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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妙罗云绵果成熟安蓝都会拿一个给诛邪,这是他恢复实力唯一可以走的捷径。所以,妙罗云绵树不能死。
牡丹花魁一死,安蓝觉得自己被一道阴冷的气息锁定,她迅速转向身后,一只手从她背后抓了过来。
这只手像老干树皮一样,不仅黑而且皱皱巴巴,指甲有半米长卷曲着,很像黑山老妖的手。
安蓝反应得快,但是那老树皮干尸般得手抓得更快,安蓝身上还穿着龙鳞做成的护甲,这一爪把护甲抓烂,连带安蓝的血肉出抓了一块下来。
嘶~安蓝倒吸一口凉气,肉被生生撕下一块还真不是一般的痛。撕了也就算了,指甲中藏有剧毒,安蓝背后的血肉,很快变成黑色腐坏掉落。
“你的对手是我!”安蓝听到炼妖的声音,才知道方才突然这间出手的人是蒙幽。
炼妖捏住枯手,用了十二分力气将它捏碎。
安蓝咚得一声倒在鲸舟的甲板上,鲸舟由于失去了安蓝的控制,从天空掉落而下。
砰,海里溅起高高的水花。
“蓝儿!”白殷衣高呼一声,迅速落到鲸舟上,他抱起安蓝看到背后的血肉被腐蚀得只剩下森森白骨,怒气上涌,发冠崩碎,白色的头发跟跟炸起,如银针一般直冲天际。
怒发冲冠为红颜。
“你们都要死!”白殷衣盯着蒙幽,蒙幽心里一紧觉得自己好像被一只凶猛的野兽给盯着上。白殷衣的修为比他低得多,但不知为什么他却被他盯着发虚。
白殷衣冲冠一怒,黑幕笼罩,天地只剩一片黑色。
白殷衣喂安蓝吃下一粒丹药,抱她平放在甲板上缓缓站了起来,他虚空而立,眼中只有一个字,“杀!”
盛怒之下白殷衣气势攀升,连修为也在长涨,怒意将他体内还没有吸收的妙罗云绵果的药力全部炼化,修为连涨三层,由原来的元婴三层一路飙升至元婴六层。
蒙幽像看怪物一样地看着白殷衣,哪怕是练气期突然之间猛增三层的也很少,更别说是元婴期,要知道越往后,修为就越难提升。
“元婴六层又如何?我不信你奈何得了我。”
白殷衣看了他一眼,拿出一粒绿色的丹药扔进嘴里咬碎。
狂怒丹不是牡丹花魁一个有。
“疯了,疯了。这家伙完全疯了。”白胜衣看到白殷衣那副神态不由得头皮发麻。他还从来没有见过白殷衣如此模样。
“罢了。我也陪你疯一次。”白胜衣招出昼天也往嘴里扔了一粒狂怒丹。
狂怒丹会直降三层修为,除非生死关头,否则根本不会使用,春八仗着着有化神期的护卫护身,所以他身上根本就不有狂怒丹。当白胜衣吞服下狂怒丹的那一刻,春八察觉情况不妙,下意识的就要捏瞬移玉符逃走。
他一动作,一道剑光就像他的手臂刺来。
他们都处在白殷衣的黑幕中,一举一动自然逃不过他的眼睛。
“想走?问过我的剑再说。”
安蓝还不知道白殷衣一怒之下为她服用了狂怒丹,毒气不但腐蚀着她的身体,还侵蚀着她的大脑,多亏白殷衣刚刚给她服下了一粒丹药,她才觉得好受了些。
但也仅仅只是一些。
什么毒?安蓝不确定再这么下去自己会不会变成一付骨头架子。
安蓝对敌人狠对自己却能做到更狠,她深知不再让毒气这么蔓延下去,于是用赤阳正火煅烧自己,筋、骨、皮、肉,哪里有毒哪里就烧。
“啊!”剧烈的疼痛让她整个人从甲板上弹了起来,她整个人在烈火之中痛苦呃扭动着。
大家看到那个火人不由眼皮一跳。
狠,太狠了!
就连百里之外的南宫淳也不禁对她竖起大拇指,南宫淳自认为在金丹期的时候做不到安蓝这般狠辣,果绝。
对别人狠不算什么,对自己狠才是真的狠。
南宫淳暗自点头,他对今天诸位的表现十分满意,就算以后他们这把老骨头不在了,离云派在他们手中也一样能够发扬光大。
南宫淳仍是站在远处未动,小小要扑过去保护安蓝被南宫淳按住。他也不是不可以加入到战斗中,只要他一加入形势立变,拿下春八可以说轻而易举。
可是他帮得了一次却帮不了一辈子,人生的路始终要靠他们自己走,有时候看似帮人,实际上却是害了人。
仙道一途可比眼前这点麻烦困难得多。
如果一味等着别人来帮忙的话,心智不坚,最后也只有被淹没在红尘之中,再好的天资也是枉然。
不帮,反而是帮。
安蓝痛得在地上打滚,她闻到了肉香的味道,看着毒一点一点地被赤阳正火炼化,再大的痛苦也是值得的,总比变成一付骨头架子来的强。
巨大的痛苦过后便是麻木,她的身体整个已经麻掉,再也感觉不到痛。
赤阳正火在炼化毒气的同时,也将她体内的杂志一并炼化,安蓝的肉体再也没有一丝杂质,这也算是因祸得福。
当最后一点一丝毒气被炼化干净时,安蓝身上的火焰终于熄灭,她身一片焦黑,散发着诱人的肉香。
307章 春八诛首
安蓝的外衫已被赤阳正火全部烧掉,只有里面龙鳞所###在。全身下上一片焦黑,头发被烧成了爆花头。
她躺在那里香味扑鼻。
那是肉香,烤肉的香味。
阿肥流了流口水,飞到甲板上,用一双翅膀遮住安蓝,表面上是护主的举动,实则,翅膀之下,它的一只爪子提起来,放在安蓝的背上,它的那双死鸟眼偷偷地打量着四周,最后落在白殷衣身上,她缩了缩头,又把爪子从安蓝身上拿了下来。
最终没有从她背上抓下一坨烤熟的肉。
阿肥流着口水看了安蓝一眼,又看了看自己的对手,突然之间双眼发亮,它呦呦地叫了两声,跟打了鸡血似的扑向对手,朝他狂喷火。
烤的半生不熟的安蓝它不敢动,但对于敌人嘛,她烤来自个儿吃总行了吧?
大家不明白,突然之间这只肥鸟怎么变得这么生猛了?只有跟它相处甚久的金甲银皇才明白它的想法,不满地用长枪戳了戳它的背。
练烟云拿出一件衣服披在安蓝身上,她不敢挪动她,生怕这一挪安蓝整个人就散架了。
“你行。”练烟云对安蓝竖起了大拇指。虐人的她见多了,虐自个儿的还真是少之又少。
练烟云今天是彻底服了安蓝。
就连素以狂、痴著称的步飞对安蓝也是佩服有加。
夜,是漫长的。
外海附近几个岛屿的居民这一夜翻来覆去都没有睡着过。他们耳边充斥着各种激烈的碰撞声,兵器争鸣,电闪雷动,海中冲起千米高的水柱。
狂风呼啸,大雨倾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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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往发出声响的高空中看去,可是那里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着。
“阴阳无极。”
“离云冲天。”
白殷衣已经变成了一个血人,但是他眼中的战意不退反增。离云冲到是离云派最高秘法《离云九天诀》中最高一式。当初在藏青峰时观云帆曾施展过一次,但是那一次,并不是真正的离云冲天。
离云冲到一共只有九剑,蒙幽被剑式冲向了高空,一剑未竭,另一剑又至。
九剑一剑连着一剑,越冲越高。
蒙幽一脸惊恐,他恐的不是离云冲天这一招。这一招虽然威力惊人,他亦受了重创,但是远远还没有达到让他觉得惊恐的程度。
他惊得是白殷衣这个人,他竟然完全不理会自己的攻击,不躲也不接,在受招的同时,发出离云冲天这一招。
这种搏命的打法他从来没有遇到过,就是最疯狂的疯子也不能与他相比。
白殷衣受了蒙幽阴阳无极这一招,肩上穿了一个大洞,人被抛飞但是他立刻又弹了起来,好像完全不知道疼痛一样,接着又冲了上来。
他那一头白色的头发已经染成了血色,他的衣服破破烂烂,他的身上布满了伤口,但是他的眼睛却前所未有的明亮。
蒙幽从他的眼中看到了自己的身影。
“离云冲天!”
又是一记离云冲天,蒙幽已经被冲上了万米高空,他的胸骨已经被剑势冲断。
蒙幽从高空落下,刚落到一半,又听到下面传来一声“离云冲天”。
疯了!
威力大的绝招,不但需要大量真元,使用时对身体的冲击力也超大,按他推算以白殷衣目前身体的承受能力来看,两次离云冲天已经是他的极限,难道他不要命了吗?
这一次,强大的冲力把蒙幽的内脏震碎,他咳了一声,内脏的碎片混着血水吐了出来。
当听到第四声“离云冲天”时,蒙幽已不是惊恐而是绝望,深深地绝望。
这一声之后白殷衣的经脉承受不住如此狂爆的力量纷纷炸开,他的双手被炸的血肉模糊,他一身是血但是目光依旧坚毅。
他目光死死地盯着蒙幽,直到亲眼看到蒙幽被离云冲天冲成了碎片,他才向后一仰从空中倒了下去。
谁也没想到那个平时不爱说话,一脸酷相的白殷衣,竟然也有如此疯狂地一面!
他没有靠诛邪,靠着狂怒丹将一个化神期的绝世强者冲死了。
练烟云看着全身上下无一处完好的白殷衣不禁发抖,这两口子,一个比一个疯狂,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练烟云突然羡慕起安蓝来,作为一个女人,这辈子能有这样一个男人为自己舍生忘死,值了。
她偷偷看了一眼白胜衣,忽而又摇了摇头,当年只不过是一句戏言,如今她已不再想了。
昼天接住白殷衣把他放在安蓝的旁边,这两夫妻现在一个是黑炭一个是红人。
蒙幽一死,形势立刻转变,封魔对上蒙守,炼妖挡住蒙月。蒙月纵是诡异,但是修为只有元婴期。
和炼妖相比。
炼妖将蒙月身上的邪气吸收殆尽,最后她化为一缕轻烟却是连尸体都没有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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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八的心腹转眼间又死了两个,现在还有两个元婴期一个化神期,怎么看也不是对方的敌手。
蒙守当机立断,他撞开封魔抓住其中一个元婴高手就向白胜衣等人抛去。
“爆!”他捏动法诀引爆那名元婴高手的元婴想借着冲击力带着春八冲出包围圈。不过,他怎么也没想到,在他抛出元婴高手的那一瞬间,封魔便识破了他的意图。
“封。”一道金光飞入那元婴高手的元婴中,将他的元婴封住,无论蒙守如何掐法诀,就是不爆。
蒙守抓住另一个扔出去,这一次封魔直接布置锁魔大阵将整个空间锁了起来。
四神兵中,诛邪的攻击力最强,炼妖的炼化追踪能力最利害,而封魔封印阵无人能敌,想在锁魔大阵中瞬移?
不可能!
封魔彻底封住了春八的退路,春八仰天大笑:“我春八,天纵奇才,大业未成。不甘,不甘,不甘!”
三声不甘在外海上空荡开,久久不散。
“不甘,也要上路,兄弟我送你一程。”白胜衣收回紫玉江山扇,手握玄兵,出招的姿势赫然就是离云冲天。
“白老三,你今日杀了我,永远不会知道九幽老邪藏身何处。”
“威胁?我这人最讨厌的就是威胁。”
“你会后悔的!”春八瞳孔一缩,他看到白胜衣已然发招。
“后悔?今日不杀你,我才会后悔。”狂暴的剑势把春八冲上了云霄。
“杀我?哈哈??????你杀不死我。我会不让你杀死。”说完,春八居然催动自己的元婴自爆。
“白老三,我等着,等着你离云派覆灭的那一天??????哈哈??????”
高空之中炸开一堆血雾,如同灿烂的烟火盛开消逝。
春八亦有着自己的骄傲,他宁愿自爆也不愿死在敌人的手里。
白胜衣望天深吸了一口气,眼眶突然有些湿润。
“卓茗,我答应你的事终于做到了。”只是那一瞬,诡诈多变的师叔流露出了他的真情。
他从袖子摸出纸扇将眼中的雾气扇干,眯起了眼,又成了平日里那个没心没肺的白胜衣。他落到甲板上,又脚踩了一下白殷衣:“喂,死了没?死了她就是我的了。”
听到白殷衣传一句闷哼,啪得一声收了扇子,又在他身上踩了一脚。“这样还没死,命真长。”
真不知道他们是兄弟还是仇人。
春八及他的心腹尽数诛灭。
白胜衣盘坐在船头,他的修为已经从元婴二层跌落到了金丹九层,但是他的心情却前所未有的舒畅,心愿一了,隔在中间的纸被捅破,他的心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升华。
黑暗已逝,黎明将至。
天空吐白,一轮红日从海面上升了起来,整片海都印照在一片金色当中,练烟云突然发现白胜衣的气质变了。
多了些人情,多了些温暖,不再像以前那般,明明在笑眼里却没有丝毫的温度。
许多年后练烟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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