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抹角儿,“本来我是要自己去见他的,既然你有意,帮我把话儿带到了也就是
了。”
“北京附近?青城?”
“五天之后,会有人领你去的。”
“古叔叔要我带什么话儿?”对方没有明着否认,侯龙涛也就很识趣儿的没
再追问。
“很简单,现在的已经快到正经把他推上前台的时候了,不管他自己是不是
清楚,有些利害关系还是需要提醒他的,但你知道,很多话不是人人都能说的,
特定的事情就得由咱们去做。”
“我明白您的意思,但我是想去痛打落水狗的。”
“没问题,你把正事儿办好了,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老毛不是你想的那么
傻。”古全智在学生的耳边授意了一番…
从古全智家出来,侯龙涛也无事可做,顺路去了一趟宝丁的派出所,虽是
“非典”时期,所长还是需要在岗上坚守的。他也没事先打电话,直接就“冲”
进了所长办公室,只见办公桌儿上堆了两大摞文件,宝丁正紧锁眉头,聚精会神
的审阅,侯龙涛从来没见过自己的哥们儿这么认真的工作,“嗨,干嘛呢?”
“哎哟!我Cao,你他妈吓我一跳,”宝丁把原本前倾的身子靠回了椅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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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丫干嘛来了?”
“没事儿,正好路过你们所儿门口儿,进来瞧你一眼,”侯龙涛往办公桌儿
前的椅子上一坐,“你丫忙什么呢?”
“Cao,都他妈快烦死我了。”
“怎么了?”侯龙涛拿起一份文件看了看,是外地来京人员的登记表。
“就他妈十三号夜里,离这儿两条马路的那个浴池,死了七个。”
“真的?”
“真的,一家三口儿和四个打工的,全他妈是被人按到水里淹死的。”
“他杀啊!?”
“要是自杀或者事故,我用得着这么上心吗?这非常时期,出这种大案子,
市局的头儿一下儿就炸了,限刑警队一个半月之内破案。”
“那就让他们去破吧,你急什么啊?”
“你他妈傻啊?在我的管片儿里,我脱不了干系的,而且你知道我这所长是
怎么来的,破不了案,您那二十万的功效就算到头儿了,娘的,那帮刑警队的傻
Bi昨儿就来这儿骂了我个狗血喷头。”
“用不着担心,大不了不干了呗。”
“我喜欢当警察。”
“那就上别地儿当,不就是再花点儿钱吗?”
“干什么啊?”宝丁点上烟,“咱兄弟归兄弟,我没有老用你钱的道理。”
“丁儿啊,你又不是白拿,再说你真的跟我分你我吗?”
“嘿嘿,当然不分了,你的就是我的。不过说实话,我是想破这个案子,毕
竟我是警察,吃这碗饭,我就得干这个活儿,所长虽然是花钱买的,但我李宝丁
不是草包一个,我他妈这次就要争这口气。”
“你丫是不是昨天被骂爽了?”
“没错,骂得我真他妈叫一个爽。”
“那你有什么线索了吗?”
“还没有,不过老外地作案的可能性比较大。”
“为什么?”
“一下儿做了七个,肯定不是一、两个人能办到的,而真正结伙儿抢劫的北
京人是不会下这种狠手的,最有可能的是流窜作案的惯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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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查这些有暂住证儿的有什么用啊?他们既然敢到你这儿登记,八成儿
就没什么问题,再说你这么从几万、几十万人里找,不等于是海底捞针嘛。”
“这么跟你说吧,案情并不明朗,除了抢劫杀人,仇杀的可能性也没有被排
除。”
“如果是抢劫,我想案犯肯定是和受害人有关系,要不然不至于灭口的。”
“这点我们当然想到了,对死者熟人的调查已经展开了,但现在的罪犯越来
越凶残,不一定是因为认识才灭口,反正现在我头大着呢,暂时也就只能是瞎猫
撞死耗子。”
“得,那我不打扰你工作了,”侯龙涛站起来,“如果我的人有什么消息,
我随时通知你。”
“成。”宝丁挥了挥手,又扎进了文件堆里。
侯龙涛这么快就走人是另有打算,德外和宝丁的管片儿是“东星”势力最牢
固的所在,也就是“东星”成员活动最频繁的两个地方,他首先要确定与自己有
关的人与此事无关。他给麻子打了个电话,让他召集坛子、二毛儿、三毛儿和大
狗到“东星初升”见面,后三个人都是宝丁没上任之前就在这片儿领着小流氓儿
混的,后来才被收入“东星”的…
“东星初升”也根据市政府的指令停业了,因为侯龙涛先去为月玲买了一幅
耳坠儿当生日礼物,花了一个多小时,所以当他到了娱乐城的时候,他找的五个
人都已经在小舞厅里等他了。
“二毛儿,你们那片儿出了七条人命,你们听说了没有?知不知道是谁干
的?”侯龙涛上来就开门见山。
“听说了,那个浴池吧?离我家就两步道儿,不过不知道什么人干的。”大
狗先回答了。二毛儿和三毛儿的回答也差不多,因为警方封锁消息,麻子和坛子
这两个德外的主儿根本就不知道是什么事儿。
“能肯定不是自己人干的吗?”
“自己人?”
“‘东星’的人,能不能肯定你们的手下与此事无关?”
“绝对能,绝对能肯定,自从我们跟了您后,除了收保护费,偶尔打打架,
别的犯法的事儿我们都不干了,没工作的兄弟们都散在各处帮您看场子,挣您那
份工资就足够养活老婆孩子了,没人会参与抢劫的,更别提灭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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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知道是抢劫?你怎么知道死的是一家子?”
“啊…”大狗被侯龙涛瞪得直发麻,“我也是听说啊,我们家楼上楼下都传
开了,说是抢了十好几万,一家七口儿,大人加孩子,全是绑起来砍头的。”
“放屁,没他妈那么血乎。你们可给我想清楚了,要是最后查出那事儿跟你
们的人有关,你们也没好日子过。”
“这…那我们还是回去问清楚了再跟您保证吧,不过我觉得真不会是咱们的
人干的,您平时一直都警告我们不许下重手伤人的,就连拒不交保护费的,您都
强调只对物不对人。自从跟了您,我们真的就没犯过事儿了。”
“真的吗?”麻子闲得难受,插了一句,“你们丫那不嫖不赌了?”
“什么时候轮到你他妈滋屁了?”大狗站了起来,横眉立目的瞪着麻子。
“怎么招啊?不许说话啊?”麻子也起来了,一梗脖子,真是七个不服、八
个不忿。别看他们都吃的是“东星”这碗饭,但毕竟不是一片儿的,平时也没见
过面,又都是谁都不服的地痞出身,两句话就能戗起来。
“都他妈给我坐下!”侯龙涛拍了一下儿桌子,“让你们来是说正事儿的,
变成窝儿里反了?瞧瞧你们现在这个样子,下面做小的都和睦相处,你们这帮当
大哥却这个操行,不丢人吗?”他平时就是为了防止现在这个情况出现,看场子
的手下都是打破区域界限安排的,德外的人、宝丁管片儿的人,自己家那片儿的
人和大胖的人全混在一起,没想到治了下面的,上面的却冒泡儿了。
老大发话,麻子他们自然都老老实实的坐了回去。“我告诉你们,谁要是敢
挑起内讧,后果不用我说了吧。”
“不用。”“不用。”
“那就好,大家都是自己人,是好兄弟,”侯龙涛扔给麻子和大狗一人一根
儿烟,“和生财,分生祸,记住了这六个字。”
“是。”
“刚才我说的那件命案,你们回去之后,跟你们的手下交代一下儿,如果谁
听到什么风声,要立刻通知我,但我不是要你们去调查,不要到处去问,能有消
息送上门来最好,没有的话就算了。”
“您管那事儿干嘛啊?不会是死的人里有您的朋友吧?”
“不是,咱们是北京市民,当然要协助警方破案了。”
“啊?”大狗他们只知道派出所的人被侯龙涛买得通通的,并不知道宝丁是
他的密友,“太子哥,警察收了您的钱,该是他们为您干活儿才对啊,再说咱们
可是出来混的,怎么也不能帮警察啊。”
“什么出来混的?我是正经商人,‘东星’是合法的商业集团,你们都是
‘东星’的雇员,都他妈是模范市民,懂不懂?”
“啊…这…懂…”
“懂你个大头,那家浴池交没交保护费啊?那块儿地方是不是‘东星’的地
盘儿啊?咱们帮警方点儿小忙儿不应该吗?”
“Cao,对,敢在咱们的地盘儿犯事儿,摆明了是不给咱们面子,咱们应该自
己把那帮丫那找出来做了。”
“谁动手啊?有人愿意背杀人罪吗?”
“这…”
“哼,照我的话做就是了。”侯龙涛笑了笑…
第一百一十一章 落井下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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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话:
侯龙涛管死人的事儿可不是因为他变得正义了,个中原因还是请读者自己体
会吧。
上一章里说和杨恭如签约,虽然说是白干,但其实并没有明确说明合同额是
零,一块、两块,一百、两百,这都等于是白干,不过还是感谢对于合同额的指
正,因为写的时候还真没往那上想,曾经在上BusinessLaw的时候学
过的,妈的,过了一年就全忘了。
唉,照我个人的想法,“无罪推定”是刑法、庭审的最大悲哀,也许是因为
在美国听说的这种事情太多了,美国的刑事法庭就不是声张正义的地方,当把所
有的精力都集中到如何保护嫌疑人的权力上时,谁来保护受害人的权力,不过被
害人反正也被害了,又不是法官、律师的亲友,不保护也就不保护了。
侯龙涛是肯定不会吧“金鳞草”的用法告诉他兄弟们的,他是守信义的人,
他会尊重老人的“祖传秘方”四个字的,不过成药给没给兄弟们,我真没觉得值
得一提,大家自己想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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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0/2003-6/10/2003
“非典”带给侯龙涛的不全是负面影响,难得能有这么长一段时间不用干活
儿,他终于有机会天天扎在美人儿堆儿里享受红粉之乐了,八个美女令人垂涎的
身体随时供他享用,最多的时候,七个爱妻一起在床上,十四条粉腿、十四座丰
||乳、十四瓣美臀,二十一个细嫩的小肉||穴,仙人也要嫉妒死了…
星期六晚上,侯龙涛没有再到处乱跑,是在“天伦王朝”过的夜,第二天早
上9:00的时候,他提着一个电脑包儿来到了饭店门口儿,上了一辆黑色的奥
迪200,这辆车虽然挂的是民牌儿,但扣在仪表盘上的一张红底儿的通行证儿
上写着“国A”两个凸起的白字儿,司机是个面无表情的平头。
奥迪行驶了一个多小时,越开越偏僻,前面不远的地方就出现了一座灰色的
“城堡”,开到近前,只见高高的墙头上围着几米高的铁丝网,来回走动的不是
普通的狱警,而是像青海关压重犯的地方那样,全都是肩背AK47冲锋枪的武
警,铁门的边上挂着一块大牌子,上书七个黑色的大字,这里就是因关押过“四
人帮”而闻名的北京市青城监狱了。
两人下了车,司机向门前的武警出示了一张“纸”,不一会儿,就有一个警
察从里面出来接侯龙涛,把他领到了一间小屋儿,这间屋子被矮桌和钢化玻璃的
隔段分成两半儿,是典型的探监室,带路的警察没有进来,侯龙涛一人坐在了椅
子上,过了一阵,一个西服革履的中年人从隔段另一头儿的小门儿走了进来。
此人正是毛正毅,他看到玻璃对面儿的人居然是侯龙涛,不禁一愣,但还是
坐了下来,“小赤佬,侬来做什么?”
“哼哼哼,当然是来看毛总的,看来您在这儿受到的待遇还算不错嘛。”侯
龙涛早就想到了,老毛一定是被安排在“特别犯小院儿”的,那里以前是用于关
押重要的政治犯,现在基本上囚禁的是还未被起诉,只属于由于案情的重要性,
隔离审查的涉及重大经济案件的人。
“小赤佬不要废话了,侬到底想干什么?”
“唉,毛总,实话实说吧,我是来救您的命的。”
“放屁!侬救得了我?侬以为侬是个什么东西?”
“对对对,我只是个小卒子,但我还是能给您指条活路的。”
“用侬操心?侬把我的老底都掏了,除了坦白从宽,我没有第二条路。”
“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