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故意的。。。。。。”忏悔的眼泪奔流不息,在脸上沟壑纵横,刚才我真的很想和他共赴情*海,跟金盛、跟白天龙、跟曾有的怒气自傲通通无关。。。。。。真的崩溃瘫软在他怀里。。。。。。只愿与他灰飞烟灭。。。。。。
“我做不到。。。。。。”依旧抽抽搭搭哭得伤心莫名,真实的挫败感全身心地笼罩了我。让我柔弱不堪。做为女人我何尝不愿有酣畅淋漓的欢爱?
心底深处燃起了深深的恐惧,那是关于上一个晚上,他悻悻地扬长而去。。。。。。
我伸出手触及他的胸膛,感受着表面和内里源源不断的温暖,痛苦无状,带了隐隐的怯意看他闭眼铁青的面色,小心翼翼地开口,“唐博丰,你会不会杀了我?”
“你…说…呢?”三个字咬牙切齿地吐出他的唇瓣,他看都不看我,想是气极。
懊丧又颓败,此刻惊险万分。太岁头上动土亦不能两次,而这次的伤看上去比上次还要深,他缓了这么久,都没缓过来。书包 网 想看书来书包网
七十四 英雄本色9
他离了我的身子,一言不发地躺在我身侧。反而是我,带了深深的歉疚,完全忘了这次,谁是始作俑者,陪着小心贴着他的身体,语气有着莫名的柔顺,“我以后、再也不这样了。。。。。。”
他闭眼不理,如养神般微微喘息。身下的欲望渐渐地在疲软、平息。
再睁眼眸,目光里暗暗含了杀机和怒气。坐起身一伸手狠狠攫住我的臂膀,正要开口说什么,我已跪在他面前,如承诺般、结结巴巴脱口而出:
“若你真能要了我,我、我就嫁给你。。。。。。”
此语如同天籁,他铁青的脸色瞬间转白,眼里凝出无限希望和柔情,眸光精亮、放开我,眸间遍含惊喜,“你这话,当真?!”
他陡然起身,如同接了战书一般精神振奋,“好!一言为定!”
再回首的目光中饱含嗜血的坚决,“若你出尔反尔、不守信用!我不杀你也要折磨你!”
“这是你的最后一次机会!”
他下床走进浴室,我赤脚重整衣妆,在镜前站着默默审视自己一霎、羞涩地低下头去。白皙的脖颈上有显而易见的吻痕,不知道的还以为刚才的大战,是何等地激烈,可是。。。。。。有谁知道刚才的我们、在*中燃烧煎熬的滋味,会如此苦涩。
镜子里的脸,依旧有着情*热沸腾的嫣红,衬得窗外的白雪,也因为这抹艳丽的颜色有了暧昧的温度。盯着那张面孔和脖颈想了许久,打开衣柜——还是去找一件高领的衣服、遮它一遮。
沉重的脚步声来,他进房不过几秒,似乎已深知我的用意。伸出胳膊拦住我逡巡的手,看一眼我放置床上的V领毛衫,目光深沉、闪烁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不穿这件,那就穿这旗袍。。。。。。”
可这两件,都是低领的。。。。。。会。。。。。。
我迟疑一霎,明显看到他嘴角飞扬的偷笑。他就是故意的,我不想做的事,他都乐此不疲。他是生怕别人不知道?
但内心极度的理亏,已使我失了反抗的锐气。我走去拣了那件毛衫,回头看他的目光带了些小心,“我,我今晚不想去参加什么舞会。。。。。。”
天龙在医院,他不许我去看。又不让我离开阳明山,我真的,真的没任何歌舞的兴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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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就不去。”他答得干脆,竟一点都不生气。反而,带了研究的几分兴味盯着我,似乎想要挖掘出、我这样天壤之别的转变来自哪里。
“不想去,就乖乖地在家里等我,”他眼底有暗藏的威胁和恐吓,“别乱跑。。。。。。”
“今晚,我会找人来陪你。。。。。。”他目光中似含深意,“我10点之前会回来,今天是平安夜、这里将会很热闹。。。。。。”
谁会来陪我?
我还没有问,他已带着莫名的笑走掉。我在房间换了衣服急急追下楼去,却远远地听到车子发动的声音。
外间是很嘈杂的。带着纷纷繁乱的脚步。别墅边的大厨房,有几位厨子忙碌的身影。下午我匆匆而来,完全没有注意:外面的庭院,青松绿榛下已张灯结彩、此刻在黑暗里纷纷闪着璀璨的光。
瞠目结舌地回过神来,这才注意到宽敞的客厅亦是鲜红闪亮。硕大的整棵圣诞树上悬挂着圣诞球、树顶星、蝴蝶结、亮金色的圣诞花束。圣诞叶枝上喷洒了金粉、银粉,璀璨夺目,银色的毛条包裹在环围的鲜艳及喜气十足的红色里,显得热情洋溢、激|情四射。金色和银色的的钢珠做花心,团团簇簇围绕着的鲜艳红叶,让人心神一震。
硕大的餐厅、能容纳一打人入座的餐桌、亦有了节日的气氛,金色的铃铛、银色的珍珠灯在椅背上纠缠,乡村风情十足的霓虹烛台,已准备好点燃蜡烛,似乎等待即将开始的饕餮盛宴。一对鎏金的纯铜暗红色云彩花纹的直筒杯,在桌上如镇店之宝般摆放。
绿色中饱含雍容华贵、流光溢彩。想象中就无比温馨,如同主人拿起摆放斟满的水晶酒杯、碰撞奏响出热情激昂的凯歌。
这是一个十足的、家庭式圣诞宴会的开场白。怎么,唐博丰什么都不告诉我?
但更让我惊诧的是——今晚上门造访的女人,不仅仅是我一个。
我正在温暖的客厅流连不已,暗暗欣赏璀璨鎏金、烁银闪红的布置,庭院里隐隐传来婴孩的啼哭声。
寻声走出大厅的门张望,看见左侧的不远处,摇曳着正赏灯的几个身影。那个身材适中的男子、哄孩子的声音听来便知是权涛、而那个带着维语口音,说不标准普通话的,不是马萨提娜、有时谁?
衣着单薄的身子,在簌簌的寒风中遽然冰冷。脑海里瞬间闪过唐临走时,对我那意犹未尽的一瞥。
他什么意思?!平安夜不要平安,招两个女人在后院对垒?
这绝对是一个记忆深刻的夜晚。刀光剑影、硝烟浓重。清净冰凉的空气里,弥漫着灼热、令人窒息的火药味。书包网 想看书来书包网
七十四 英雄本色10
她来干什么?!示威?!还是他已笃定要妻妾双全?
想起他逼婚一幕,若我真嫁他,这个马萨又该如何放置?还是他谁都不放?摆明了要我们妻妾共处?除了这个女人,那个姓楚的、又该摆在哪里?
快快地缩回客厅,坐上厚重温暖的沙发,捧了个明黄|色金线绣成的垫子,暗暗发呆——该来的终归要来、无论如何我都不能跟她永不见面。哎!
同处一山,哪里躲得开?我记得这里的总管是曲丛生,可为何,今日平安夜的盛大家宴,他反而不在?
诺大的客厅,独坐我一个亦觉凄凉。忽然白橡木的厅门大开、寒风席卷而入。我抬起眼,看马萨抱着孩子进来。原本欣喜的表情见到我,也是犹豫一下。步子在门厅逡巡,不知该不该进门。
读她表情即可知道——今日、她亦不知我在。
我的恶脾气让她心惊胆战,而向来没有唐博丰撑腰,她自视比我势弱。此刻更是衿弱不堪,显得楚楚可怜。
她怀抱有着金凤图案斗篷里的婴儿,站住,向我挤出怯怯的一丝笑意,“廖姐姐。”
婴孩如同心有灵犀般、不再啼哭,在室内的温暖里渐渐安静下来,小嘴发出‘吧嗒吧嗒’咀嚼般的声响,在两个女人静默的空气里,显得无比温情。
厅内如此姹紫嫣红的热烈气氛,为何融化不了我心中的严寒冰霜?我内心深处沉沉叹了口气——无论如何、孩子无辜。
站起来,嘴角抽动,带了一丝牵强的笑对她,第一次与她的对话中不含刀枪剑戟,平静如斯,“门口冷,快进来坐下吧。我听见她刚才哭闹。。。。。。”
刚出口,又发现接下去的话题根本无从聊起。对于抚养孩子我还一窍不通。若她跟我沟通孩子为何哭闹或如何哄孩子,我铁定是没兴趣继续的。但她轻轻走来挨着我身旁坐下,举止无尽亲密,又将怀抱的婴儿放入我怀里。
“恰伊莎从不怕人。。。。。。她性格很好的。。。。。。”她向我交付着无比的信任与热情,一反那一日我去她四合院大闹的常态,“姐姐,你看,她怕冷,进来一暖和就不哭了。。。。。。”
我怔怔地看着怀里的恰伊莎,她的眼睛滴溜溜地转动,毫不掩饰地看着我。也许是我脸上依旧带着浓情未退的嫣红,看上去慈眉善目。她的目光集中在我鲜艳的红唇上,饶有兴趣地看着我不自觉地抿嘴蠕动,极象唐博丰的一双大眼睛,灵气十足、清澈澄净、望去绝不染一丝尘埃;这双孩子的眼,如天使般透明、干净。。。。。。
渐渐暖热,斗篷里的小脚开始有力地蹬动,要踢开这外界的束缚。我和她母亲双人动手,解了斗篷的细带,将穿着薄棉袄的她再次抱在怀中。她非但不哭,反而张了两只可爱的小手,循着我毛衫的温暖触感向上,一点点地向上来,触摸我的脖子。。。。。。
孩子啊,你真的真的,居然不怕我?
满心漾起了浓重的喜爱,全然忽略了她母亲的目光,已呆呆地落在我的胸口和脖颈,那些显而易见、青紫或略红的淤痕,在她的眼里,是如此触目惊心!
恰伊莎摸到了我的脸。。。。。。小手在下巴和脸颊上无意识地抓挠,但对我来说,这紧密的举动却唤醒了我内心强大的母性。一种显而易见的温柔,让我情不自禁地俯下头,轻轻地吻落在恰伊莎的额头。孩子的肌肤是透明的白皙,一如她的母亲那么水灵灵的,不、比她母亲还美。我凝神看着她,恍惚间似乎能看到唐博丰高额、亮眸在她面庞上的翻版,而更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恰伊莎看着我,小嘴嘟嘟着,却忽然咧开嘴笑了。
莞尔一笑已摄我心神,而她居然,无意识地开合幼唇,细嫩的声音如雨后出土的笋尖,童音如同天籁般在我耳边,引起天崩地裂的轰鸣——
“妈——妈——”
“妈——妈——”
她居然在叫我妈妈!
我难以置信地睁大眼,死死盯着她柔嫩的唇,只有两声,只有看上去如同过眼云烟的两声呼唤,却唤醒了我内心浓重而又强烈的情感。
她真的叫我妈妈!她真的叫过我妈妈!
心头带着一丝狂喜,转脸向马萨问,“你听见了吗?”
那时候我不知道,孩子学说话,无意识间会自爆音节,也许根本不是叫妈妈,但我狂乱的心顿失分寸。我就认定她是。
对上马萨的目光,略微一怔。那里并没有如我一般的狂喜,却是含了几分如水的悲凉。书包网 电子书 分享网站
七十五 心悦臣服1
肚子饿得咕噜噜直叫,讪讪冲马萨笑笑,将恰伊莎放回她怀里,走去餐桌拿了几块备好的点心,粗野咀嚼、顿感快意。亦有准备好的冷餐菜肴,肉类、香肠、水果沙拉,颜色、布景看去令人垂涎欲滴,故而亦未逃脱我的刀叉蹂躏。偌大的餐厅空无一人,只我执注满酒红色液体的水晶杯痛饮,又独坐欧式白色橡木椅上大快朵颐,像极了一千零一夜里,不慎闯入芝麻门的阿里巴巴,不过满心的贪欲、只为了满足自己这张嘴。
这举止如入无人之境,亦把自己当成一家之主般放肆无状。但身后马萨的目光如芒在背,我知道她一定盯着我的一举一动。
但,我并非刻意在她面前嚣张。只因为今天唐博丰真的没管我晚饭,这么冷的天我绝不委屈自己。我饿了,就放开肠胃吃,这一向是我的习惯。
门外汽车鸣笛声陡起,声浪此起彼伏,想来不是一辆的声音。
我回头,和马萨面面相觑。
和颜一笑,从餐椅上站起身,去推开挂着金色大圣诞铃铛的门。
笼笼袖口抖索着走出去,却见到门厅的长廊,汉白玉栏杆旁,正站着一个人。
那棱角分明的轮廓、暗含嘲讽的唇线棱角、端正英挺的五官,不是安立东是谁?
“你怎么来了?”我吸了吸瞬间冰冷的鼻子,问。
“唐哥召集大家来这里今晚聚聚,我为什么不来?”他笑着反问。一边看着我抽着脖子、冻得直哆嗦的身子,眼神闪烁着莫名的紧张,“快进去穿件大衣。外面很冷。”
言谈间已把我当自家人,关切之意丝毫不避嫌疑。
的确冷,我转身正要回厅,他在身后忽然暗暗一句,“你跟她冰释前嫌?好像两个人很投缘?”
他是嘲笑我一步步认命吗?总之,这句话听起来,并不是什么味。回望了院子里忙碌、热闹的众多身影一眼,两相比较刚才厅内的气氛——的确,我跟马萨的沟通,多少有些压抑。
因为我们都爱着同一个男人。而这爱,是自私的。它注定要一个人流血不止、直到牺牲;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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