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心虚从心底而起,多了一分惆怅。
月光如水,夜风清幽,寂静的夜,却让我无法平静。
为什么心跳会那么快?
夫人,你给了我一口仙气……却还了我前尘苦涩记忆……
夫人……镜某地结局……在夫人手上……
夫人……镜某要放出心魔了……
夫人……
身体在夜风中竟是有些不稳,靠在了楚翊的院墙上,手中的桃花枝越发冰凉,似是要挣脱我的手心。
为何在今晚之后,我会因为镜先生的呼唤而心痛?
为何镜先生地声音时刻回荡在耳边?
为何镜先生悲伤的面容常常在眼前?
镜先生,镜……
“夫人?”
“镜先生。”我脱口而出,当看见是楚翊时,立时有些失措无言。
“夫人,你怎么了?”楚翊抚上我的额头,目露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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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摇了摇头,看见了手中的桃枝,扬起淡笑:“阿翊,这是风雪音。”
楚翊在听见风雪音的名字后,先是一惊,但是看见我手中的桃枝时,便转为疑惑:“夫人,这……”
“呵,你可能不信,风雪音来找我了,然后进了这根桃花枝,你将她载入土中,相信自然的力量,可以净化她身上的怨气,早日解脱。”我将桃花枝塞入楚翊的手中,楚翊在接触到桃枝地那一刹那,怔然唤出:“小音……”
“她最怕寂寞,种在你地院子里,可以时常看到思行,我也会常常带离歌来看她……”(桃枝可以独活,相关嫁接知识,自己百度)
“小音……”楚翊紧握桃花枝,痛苦地放在胸前,“夫人,谢谢……”他竟是有些干涩难言。
我望入他的院子:“思行……还好吗?”
“恩。还好。”楚翊平复了一下心情,“到底是孩子,现在已经跟龙皇加菲玩到一起了,这不,才睡。”
“那就好,我希望他能溶入舒家。”
“楚翊明白。对了,夫人,清雅就快回来了,等你和秋成亲那天,我们就搬入东郊舒园,这样,清雅就能住下了。”
“呵……是啊,舒家都不够住了呢。”
“今后孩子多了,自然是不够住地。”楚翊的目光中,露出了一个父亲的温柔。
“那……我不打扰了。”
“夫人,你回去的时候帮我给镜先生带声谢谢。”
“谢谢?”
“他前几日说,旧爱将归,可以让楚翊完成自己对小音许下的永不离弃的诺言,没想到,会成真,镜先生现在的功力,似乎比以前更强了,这对舒家,是件好事。”楚翊说得有些激动,而我却已经心不在焉。要回去么?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那个在烛灯下枯坐的镜先生。或许,他已经睡了呢?
像孤魂野鬼似的在院中游荡。马上,就要搬新家了。新家早在半年前就开始修建,舒家,越来越庞大了呢……
“离,这不对……”
“不会不对。我研究了很久。只有这个地方……”
“可是……”
“不会错……”
隐隐地,传来了离歌和临鹤的声音。原来,我飘到了小离的院子。
“好。那我们试试……”
他们要试什么?
我飘了进去,然后就传来一声惨叫:“啊”
我一抖,他们两个在玩什么?
“夫人来了。”
“快穿衣服。”
然后就看见离歌和君临鹤整理着自己的衣衫出来。
我觉得自己有点僵硬:“你们……在做什么?”
“小舒?你今晚不是在镜先生那儿吗?”君临鹤疑惑上前。离歌淡淡而来:“小舒,恐怕这几晚我们都不能陪你了,我们找到了飞逝医经的飞逝针谱。我们要闭关几日。”
“闭关啊……”一院子地男人,动不动就闭关,闭关出来,我倒霉。这次还一下子两个“恩,今天正在尝试,说不定可以治愈镜先生。”
“尝试……你们……该不是拿玄明玉做实验吧。”
离歌和临鹤彼此对视了一眼,点了点头,临鹤将我推出院外:“这套针法密布男子全身,所以。夫人你不方便在场。”
“哦……”那多半他们是把玄明玉脱光了。“那……刚才那声惨叫……”
“是玄明玉地。”临鹤垂眸,面色微红。“我们……扎错地方了,不过,相对于玄明玉,算是有起色了,至少他已经恢复了痛觉。”
汗。。可怜的玄明玉。
“小舒。”离歌在院中淡笑,“麻烦你给镜先生带个话,如果他愿意尝试,我和临鹤随时恭候。但是,最后地结果,就无人知晓了。”
“哦……”又是带话啊。
眨眼间,临鹤与离歌已经并肩走入那个“恐怖”的房间,然后再次传来他们地声音。
“临鹤,把衣服脱了吧。”
“我……刚才没给他穿,就拿被子盖住了。”
“哦,那掀了吧,我们扎到何处了?”
“好像……是这里。”
“那再试试这里。”
“啊”
抖,再次同情玄明玉。又任自己飘了许久,飘过南宫秋的院子的时候,我偷偷进去看了他一眼,他已经熟睡。临鹤给他的药里,大部分是安神让他睡觉,睡眠对骨骼的恢复极有好处。
再出来时,发现月已上中天,心想镜先生应该睡了。
不知是不是这几个男人地阴谋,总之,我是没有自己房间的。原本的房间成了秋的房间,而清雅的,就给了珊珊。
所以我想睡觉,只能去他们的院子,要不,就是小蕾。
对了,去看看小蕾。
小蕾的院子可以说是最拥挤的院子。她的房间里,睡着她和小九。等到了舒园,小九就能拥有自己地院子了。
然后,就是加菲和龙皇。
在进入院子时,看见加菲趴在龙皇身上,把龙皇当垫背。察觉有人进入院子,他们扬起了头。估计早就辨别出我地气味,所以他们只是看了我一眼,就继续安睡。
悄悄推开房门,房内是两个孩子静静的呼吸声。
小蕾抱着小九地腰,不过,不知道她怎么睡的,居然整个人倒了过来,所以她的脚丫就架在了小九的脸上,这睡相,真是……
我轻轻将她抱起,摆正,看着两个孩子相依相偎,有一种莫名的温暖的幸福感。小蕾翻了个身,腿就驾到了小九的小腹上,我摇头轻笑,只怕小九再大一点,就不能和小蕾同房了,这两个孩子将来会如何?会不会……
想远了,想远了。何,
第四集 第162章 六夫秋玥入门
月色越来越浓,今夜的秋风透着一种淡淡的凄凉。
空气中,带出了一丝酒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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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眸时,竟是珊珊在亭中月下独酌。他也看见了我,有些惊讶。
“珊珊?”
“夫人!”他惊呼一声后,立刻扬起甜腻的笑容,向我勾勾手,“夫人不如也来和珊珊饮酒赏月。”
珊珊的不正经我已经习惯,就像当年在护国府。于是我笑着上前,坐上石凳挑挑眉:“珊珊啊,一个人若是无聊何不去找个姑娘?夫人我给你报账。”
“外面的姑娘哪有夫人天姿国色?”他靠过来,手肘搭上我的肩膀,我举杯望月:“珊珊,你还记不记得那次在护国府,我在你院子里等你回来?”
肩上那只胳膊收回,带来珊珊转为正经的语气:“记得,我还给夫人做了碗面。”
“没想到这一过就是五年……”
“是啊……五年了……”
“你也不小啦……月瑶都快生了……”
珊珊不再应话,我们虽坐在一起,却是自斟自饮。
渐渐上了一层醉意,我伏在桌上,侧脸看珊珊:“珊珊,你该为自己打算了……”
珊珊和我一样伏上石桌,与我对视:“那珊珊嫁给夫人可好?”
“呵呵,你开什么玩笑。”我点他的鼻子。
“夫人为何不要?”珊珊握住了我的手。
我笑了:“说笑,你一定是说笑。”
“夫人,你真地忘记我当年跟你说的话了?”
视线变得有些迷离。月色下的珊珊开始变得模糊。
“我说,我要做你心底那个人……”
我记得,珊珊我记得,可是……你也说过,你不要做我夫郎中的一个……
“夫人!珊珊大哥!”
怎么好像是后弦。
“珊珊大哥。你不能勾引夫人的。你不要命啦!”
有人将我抱起。应该是后弦。
“他们三个随便一个就能把你拍扁了。我就当没看见。”
朦胧地视线中,珊珊越来越远。最后被黑暗吞没,我也可以将今晚地事忘记。可是珊珊呢?不能让他留在舒家呐……
“镜先生,镜先生。”昏昏沉沉中,我听到了后弦的呼喊,怎么他把我带到镜先生这里了。
“镜先生!”朦胧间,却看见镜先生还在那卧榻上枯坐。
“镜先生!你失魂了!”
镜先生这才抬头。看见我们时一愣:“这是……”
后弦匆匆将我放到镜先生地床上,我拉住后弦的衣领,别把我留在这里,后弦拉扯着我地手,犯难地看向镜先生:“镜先生,夫人醉了。哎呀,夫人放手!我不能陪你,我要练童子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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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了,抬起一脚就踹开了后弦。抱被子。
“镜先生。珊珊大哥不能留在舒家。”
“为何?”镜先生匆匆给我盖好被,玉一般的手背贴上了我的额头。
“我刚才看见他勾引夫人呢。这若是被离大哥,君大哥,南宫大哥知道,珊珊大哥肯定没命。”
“是吗……”镜先生打开折扇在我的上方轻摇,给我带来阵阵凉意。
“镜先生,你得想想办法,我知道珊珊大哥偷偷喜欢夫人五年了,你要嘛想个招让夫人娶了珊珊大哥,要嘛就把珊珊大哥想办法弄走,我跟他是朋友,不想看见他死。”
“知道了,夫人就交给我了,让我想想。”
“谢谢镜先生!”
迷迷糊糊中看见后弦抱住了镜先生,我立刻坐起就踹后弦:“滚!不准碰镜先生!我,我答应了你娘地,不允许你碰男人的……”
“夫人,你醉了!”后弦连连后退,“镜先生,我先闪了,夫人发酒疯会杀人的。”
“滚!”我扔出了枕头,身子不稳,跌靠在镜先生的身上,我费力地转身,拉住镜先生的衣领,“镜……先生,你……也不准,知不知道……”
镜先生的面容变得模糊,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有那双眼睛,显得越发明亮。
“还有……楚翊让我……让我跟你说谢谢……”
我靠在了他的身上,难受地喘息:“恩……还……还有……小离让我……让我告诉你……他们或许……或许可以治愈你……不过……只是……或许……水……我要喝水……”
清凉的水流入口中,迷蒙中,我看见了镜先生地扇子:“镜……”
“夫人……睡吧……”
“恩……”
冰冰凉地,什么东西?
滑溜溜的,好像是……皮肤?
细腻腻地,不像是小离的……
紧绷绷的,也不像小君的……
往下,再往下,柔软的,没有腹肌的,不是秋的……
“夫人,你往哪儿摸?”
猛然惊醒,睁眼,镜先生半弯的眼睛出现在眼前。
愣住,自己的手……在镜先生的衣服里……
“夫人这可算是酒后乱性?”
“噗!”立时离开,“对,对不起,我,我不知道。”
“夫人这是想赖账?”镜先生也坐起,银蓝的内衣衣领打开,从他的肩膀滑落,露出他果然如同黄玉的肌肤,和柔美的线条。
我慌忙给他拉好,想了想,有些生气:“镜先生。你怎么可以睡到我的床上!”
“夫人你这是恶人先告状。”镜先生的手忽然伸向我地身后,我立刻紧张后退,贴紧墙壁,可是他却是伸向枕边,从枕下抽出了一把侍女团扇。开始慢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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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镜先生。你手里拿的是女人用的。”
“既是扇子,就是给人用的。何分男女?”他盘腿而坐,眯眼淡笑。团扇摇啊摇。
我想起自己的衣服,往下一看,白色内襟,还算齐整,但显然不是我自己脱地。。
“夫人。这是镜某地床。”
冷静,再冷静,慢慢想。
想起来了,我生气地看着镜先生:“镜先生,你太过分了,这样的玩笑能开吗!”
镜先生见我真地生气,怔了怔,然后再次恢复了笑意,可是那个笑容。却淡如白水。他垂下了眼睑,轻轻低喃:“夫人……真的生气了……镜某……只是想给夫人一个惊喜……”
我拿起床边地衣服。下床穿衣:“镜先生,你这不是惊喜,是惊吓。幸好你不能……”顿了顿,立刻改口,“镜先生,我尊重你,更敬重你,所以请你下次不要再开这种玩笑。”我拂袖而去,确切地说,是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