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之后的数年时间里,8个孩子又先后有4人不幸早夭,只有4人成功活到了10周岁,熬过了gmp人最艰难的儿童时期。
根据gmp项目长期以来的观察发现,年为一个阶段,体内基因处于一个持续性的安定状态或者活跃状态。其中0…10岁的儿童期是基因最活跃的时期,所以gmp人儿童存活率很低。然后10…20岁基因开始趋于稳定,20…30岁是一个巅峰期,30岁之后又开始走下坡路。
所以到了4个二代gmp克…隆人10周岁的时候,研究员们对他们的基因进行正式采样,用于作为样本继续研制第三代gmp人。
“也就是说,你从那时候正式获得4号的代号?”风宇打断了他,提出内心的疑问,“在这之前都已经去世的其他六名gmp人并未获得正式代号,对吗?”
“是这样的没错。”佛尔斯点点头,“然后从那时起,我听到了一个说法——第一实验室。在那之前,研究员们从来不在‘实验室’之前加上序号。”
“明白了,有第一自然就有第二,开始给实验室加上序号,说明研究第三代gmp克…隆人的第二实验室启动了。▽”风宇智商虽然不如佛尔斯,但是听他的弦外之意,必然指的是这个。
换句话说,既然佛尔斯有充分证据证明第三代gmp克…隆人实验始于10年前,那么无论这些孩子的数量有多少,到这会儿也不过是10岁大而已,基因再强大也不可能是风宇的对手。
佛尔斯拿出的这个证据说服了风宇,但问题却依然摆在那儿。如果威胁不是来自那些孩子,那又会从哪儿来?
风宇自然不可能就这么不了了之,这可是关系到“暴风号”全体乘员安危的大事。于是他继续追问,“那你再好好想想,这些年你还听到些什么重要的事情?”
佛尔斯又努力地想了一会儿,最终苦着脸回答到,“这个真没有了,如果有什么我认为重要的事情,凭我的记忆力是不会忘记的。”
风宇可不会因为佛尔斯这么说就罢休。
他的眼前仿佛浮现出一幅画面,no的gmp项目实验室里,几位研究员经常就项目进度等问题进行一些讨论,而一个身穿号服的小孩一边假装玩儿自己的,一边却竖起了耳朵拼命地偷听。但是出于保密意识,这些研究员通常不会把话说得很直白,而是用比较隐晦的话语指代一些特定的事物。番○茄☆小說網△▽△.‘w‘.‘c‘o…m
佛尔斯虽然很努力地要从他们不经意间的对话当中捕捉情报,然而奈何他的情商实在太低,不是什么都能听懂,只能听懂“第一实验室”之类比较明显的东西,不知不觉中就错过了许多非常重要的资讯。
风宇把自己的想象中的画面说了出来,立刻得到包括莫妮卡在内其他“暴风号”智囊团成员的赞同。
莫妮卡提出的要求甚至比风宇还夸张,“你的记性那么好,干脆把曾经听到过的所有研究员的对话都复述一遍,我们听一听,说不定能发现什么。”
佛尔斯的脸顿时就黑了,“所有……你这是想让我写回忆录么?我在第一实验室生活了18年,从3岁开始记事,他们在15年时间里说过多少话!你们当我是战场记录仪啊!什么都能记下来!”
眼见gmp人真是吓坏了,风宇赶紧安慰到,“能记得多少说多少就行了,不必太勉强。”
“那不还是得回忆……”佛尔斯嘟囔了一句。
抱怨归抱怨,他还是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于是开始绞尽脑汁搜刮记忆中那些陈年烂谷子的琐事。
不得不说,风宇的判断很准确,随着佛尔斯的回忆片段一点一点地重现,很多这个gmp人当年不在意的事情现在听起来颇有内涵。尤其是把这些分散在十余年之间的对话串联起来,更是组成了一个完整的脉络。
也亏得佛尔斯的智商高达160,平日里又被困在gmp项目实验室里不得外出,唯一的兴趣就是偷听研究员们的对话,才能记得那么多有用的资讯。
从佛尔斯的回忆中,风宇在其中三个片段中找到了他遗漏的重要细节。
第一个在他五岁那年,当第五个二代gmp克…隆人孩子死于基因崩溃时,两名研究员在前来带走孩子的遗体时曾有过这么一小段对话:
“才五年时间就没了一半,照这样下去,没有一个能坚持到10岁。”
“可不是么,看来实验有必要重启了。”
第二次出现在他10岁那年,也就是对幸存的4个二代gmp克…隆人进行基因采样的当天。
当时负责采用的研究员是这么说的,“没想到居然还能活下来4个,比当初预计的还要好得多。希望都能这么顺利就好了。”
这句话虽然说得没头没尾的,但是如果联系到佛尔斯5岁时候听到的那两句对话,意思就非常明显了。
五年前,半数的二代gmp克…隆人没活到5岁就已经身亡,导致gmp项目的研究员们认为这些孩子活到10岁的希望十分渺茫。于是他们重启了gmp实验,以同样的一代基因样本,另外培育了若干二代gmp克…隆人。
只不过这些同为二代的孩子比佛尔斯他们这批小了5岁或者更多一点,所以并不在同一间实验室里,导致他一直以为二代gmp克…隆人就只有这么几个,都在同一个地方。
如果说仅仅是这几句话还不足以为证的话,那么在佛尔斯18岁那年,也就是他被送离第一实验室的时候,听到了另一句话,“他们四个的基因可以说是基本上没问题了,是时候上战场检验一下我们的成果。也好采集一些样本实战数据,作为其他新样本今后投入实战做个参考。”
这句话透露了一个非常重要的信息,包括佛尔斯在内的4为二代gmp人仅仅是试验品。测试完基因的稳定性之后,就要被投入战场进行实战测试,去为今后大批量gmp人上战场试试水。
前后相隔13年的三段话组成了一个前因后果,串起来看就非常明显了。在风宇的提醒下,连高智商低情商的佛尔斯也完全明白了。
“反正意思就是即便在二代gmp克…隆人当中,我们几个也只能算是试验品,为其他大批量制造的同一代gmp人试水的短命鬼。即便没死在实验室里,也会死在战场上。”
佛尔斯的语气轻松又幽默,但是这个答案很冷酷,在场的“暴风号”智囊团谁也笑不出声来。
第五十二章 内部矛盾
尽管从佛尔斯的记忆里挖掘出了隐藏的真相,但是因为研究员们从头到尾没提过其他二代gmp克…隆人的细节,所以这些目前年龄在15岁左右的少年究竟有多少还不得而知。
15岁这个年龄在目前的各国法律当中都算是未成年人,不得参加工作,更不用说参军。然而在人类的历史上,14岁就参军的案例比比皆是,在战争的年代,在穷兵黩武的国家,这已经是司空见惯的事情。
几个大国自然不敢做出此等毫无人性的事情,但是别人不敢不代表no不敢。他们都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同时启动了人类转基因和克…隆人两大禁忌,又怎么会在乎让那些本来就是要作为战斗兵器推向战场的gmp人早点参军。
如果说佛尔斯的人生从一开始就是个身为试验品的悲剧,那么其实那些“量产”gmp人也好不到哪儿去,同样是悲剧——身为人形兵器的悲剧……
gmp人的不幸命运让风宇愤怒了。如果说原先他是觉得gmp人很危险,必须加以控制的话,那么现在他的想法变了——gmp人很可怜,必须帮他们解脱!
在佛尔斯的记忆片段完成重组之前,“暴风号”已经向着逆时针方向航行了三天时间,如果不是他那高达160的智商,一般人还真没办法只用三天时间就完成15年记忆的整理。就如佛尔斯自己所说,这个工作量就和写一部回忆录差不多。
对于拥有1500倍光速跃迁能力的“暴风号”来说,前往距离40光年的第一个目标星域只不过是10天的航程。
按照这两年最新流行起来的一个航程计量单位,“暴风号”的速度为1。4级lypd,正常更换了三代跃迁引擎的主流战舰速度是1。3级lypd,而大部分使用二代跃迁引擎的民用飞船只航速只有0。5…0。8级lypd。·
lypd即light…year…per…day光年/天。这个计量单位的小数点之前代表数量级,小数点后面代表倍数。比如200倍光速的民用飞船每天的航程还不到一光年,数量级0,倍数5。5,即0。55级lypd;而“暴风号”每天航程将近4光年,数量级1,倍数4,即1。4级lypd;等以后舰船航速突破3650倍光速时,每天可以航行10光年以上,数量级就是2,倍数1,即2。1级lypd。以此类推,只要2到3个数字就能很好地对目前所有舰船的航行能力进行分级。
至于为什么要以天为单位来计算航程,这还是和人类的生活习惯有关。对于诞生在地表的人类种族,几千年的文明已经习惯于每天看着太阳东升西落,不管是往大方向的年、月、周,还是往细化的时、分、秒,本质上都是以天为基本单位来进行衡定的。
哪怕时至今日人类已经开发河外星系,已经能够在银河系飞出上百光年,但是骨子里还是摆脱不了天这个生活的基本周期。
所以lypd自诞生伊始,便成了大家最爱用的航程单位。以前的人搭乘星际航班,看到的船籍资料上都显示航速几百倍光速,然后就需要去计算自己抵达目的地所需要的时间。
比如乘坐200倍光速的航班前往距离40光年的地方,算式就是40光年x365天/200倍光速=73天,基本上除了佛尔斯这种智商160的,正常人没有计算器很难准确地算出答案。
而现在知道“暴风号”是1。4级lypd,要计算航程天数只需要40光年/4倍数=10天,简单明了。
当然,民间拿来计算天数只是个小问题,重要的是lypd航程单位在军事上的意义。除了用于计算航程之外,更是成了区分战舰代差的一个重要标准。
作为当下lypd级别最高的战舰,“暴风号”迅速地穿行在uac联邦腹地,10天后就来到了第一个需要调查的k型星域。
这处k型星域确切地说和佛尔斯最初描述的有些出入,但是该星域的所有者为索罗斯财团,恰好是no的核心成员之一,所以awa…ker新美洲星系的情报员们便顺手把这里也列入调查范围。
一来是因为这个星域距离下一个目标比较近,仅有一天的航程,“暴风号”顺道调查一下也花不了多数时间。二来觉醒者情报员们对于佛尔斯这位gmp人不够信任,不相信他真能凭借推算就找到no的实验室。
包括摩根船长本人在内,新美洲区的情报员们更愿意相信已经掌握的那些关于no组织成员的情报。就在“暴风号”已经进入新美洲星系时,他们依然按照自己的方式在另外一条线上调查一切与no有关联的星域。
对于这一点,摩根船长派来的联络员私下里有和风宇打过招呼,毕竟他是这次行动的军事负责人,有权利知道情报系统的动态。
风宇也无法因此去责怪摩根船长,对方也是一名awa…ker理事,而且还是在情报体系里工作里几十年的老司机,有自己的想法和行事风格。即便理事长爱德华都不会过多地去干涉老人负责的领域,更不用说风宇了。
不过风宇和佛尔斯这一阵子相处下来,多多少少也有了伙伴间的感情,也希望这位gmp人能够尽快找到gmp项目实验室,为自己正名,不要再受到觉醒者们的歧视和敌视。
“暴风号”来到这处k型星域时,所有当值的指挥人员都集中到了舰桥里,包括那名新美洲的特派联络员。当这艘驱逐舰穿过柯伊伯带的层层阻挡进入星域内部空域时,k型恒星橙黄色的光芒通过光学传感器采样直接呈现在众人面前。
看到这一幕,佛尔斯第一时间就给出了否定的答案,“不对!我都不用到太空城位置去看,这颗k型恒星的颜色偏暗了,接近于m型恒星,明显不是当初我离开的地方。”
在宇宙时代,区分恒星光谱已经是常年在星际间航行的人们的一种基本常识。恒星光谱由o、b、a、f、g、k、m排序下来,人类主要活动的星域就集中在g、k、m三种。以太阳的g2v为参照值,k型恒星亮度从k0的40%亮度到k5的16%为止,再往下就是m0型恒星的6。3%。只要在太空中去过的地方多一些,这些都是可以凭借肉眼区分出来的。
而基于源自地球的习惯,目前所有太空城的模拟光照系统都是以g2v型光谱为标准建立的。当年佛尔斯所在的那个星域恒星亮度为太空城光照30%,显然是一颗k1型恒星。而现在awa…ker新美洲情报员给他们安排的第一个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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