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为我有一个强悍的对手呢。你知道一中的初中部现在还保留着我们的成绩单,因为这是一中历史以来最有意思的一届,每次都是赵毅然第一,下次周瑾第一,再下次赵毅然第一……我们的比赛是平手呢,没有人赢也没有人输。”
“可是我却觉得自己像个失败者。”
“赵毅然!”我用足够振奋人心的声音大喊一声,“你是我认识的赵毅然么?我认识的赵毅然可是意气风发气宇轩昂踌躅满志的同学少年!”
赵毅然渐渐露出笑脸,一把抱住我,轻声说:“周瑾,我喜欢你。”他拥抱得很紧,在我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又很快分开。少年俊俏的脸上恢复高傲的神态,“我还是讨厌你,你错过了我这么好的男人,一定会后悔的!”
我笑起来,“啊,我会把你的话告诉吴海的,得让他加倍的对我好才能弥补我错过一位帅哥的损失。”
“可不是,”赵毅然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周瑾,祝你幸福,当然我更希望你的幸福是我给的,要是什么时候后悔了,记得和我联系,我愿意做你的备胎。”
“呵呵,我也祝你幸福,希望你的幸福是位金发碧眼的洋妞给的,这样就证明我也是幸福的,不需要备胎。”
那个阳光明媚的午后一个少年气势汹汹地告诉我他暗恋我多年,但最后我们彼此祝对方幸福,那是少年时美丽的回忆。如果没有吴大少对那个拥抱的耿耿于怀,或许会更美些。
“媳妇儿,你只做了四百九十九道题!还差一道!”这是吴大少在某个夜黑风高的晚上周扒皮似的声音,可怜的杨白劳只好用牙签儿撑着眼皮再做一道奥数物理。
话说,吴大少和周小瑾的约法三章已做修改,修改内容如下:第一,不得在任何公共或者隐蔽场所与第三者有亲密接触,包括:身体接触,直接接触和间接接触;第二,不得在任何公共或者隐蔽场所对第三者有任何暗示性行为,严禁否认有恋人一事;第三,不得在对方不知情的情况下和第三者见面,严禁接受第三者的馈赠,请客也不行!以上合约内容由当事双方共同定制,从定制当日起施行,如果违反行为,罚做一方制定题目五百道!
小媳妇儿梦话版:
周瑾喂鱼中。
吴大少斜靠在一边儿:媳妇儿,我也饿了哒。
想到现在还破着皮的嘴唇的周瑾:一边儿去。
吴大少哭丧着脸:媳妇儿,你嫌弃我!
周瑾坚决否定:没有!
吴大少挑着眉,冷冷瞟向水缸里两条无知的鱼儿,挽起了衣袖。
周瑾义无反顾地挡在鱼缸前:你想干什么?
吴大少:嘿嘿,媳妇儿,你是让我吃你还是吃它们啦?
周瑾看看可爱鱼儿:还是吃我~~
35喜儿和地主
第二天咱顶着熊猫眼上学,吴大少看到咱毫不怜惜地哼一声,拍拍自行车后座,“为了减少咱国家的交通事故,今天少爷载你一程。”话说这不是少爷,是周扒皮~~以前这车后座不长这样啊,软软的皮质坐垫,坐着还蛮舒服的。
“抱紧爷!”果然是地主~~
“啊——”半分钟后,静寂的街道响起“喜儿”被地主劫持后的惨叫,“吴海,你给我慢点!……”咱抱紧地主,嚎~~
不过“碧海蓝天”和“花团锦簇”的来历还是没瞒住,话说那天我在厨房做吃的,吴大少在客厅看球赛,电话铃声响起,在我奔出来以前,吴大少已经轻巧地勾了手指,眼睛细细地瞟过来,我暗叫不好,然后就听吴大少漫不经心地对电话那头的人说:“我媳妇儿在洗澡呢,不方便听电话,你有什么话跟我说就行了,我一定会,如实转达的。啊,那两条鱼啊,”吴大少的目光镭射到小小的鱼缸,两只可怜的鱼儿,似乎也感受到了辐射的强大,在水里蹦了下,哗啦啦地溅起来,“是你送给我媳妇儿的啊,真是谢谢啦啊。可不是,她很喜欢。啊。是啊。放心,我媳妇儿没什么经验,我以前养过,放心,它俩正活蹦乱跳呢。啊,行,就这样。”
吴大少挂断电话,一脸春风拂面面如桃花,走到鱼缸前,笑嘻嘻地看着我,“媳妇儿啊,明儿,咱们吃鱼,好久没吃鱼了,我想吃鲤鱼。”我小心翼翼地挪过去,“吴海呀,鲤鱼肉不好吃,我们吃草鱼。”
吴大少撩起我耳边的一撮长发,凑到他脸上拂了拂,“媳妇儿,我记得你跟我说这两条鱼是丈母娘给的呀,现在怎么冒出来一个人说他是这俩小家伙的前任主人呢?”
我咬着手指,睁着大眼睛,极力演绎无辜,“我错了,小海。我不是怕你不高兴么?”
“知道我会不高兴,你还敢收?”
我赶紧讨好地凑到少爷怀里蹭了蹭,“我再不敢了,亲爱的,原谅我?”我从他怀里探出半只眼睛,那声“亲爱的”显然取悦了某人,吴大少心情极好地勾起嘴角,“再叫一声‘老公’听听。”
“碧海”“花团”啦,为了你们,你家主人连色相也出卖咯,你们可得争气,活个百八十年的,创个吉尼斯纪录给咱瞅瞅,这才对得起你主人我哇。咱挂着甜美的童颜,代表地球维护世界安定:“老公——”
吴大少捧着我的脸,“唧”亲了我一脸口水,比水缸里死里逃生的“碧海”“花团”溅起来的水还多,话说吴大少是属猫科滴……
后来我才知道那天梁俊诗打电话不光是为了问候两条小鱼,主要是他也学业有成,要到澳洲考学校了,我只来得及祝他好运,他就匆匆登上飞机飞向世界的另一端。吴大少对那个被他漏掉的电话很是愤懑,强烈要求我换号码,我觉得号码没有错,为了节省各类资源,坚决不换。吴大少最后使了个狠招,嗯,不要问我是什么狠招,我是不会说的,总之最后,我们都换了号码,还是传说中的情侣号……好,某条街上走着俩穿着情侣装,背着情侣包,揣着情侣手机,插着情侣号码的两人,一旁的某男满脸春暖花开,勾着某女的小拇指,一荡一荡的好似神仙眷侣漫步云端。咳!后面那句不是咱说滴~~
现在校园和其他公共场合,咱也能放任的和吴大少小暧昧一会儿,主要原因归结为咱的脸皮儿已在某人的带领下有了突飞猛进的增厚,次要原因是经过吴大少的大力渲染后,咱方圆十里估计没几个不知道咱关系的人。老师们对此事的态度倒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至少,咱没被叫到办公室谈心啥的。这种明目张胆的甜蜜蜜也蛮好的,恩,还能充分抵制小三儿!~~
十七岁的吴海已经是个大人模样,眉宇间还有些许未经蜕变的青涩,但是无论是身材还气质都很有气势,估计我和他一起去旅行,我可以不出示学生证,他出示了学生证,别人也不信他是高中生,呵呵。吴大少对此也非常苦恼,现在他已经有一米八二的身高,加之一身粗犷的肌肉,完全进入成熟男人魅力大本营。我呢,身高还在一米六二徘徊,虽然长了点肉,但在一般人眼里跟没肉的状态相差无几,再加上咱本来就是童颜美少女一名,要想扮成熟也无能为力。于是当我们俩走在一起时,很多人都会认为吴海是我哥,恩,当然这个是我臆想的,实际是有一次吴大少刚从基地晒得黝黑发亮后回来不久,我们去超市买水果,收银员对吴大少说了一句:您女儿真漂亮。吴大少暴走了!不淡定啊不淡定,我强忍着暴笑的冲动安慰了受伤的吴大少,他抱着我的腰,哭丧着脸说:“媳妇儿,你嫌我老不?”
十多岁的少年郎就嫌自己老了,那别人八十好几的不是哭死得了?吴大少虽然长相成熟了点,那是熟男魅力,那些大妈大婶不懂得欣赏的啦。听我这么说,吴大少平衡了,但对那位大妈对我们情人关系的漠视仍然耿耿于怀,从此决定再也不去那家超市打酱油了,就算它是周围最近的一家。
我很喜欢看吴大少打篮球,以前初中的时候除了大型比赛,咱还只能偷偷地躲在教室里看,现在就舒服多了,可以坐在荫凉的台阶上,舒舒服服地近距离观赏。我喜欢这种陪着他长大的感觉,看到他每天的变化,分享他每一次的成功,见证他的勇气和果敢,欣赏他的才智和魅力,就像我们从来都在一起,不曾错过一丝一毫。
或许是我看得太入神,没有注意到我旁边坐了一个人,等我察觉到那个人存在时,他已经在离我不远的台阶上坐下,那个人皮肤黝黑,从宽阔的肩膀可以看出是个身材健硕的年轻人。他毫不忌讳地和我对视,看我的眼神有些怪怪的,带了点探究还有点玩味的意思。等我收回视线,我仍然能感觉到那个人打量的目光,我有些气恼,感觉像是被展览似的,狠狠地瞪他一眼,学着他的目光上下打量。那个人突然笑起来,还越来越大声,我已经感觉到周围的人已经在朝我们这里看,我朝吴海看去,他也在看我这边,我做了个无奈的手势,表明不是我招惹这个人的(说明这件事情非常重要!)。
“那个高个子是你什么人?你看他的时候眼神儿都直了。”那个人突然对我说话,语气挺跩的。
我挑了挑眉,没搭话,心想就不告诉你,继续看吴大少的风姿卓越。
“跟哥哥说说,你喜欢那小子什么呀?啊?”那个人继续问,脸上的笑更明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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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别人的私事好不好,要问也问得含蓄点儿,哪有这样的?我越来越觉得这个人的表情可憎,恨不得边儿上的落叶是块砖头,全砸他身上。
“小姑娘还挺有性格,给哥装哑巴。”这是挑衅,明目张胆的挑衅,我告诫自己冷静。“你不会真哑?”那个人突然放开嗓子喊:“吴海,你媳妇儿怎么是哑巴?什么时候哑的?”
我愣住,这是什么情况,他认识吴海?吴海刚从场上下来,拿着毛巾擦汗,冲那个人说:“你别把我媳妇儿吓着,吓着了,我跟你小子没完。”
那个人走下台阶,拳头砸在吴海胸口,“你这副德行,怎么没见你媳妇儿吓着?”
吴海也回了一拳,冲我眨眨眼,“这只能说明咱俩不在一个档次!”胸口又挨了一拳,吴海也不介意,一把搂过那人的脖子,“要打去我那儿,奉陪到底。”
那人隔开吴海的手,双手抱拳,“赶紧着,给你媳妇儿解释,别把哥哥当坏人咯。”
两个人一前一后上了台阶,吴海指着那人对我说:“媳妇儿,这是我好兄弟,杜泽伟。”
我现在深刻理解了什么叫“人以类聚,物以群分”,吴大少的兄弟果然跟他一个类别,忍不住笑着说:“你们俩这样站着还真像双胞胎。”
吴大少黑面,“媳妇儿,不会,我这么英俊潇洒,跟他这种黑熊可挨不上边儿。”
杜泽伟笑了,“吴海媳妇儿,你这话说得不对,我怎么会和豹子做亲戚,顶多也就结拜个把子,我的本质跟他可没什么关系。”
“你们当这儿是动物园呢?”我白一眼,那我算什么?母豹?倒~~~
小媳妇儿梦话版:
某动物园里,动物饲养员甲:乙,那头黑豹是不是到发情期啦?
饲养员乙摸摸下巴:好像是呢。
饲养员甲:那给它安排个时间交/配呗。
饲养员乙:那定什么时候好呢?
饲养员甲:那边那头小花豹准备好了没?
饲养员乙:我去问问她。
黑豹朝一边儿的小花豹发出性感的死后:媳妇儿,交/配,哇嘎嘎……
小花豹伸展优美的四条小腿儿,扭扭小PP,送了个飞吻,优雅转身。话说饲养员已经提着美味过来了(liao)~~
36媳妇儿,我饿
这两人终于没再闹腾,收拾了东西,三个人离开了学校。他们先送我回家,然后两个人去了吴海的公寓。我做好饭,打电话过去,过了好一会儿才被接起来,那边儿还喘着粗气,“媳妇儿,我们马上过来啊。”两人速度也快,没一会儿就到了,不过竟然脸上都挂了彩,一看就知道先前打得火热。吴海介绍了杜泽伟,我爸一向好客,对吴海的这位朋友也喜欢的样子,不知道我爸是怎么猜想他们脸上红肿的。
洗碗的时候,吴海进来,闹着要帮忙,我最讨厌洗碗的,所以每当吴大少表示出帮忙的意思,我通常都会让他“忙”,我把手里的碗给他,靠在边儿上看他洗。
“杜泽伟在我那儿待两天。”吴海说。
我点头,吴海有他自己的一片天地,我不干涉,给他足够的空间让他展翅,“客房的壁橱里放了棉被,天热,不要让人睡客厅。”
“我知道。”吴海说完,在我唇上偷亲了一口。我们这间房子还是老式的两室一厅,厨房和客厅由一扇玻璃船隔开,很容易看到两边,我赶紧回头看,杜泽伟正陪着我爸聊天,两个人似乎聊得挺投机,没有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