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的感觉。从后视镜中看了看自己花白的头发,再看看额头上深深的皱纹,佩雷拉多用力地绷紧了自己的脸部肌肉,让镜子里的自己看起来能够年轻一些。
在这个年龄,能够拥有一个女人感激和尊敬的目光,就好像是牛仔们获得骑光背马竞赛胜利后的欢呼一般,同样叫人心情愉快啊!
还没来得及好好品味一下心情逾越的感觉,佩雷拉多的耳中猛地传来了一些不和谐的声音,好像是金属和水泥地面在缓慢而又坚定的摩擦。佩雷拉多诧异地打开了警车的车窗,朝着警车侧后方向发出声音的位置看去,原本关闭的沟井盖已经被某种力量举了起来,正在缓慢地移动着!
没有丝毫的犹豫,佩雷拉多猛地挂上了倒档,右脚用力地踩下了油门。在橡胶轮胎和地面摩擦的尖利声音和刺鼻的焦臭中,沉重的警车重新压到了刚刚打开了一条缝隙的沟井盖上,而那些在沟井盖下面用力的家伙,或许是被压住了手指,猛地发出了一声凄厉地惨叫声。
抓起了警车内的对讲机,佩雷拉多急促地喊叫起来:“这里是巡逻986,我在卡尔森大街的转角位置上,这里有情况,我确认是下水道中有人想要钻出来,马上增援,马上增援!”
听着通讯器中传来的已经派出增援的消息,佩雷拉多一把推开了车门,右手同时抓住了腰间的手枪。
即将退休的时候还能得到一枚勋章,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想想看,在纽约时报的头版头条上刊登的大幅照片,还有回家之后小镇上的空巷狂欢。。。。。。
沉浸在了美好幻想中的佩雷拉多猛地一拉手枪,利落地朝着车外窜去,但在移动身体的瞬间,佩雷拉多却忘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与往常不同,佩雷拉多在接到了有极端危险份子出没的消息之后,顺手将手枪中的子弹上了膛,而在从枪套中拉出手枪的瞬间,佩雷拉多右手的拇指无意中将保险推到了击发前的状态。随着一声有些沉闷的枪声,佩雷拉多惨叫着摔倒在了警车旁。。。。。。
直到天完全黑了之后,整个纽约才从白天的紧张和混乱中逐渐恢复过来,大街上的那些绕行或是被堵车折磨得要发疯的司机基本上已经到达了目的地,至少也是在缓缓地朝着目的地进发,在那些街头或是广场的大型电视屏幕上播映的肥皂剧或是广告替代了白天的交通讯息,城市重新回复了它的繁忙和畅通。
但在一些有着军方或是情报部门背景的医院中,那些擅长战伤和通过解剖分析作战场景的情报部门的高手,已经濒临疲劳的极点了。
在下水道中发现的二十多具尸体上留下的螺纹钢钉,还有那三条残破的气动皮阀都已经被收集到了实验室中,正在进行详细的技术分析。所有的尸体都已经躺在了解剖台上,每具尸体面前至少站着三个具有丰富经验的法学医生,正在根据尸体上的伤口进行分析。而最为倒霉的就是几个担任急救的医生,那个还剩下一口气的战狗部队的士兵至少被五六支螺纹钢钉穿过了颈部,血管和气管上的窟窿让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可是那些阴沉着脸站在病房外面的家伙偏偏要求他能开口说话。。。。。。
全本系列:终生制职业(1027)
连续的一些稀奇古怪的事件早已经落在了纽约情报部门的眼睛里,即使是一个三流的情报员也可以分析出来,制造这些混乱的人唯一的目的就是想办法分散纽约情报部门和警方的注意力,好趁机劫持或是杀死那个该死的‘小贩’!
可那些家伙显然是一些懂得在城市中制造混乱的高手,先是利用了电视传媒的力量引起民众的广泛关注,再利用那些丢光了面子的洲议员们的报复心理制造整个城市中的连环袭击行动,引起警力的巨大消耗。直到现在为止,除了那些被扒光了裤子的议员们,甚至还没有人见到过那些制造混乱的家伙究竟是长得什么模样?
看着疲惫的从手术室中走出来的三四个医生那灰白的面孔,几个情报部们的官员立刻迎了上去,其中的一个有着一双鹰一般眼睛的瘦高个子抢先问道:“他是不是可以说话了?哪怕是一句都好?”
几个精疲力竭的医生无奈地摇摇头,朝着那记过个充满了希望的情报部门的官员说道:“没有办法,实在是伤得太重的,有一支钢钉甚至穿到了他的脑子里。他还活着,这已经是个奇迹了,但是在他的后半生,估计再也没有自主的意识,更不可能像是正常人一样的生活了!简单的说,他会变成个傻子,只能在社会福利机构中渡过余生。”
长着一双鹰眼的瘦高个子恼怒地挥挥手,悻悻地转身朝着另一间病房走去:“那就只能靠那个走火打暴了自己睾丸的警察和那个幸存的水管工了!该死的,到现在,我甚至还没有一张目标人物的面部拼图,我该怎么在纽约的上千万人中找到我要抓的人?”
被扔在了手术室门口的医生们疲惫地摇摇头,朝着几个护士说道:“把那个伤员送到加护病房,尽量小心一些,他很虚弱了!”
听到了医生的话语,已经走出了一段距离的鹰眼男子猛地转过了身子:“加护病房?你是说把那个白痴送到一千四百美金一晚的加护病房?谁来为这个白痴支付医疗费用?是你么?你们应该忘记这次的手术,甚至忘记见过一个这样的人,这对你我都好!”
几个医生惊诧地相互看看,其中一个戴着眼睛的医生小心翼翼地问道:“那。。。。。。我们应该怎么做?他还活着,我们刚刚救活了他。。。。。。”
鹰眼男子的声音中,明显地带上了几分不耐:“我的上帝,你们是从什么医学院毕业的?难道拔掉氧气管你们都不会么?病房里面的,不是一个人,而是属于山姆大叔的财产,而现在,山姆大叔不再需要他了!”
丝毫不理会几个医生惊诧的眼神,鹰眼男子大步走向了另一间大型手术室。在接到了佩雷拉多的报告之后,最先赶到的自然是一支作为机动队乘坐着直升机在纽约上空游弋的战狗部队的小型突击队。在看到了佩雷拉多趴在血泊中之后,一向崇尚先开枪再问话的战狗部队的士兵不由分说地挪开了那辆警车,打开沟井盖后就是一枚大威力震荡弹扔进了下水道,在一片惨叫声之后,冲进下水道的战狗部队的士兵惊讶地发现,在下水道中躺倒的是十几个几乎赤裸着身体的男子,而那些人怎么看都像是一些在大都市中干点力气活的工人,而不是一些有着作战本能一般的士兵。
费劲了力气,总算是查清楚了那些赤裸着身体的家伙的真实身份——一群遭受了突然袭击的市政工人!
那些狡猾的逃逸者显然是早就知道了市政公司的维修计划,利用了这短暂的时间差,换上了市政工人的衣服逃离了现场。
凡事有幸与不幸,虽说是找到了一批有可能看见过那些逃逸者面孔的目击者,可是那颗大威力震荡弹却是在离这些人只有不到一米的地方爆炸的,至少有五六个人当场就被巨大的冲击波推倒了墙壁上砸裂了颅骨,而其他的人也好不到哪里去,从医院的检查结果来看,至少是重度脑震荡了。
站在手术室前,鹰眼男子毫不顾及手术室中需要的绝对无菌的环境,抬手推开了手术室的大门一头闯了进去,不等那些医生发声制止,鹰眼男子已经大声地问道:“还需要多久?我们没时间等他们自然醒了,给我用一切可以使用的方法,我要他们现在就开口说话!”
刚好完成了手术的一个完全秃顶了的医生无奈地耸耸肩膀:“不可能!除非你想制造出一个手术后两小时死亡的患者,否则的话,至少三天之后,那个睾丸受到重创的人才有可能醒来,而那些重度脑震荡患者,求上帝开恩,让他们不要睡得太久!”
鹰眼男子的眼睛里猛地射出了一缕寒光,话语中咄咄逼人的味道也表露无疑:“那么,给我一个马上开口的人!我不在乎他两小时后是在上帝的怀抱还是在撒旦的裤裆里,我要的是两个小时之内清醒过来的人!”
穿着白大褂的秃顶医生毫不示弱的摊开了双手:“不可能!我是医生,不是FBI或是CIA手中的工具,我的医术只是用来救人的!”
看着几个医生眼神中闪出的愤怒神情,鹰眼男子的面孔不自觉地抽搐了几下,像是一头看见了新鲜肉类的恶狼一般伸出了舌头,微微地舔了舔自己的嘴唇:“那么,我是不是可以为这些病人办理转院手续?全纽约的医生很多,我想我总能找到愿意合作的医生的!”
几乎是撞开了手术室的大门,鹰眼男子大步冲到了手术室外,压低了嗓子恶狠狠地朝着跟在身边亦步亦趋的一个银发青年说道:“记下那几个蠢货的名字,我真不知道那些在华盛顿的老爷们是不是脑子进水了?居然在我们自己的医院中会征召一些有着僵硬头脑的傻瓜?用最快的速度把他们清理出去,我不在乎你们用的方法,总之,三天后我要看到他们拿着他们的私人物品站在医院门口等计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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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本系列:终生制职业(1028)
几个站在走廊上的医生凑巧听到了鹰眼男子的话语,其中的一个端着咖啡,还没来得及换下手术服的青年医生诧异地自语道:“这家伙以为他是谁?即使是华盛顿的那些大人物都知道,尊尼博士和他的手术团体是整个美国数一数二的,那些私立医院甚至愿意给他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来换取他在医院就职,而这家伙却要赶走尊尼博士?”
另一个在医院中干了几年的医生无奈地晃了晃手中的一次性咖啡纸杯:“那个瘦高个子的家伙?他好像是纽约某个部门的头头,而那个部门最喜欢的就是让那些不服从他们的人在早上醒来之后发现,自己的银行存款已经空空如也,自己的汽车已经被银行托走抵债,而自己的工作也突然没有了!当然,在出门的时候,还有一些警察会在你的内裤中搜出一些高纯度的可卡因,或是在你的卧室中找到一些高纯度的炸药,而你将不得不因为这些去蹲上十年以上的牢房!那个部门么。。。。。。好像是F开头,I结尾,而那个瘦高个子的家伙么,他是个古老家族中的新秀,他姓肯尼迪,布希特。肯尼迪!”
第一百零七章 刺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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座落在纽约唐人街的那家《唐韵茶坊》的确是古色古香,就连门前的那两个从中国买来的大红纱灯笼造型都很有些悠远的古意,这也就更别提茶坊中的那些年轻俊秀的女子乐手是如何的温婉可人,那些冲茶的大师傅是如何的技艺高超了。
每天的下午两点,在一片铮铮的琵琶声中,唐韵茶坊准时开门迎客,直到凌晨四点,送客的最后一声幽幽古筝甚至能穿透每个流连其中的茶客心中最沉重的心结。
所以,不管是金发碧眼的白种人,还是那些已经年老的华人,都喜欢在午后或是深夜,在这里点上一盏上好的香茶,品味着茶香古韵,聆听着清音天籁,消磨时光,也算是在这繁华浮躁的大都市中,偷个浮生半日闲吧?
茶坊的老板是个时刻都注意自己仪表的中年男人,还算不错的收入和良好的茶文化的熏陶让这个茶坊老板有着足够的时间按照完美的外形模式来修饰自己,有好几次,那些迷上了喝茶的美国女人在和他交谈之后,甚至像是迷恋那些香味悠远的茶一般的迷恋上了这个温文尔雅、有着翩翩风度的茶坊老板。可惜的是,这个已经接近了中年的茶坊老板从来都不会对他的追求者假以辞色,最多就是用那种混和着中国文字深意的美国幽默搪塞过去了事。
就像往常一样,在接近凌晨四点的时候,弹奏着古筝的女乐手轻轻抵拨动了最后一次琴弦,完成了今夜的最后一曲。一些熟悉这里营业时间的老茶客早已经结完了帐,慢慢地从竹制的椅子上站了起来,轻轻地与站在门口送客的茶坊老板打了声招呼后踱出了店门,而那个女乐手也慢慢地从古筝后站了起来,轻轻地用一块大红的绒布盖住了那张颇有些年头的古筝后,转身朝着更衣室走去。
两点三十分,整个茶坊中已经没有了任何一个闲人,穿着一身古唐装的茶坊老板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再朝着店门外渐渐寂静下来的街道扫视了片刻,这才缓步走向了茶坊后面的储物室,似乎打算清点一下茶叶和小吃的存货了。
储物室并不太大,其中的三面墙壁已经被一格一格的木架占满了,一些古瓷的茶叶罐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着幽幽的光彩,茶坊老板顺手拿起了一块抹布,小心地擦拭着本来就很干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