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你埋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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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你埋的我- 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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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亲哀怨的望着父亲,小声嘀咕:“不是说收礼只收脑白金么?”

  我想起电视上常年轰炸人们视觉听觉,对广大人民进行强行洗脑的脑白金广告,想笑,却笑不出来。

  沫沫又失踪了,能找的地方我都找遍了。

  我一提起沫沫,母亲便痛心疾首的指责她是个养不家的白眼狼,但一想到那对还未见过面的双胞胎孙子,母亲又想念得很。

  李律师说我哥一进去什么都坦白了,态度出人意料的好。还揭发了几个打黑一时找不到证据于是没敢拿下的关键性人物。

  “由于他表现良好,法院宽大处理也说不定。”律师说。

  “怎么个宽*?”

  “*少女,故意杀人,潜逃七年,原本足以叛个死刑。”

  我一背冷汗喷薄而出,失声问:“那宽大处理呢?”

  “但是他态度好,我猜测应该是个死缓或者无期徒刑。我会尽权利为我的当事人辩护的。”

  我瞬间浑身无力的跌坐在椅子上。

  之后检察院向市中级人民法院提起公诉,法院将在九月中旬公开审理我哥的案子。

  始终没有沫沫的消息。我每天都处理强大的事务,公司,律所,家,几头跑,忙得天昏地暗。家里只有我一个儿子了,我由一个什么都躲在父亲哥哥身后的懵懂青年,一夜成长为一名处变不惊的男人。不容我倒下。

  我每天只睡四个小时,忙得无暇去寻找沫沫。只在夜深昏然入梦前,猜测一番,那女孩现在过得怎样了,肚里的孩子是否安好……还有我们的那些过往,她是不是早已忘记。

  法院开庭那天,全家都去了。我让父母就在家等结果,母亲不同意,母亲说无论结果怎样,她都保证不在外人面前失态。我知道她的意思,毕竟在旁人眼里,哥是个*杀人罪大恶极之徒。

  而法律无论如何狠狠的处置这样一个恶人,都是大快人心的。

  隔三个半月了,终于再见到哥了。

  他瘦了,剃成平头,憔悴不堪,满脸胡碴,戴着手铐,我几乎要认不出他来。老实不动的被按在被告席上。哪里还有一点三个月前意气风发的样子。

  母亲看见哥的第一眼,便失声喊出,随后意识到失态,赶紧用手捂住嘴,浑身颤抖,拼命克制住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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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远远的看了我们一眼,便转过头,没再多看。被告席上站了十来个人,少数几个女人。穿着统一的黄褂子。一律低着头。丝毫看不见他们在正常生活中是美是丑。

  观众席上居然意外的看见了婉仪!就坐我前排。

  我轻轻问她:“你怎么知道我哥今天开庭审讯?”

  婉仪转过脸哀怨的看了我一眼,大大的黑眼圈,使她失去了往日的光彩,她如何变得这般颓废枯瘦。她没回答我的话,只对我妈轻声叫了声阿姨。

  我妈点点头。她便转过身去,不再理睬我们。

  突然一个熟悉身影走进我的视线,正是失踪一个多月,已经大腹便便的沫沫!她面色苍白,目不斜视的走进来,在门口一个角落找位置吃力的坐下,额头已经汗水密布,小手握着前拍的靠背,握得手指关节发白。

  我尽量使自己保持平静,不让父母看见她,我怕母亲因为我哥,而把怨恨转嫁给她,沫沫产期接近,我惟恐父母有什么过激的行为吓到她。

  但她今天实在不该来的。

  审讯开始,检察院陈述被告人“公治晨”在八年前犯罪经过,“2001年,8月20日犯罪嫌疑人公治晨参与绑架*未成年少女艾沫,事后,纵火烧死其母亲艾灵灵,并毁灭证据,制造出意外事故假像……”

  我在听到这句宣读后,大脑哄的一声炸开了,心脏的痉挛一次强过一次。我回头看了眼沫沫,她一动不动,眼睛死死的盯着我哥,脸色青得吓人。

  陈述完后,法官面无表情的问哥哥对刚才检察院指控的罪名有无异议。

  我哥突然往后看了一眼,与沫沫对视半秒,带着无尽的内疚。然后缓缓转身,对着庄严的国徽说,“没异议。”

  我终于知道了为什么我哥一提到去自首就畏惧,他不是害怕坐牢,他是怕沫沫知道真相,当年他杀害的那名女子就是沫沫的母亲!如今沫沫却和杀母仇人相爱,生子……叫她情何以堪。

  母亲喃喃自语:“原来当年那个被晨晨糟蹋的孩子就是沫沫!是我家欠她的……是我家欠她的啊……”

  接下来各个律师们开始了激烈的辩护。李律师尽守其责,动之以情,将当年一个理科榜眼,北大骄子,如何一念之差,误入其途讲得声情并茂,父亲认真的听着,浑浊的双眼悔泪长流。

  这件案子一时在本城造成巨大的轰动,涉及高级官员、黑社会团体若干。大家为了争取宽大处理,相互揭发,很快真正的幕后黑手便水落石出。

  真正控制那帮黑社会的,竟是市高级人民法院院长陈瞳的夫人!也就是陈婉仪的母亲。

  那股黑社会在本市嚣张跋扈,组织卖淫嫖娼,拐卖少女,黑赌场。而官官相护,他们真正的幕后庇护伞竟是高院院长夫人,黑白两道也都有所忌惮。陈瞳曾在年轻时期包养了一名情妇,名叫艾灵灵,有一私生女艾沫。陈瞳官运畅通,当上高院院长后,怕以前生活作风问题影响仕途,便任由其妻子指派手下,将情妇艾灵灵杀人灭口。私生女艾沫下落不明。而我哥只不过是他们借刀杀人的一个傀儡,却稀里糊涂成了刽子手。

  原来他当年入会被迫杀害的第一人,就是艾沫的母亲!

  原来婉仪和沫沫竟是同父异母的亲姐妹!

  最后经过法官一审判决,判公治晨无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力终身;判陈瞳死缓,六个月后执行,剥夺政治权力终生;判陈瞳的妻子枪决。

  陈瞳及其夫人均向高级人民法院提起上诉,只有我哥沉默不语,对法官的判决毫无异议。

  哥被带走时,向我们望了一眼,性格柔弱的母亲,只是含泪朝哥挥了挥手,果然如她保证那般,没做任何失态的举动。那一刻我想敬重的叫她一声:母亲大人。

  休庭后,一时间失去了双亲的婉仪,由原本的千金小姐,转眼沦为恶贯满盈的杀人犯之女,她趴在靠背上痛哭不已。在外人眼里,被告席上那两个神情泰然的中年人是穷凶极恶之徒,但在婉仪眼里,他们是她的慈爱的至亲,此刻,曾给予她全部厚爱的父母,是不是刹那间变得苍老……

  过了会大T来将她接走了。

  我转身寻找沫沫,哪里还有她的身影。

  ——CTG

  2010  5  27书包网  想看书来书包网
24、大T是个爷们
高级人民法院开庭重审陈瞳及其夫人一案,依旧维持原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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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哥被关进监狱了,我们全家每到探监日就去看他。他在里面表现良好,哥说他一定会争取减刑,早点出来和父母亲人团聚。

  隔着玻璃,母亲望着自己的儿子,抹着泪,说我们都等你。哥说:“妈,别哭。我现在这样挺好的。真的,我感激沫沫,这么多年来,我第一次睡上塌实的觉。”

  母亲微微点头。

  哥又问沫沫和孩子好吗。

  我说好,大着肚子,不方便来看你,马上就要生了。

  哥问:“她……很恨我吧。”

  我说她原谅已经你了。

  听到这话,哥的眼睛里流露出别样的光彩,“真的?我就怕她恨我……她恨我也是应该的……我太对不起她了!曦曦,你一定要帮我照顾好她!”

  哥提到沫沫情绪就会有些激动。

  其实从那天在法庭上见到沫沫后,我们再也找不到她。不知道她在哪,不知道孩子生了还是打了。这些却不敢告诉哥。

  “如果……她等不了,就让她嫁了吧。”哥突然低声说。

  我心一酸,我说她一定等你的。

  每回从监狱回来,母亲便像位失去半壁江山的君王,要消沉好几天,然后默默的将全部希望投入我身上。我怕父母想不开,于是搬回家住。时刻陪着二老,以尽孝道。父母从不接受我交工资缴生活费,其实他们要的很简单:在他们身边,让他们看见子女安好。便会心满意足了。

  日子一天天百无聊赖的重叠,转眼一年过去了。

  我哥开始不再痴痴询问沫沫的事。他希望我主动告诉他,沫沫好,孩子好,只是忙没时间来。我却再找不到个好借口,哄骗他为什么沫沫不来。

  他大概已经心知肚明了吧。

  母亲也不再憎恨沫沫,她把一切归结于因果报应。只在看见哪家的孩子在小区满地乱爬时,脸上流露出落寞的神情。伸手比画着,“要是我平平和安安在的话,应该能到处跑了,都这么高了吧……”平平,安安是母亲给未出世的孙子起的小名。

  偶尔的,母亲会在饭桌上平淡的说:“今天买菜时遇到个女孩,可像婉仪了。”

  没人接话,她也会自哀自怨一番:“虽然晨晨出事,都怨婉仪那个该死的妈,但是婉仪那孩子不坏,那孩子……我还挺想她。”然后絮絮叨叨的问我几时成家。

  我也想她。

  婉仪受的刺激不比我们任何人小,她一向娇生惯养,突如其来的家变不知道她能不能应付。婉仪和大T都像在这座城市消失似的,再也联系不到他们。

  我一时间失去的亲友太多了。我很失落,却无人处说。

  我经常用仅存的休息时光,去缅怀那些过往,那些在青春时期笑得没心没肺、哭得彻头彻尾的他们。我都很想念。

  有天快下班时接到母亲电话,她用好久没有过的愉快声音神秘的说:“曦曦!你猜谁来我们家做客了!”

  我条件反射的说:“沫沫回来了?”

  母亲愣了愣,说:“你回家就知道了!赶紧回来啊,你爸今天亲自下厨!有好吃的!”

  我几乎是飞回家的。妈太爱吊人胃口了!不过我有预感,是沫沫!是她回来了!前几天我还做梦梦到了她!

  撞门而入,看见那抹熟悉的身影,坐沙发上与母亲亲切交谈,巧笑倩兮,明眸含泪,双手被母亲紧紧的裹在手中……却不是沫沫。

  “婉仪?!”我按奈住心中微弱的失望,却也能立即高兴起来,时隔一年,她已经由一个楚楚可怜的少女,蜕变成一位知性成熟的美丽女人。

  她大方的站起来,说:“公治曦。好久不见了。我来看望你们。”光彩自信的眼神背后,脸蛋微红,依稀还有些当年少女时期的纯情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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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多时不见旧日老友,我还是很兴奋的,激动的扑上去,却想到她此时大概已为*,手伸到半空又放下,“最近怎么样啊?”

  婉仪款款点头,始终保持家教良好的风度。

  “你和大T都去哪了!我到处找你们,你们一起换了手机搬了家,我都联系不上!故意躲我吗!”我有些气恼的大声责问。

  婉仪看了我母亲一眼,又看看我:“公治曦,我有些东西要拿给你,我们去你房间里谈好吗?”

  我一愣,母亲搓着手先开了口:“你们去你们去!我去帮你爸做饭!他又要说我偷懒了!”

  我见母亲那么明显的动机,觉得不好意思。看了婉仪一眼,说走吧。

  关上门,本就不大的屋里立即充持着婉仪的女人香,像水一样连绵婉转的袭来。她穿了件||乳白色的V字领T恤,露出浅浅一点*,不多不少,恰倒好处的小资小调着,彻底摆脱了象牙塔里青涩的稚嫩。

  “随便坐吧。什么东西要给我?”我开了口。

  “是大T……有东西叫我转交给你……”她说到大T,神色一阴,从包里递出个未拆过的信封。

  我见她态度异样,疑惑的打开来看。是大T的笔迹,心里一沉,嘴却上说:“那臭小子知道自己没脸见我就给我写信?”

  婉仪没说话,我仔细看起来。

  我唯一的兄弟:

  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已经在上面等着你了。你赶紧的,过个七、八十年就上来,别墨墨迹迹留恋那些人间的美女,凡夫俗子哪比得上天上仙女啊!到时候咱哥俩再一起喝酒,哪个龟儿先跑。

  兄弟,哥哥这些年冷落你了,确实是事出有因,不要见怪。多的肉麻兮兮的话我也写不来,就说下婉仪吧。婉仪是个好女孩,我一直都那么对你说,你当年年轻不懂事,撒手放弃了她。我替你照顾了两年,放心,我一根头发丝都没碰过她,我一直把她当亲妹妹般疼爱。她也只当我是她兄长。她依旧是你的,身体是你的,心也是你的。现在我走了,完整纯洁如初的还给你!希望你珍惜,她是个不可多得的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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