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回归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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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回归线-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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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我像狮子一般吼叫,然后我做前手翻腾跃,然后我像幼兽一般在草里打滚,我嚼着草,吐着口水,像黑猩猩一样捶打自己的胸膛。在这整个时间中,我都看见放在钢琴上的车尔尼练习曲,白纸上满篇都是升半音和降半音,以及那个操蛋的白痴,我暗想,他竟想像那是学会如何熟练使用那好脾气的古钢琴的方法。我突然想到,车尔尼现在也许就在天上,往下看着我,于是我就尽可能高地朝空中啐唾沫。当雷声又隆隆作响的时候,我用足力气喊道——“你这杂种,车尔尼,在天上的你,愿闪电把你的球拧掉……愿你吞下你弯弯扭扭的尾巴,把你噎死……你听见我的话吗,你这傻蛋?”
  然而,尽管我做了各种努力,阿涅斯却越来越神志不清。她是一个沉默寡言的爱尔兰天主教徒,以前从来没有听到过有人对上帝这样说话。突然,当我正在更衣处背面跳舞的时候,她朝河边飞跑而去。我听见弗朗茜尖叫——“让她回来,她会淹死的!让她回来!”我去追她。大雨倾盆,我叫她回来,但她却像着了魔似的继续盲目飞跑。当她跑到河边的时候,一个猛子扎进去,往小船那边游去。我跟在她后面游,来到小船边,我害怕她会把船弄翻,就用一只手搂住她的腰,同她说起话来。我哄她,安慰她,好像我正在同一个小孩子说话。“走开,”她说,“你是一个无神论者!”天哪,听到这话,我惊奇得不得了。原来如此,所有那些歇斯底里,就因为我侮辱了万能的主。我真想给她眼睛上来上一拳,让她清醒清醒,但是我们脑袋都露在外面,我真怕如果不把她哄好了,她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比如把船拉翻了扣在我们脑袋上。于是我假装非常抱歉,我说我根本不是这个意思,我是吓糊涂了,等等,等等。当我轻声轻气地安慰她,同她说话的时候,我的手从她腰上偷偷溜下来,抚摸她的屁股。这正中她的下怀。她哭着告诉我,她是怎么样的一个好天主教徒,她如何努力不犯过失,也许是她太热衷于她的谈话,而不知道我在干些什么,但是当我把手放到她的胯部,说着我能想到的所有那些动听的话,谈论上帝、爱、去教堂、忏悔以及诸如此类的废话时,她还是老样子,她一定感觉到了,“抱着我,阿涅斯,”我轻声说,悄悄将手拿出来,把她往我身边拽,……“嘿,这才是好孩子……现在放宽心……雨马上就会停的。”我一边仍然谈论着教堂、忏悔、上帝之爱以及他妈的所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一边设法把那玩意儿放进她里面去。“你对我真好,”她说,就好像不知道我在同她干什么似的,“我很抱歉,我刚才像个疯子似的。”“我知道,阿涅斯,”我说,“没问题……听着,把我抓得再紧些……行,就这样。”“我怕船会翻过来。”她说,尽最大努力,用右手搅水,使她的屁股保持适当位置。“好吧,让我们回到岸上去,”我说着,开始抽回身子。“哦,不要离开我,”她说,手把我抓得更紧了。“不要离开我,我会淹死的。”正在这时候,弗朗茜跑着来到水边。“快,”阿涅斯说,“快……我要淹死了。”
  我必须说,弗朗茜是一个好人。她当然不是一个天主教徒,如果说她有道德的话,那也只是属于爬行动物的那一类。她天生就是要Zuo爱的那种女孩子。她没有目标,没有伟大的愿望,不妒忌,不抱怨,总是高高兴兴,一点儿也不乏才智。夜间我们坐在黑暗中的走廊上同客人谈话时,她会走过来坐在我的腿上,裙子底下什么也没穿。在她笑着同别人谈话时,我就会把那玩意儿放到她里面。我想她要是有机会在教皇面前,也会厚着脸皮干下去的。回到城里,我到她家里拜访她,她在她母亲面前耍同样的花招,幸好她母亲的视力已模模糊糊了。如果我们去跳舞,她裤裆里发起烧来,她就会把我拽到电话亭子里。她真是个怪妞,她会一边耍那花招,一边同别人,例如阿涅斯,在电话上聊天。她似乎有一种专门的乐趣,就是在人们的鼻子底下干这种事;她说如果你不太想这种事情,那你干这种事的时候就有更多的乐趣。在拥挤的地铁里,比方说,从海滨回家,她会悄悄把裙子转过来一点儿,让开衩正好在中间,抓住我的手,把它径直放到她的裤衩里。有时候她顽皮起来,会把我那玩意儿掏出来弄硬之后,把她的包挂在上面,好像要证明没有丝毫危险似的。她还有一点是从不假装我是她操纵的惟一小伙儿。我不知道她是否把一切都告诉了我,但她确实告诉了我许多许多。她笑嘻嘻地一边趴在我身上,一边把她的好事告诉我。她告诉我他们如何做这事,它们如何之大,或如何之小,当他们兴奋起来时说些什么,等等,等等,尽可能详细地讲给我听,就好像我要写一本有关这个主题的教科书。她似乎对她自己的身子、自己的感情,或任何同她自己有关的任何东西丝毫没有神圣感。“弗朗茜,你这个讨厌的家伙。”我常常说,“你真是厚颜无耻。”“但是你喜欢,不是吗?”她会回答。“男人喜欢操,女人也喜欢。这不伤害任何人,并不是说你必须爱你操的每一个人,不是吗?我不想恋爱;总是同一个男人Zuo爱,一定很可怕,你不这样认为吗?听着,如果你总是只操我一个人而不操别人,那你很快就会厌倦我,不是吗?有时候,被一个你根本不认识的人操是一件美事。是的,我认为那是最好的,”她补充说——“没有纠纷,没有电话号码,没有情书,没有吵架,不是吗?听着,你认为这很糟糕吗?有一次我还试着让我弟弟来操我哩;你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一个胆小鬼——他让每一个人都很痛心。我记不清当时的确切情况了,但是不管怎么说,当时只有我们两人在家,我那天被情欲所支配。他来到我卧室向我要什么东西。我撩起裙子躺在那里,想着这事,想极了,他进来时,我不管他是不是我的弟弟,就把他看做一个男人。所以我撩起裙子躺在那里,告诉他我感觉不舒服,肚子痛。他想要马上跑出去为我取东西,但是我叫他不要去,给我揉一会儿肚子就行了。我解开腰部,让他揉在我的光肚皮上。他竭力眼睛望着墙上,这大傻瓜,他揉着我,就好像我是一块木头。‘不是那儿,你这块木头,’我说,‘还在下面呢……你怕什么?’我假装我很痛苦。最后他偶尔碰到了地方。‘对了!就是那里!’我叫道。‘哦,就揉这儿,真舒服!’你知道,这大笨蛋真的按摩了我五分钟,却不明白这全是耍的把戏。我怒不可遏,让他他妈的滚蛋,留下我一个人呆着。‘你是一个太监。’我说,但他是这样一个笨蛋,我想他连这个词是什么意思都不知道。”想着她弟弟是什么样的一个笨蛋,她笑了。她说他也许还从来没有搞过。我怎么想这个问题呢——非常糟糕吗?当然,她知道我不会那样想的。“听着,弗朗茜,”我说,“你把这故事告诉过跟你谈恋爱的那个警察了吗?”她说她还没有。“我猜想也是这样,”我说。“要是他听到那个故事,他会揍得你屁滚尿流。”“他已经揍过我了。”她迅速回答。“什么?”我说,“你让他揍你?”“我没有请他揍我,”她说,“但是你知道他性情多么急躁。我不让别人揍我,但是他揍我,我就不太介意。有时候这倒使我内心感到舒服……我不知道,也许一个女人应该偶尔挨一次揍。如果你真喜欢一个家伙,就不会感到那么痛。后来他他妈的那么温柔——我几乎都为自己感到羞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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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回归线》第十六章(2)
  你碰到一只窟窿眼儿来向你承认这样的事情,这是不常见的——我意思是说正常的窟窿眼儿,而不是一个性欲反常者。例如,有一个特丽克斯·米兰达和她的妹妹柯斯泰罗夫人。她们真是一对宝贝。特丽克斯在同我朋友麦克格利高尔谈恋爱,但她却竭力在同她住在一起的妹妹面前自称同麦克格利高尔没有性关系,而妹妹则向所有人声称,她在性的问题上很淡漠,她即使想要,也不可能同一个男人有任何关系,因为她“体格如此瘦小”。而同时,我朋友麦克格利高尔却操得她们俩晕头转向,她们俩都了解各自的情况,但仍然像那样相互撒谎。为什么呢?我搞不懂。柯斯泰罗那表子很是歇斯底里;无论什么时候她感到麦克格利高尔分配的交媾百分比不公平,她就会假装癫痫大发作。这意味着将毛巾敷到她脑袋上,拍打她的手腕,敞开她的胸口,擦她的大腿,最终把她拖到楼上,在那里我的朋友麦克格利高尔把另一位一打发睡觉,就立即来照顾她。有时候姐妹俩会在午后躺在一起小睡一会儿;如果麦克格利高尔在那里,他就会到楼上躺在她们中间。他笑眯眯地把这事说给我听,他的诡计是假装睡觉。他会躺在那里呼吸沉重,一会儿睁开这只眼,一会儿睁开那只眼,看看哪一个真的睡着了。一旦他确信其中一个睡着了,他就会对付另一个。在这样的场合,他似乎更喜欢歇斯底里的妹妹,柯斯泰罗夫人,她丈夫大约每隔六个月来看她一次。他说,他冒险越大,他就越痛快。如果是同他正在求爱的姐姐特丽克斯在一起,他就得假装害怕让另一位看到他们在一起搞那种事。同时,他向我承认,他总是希望另一位会醒过来捉住他们,但是那位结过婚的妹妹,常常自称“体格太小”,是一个狡猾的表子,而且她对姐姐有负罪感,如果她姐姐当场捉住她,她也许会假装她正在发病,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世上没有东西能使她承认,她事实上允许自己得到被男人操的快乐。
  我相当了解她,因为我给她授过一段时间课。我常常拼命要让她承认,她有一只正常的窟窿眼儿,如果她时常操的话,她就会喜欢操个痛快。我常给她讲疯狂的故事,实际上这只是稍加掩饰地叙述她自己的行为,但她仍然无动于衷。有一天我甚至让她到了这样一种地步——而且这压倒了一切——她让我把手指放到她里面。我想问题无疑解决了。她确实是干的,而且有点儿紧,但是我把这归因于她的歇斯底里。请想像一下,同一只窟窿眼儿到了那样的地步,然后却让她一边疯狂地把裙子往下拽,一边冲着你的脸说,——“你瞧,我告诉过你,我的体格不对劲儿么!”“我并不那样认为,”我气冲冲地说。“你指望我做什么——把显微镜用到你身上吗?”
  “我喜欢那种事!”她说,假装趾高气扬。“你怎么同我说话的!”
  “你完全知道你在撒谎,”我继续说。“为什么你像那样撒谎呢?你不知道人人有一只窟窿眼儿,而且要偶尔使用一下吗?你要它在你身上干掉吗?”
  “什么话!”她说,一边咬着下嘴唇,脸红得像胡萝卜。“我老以为你是一位绅士呢。”
  “那么,你也不是淑女,”我反唇相讥,“因为甚至一位淑女也偶尔承认有一次Zuo爱,而且淑女从不要求绅士把手指伸到她们里面,看看她们体格有多小。”
  “我从来没有要求你碰我,”她说。“我无论如何不会想到要求你把手放到我身上,放到我的内部。”
  “也许你以为我是在给你掏耳朵吧?”
  “那一刻我把你看做医生,就是这么回事。”她生硬地说,竭力使我冷却下来。
  “听着,”我说,抓住狂热的机会不放,“让我们假装这完全是一个误会,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什么也没有。我太了解你了,绝不会想到像那样侮辱你。我不会想到对你做一件那样的事情——不,要想的话就天诛地灭。我只是很想知道你说的话是否有道理,你是否长得很小。你知道,事情来的太快,我无法说出我的感觉……我并不认为我甚至把手指放到你里面。我一定只是碰到了外面——那就是一切。听着,在这睡榻上坐下……让我们重新成为朋友。”我把她拉到我身边坐下——她显然在软化下来——我用手臂搂住她的腰,好像要更温柔地安慰她。“老是像那个样子吗?”我天真地问,接着我几乎笑出来,因为我明白这是多么愚蠢的一个问题。她忸怩作态地低着头,好像我们正在涉及一场说不出口的悲剧。“听着,也许如果你坐到我腿上……”我轻轻把她举到我腿上,同时体贴地把手伸到她裙子底下,轻轻放在她膝盖上……“也许你像这样坐一会儿,你会感觉好一点儿……对,就那样,就偎依在我怀里……你感觉好点儿了吗?”她没回答,但是她也没有反抗,她只是软弱地往后躺着,闭上眼睛。渐渐地,我把我的手很轻很平稳地往她大腿上部移动,始终低声低气地用一种安慰的口气同她说话。当我的手指探入她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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