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子和一个光头的白人大汉——大家松了一口气,是自己人。光头汉子走上前去,对着伙伴们竖起大拇指点了一下头、举起手中的一支枪式注射器——事情成了。所有人悄无声息、快速如风的退回到屋子里。那一边,旅店的店主、保安、服务员之类全部睡得死气沉沉,他们都被注射了镇静剂,天亮前就是再大的动静也醒不来的。
那对中国夫妇回到房间,在黑暗中从行李箱的夹层里拿出一些不一样的衣服开始换上,不到一分钟,两人换好了,接着他们从一个标有“摄影器材”的箱子里拿出几样东西,离开了。接着昏沉的光亮,只见两人一身解放军迷彩!男的是陆军特种部队的松脂绿、女的是海军陆战队的海蓝色,从摄影器材箱子里拿出来的赫然是两只95式突击步枪和弹夹、手雷、烟幕弹、闪光弹等真家伙!再看其他人,个个身披戎装、手持凶器;从各具特色的军装和武器装备来看,这些人分别来自:中国陆军特种部队、中国海军陆战队;美国的“绿色贝雷帽”特种部队、“三角洲”部队、“海豹”突击队、海军陆战队;俄罗斯的“阿尔法”特种部队、“信号旗”特种部队、“温贝尔”特种部队;以色列“野小子”特种部队、加拿大快速反应部队、波兰“雷鸣”特种部队……当然少不了英国特别空勤团、法兰西外籍兵团……不过,这些战士都不太年轻,而且他们的军装上没有军衔——没错,都是退伍老兵。
老兵们快速行动起来,为了不惊动其他客人,他们只有十分钟时间做任务准备,而且在日出之前必须完成任务回到旅店。都已经退役了,还有什么任务要完成呢?等着瞧吧,老兵们悄然而快速兵分两路;一部分坐上了早些时候开来的三部旅行用悬浮舱中最大的一部;一部分的来到旅店对面的停车场,乘上了那里的两架大型货运悬浮舱。夜色深深,四支队伍按预先计划好的路线快速飞行,在旅行用悬浮舱里,坐着的大多是海军陆战队和海军特种部队的老战士们,他们从容的等待着、友好的聊天,一如热血沸腾的当年。一个“海豹”部队的老黑人对旁边一个中国海军陆战队的消瘦中年汉子说:“嗨,你先前不是说你已经不想打仗,只希望做回自己的渔民吗?”中国军人狡然一笑:“嘿嘿,行侠仗义、降妖除魔那对我来说是义务!也是乐趣!你什么时候见李寻欢老了,江湖上的恶人就睡过安稳觉了——小李能变成老李,但飞刀永不生锈!你呢?勋爵老爷。”那边那位来自英国皇家海军特别舟艇大队的老帅哥操着有些生硬的汉语:“只要骑士还举得起剑,就永远为上帝而战!”
不一阵,旅行用悬浮舱已经来到海岸沙滩上。对面就是那个神秘的蛇仙岛,老战士们快速下车,那里一个线人早就守候着了——那是一位慈祥和蔼、白发苍苍的白人老先生,他是一位新教牧师、他经常在圣诞节时为社区、学校、孤儿院扮演圣诞老人,孩子们都喜欢他——不过这位老爷子曾经在美国中央情报局当过三十多年特务!今天他为这些神秘而来的老战士们准备了特别的礼物,老爷子开来一部老式大型运货悬浮舱——载着六艘潜水式登陆艇——这玩意儿可以搭载八到十个全副武装的士兵、无声无息的潜在水下前进,水下最高速可达每小时九十公里、水面上的话就能达到二百公里!这种载具潜水可以游多远都不露头,中间靠人工鳃系统供应氧气!
老爷子操作悬浮舱打开舱门,把六艘潜水式登陆艇挨个“空降”在浅滩上。老战士们快速行动,娴熟而默契的登上战船,开动马达、钻入黑暗的大海、破浪而行。他们的目标很明确——蛇仙岛!
不过补充一句,另外两架运货悬浮舱到哪里去了?
蛇仙岛上,一片郁郁葱葱的丛林中,一个座半山腰上的山洞若隐若现。进入山洞,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洞窟内行走了十几米远之后,看到的是两扇大钢门!已经相当古老的、微微显出斑斑锈迹。在这扇门后面,是一个巨大的地下实验室,实验室里装备着最先进的设施、最精密的仪器、最完备的相关供给系统。有一个又一个穿着白大褂和防化服的人正在来回忙碌。不过这也不单单是一个实验室,通道里有端着枪的雇佣兵在来回溜达;隐蔽处有摄像机监视着一切;在最深层的人工暗河里,一艘艘逃生潜水艇、货运潜艇正在待命。不过在这个神秘基地的总控制室对面是一间非常特别的房间——靖国神社!
这时候,一个四十来岁的、瘦小文雅的日本男人在一群黑衣大汉的陪同下从走廊里走来,所有人诚惶诚恐的对着这个男人九十度鞠躬——男人看上去很儒雅而有修养,不过目光中冰冷的杀气令人胆寒。他是山本五郎,表面上是日本著名企业家、经营生物科技公司;其实是杀人不眨眼的黑帮老大,和一些不知名的极端势力也有联系。这座岛上的实验室呢,是他们研究生化武器的地方——是当年731部队的遗产之一!
暗无天日的大海中,潜水冲锋舟悄然“飞驰”,很快就已经接近蛇仙岛。这时候,实验室里面,一个矮胖助理走过来对着山本五郎小心的耳语几句,山本五郎面无表情、目光阴沉的点点头。不一阵,山本五郎和他的一伙狗腿子来到了总控制室——只见声纳屏幕上赫然显示出了六艘潜水冲锋舟的位置!山本五郎冷笑一声,下令:“准备迎接客人。”
月黑风高夜,六艘潜水冲锋舟无声钻出水面,“刺啦”一下搁浅在蛇仙岛的沙滩上——忽然,一大群雇佣兵像鬼魂一样从树林里闪了出来;亮出家伙“哒哒哒哒”就是一通乱打!可怜那潜水冲锋舟什么都好就是不怎么防弹,雇佣兵们走了上去、打开已经化作蜂窝的潜水冲锋舟的舱门,顿时惊呆了——里面是空的!!
就在这时,树林里的子弹如雨点般飞了过来!雇佣兵们顿时懵了、死伤惨重,活下来的赶忙回过头反击——可是没想到的是十几个人影从海岸浅水中毒蛇般举着枪窜出水面——“乒乒乓乓”就是狠狠的打,不一阵子,雇佣兵们已经被全部清扫。老战士们乘着潜水冲锋舟游了四分之三路程就把冲锋舟设定成自动驾驶模式、而他们自己则戴上水下呼吸系统游过去了!
这时候,在监视屏幕上看的清清楚楚的山本五郎已经气白了脸,恶狠狠的下令:“派出更多的人手!把他们都杀光!!”地下基地里的雇佣兵头子不敢怠慢,赶紧派出两个排的精锐力量冲了出去——同时,完成了滩头伏击战的老战士们一碰头就冲入了丛林迎战引得敌人,以往的雇佣兵大多都是退伍军人当的,个顶个都是战场上的老姜、老狐狸,可这些雇佣兵都是军事公司从民间招募训练的,基本都是新兵蛋子、没上过战场更别提杀过人了!让他们去和那些死人堆里爬过来的老兵油子较真劲不是找死吗?
幽暗的丛林永远是游击战的天堂也永远是牺牲者的噩梦。树冠、草丛、灌木……老兵们的枪口无处不在,那些平时不可一世的雇佣兵们这时候不是挨了冷枪;就是中了暗器;再不然就是被某个忽然出现在身后、眼前的老前辈一招夺命……转眼间,老兵们已经逼近了地下实验室的洞口。山本五郎的表情终于不那么不怒自威,不过他依然觉得没什么可怕——实验室的地上入口非常隐蔽的,就算是卫星遥感也发现不了……
忽然间,“哄!哄!哄!”的爆炸声此起彼伏,实验室的墙壁、顶棚被定向炸弹生生撕开一扇又一扇“门”,在烟幕弹、闪光弹的掩护下,老兵们神兵天降一般冲了进来,枪响魂断、清扫着那些恶心的人和事,一队留守雇佣兵急忙行动起来,可是在“海豹”、“三角洲”、“阿尔法”、特别空勤团和中国陆特的联合绞杀下转眼就灰飞烟灭——别忘了,老战士们可是兵分三路,一队从滩头登陆、一队敌后机降、还有一队……暂时保密。
眼看着自己被劫了“中军帐”,山本五郎目瞪口呆,不过很快冷静下来。他按动操作台上的一个特殊按钮,顿时一面墙壁打开了,里面是一个隐蔽的逃生电梯。山本和一群心腹手下钻进电梯——这时老战士们的枪口已经近在眼前,可是有矮胖助理不在了。原来他跑去靖国神社,慌里慌张的把那些老祖宗的牌位抱了回来。等到他终于气喘吁吁地赶了过来,山本五郎从就要关上的电梯里伸出手接过牌位——忽然,一个保镖猛的伸出手枪“砰”的就是一下,矮胖助理倒在血泊中,临死前听到山本告诉他:“你知道的太多了。不过放心,你的名字会出现在靖国神社里的。”
转眼间,山本他们已经降落在地下暗河码头旁边,这里的一切都还有条不紊的宁静着。山本五郎一边走向救生潜艇,一边盘算着:辛亏所有的实验数据都有备份,而且全都传送到了总部……忽然间,“啪啪啪”枪声四面响起,山本他们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个个头破血流、一命呜呼。二十多个黑乎乎的怪影几乎是从角落里“长”了出来。这就是老兵们的第三队!他们潜水进入暗河码头,早早的设下了埋伏。老战士们举着枪走上前去,最后确保“猎物”死得彻彻底底。这时一个来自中国陆军沈阳军区“东北虎”特种大队的老兵觉得脚下绊住了什么——低头一看,是一个血染的靖国神社牌位。老兵冷笑一声,一脚踢开了。
很快,三支队伍汇合在一起,取证、拍照、检查伤亡、清理战场。就在这时,海面上一架蓝色悬浮舱飞速而来,停在了洞口处,悬浮舱里下来一个看上去很忠厚朴实的日本男人和几个白种人,两个老兵打开大门把他们迎了进去——他们是国际刑警组织亚洲区的探员,老战士们的这次出击就是国际刑警组织授权的。这时,一个须发花白的中国陆特老战士走上去向那个日本人中村探长敬礼,老战士脸膛黝黑、身材高大,虽然没有军衔但可以想象得到这一定是一位老军官——没错,老爷子外号“黑龙司令员”,曾今是中国人民解放军特种部队的一位大校军官,也是这次行动的总指挥。中村探长说:“感谢你们的帮助,你们真的一分钱报酬都不要吗?”黑龙司令员:“我们‘老不死军团’不是雇佣兵,没有理由拿钱,不过当初我们的约定,希望日方不要反悔!”中村探长:“这个吗,请放心。”
后来呢,没过一个月,在这座岛上实验室的原址上建起一座反法西斯、反军国主义为主题的展览馆。展览馆全年向世界各地免费开放,用的当然是山本五郎的黑钱,以及无数热爱和平人士的捐款。而且每年假期,附近的中小学都要组织学生前来参观。
第二十七回 老不死军团的故事
最后还有一个问题,“老不死军团”是何方神圣?这个问题吗,用一个故事来回答。
若干年前,一个名叫汉克的中年汉子结束了自己的军旅生涯,回到了美国西部的家乡开起了出租车。他曾是“三角洲”特种部队的一名中尉,在战场上经历的枪林弹雨的生死考验。现在汉克回来了,一身伤痕、一身疲惫。可是,他在心中总是觉得少了些什么——他从小向往军营,他早就习惯了活在死亡线上,现在一下子悠闲下来了却满身不自在。然而老战友邀请他参加雇佣兵时,汉克毫不犹豫的拒绝了——他忘不了那些记忆,那些在战场上无辜的死者、绝望的父母、哭泣的孩子……这些当中有不少是他亲手造成的,他更忘不了那些坚强的牺牲者,为了信念、国家、民族而死,汉克真觉得,自己向那些人开枪时不是一个士兵、而是一个屠夫……汉克心想,如果我当了雇佣兵,不一样得活的像个刽子手吗?可是不当雇佣兵,我这件人肉兵器很快生锈了,也太无聊了。
几天后,汉克晚上收工来到一座小酒吧。刚刚走进去,只听一个声音传来——“哇哇哇,看看这是谁?”只见一个八字胡高身大汉坐在不远处,目光敏锐、体形健硕。汉克露出一个不太一样的笑容——这是一个不认识的老相识——后来知道他叫列昂尼德,这个家伙是俄罗斯“信号旗”特种部队的一个老兵——汉克和他在永远不为人知的战场上交锋数次。
于是乎,曾今是你死我亡的敌人的两个人现在默默地对坐在一起,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话。汉克忽然说:“你恨我吗?我差点杀了你。”列昂尼德扬起眉毛:“应该是我差点让你下地狱。”忽然,两人哈哈大笑,把周围的顾客都吓了一跳。“干杯,祝贺你我都活着坐在这里了。”“干杯,祝贺你我都没有被大把的钱绑架回那该死的战争中。”这时候,一个华裔中年汉子悄悄走过来,汉子黝黑高大、身着一件“三国”文化衫。中国汉子微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