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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明的上学梦终于可以实现了。今天是双喜临门，节目表演得又好，自己上学的事又定了下来，能让王明不高兴吗？
在看表演的人群中，林巧玲一直在注视着王明。王明由于工作繁忙，没有发现林巧玲坐在什么地方，他此时也没有想到林巧玲，整个脑袋里全是演出和刚刚知道自己能上学的事。
在所有节目全部表演完以后，年青的男女都没有离开场部广场，三三两两地围着表演的工人，有说有笑。林巧玲看人群逐渐散去，也走进王明所带的表演队，满脸笑容地和王明打着招呼。
“王明，恭贺你们表演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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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林巧玲啊，刚才怎么没有看见你？”
“你是大忙人，怎么看得见我呢？”
“我确实很忙，没有和你打招呼，对不起！”
“没什么，辛苦是你们，我们是看客。”林巧玲打量着站在王明旁边的张琳，看她那副样子，似乎和王明有很亲密的关系，她瞪了张琳一眼。而张琳也知道林巧玲也很喜欢王明，也故意装出一副很可爱的样子，故意将自己已经很挺拔的胸脯，在林巧玲的面前挺了挺，而林巧玲也不甘示弱，也将自己丰满的胸脯在张琳面前也挺了挺。王明看出两个女人在暗斗，不知如何是好，但还是对林巧玲说：“林巧玲，明天放假没有？我们一起到宋埠去玩好吗？”
“好呀！我明天九点在场部等你。不见不算啊！”林巧玲很是高兴，因为她知道王###中还有她，你张琳一个小女孩，也配和我争男人，怎么样还是我赢啦。
站在一旁的张琳看王明也没有理睬她，林巧玲还故意气她，心情很不高兴，自知没趣，凶巴巴地对王明说：“王明，你，你不是人？”说完，又是哭又是泪的走了。
王明没有理睬张琳，她本来就是节外生枝，根本就没有她的事，还不到二十岁就知道情情爱爱的，怪不得他父亲说她读书是用钻子都钻不进去的，打扮，还有谈情说爱那可是一学都会。不过，张琳并不是一无是处，她除了读书，干活是个好手，能干，快，能吃苦，心直口快，说话做事从不含糊。有她父亲的遗传。王明也不是恶意打击她，只是张琳年龄太小，没有更多的共同语言而已。
林巧玲其实是个很有分寸的女孩，她见王明那样对张琳，她就没有再出那副傲慢的样子，只是不愿看见张琳那副可怜巴巴地样子。她将眼睛移开。说实在的，王明知道两个女孩都喜欢他，他也不好选择，况且自己开春就要去上学，以后的日子还不知道会怎样的呢？王明对林巧玲的好感多余张琳，主要原因也是林巧玲对他的关心在前，帮他换药，换裤子，洗衣服，顶住舆论的压力，但林巧玲她表现得很平静，没有过多的人在她的背后议论她，她的内心世界很大，具有强大的包容性。这也是成熟的表现，不同于张琳，一有不顺，马上表现出来，说风就是风，说雨就是雨，来得快也去得快，似乎没有任何痕迹。
两个女孩的性格各具特色，一个钢，一个柔。王明发现自己什么都不是，在两个女孩中间交往，必须分开交往，而且必须具有中性的性格，两个女孩的心理都必须迎合。这让王明有点为难，但他还是要和她们交往，生活中不能没有颜色，那样的生活将是苍白无力的，会走上绝境。
第八章 春天的故事 （10）
1980年10月2日。天气格外晴朗。
王明起得很早，他翻箱倒柜总算找到一件像样的衣服，穿在身上后，拿着镜子左照照右照照，总是有点不满意，头发梳了几次，还涂上发油，是女人用的那种，有一股清香味，王明喜欢闻这种味道。第一次约女孩子一起上街，整个夜晚王明都没有睡好，他在设计如何和林巧玲交谈，说些什么内容？可是每次设计，他都不满意。觉得没有太多的话题，不知林巧玲也是不是这样？
王明从屋里推出他新买不久的永久自行车，架在门口，用一块旧布一丝不苟地擦着上面的灰尘，又用手试了试轮胎的气，很足。
王明看了看手表，九点过五分，自己再骑着自行车到场部也只要五分钟，早点到，免得林巧玲等自己。
王明锁好门，正准备推车走。这时，张琳气冲冲地走了过来，王明像没看见一样，推着车。张琳一把抓住王明的自行车说：“王明，你的心被狗吃啦？”
“张琳，你太过分了吧，我又没得罪你，你干吗，老是和我过不去。”
“你对我怎样，你心里明白，你自己做了什么你心里明白。”
“我，我明白什么，我又没有做什么亏心事，你干吗这样纠缠不休，你讲不讲理？”王明很生气地说。
“讲理，到哪里去讲，走，我和你一起去。”张琳已经胡搅蛮缠，似乎她说的是王明和她有说不清的关系。其实王明知道她故意在虚造声势，要引来队里的工人。王明不想和她多说，就跳上自行车，猛踩一阵，将张琳抛在身后。
“王明，你别走，我们去讲理去，你跑了和尚跑不了庙。我也到宋埠去找你。”张琳说完转身往里跑去。
一路上，王明拼命地踩着自行车，还没有要五分钟的时间就到了场部医务室。
林巧玲已经在医务室门口等王明。她今天穿戴不同往常，白衬衣，蓝色的学生裙，已经罩过膝盖，脚穿一双手工做的圆口布鞋，黑色的尼龙袜。一幅学生模样的装束。王明一看端庄、美丽、清纯。他来不及仔细打量巧玲，就催巧玲赶快上车走。巧玲见王明急急忙忙就问：“王明，什么事这么急？”
“哎呀，刚刚张琳和我大吵了一架，她说要在后面追我，我真不知道这个人是怎么回事，老是和我过不去。我也拿她没办法。”
“哦，那是追求你呀，是好事。”
“巧玲，你怎么也这样说呢？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知道。快，我们走吧。”
“张琳，即使在后面追，那我们就不去宋埠。”
“那到哪里去呢？”
“去玉角山玩，好吗？”巧玲睁着大大的眼睛望着王明，等待王明的回答。
“玉角山，好远啊？”
“我不怕，看，我已经准备了干粮。走吧，免得张琳来烦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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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明看了看巧玲，就答应道：“好吧，那我们走吧！”
于是，王明和林巧玲从另外一条路离开了场部，避开和张琳的正面相遇。他们抄着小道，往玉角山奔去。
第八章 春天的故事 （11）
天格外的蓝，一朵云彩也没有，秋风和煦。王明带着巧玲，两人边走边聊，一路欢歌。王明越踩越有劲，几次巧玲说让她来骑，让王明歇歇，可是王明一百个不愿意，怎么好意思，让一个女孩骑车带自己呢？
已经进入山区，自行车不能骑了。王明推了一段路，实在是坡太陡，巧玲在后面也帮着推。王明见巧玲也是满头大汗，就说：＂巧玲，我们将车放在老乡家里吧，空手走容易点。”
“好啊，我已经没有力气啦，那里有户人家，送那里去吧。”
两人将车放在老乡家里，还在老乡家里，喝了点水，一打听王明是果园场的，就格外热情，还要留王明中午在他家吃午饭。
王明和巧玲很客气地推辞掉，说他们俩是来爬玉角山的。老乡看他们要走，就指了条近路给王明，还一再嘱咐注意安全。
王明连连感谢老乡，两人又相约上路。
如没有老乡的指点，王明根本就不知道上山的路。玉角山有名，是因为山上有一座城墙，是抗战时修筑的，解放后没有人管理，就荒芜倒塌。据说当年这里发生很多大的战役，日本人几次进攻，都被打了回去。因为这里是通向红安县的必经之路，守住这里就守住红安县城，所以当地军民誓死保卫。在和平的年代，人们似乎忘记了这里曾经发生的一切。王明和林巧玲也是慕名而来，他们也想在这里寻找到当年的历史痕迹。
山上的松树很多，很高大，郁郁葱葱，散发着阵阵松香，地上到处是落地的松针，脚踩在上面，软软的，像是踩在海绵上似的。上山的人少，也就没有路。两人只能摸索着上山，一路上荆棘重生，划破了王明和巧玲的手，王明的衬衣也被划破一个大口子。两人相互看着对方，噗哧大笑起来，一个个狼狈相，这还没有上到顶峰，就好像已经打败了。
经过两人的齐心努力，爬了一个小时，终于来到了顶峰。登高极远，一览众山小。两人开心地大笑起来，虽然一路上坎坎坷坷，道路艰险，但他们没有半途而废。看着眼前的美景，两人的心极度飞扬，情不自禁地相拥而抱。打破了两人一直保持的距离，亲近很多，也许这是两人多年来的心灵相通吧！
两人按照城墙的走向，游览了整个山顶。王明采到很多野花，扎成一个花环送给林巧玲，这让巧玲感动不已。她将花环戴在脖子上，在王明身边欢蹦乱跳，王明拉着巧玲的手，也加入到这快乐的气氛之中。
两人玩累了。巧玲拿出自带的干粮，和王明一起吃了起来。巧玲带的是馒头和咸菜，虽没有什么美味佳肴，但两人依然吃得很香很甜。
山上的风很大，一坐下来就感觉到有点冷，王明带着巧玲来到城墙下，找到一块平坦的地方坐了下来。
巧玲头靠着王明的肩膀，仰望着天空，默默不语。王明侧过脸看着巧玲，闻闻她身上的气味，少女特有的气息扑鼻而来。王明深深地吸了一口，闭上眼睛在享受着这迟来的气息。
“王明，听场长说，你过完年就要去上学？”巧玲轻轻地说。
“是的，过年就要走。”王明同样说的很轻。
“那你还会回来吗？”
“我不回来到哪里去呢？”
“场里的工人们都说，你是借学习这个机会，这个跳板，说你是不会再回来的。”
“谁这样说，他难道知道我的心。”王明依然很平静地回到巧玲。
“我也不相信他们说的，我相信自己的眼光。”
“我只是想活出一个人样，多学点东西，对场里，对自己都有好处。”
“也是的，你在场里受了那么多苦，这也是一个突破口，是你人生的转折，你的想法是正确的。”
“巧玲，看来场里只有你能理解我的心思。”
“不全是吧！起码场长和你们队的队长，都应该明白你的心思，他们都很支持。”
“是呀，我很感激他们。他们在果园工作了一生，为果园奉献了一生的时光。果园的事业也要有人来发展和延续。我们这一代人本来就生的不是时候，错过了读书的大好时光。现在有机会，就应马上补回来，好继续为果园的未来添砖添瓦。我不想看到年青的都走了，剩下的全是年老的，果园的未来的步伐会因此而终止。”
“王明，你说的没错，果园未来的重担在我们身上。”
和煦的秋风吹拂着大地。两个年青人在畅所欲言，说出自己心里的话，希望得到彼此之间的理解和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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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玲静静地靠着王明，她想问王明是否爱她，但一直不好开口。王明已经在试探性地将手伸了过去，轻轻地搂住巧玲的腰，轻轻地抚摸着，巧玲微微动了下身子，但还是没有推开王明的手，更加靠的更近、更紧，手也将王明的腰搂住。无言的动作，激起了两个年青人的心，无言胜似有言，动作就说明了一切。
巧玲经不住王明的抚摸，干脆平躺在王明的怀里。丰满的胸脯平缓地起伏着，她像是睡着似的。王明轻轻抚摸着黝黑的秀发，王明低下头闻闻，很香。
王明看着巧玲高高耸起的胸脯，想入非非，他断定巧玲的胸衣很薄，他隐约可以看见｜｜乳头顶起的痕迹，他想伸手抚摸，但他又打消了这个念头，在自己还没有取得事业的成功，不能对任何女孩有邪念之举。自己的年龄和巧玲有很大的区别，克制能力肯定比她强。既然自己喜欢她，就要替她负责任。一个女孩子有不错的学历，在果园这样的地方，简直是埋没人才，想必巧玲来果园也是自己决定的，她也许也要过别人意想不到的生活。像她这样的护士，一般都分配在医院里，而她为什么选择到果园？王明也一直没有想通，但也不好意思向巧玲询问，也许有她自己的理由吧！
第八章 春天的故事 （12）
巧玲平静地躺在王明的怀里，她在等待王明亲吻她，抚摸她。可是王明让她失望了，王明不是第一次让巧玲失望，经历的次数多了，巧玲也没有很在意王明的冷漠，她理解王明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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