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名捕大对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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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大名捕大对决- 第1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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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梵更不解,惊惊地问:“你说什么?”
  “我是说:杜小月……”罗白乃也似中了邪的几乎说不下去,“她刚才说过,衣橱里有腐烂了的尸体。真的有那样的死尸!她刚才说,上面淌血下来,你们看──可真的在滴血!”
  大家都觉悚然。
  头皮发炸。
  “她也说过,有个断头的人自行摸上了楼……”罗白乃低声沉说,整个人都像陷在梦魇之中,拔足不出,“现在,门外,井里,真的有个熟悉的声音,在呼唤我们……”
  这时候,古井里的呼唤依然:“……你们来呀……来呀……来救我啊……”
  “她说的,全都发生了,连铁布衫的眼珠都真的变成绿色的了!”罗白乃忽然叫了起来,“我不!我不去!!我不出去!!!──她才是妖女!她才是魔女!还有,刚才我瞥见她的下身……她的下身不是人!
  他指着杜小月。
  被衾中的杜小月。
  鬼关门 后记:江湖不过游泳池
  作为一个近十五年来坚持如一的:想尽办法、千方百计避开一切公职、权益,乃至不必要的应酬和约束(包括演讲、座谈、访问与签名会等等),大隐隐于市,大狂狂于世,在人间犹作逍遥游,喜为养生主,自寻欢乐,不寻烦恼的作家而言,近年来,我创作武侠小说,每一部都会放进一些新的尝试和实验,每一部不管在内容和手法上,都必须有至少一项的新意,这是我的底线和最低要求。
  有人说我是“超新派”的开创者。我现在也有点置疑。“新派”结束了吗?如何定义“新派”和“旧派”?旧派作品,也常可见新意;而有些所谓新派“作品”,却比旧派还“老土”。如果分量不够,如何“超”?万一“超越”不了,成了“抄新派”,只不过换汤不换药,新瓶旧酒,没多大意思。新意我是有一些的,“超”则不大敢当,也不知从何“超”起;现在有“新新人类”,大抵,在武侠小说界,我戏称“新新派”,大概还比“超”字派较不难受,或可担当。
  至于“后现代武侠”的说法,也很有点暧昧,尽管有朋友认为我便是这一流派的“始作俑者”,我也搞不懂“前现代武侠”从何而始?由谁而起?到底有没有“现代武侠”,“现代武侠”是一种风尚、特质?还是指内容、时代?如果“现代武侠”只是指“现代人写的武侠”,或是“有现代感的武侠”,那么,我写的武侠,或许可列为“新现代武侠”好些吧?“后现代”之“后”呢?总不能变成“后后现代”吧?
  反正,不管写什么武侠都好,我只写我的武侠,自成一派,文责自负。
  在纸上,江湖不过游泳池。在笔下,武林不外纸上兵。能力透纸背、破字而出的,到底,还是侠义精神。
  武侠小说可以没落,侠义精神决不死。
  稿于二零零零年四月一气写完“四大名捕斗僵尸”之“白骨精”、“鬼关门”,痛快。
  校于二零零零年五月五日:三年戒西瓜破蛊,今破戒大啖之,过瘾。
  又及:“从鬼”一段乃自陈大为散文中启发灵感,不敢掠美。
  第十二部:铁布衫☆★
  第一章 我在地狱等你
  第二章 井底之花
  第三章 没公道才教人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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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浮一大白
  第五章 相叙一刻
  后记:武林不过污泥地
  铁布衫 第一章 我在地狱等你
  第一回 黄泉路,路不远
  第二回 迎面就是一刀
  第三回 狗鼻子与黄蝴蝶
  铁布衫 第一回 黄泉路,路不远
  “你怎么知道他才是真的铁布衫?”
  聂青看着地上给一堆烂布裹着的尸首,两眼又绽出了绿光:
  “你以前见过铁布衫?”
  无情摇头。
  他俯首看看下面。
  他习惯俯首沉思。
  下面全是湿漉漉的黄泥。
  他们仿佛就处身在黄泉路上。
  ──如果这真的就是黄泉路,那么,奈何桥呢?酆都城呢?阎王殿呢?大概也不会太远了吧?
  处身在这里,仿佛与死亡非常接近,近得就像甬道一般狭窄逼近,甚至,已经可闻着死亡的味道。
  “我只知道他是孙家‘枪神’孙三点的摩下战将,与‘一言堂’总堂主孙疆麾下的猛将铁锈,并称雄于‘东北神枪会’。”无情道,“另外,他在江湖上、武林中也有三个练有同样刀枪不入硬门内功的伙伴,那是金钟罩、童子功,还有‘十三太保’横练,他们的名字代表了他们的独门武功──也许,就这几个人,会非常熟悉铁布衫。”
  “还有一个。”
  “她?”
  “是绮梦。”聂青道,“铁拔一向忠于绮梦,而且跟她还多年相处,苦撑绮梦客栈,她对他必也熟悉不过。”
  “却还有一个,”无情这次是仰面望上,“恐怕更加熟悉铁布衫的一切。”
  “谁?”
  “杜小月。”
  上面,仍是黄泥,还滴着水。无情习惯在放松的时候,就把双手置于手把上,仰首望天。看天上的日月星辰,白云变化。但现刻上面当然没有天,至少,是不见天日。而此际也显然不是可以放松的时候。只不过,只要他的手还在他所制造的轮椅或轿子的手把上,甚至只是拢在袖子里,他再怎么看似放松,别人还是对他既敬且畏,不敢小觑。
  聂青也很快就明白了无情的意思:
  到底谁才是铁布衫,在疑神峰上下,除了绮梦之外,还有一个人知道得最为清楚。
  那就是杜小月。
  铁布衫对绮梦是克尽忠义,但对杜小月,却明显的有一种特殊的感情。他常常离杜小月那么近,当然,杜小月可能要比绮梦更清楚铁布衫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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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现在的问题也显得很严重和沉重:
  ──如果现在地上躺着的人,就是铁布衫,那么,在客店里,冒充铁布衫的到底是谁?究竟有什么目的?留守在客栈里不知情的,岂不是处境非常危险?
  要是在客栈里的的确是铁布衫,那么,这个躺在地窖里打扮成铁布衫的人,却又是谁?却又是为何要这样做?
  他们看着黄泥壁、黄泥道、黄泥地,乃至黄泥顶,一层又一层,在微弱的黄油灯光映照下,皆是狭仄的黄泥甬道,不知何所底止,大家不觉连脸都黄了,无情忽道:
  “聂兄。”
  聂青知道他有认真的话要说。
  “连铁布衫这样的高手都死在这里,我们再往里边走,只怕凶险难免。”
  “是的。”
  “可是,我们千辛万苦来到这里,不探个水落石出,也真枉来这一遭了,是不是?”
  “是。”聂青心忖:我还好,你行走不便,当然来得倍加苦辛。
  “所以,我们不妨有个折衷办法。”
  聂青这可想不出有什么折衷办法可言。
  所以他只有听。
  “我们现在兵分两路,你从这儿上去,设法尽速通知客栈的人,小心提防,并且查明铁布衫的身份;我则省点力气,少走这一趟来回,继续往前,不,往下探个究竟。”
  聂青道:“好。”
  无情悦然:“那就说定了。”
  “不过,”聂青道,“是你往回走,通知大家慎防铁布衫,我则就此走下去,探不到真相不下山。”
  无情反对:“我的脚不灵光,你当是拔刀相助,让我少走这一趟吧。”
  聂青坚持:“就是因为大捕头你行走不便,这甬道不干不净又七崎八岖九艰难的,往后的路,不如由我来走,你先回去示警,更为妥当──再说,老鱼、小余、一刀三剑僮他们,只怕也只肯听命于你,不见得也信我的话。”
  两人都争持不走。
  无情到头来只好苦笑道:“聂兄不去,想必不是不肯去,只是不愿去,怕我这半废人吃了亏、中了伏罢了。”
  聂青道:“我也不是不愿走,只是不忍走。我跟盛大捕头一块儿来,历过艰辛渡过险,如果我见危难而先离去,我怕侠道上会让人耻笑。”
  “笑你?”无情道,“笑什么?”
  “笑我胆小,”聂青道,“笑我不够义气,枉为侠道中人。”
  “正好相反,”无情道,“聂兄若是现在折返客栈,那是为了大家的安危,比为我一名区区小衙差来得有意思、大仁大义多了。”
  “我会记住你这个好意。”聂青正色道,“但我不能弃大捕头于此不顾。”
  听到这句话,沉默了半晌,无情才一笑,傲然道:“放心,我照顾得了自己。”
  聂青目光闪动,忍不住说:“以大捕头双手能发千百暗器的本领,不但不需要人照顾,能照顾得了人还多着呢,但在这局促、狭仄、崎岖、颠簸之地,只怕,大捕头就连要独善其身也何其不易!”
  无情道:“是不易,非不能。”
  聂青想走前去,绕到无情身后,坚定地说:“让我照顾你。到这时候,我们只有患难相助。”


  “我会记得你的心意。”无情道,“就算我兄走后,我亦非孤立。”
  聂青听了无情上半句话,顿时,沉重了起来,隔一会才意识到下半句话,但一时未能会过意来:“哦?”
  无情道:“庙门之外,还有么儿和阿三,他们可以随时照应。”
  聂青倒是灵机一动:“既然如此,何不先传讯让他们进来,助一臂之力,或由他们先行赶返客栈,把铁布衫伏尸此间一事向大家示警?”
  无情沉吟片刻:“只怕我纵发出讯号,他们也未必收到。若只发出紧急聚合的号召,又怕他们未必觅得劈棺入洞之法。”
  聂青毅然道:“这倒不难。我先从棺道出去,通知他们便是了。盛兄可有什么信物让我把持在手,要不,我这样出去,两位小哥儿机警聪明,未必信我。”
  无情道:“这个……”他在襟里掏出一只半爿桃型赭色琥珀,一只半爿的心型翠色璇玦,递给聂青,“把这信物亮出来,他们就知道是我的命令。”
  聂青接过一琥一玦,看了半晌,略见喜形于色:“只要能取信于他们,我只来回一趟,大概还赶得及大捕头掮鬼洞探险行程!”
  无情道:“那就有劳聂兄跑一趟了。”
  聂青双手一拱道:“这个当然。不过还得拜托大捕头一事。”
  无情回礼道:“请说。”
  聂青道:“敬请大捕头把重大行动,预留我一个位置,莫要让我空手往返,白跑这一场。”
  无情一笑道:“你是怕我孤身涉险罢了。”
  聂青也一笑道:“我只怕错过精彩好戏而已。”
  无情也双手一拱道:“我也有一事要托聂兄。”
  聂青抱拳道:“你说。”
  无情道:“请聂兄在来回走这一趟的路上,也一并留意一个人。”
  聂青马上意会过来:“习姑娘?”
  无情微微叹了一口气:“我们是一道进来的,可是,而今却不知道她在何处,光是这一点,不但情理有亏,别说再在侠道上混,连人都当不成了。”
  “这个当然。”
  聂青沉吟一下,欲言又止。
  无情问:“聂兄有话要说?”
  聂青点点头:“只不知该不该说。”
  无情道:“尽说无妨。”
  聂青道:“我只觉得这习姑娘有点怪。”
  “怪?”无情道,“聂兄所指何事?”
  聂青道:“我总觉得这习姑娘的刀法,不太像习家庄的‘失魂刀法’,而且,她在作战似乎也未尽全力……还有……”
  他只说到“还有”二字,就没有再说下去了。
  无情果然问:“聂兄所说,我也深有同感,请放言直说,不必顾忌。”
  聂青迟疑了一阵,才道:“我刚才在庙里混战,好像看过她……习姑娘,至少斫过你两刀。”


  无情莞尔道:“那是误会。”
  “当然,当时庙里昏暗无比,又混乱非常,我也看不清楚,更不能确定;”聂青以为无情不悦,干笑了两声,道,“再说,听闻习姑娘是令师弟的密友,大捕头对习姑娘更有一种眷顾之情,在所难免,我刚才的话,不但是多心,也是多说了。”
  “那也不然。”无情道,“聂兄好意,我是知道的。我受三师弟所托,要为四师弟特别照顾习姑娘,对她自然分外担心。在一片漆黑混乱中,给她斫上几刀,只要没真的伤着人,也不算奇怪。至于聂兄这番说话,是为了我好,着我提防,我自当心领,切莫误会。”
  聂青这才轻松下来,道:“这就好了。我便可以放心走这一趟了。回头路,路不远,待我请两位小哥下山示警,事了后再与我兄下地狱,入黄泉,杀鬼去!”
  他把一只小锦囊交给了无情:“沿途,记得留下记号。”他衷诚的说:“没有‘青青子矜’,你知道,谁都不容易找到无情的讯息。我可不愿意跟你断了讯。”
  无情与之击掌矢约:
  “好!我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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