说道:“黑哥,你也来喝点……”
“你小子少给我装蒜,跟我走!”黑大汉一把就把李丕年拽离了座位,拎着他向店外走去。
“等会我回来。”李丕魁将钱递给了服务员,也跟着离开了烧烤店。对于李丕年被黑大汉拎走的原由,李丕魁心知肚明。黑大汉是做高利贷的,李丕魁曾经在一次火拼时救过受伤的黑大汉。
“你小子犯在我的手里,今天就有得受的了!”在路边一个昏暗的角落,黑大汉威胁李丕年道。在他的身边还围了几个手下。
“能不能再宽限几天,我老爹的事还没了结呢。”李丕年苦苦哀求:“看在当初我们合作的交情上,黑哥您就高抬贵手吧。”
“别拿你爹跟我说事,他该死。”黑大汉对手下说道:“给我往死里打!”
“他欠了你多少银子啊!”李丕魁在关键时刻出声了。
“你是谁?”黑大汉蛮横地说道:“没你的事,给我滚一边去,小心老子的拳头不认人!”
“老大,快救救我吧!”李丕年把李丕魁当成了救命稻草,连连求救。
“他是你老大?”黑大汉狐疑。
“是啊。”李丕年连连点头。
“干什么活儿的?”黑大汉一愣,又问。
“是美学老师。”李丕年一时焦急,说漏了嘴。
所有人都笑了起来。
“这不是秀才遇到兵了吗?其实兵遇到秀才也是很麻烦的!”黑大汉边笑边摇头:“你小子竟然找这么个人做老大,我都不知道说你什么好啊……”
“你现在还觉得我不够资格做老大吗?”李丕魁伸手摘下假发套。
“啊,魁哥!怎么是你呢?”黑大汉看到对方竟然是李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