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碎,那就让宿命为我们绝决吧!”
“润儿,你会怨我吗?这两年来……我一直怀疑自己经历了一场阴谋,一个难以逾越的陷阱。”
“父亲,”
“这种恐惧淹没了我自己,我无法相象当我们都已不在,而你脱离掉现在的优越舒适,将如何生活。”
“……我永远都不会怨你,可是父亲,婚姻的意义难道仅限于交换优裕的筹码吗?”
“我不希望你满身伤痕地跌落在世俗之中,而那时候一切都无力挽回。”
……
我静静地听完父亲的训教,没有再讲话,穿过长廊,走上楼去。过了一会,电话声响起——没想到痛苦来得这么快,像踩空了脚下的浮云——是廖哥哥的声音,有着飘忽不定的热情:“润儿,刚才去岛上吃海鲜,回来的船上看月亮好圆,就想你会不会也在想我。”
我沉默了一会,想象应该如何指责他曾经的过失,但那些关乎情Se的字眼,在我的口中吐出,是多么艰难。最终还是将哽咽的愤怒收起,淡淡地回答:“上海在下雨。”由天气直接断掉他的联想,应该比较合适。
“呵呵,那雨是我变的,就是要下到你心里,让你的心永远都不会干涸。”
他很会随着我的变化而变化。当他表露真情,有时我也分不清是应当作看戏还是被感动。“唔,有些我所不喜欢的东西,如果强加于我,会令我很为难。”我还愿意给他一个尽量平缓的台阶。
“呵呵,中午本想去听海豚音乐会,有个台风很不给面子,没有去成。不知是老天给的遗憾,还是预留的机缘,很想和你一起去的。”联系到童年的场景,是他最能打动我的地方。
“不去也好,有台风的日子里面很危险。”我想起Papa常对我的嘱咐。
“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可以真的抱住你过一夜,哪怕什么都不做,就陪着你。”
“没有,我想睡了,好累。”
听到他讲“真的抱住你过一夜,哪怕什么都不做”,我来不及对他再产生反感,而是想到病床上的Papa。哪怕什么都不做,只是靠在他身边睡着了也好啊,在他身边总是能很快很蹋实地睡着……唉,可是今夜,靠在他身边的是郭姐姐。
电话中的声音再次把我拉了回来:“等一下,我今天遇见一位女生,我告诉她,你是我当年只需要两分钟就彻底爱上的人。她说我完了,呵呵,我现在知道我的灵魂是你的。”
“噢,可以晚安吗?”
“嗯,睡前收一下mail,呵呵,晚安。”
他急匆匆地挂掉电话,我随手打开mail……
九十五 我现在才能肯定地讲,我是真正地、完全地、充分地爱你,而不仅是多年前两分钟的冲动
2005…10…21 21:13
(10月10日 哥哥)
润儿:
先前看过《妖精女儿》,火辣的Xing爱场面,确实令我感到有些无法接受。
后来跟一个女孩聊天,发现现在的女生都是如此(后面记录中的“B”)……你只是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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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女人,追求自己的心情与“性福”。这是女人的天性,没什么可以被指责的。
我为我可能的粗暴态度向你道歉。
我现在才能肯定地讲,我是真正地、完全地、充分地爱你,而不仅是多年前两分钟的冲动。
给我一个机会,还你一生的幸福。
爱你的世儒
L:r u not happy with ur sex life?
B:yeah; its perfect。
L:but u don't seem to like or
sex。
B:wrong; i love it。
L:how?
B:oh; very much dear。
L:ever done it after taking a cold beer?
B:i used ice cubes instead。
L:with ice cubes in ur mouth?
B:yeah。
B:took the ice cubes from the wine glass。
B:still tastes wine。
L:and?
B:you know the rest。
L:can't imagine u can blend ice cube and cock together; does that then taste any better?
B:sure ;…) there are many things you can't imagine。
L:ah; like what?
B:to hold the complete ball of his in my mouth。
L:two or one?
B:yeah; both。
L:u must have a bloody big mouth like that of Julia Roberts。
B:no; wrong; it has nothing to do with the size of the mouth。
B:it is the softness of the balls。
L:oh really? thot women only like the hard par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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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wanna listen to another incredible experience of mine?
L:yes; pls。
B:it was summer; on the beach。
B:the weather was hot。
B:the sand was warm after the sun shining on it for the whole day。
B:the sea rushes to the shore。
L:a very romantic beginning。
B:the breeze smells fish。
B:it was late; about 10:30 pm or so。
B:we had some chilled bear。
B:and the unfinished bottle was still beside me。
B:we were sitting on a bamboo chair。
B:that kind of lying down chair。
B:at first we sat on two; each of us took one。
B:we lied there; counting the stars。
B:listening to the sea。
B:we started to sing some songs we both like。
B:and then i moved onto him。
B:i took a sip of the beer。
B:and sent it to his mouth。
B:and little by little i wet his body with beer。
B:and kissed every inch of his body; from his forehead to the toes。
B:he got so excited。
B:and he poured some beer on me too。
B:sucked my beered tits。
B:and by the time he kissed my pussy; he shot a mouthful of beer into it。
B:he told me later that my pussy was full of bubbles of beer together with the love source and never tasted better。
B:so; there we started making love。
B:and later; we ran on the beach; naked。
B:it was very late ; about midnight。
()
B:he threw me to the sea。
B:and we again in the sea; we continue。
B:all the kisses are so salty now。
B:and back to the shore; we lied down。
B:take a break。
B:and then continue till we both felt exhausted。
B:the end。
L:hmmm; now I believe those bay…watcher stories are true; ppl love the magic sea。
九十六 就是现实与小说模糊在一起。例如,我们在小说中,也正在写一本叫《妖精女儿》的小说,然后我们在其中讨论下一步怎么写
2005…10…22 19:08
(10月22日 郭襄)
电脑上有Papa的MSN登陆密码。我没有删除,因为我担心他如果醒来,最容易忘记的应该就是这些密码吧。所以在每次开机,MSN都自动登陆,只是他名单中的每一个人都被我点了“阻止”。
今天再次翻到《妖精女儿》的前面章节,再次读到Papa设想的写作方向:
——我们谈论过无数次,关于《妖精女儿》的走向。我希望它任由润儿想象的翅膀随遇而安,当拉出一道美丽的弧线,再着墨轻染,已是百媚倾城。可未尝写过万言小说的她,总一次次不自觉地重返它“情书”与“日记”的初衷。
也有我延续他的思路所走出的不太成功的道路。到如今在医院遇见普梵与冰儿,或许算是另有起色:
——没有情节,只有镜头;没有故事,只有现实。我想把《妖精女儿
续写更立体,更网络,更如书签插入我们的生活。所以我们设想过从单纯的叙事感悟,逐渐转移到导游性质的“情侣环球Zuo爱指南”,令人大跌眼镜;继而反客为主,将文中的细节放大为某一专业的论文答辩或学术研讨,为文体混杂新辟一角天空;当然,数月下来,其间较为失败的转型个案,就是邀请读者加入续写的行列……结果也算在意料之中。意料之外的,却是自己提着自己头发下水,隔三差五需要亲自操刀,于现实与传说间自经磨难。
还有他们两人曾经的讨论记录,而我曾经原封不动地搬上:
——“我发现,我们讨论小说的进程,写下来很有趣,呵呵。我们可以在文中,也这样讨论进程。”
“噢,你是指我们讨论的进程?我不太懂。”
“然后事实按照另一条接近的曲线发展,嵌套。”
“嵌套是什么?不懂。”
“就是现实与小说模糊在一起。例如,我们在小说中,也正在写一本叫《妖精女儿》的小说,然后我们在其中讨论下一步怎么写。”
“我以Papa的心态来写?”
“自此可以展开双线记叙。一条是你实际走的路线,一条是Papa执笔,在你不在的日子帮你想象续写《妖精女儿》。”
“那我尝试写他。”
“他会回忆起,他们所讨论的整个小说走向。这样让读者一时无法判断,在这夜之前的究竟是事实,还是小说。”
而在这夜之后,究竟又是事实还是小说呢?
看到这里,我有一种冲动,想在MSN上与润儿继续小说走向的探讨,虽然我并不是真正的“Papa”。
'10月22日 润儿'
睁开眼睛就看见Papa,MSN上绿色的Papa,是一年来,我们不在同一张床上时,我每个早晨的希望。
而这个希望变为每天的失望,已经有两个多月。
可是每次睁开眼睛,我还是希望MSN上的Papa能变成绿色,然后给我发来一个笑出大牙的小脸。
这个早晨,它绿了。
我知道它不是Papa,虽然我的心扑通扑通地乱跳。
我不想准确地知道是谁,虽然答案我早已确认,但是我宁愿固守着这个幻想的神话,让来自于Papa的些微消息来安慰我早已冰冷的心情。有些时候,我甚至感觉到了《人鬼情未了》里面通灵的女巫。我知道闭上眼睛,真正亲吻到的就会是他的灵魂。
D:~
R::)
D:今天有没写作业啊?
R:没有。在想你呢。
D:可是有好多人等着你写。
R:知道了。
R:Papa,接下来该怎么写啊?
D:读者会关心什么呢?
R:不知道呀。
R:关心我父亲为什么一定要把我嫁出去吗?
D:你们两家有不可告人的关系?
R:什么呀,又搞成电视连续剧了。
D:大雅莫非大俗……
R:通常是金钱与权力咯。
D:那么不通常呢?
D:比如他父亲爱上你母亲,然后他父亲很想自己儿子娶你……
R:哇,好不能接受啊。除非我是我母亲跟他父亲生的,他是她母亲跟我父亲生的,xixi
D:这个不错,好玩。
R:真这么写啊?
R:可是并不是这样的。
D:小说与事实哪能混为一谈。
D:我不是说谁生的谁好玩。
R:那是什么呢?
D:是把我们这段关于小说发展的对话写到小说里面,跟上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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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Papa……
D:?
R:我想你了。
你听到了吗?
Pap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