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
“证据,哼,还要什么证据!”
这时侯宜宣急急忙忙地跑过来,附在她耳边说了几句,刚刚他出去打听了一下大约知道是怎么回事。
“这位夫人,单凭地上的一个‘白’字就断言是我师叔杀得人,是不是武断了点。姓白的成千上万,怎么就一定是我师叔呢?这‘白’字是令公子写的,还是有心人故意写的还不知道呢。容我说句不中听的话,我师叔要真杀令公子根本不用动刀动枪,更不会给他留时间写字。夫人,英要中了有心的算计。”
“哼,有心人,谁是有心人?!少狡辩!”
“那好,请问夫人,杀人总有动机吧,那我师叔的动机是什么?”每到这个问题的时候金凤儿总是避而不谈。
“你不说我说,各位恐怕都知道我在玄天碧海得了一件金甲银皇,我也是昨天才知道这位莫师兄早就生了觊觎之心。夫人敢一口咬定杀人凶手是我师叔,无非就是知道你儿子想夺我的宝贝。”
“你含血喷人!”杀人夺宝并不是件光彩的事被安蓝当场说穿金凤儿面子上挂不住,只见一个火球从她手里飞出,归星子拂尘一卷,将那火球卷上了天。
安蓝从容地向后退一步退到子敬身边,子敬用手护住她。“是不是含血喷人夫人心里有数。”
“安姑娘,你是如何知道道远想夺你的宝贝。”归星子示意金凤儿不要妄动,然后质问安蓝,他来阻止莫长老与白胜衣相斗,但是归元天阁的核心弟子不明不白就这样死了,他必须要问个清楚。
归星子天生威仪,一股无形的气息向她压过来,比白殷衣还要恐怖。她额头冒汗,双脚打颤差一点就要跪下去。她紧紧地握住子敬的手,子敬的手腕已被她捏出了青印子,她不好意思,想放手却又被子敬按住。
子敬托着她被捏得再痛也没有哼过声,也没有变过表情。
安蓝努力地扯了扯嘴角,调整了一下呼吸让自己声音跟平常一样。“本来是不知道的,不过昨天我与师叔、师兄三人在河边钓鱼,遇到伏击,那帮人一击不成就退,我们一路尾随,后来发现那帮人正是与莫道远接头。”
“还说不是你们杀了他!”说到这里金凤儿绕过归星子直奔安蓝而去。白胜衣抓住她直接把她扔回去。
“所以,我最讨厌疯婆娘。”
“啧啧,好笑,只准你儿子杀我,不准我杀你儿子?漫说这人不是我杀的,就是我真的杀了那又如何?那是他该死。”白胜衣云淡风轻地摇着扇子。
“你!”莫长老被他气得差点岔了气,眼睛一瞪再也不管归星子又重新和白胜衣纠在了一起。
两人都是高手,莫长老是铁了心要白胜衣的命,他的法宝是七宝珠,本命相修威力无穷。两位高人斗法,院子可就遭了央,莫长老的真元十分霸道,石桌树木通通炸成了粉末。
莫长老今年已经两百多岁,白胜衣虽然少年成名也才三十初头,可是与莫长老斗法竟然不落下风。
归星子越看越心惊,七宝珠是一件中品灵器,而白胜衣手上拿得只是一把普通扇子,看他无比轻松的样子,显然还有余力。
离云派的水果然深得很,居然培养出这样的天才,还是两个。
听说白殷衣的修为比弟弟还要高……
“你们当我不存在吗?”归星子脚一震,从地里升起一堵石墙将两人分开。
院子里早已一片狼籍。
荆行啸在远处苦笑,这种情况下他又不好上前去让他们到别处去打,哑巴吃黄连,只希望他们别坏了房子。
白胜衣收了手笑眯眯地对着归星子,“人不是我杀的,你们信也好,不信也好,要找我麻烦随时恭候,不过现在就不陪你们玩了。”他一手提起子敬,一手提起安蓝脚踏紫玉江山扇飞出了院外,速度之快,连归星子都来不及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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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玉江山扇才是他的法宝。
“师叔,我们要去哪里?”
“吃饭,我肚子饿了。”
又诓我。安蓝撇嘴,白胜衣早已经辟谷又怎么会肚子饿呢?
他们也没走远就是从仙缘客栈飞到了广阳楼,刚一进楼就看到春八爷坐在大厅里向他们招手。
“仙缘客栈里打得很热闹嘛。”
“你的狗耳朵真灵。”白胜衣很大方地坐在他对面点了一桌子菜,然后跟小二说,由他付账。春八爷笑了笑,这一笑,大厅里的姑娘小媳妇还有六十岁的老太太都向望过来对着他们这一桌流口水。
长得祸国殃民就不要坐大厅!
当事人毫无知觉,他抽了一双筷子放在安蓝面前。
“不知春八有没有荣幸请姑娘游河?”
安蓝还没开口,白胜衣伸手按在筷子上,筷子像是沙子堆砌一样,轻轻一碰散落一桌。白胜衣用扇子轻轻一扇,全部落吹到地上。
“她不是你那些莺莺燕燕。”
107章 在同一把伞下
春八爷又抽出一双筷子放在安蓝面前,“既然姑娘不喜欢游河的话,不妨到城外西三十里的了然观转转。”
了然观?那是什么地方,春八爷突然提起它又是什么意思?她疑惑,春八爷却什么也不说,只是夹了一筷子菜放在她碗中。
吃完了饭,白胜衣上子敬留在城里找一个住处,他和安蓝出了城,看春八爷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了然观在城西三十里外的远离官道的一座山上,起初安蓝怎么也找不到,后来问了凉茶铺的小老板才知道它在了然山的山腹,已经荒废了很多年。了然山很少有人,只有些砍柴的、菜药的和猎户打这里过,但是他们也只走到山腰,听说山上有很厉害的妖兽。
在炎夏城时还是晴天,但是这回儿却下起了小雨,七月的天,说变就变。白胜衣撑起了一把红伞,这伞是云姑的红得无比美艳,从高空俯瞰就好像是开在万绿丛中一朵娇艳的红花。
这把伞不大,白胜衣将伞往安蓝那边斜着,雨丝落在他的左肩上,沾雨未湿。
两人一路拾阶再上,因为年岁久远,石阶有些已经坏掉,绿油油的小草从缝隙里钻出来。一个砍柴的汉子挑着一担子柴从山上急急忙忙的赶下来,看到正要山上的这两人愣了愣。
“两位这是要山上?”
“是要上山。”安蓝点头。
“可使不得。”汉子连忙劝阻。
“如何使不得?”
“这山上有妖兽,厉害得紧,平时它只待在山顶上,可是一到下雨天就会下来找吃的。”汉子看了看天色,云压得很低,天暗身后的山上又起了薄雾,看起来格外阴森。汉子打了个颤,觉得背后好像有双眼睛在盯着他。
白胜衣的手轻轻的搭在他的肩上,他的身体顿时暖和了许多,“这位大哥,你该回家了,不然会着凉的。”
听完白胜衣的话,汉子挑着担子下山去了。
安蓝一直觉得白胜衣的心不坏就是性格太过古怪,他刚刚为汉子驱除了体内的阴气,又安抚了他的神魂,不然这汉子回家以后可要大病一场。
“原来是几只六阶的小虫子。”白胜衣很快察觉到了从山顶上传来的妖兽气息。
了然观已经废弃了很久,观前的石牌已经断裂,墙歪歪斜斜,里面布满了蜘蛛网,一片荒凉。刚到这里安蓝就闻到了浓浓的血腥味,那味道即使是雨水也掩盖不了。
观里有两只人面蛛,它们所在的位置正是血腥味传来的地方——三清殿。
人面蛛正嚼着地上的几具尸体,发现有一青一白的两个人打着一把鲜红的伞站在了殿外,其中一直张着几个大爪子迅速爬过去。
红伞垂下一双如弯月的眼睛看着它,它的整个身子好像被定住,接着化作无数颗粒,坠落消散,它甚至连尖叫的机会都没有。
白胜衣收了伞,此时大殿里那里还有人面蛛的身影。
“师叔,是昨天偷袭我们的人!”他们已经被那两只人面蛛啃得七七八八,但还是依稀能分辨出他们的模样。
大殿有血迹,柱子和石像上都有许多打斗的痕迹,门上还有几只短箭,看来这里就是现场。
“死了十几个时辰。”白胜衣只看了几眼就大致推断出几人遇害的时间。在和莫道远分开后来到这里,然后被人杀死。
他们身上有不少伤口,但是最致命的喉咙上那一剑。
又是一剑抹喉。安蓝皱皱眉。
这些手法惊人得相似,让人很难不联系在一起。
问题是春八爷又怎么会知道他们的下落?
“师叔,你怎么看?”这其中千丝万缕,要理起来还真是困难。
“你的想法就是我的想法。”这是什么话,她现在可是一点想法都没!
安蓝见白胜衣撑了伞要出去,连忙小跑跟上。”师叔,要回去了?”
“你想在这里过夜?”白胜衣笑眯眯的看着她。
想起以前的痛苦遭遇,安蓝连忙摇头。
白胜衣见她那模样好笑地笑了笑,把伞移到了她这边。“你让子敬通知付家的人前来收尸。”
“啊?!”安蓝木木得回转头,难道他们是付家的人?怎么又和付家扯上了关系。
他们刚走没多久,突然一道雷落下来将三清殿旁边的一颗枯树劈燃,大火熊熊燃烧,以惊人之势蔓延着,好像天上下得不是雨而是油。
安蓝闻到身后一股焦味,立刻转身,发现了燃观已经被大火吞没,滚滚浓烟冲天而起。
“师叔,着火了。”安蓝转身就往回跑,却被白胜衣拉住。
“火是我放的。”
安蓝愣了,她真的愣了,谁来告诉她这位师叔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刚说要让子敬通知人来收尸,这才没走多远,有连人带观烧得干干净净。
“为什么?”
“不为什么。”白胜衣回头望了一眼了然观,安蓝觉得他的笑容很危险。
“那付家呢?”
“照样通知。”
很快付忘忧就带人上了了然山,可是他们到时了然观已被烧成了灰,风一吹,什么都没有留下。
“少爷……”
“付兴,你回去查查有谁失踪,我去找子敬问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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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敬在炎夏城转了大半天终于在城东比较偏僻的地方找了间房子,房子比较大也很清幽,如果晚上有人来找麻烦的话也活动得开手脚。他用除尘诀清理了屋子,又去市集买了些菜到厨房里做晚饭。
晚饭刚弄好,白胜衣和安蓝就回来了。
“怎么样?”子敬接了伞问道。
“付忘忧来了,丫头去添副碗筷。”
过不会儿,付忘忧果然找到了这里,他询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白胜衣将事情的大致经过告诉了他,不过也没说实话,至少烧观的人是谁,白胜衣是不会说的。
安蓝总觉得事情越来越奇怪,似乎远远不止夺宝那么简单,当夜她拿出了当初在魁州买的传讯。
“你终于肯联系我了。”邓二娘在传讯镜那头笑,对着镜子就磕了个响头。”多谢姑娘为二娘报了仇。”
安蓝终于从邓二娘口中得知他们走后魁州发生的事情。
恶神山的人见辰霖久久没有回山,以为他只是到哪里去玩了,后来才觉得事情有些不对,派人查,才在当初那群村民中得知辰霖原来已经被人杀死,他们在屠村之前用搜魂法看到了当天所发生的一切。
辰屠大怒,命令围剿雷鹰和邓家寨,邓二娘在兄弟们的掩护下逃到中州,但是她身中毒箭,最后被路过的荆行秋好心救起。
邓家寨几千兄弟被屠得干干净净。
邓二娘本来就是后天高手,这几年来荆行秋指点了她一些修行之道,现在已经快接近胎动期。
“姑娘放心就算是二娘死,也不会透露半点关于姑娘的事。”
“姑娘可是要问荆家的事?”
安蓝点点头。
荆家是个大家族,宗系就有无数支更别说是旁系,其中关系错综复杂,但是能说得上话的,除了荆家老太君以外还有三人,一个是荆家家主荆厉,一个是荆坤,还有一个荆元荣。
荆厉和荆坤是同父异母的兄弟,荆厉是前任家主荆元琛与正妻所生,而荆坤则是平妻顾氏生的。
荆元琛十分宠爱顾氏对荆坤也很宠爱,曾经有想把家主之位传给荆坤的念头,不过却被荆老太君一拐杖打了回去,后来顾氏病逝,荆元琛抑郁寡欢,无心再打理家族事物。荆厉在荆老太君的主持下坐上了家主之位。
荆元荣是荆元琛的弟弟,是荆家老太爷跟一个丫环偷情所生,修为高深,为人和善,现在是荆家长老。
这些大家族的关系果然令人头痛。
“你帮我密切注意一下荆家的动向,我有事会用传询镜联系你,不要找我。”邓二娘点头,她知道安蓝这样是在保护她的安全,安蓝现在可是有无数眼睛在盯着。
问了荆家的情况,安蓝让邓二娘给她画一张荆家的地图,画好了之后,她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