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的交往其实就像一场战争,双方都在试探性的伸出触角,意图征服、占有,在对方的领土插上自己的旗帜。人们给这场战争一个好听的名字:爱情。那么试探的过程当然就是谈恋爱了。
生活说到底是很简单的,只是人们刻意的把它搞得复杂。
漫步在酒店外的沙滩上,夜已经有点深了,晚风中带来了海水些微的腥气,一对对恋人各自寻找自己的角落,依偎在一起。在一个小沙丘,温惠和我坐了下来,沙滩被炙热的太阳晒了一天,此时还可以感受到微微的暖意。温惠虽然坐在我身边,却矜持的保持着距离。风带起了酒意,我不由感到一阵烦燥,铺垫了这么久,不知道究竟还要不要继续玩这种温文尔雅的恋爱游戏。大脑里一时竟不知如何进行下去,便倒在沙滩上,仰望星空,感受沙子带来的舒适的暖意。
夜空只有一轮残月,竟没有一颗星星,我越发失去了寻找话题的兴趣,听着海浪拍打着沙滩,心想等着温惠说点什么吧。兵法有云:敌不动我不动。温惠却静静的坐在那,沉默犹如夜色般蔓延在我们之间。
不知过了多久,见我有段时间不说话了,温惠转过头来,问我:“你是不是很累?”
我对这个过于矜持的女人有些恼火,感觉必须做点什么,即使粗暴的做点什么,便伸手一拉她的胳膊,她的身体顿时失去了平衡,倒在我的怀里,我的嘴唇就吻上了她的脸颊。
温惠挣扎着想要起来,我紧紧的搂住她,不让她有逃脱的余地,嘴唇已寻找到她的嘴唇,就不管不顾的吻了下去。她的嘴唇很软,吸到嘴里给人一种柔柔的感觉。
温惠不甘就范,身体僵硬,头往后仰,还在胡乱的挣扎着,这越发刺激的我脑袋发热,舌头便用了力,顽强的撬开她的牙齿,与她的舌头纠缠在一起。
温惠的身体软了下来,放弃了抵抗,听凭我肆意的将她的舌头吸进嘴里,一股令人陶醉的纯纯的女人味道,不夹杂任何男人的气息,犹如家乡五月初熟的草莓,甜甜的,带点酸意。
忽然感觉脸上湿湿的,细看温惠已是梨花带雨,我不由得意兴阑珊,泛滥起的热潮瞬间退去,便松开了胳膊,任由温惠坐了起来。自己仍然躺在沙滩上,脑海里一片空白,懒懒的等着温惠发作。
这已经是第二个将眼泪流到我脸上的女人,她是否会像李延一样离我远去哪?
“不好意思,我今天有点冲动,对不起。”虽然觉得自己并没有做错什么,但男人嘛,还是要绅士一点,看温惠并没有发作什么,我主动道歉。
温惠坐在那,好长时间什么也没说,却已经停止了流泪,沉默让空气都尴尬起来。
我站了起来,说了一个陈旧的笑话:“好了,你不会以为接吻就会怀孕吧?如果你怀了孕,我会负责的。”
温惠还是不说话,神情却有些缓和。
“很晚了,我送你回去吧。”我见僵局无法打破,只好放弃,心里打定主意,再也不约这难搞的女人了。
一路上,温惠只是静静的坐着,面无表情。
肖邦的夜曲轻柔的漂浮在车厢内。
我很喜欢肖邦,他有时魔鬼般神秘莫测,有时又有如水妖般令人*,夜曲更是他孤独中的梦幻,在向深夜诉说着内心的渴望。此时的我沉浸在夜曲的氛围中,感觉温惠就像深夜的幻梦,虽然舍不得放弃,却还是要在黎明时离去。
车到了温惠家,温惠打开车门就要下车,我心里有些不舍,拉住了她的胳膊,说:“对不起,”温惠用力要挣脱,我急忙放手,嘴边的话再也说不出了。
我坐在车里,看着温惠头也不回的走进家门,心里怅然若失,这个女人可能再不理我了。
有些酸葡萄心理的男人常常会说:女人关了灯都是一样的。怎么会一样哪?花有百种,牡丹与兰花会一样吗?环肥燕瘦,女人各有各自的风情。我现在已经后悔自己的急躁,惊飞了这只清纯的白鹭。书包 网 想看书来书包网
十六、烦躁
一直以来,我都认为女人对性的想法其实与男人是大同小异的。
时代的发展,让女人张扬着对性的需求,女人不再是动不动让人负责的一群。当女权主义者争论究竟应该是女人在上面,还是男人在上面时,实际上是在争夺性的主动权。女人已经不满意做这个社会的宾语,不再是“官人要我吧”,他们想要做社会的主语,想“官人我要”。
温惠的反应完全出乎我的意料,我以为她的挣扎只是一时的扭捏,完全没有想到竟然会把她搞哭了。我不相信温惠仅仅是因为接吻哭的,这样年纪的女孩不会没有谈过恋爱,不会没有接触过男人,却也不明白其中的症结究竟在哪。
我不知道事情究竟会往哪个方向发展,也许今天就是这一场恋爱的终结。虽然有些不舍,但我明白对我来说继续陪她玩这种游戏,实在是很吃力。还是那句话:敌不动我不动,反正温惠也没提出分手,那就看事态的发展,静观其变吧。
欲望由于被拒绝变得更加强烈起来,一种莫名的燥热已经满布胸中。
温惠走后,我脚下的油门便踩到了底,车速马上提了起来,车子如飞般行驶在市区的大街上。行至毓秀里路口,一辆摩的突然从交叉路口的左边斜插出来,眼见就要撞到一起,我一脚将刹车拍死,车子发出尖锐的响声,惯性的前冲了几米,熄火停了下来。
摩的瞬间冲了过去。我吓得一头冷汗,傻傻的坐在车里,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坐了一会,我的情绪有点平复,知道目前的状态不适合再开车,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发现不远处有一家天福桑拿馆,隐在绿化树后面,不注意很难看到,就想干脆在此休息一下。发动车子慢慢地驶进桑拿馆停车场,下车一看,发现这个桑拿馆真的很隐蔽,车子都停在院内,外面不经意很难知道有这么一家店。
信步上到二楼,小弟马上迎过来,满面笑容地说:“先生,需要什么服务?我们这的VIP房很便宜的,小妹都年轻漂亮。”
一般来说,除了应酬以外,我很少出来买春,倒不是我个人清高,有应酬的话,我从不拒绝这种服务。不然朋友会觉得我假惺惺,不是真心跟他们结交,而且这是剥掉一个人最后伪装的最佳方式。我向来认为起码不拒绝这种服务的男人才是真男人,更别说主动要求这种服务的朋友,只有到这种程度才是赤膊相见的真心朋友。我也不是瞧不起欢场的女人,这些人只是用最原始的方式在谋生,这与我们自己没什么不同,我们出卖的是自己的劳力或脑力,她们出卖的是自己的身体,总之是自己拥有所有权的东西,比那些出卖灵魂或朋友的人要高贵的多。我所讨厌的是,这些欢场女子往往敬业精神不足:一是你还没碰她,她已经噢、噢的*起来,一看就很假,让人兴趣全无;二是你还在不停在做*运动,她就已经不断地催促你快点完事。
而男人大多数往往越催越不行。
今天情况特殊,多日的压力和烦躁,使我的头脑已经失去了应有的冷静。我是那种知道自己需要什么的人。此刻我阴阳失调,需要的就是女人来平复我浮躁的心态。就进了一个VIP房,小弟带来了一位女孩,感觉年纪很轻,圆圆的脸蛋尚带有稚气,低腰裤配露脐装,腰上一圈红绳系着一个小玉件,很富有青春动感。
“多大了?”怕还是祖国的花朵,我可不想做辣手摧花之人。
“十九。”一口的L省口音。
“L省的吧?”我模仿她的口音说。L省的人现在遍布全国,经常会听到这种口音。
“是,你可别告诉你也是L省的。”女孩可能经常遇到认老乡的人,根本不信我是他的老乡。
“我是S省的,邻省,据说你们那很多都是S省过去的人。”
“是的,你到海门做什么?”
“打工。”
说着话,我们已经脱得光洁溜溜,来到里面的浴室,一张按摩床摆在其中。女孩把塑料薄膜铺在上面,用喷头冲了一下,就叫我躺在上面,然后把一种油状物涂在我身上。
“我才不相信你是打工的那。”女孩把油状物用身体在我身上推来推去,嘴里还在质疑我的身份。
“我真的在方沪打工。”方沪是海门一个工厂区,是打工者聚集的地方。
“是吗?我也在方沪做过厂妹。”
“你来海门很久了?”
“没多久,还不到一年。”
“哦,那你干这行没多久吧?”
“三个月,不过中间病了休息了一个月。”女孩将我翻了身,继续在我后背推来推去。
“你们这些动作都是受过培训的吧?”
“刚进来是有老师照着录像教的。”女孩拍了拍我,说:“好了,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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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女孩当作温惠的替身,把自己的一腔烦躁全发泄在女孩身上。心里一再的对温惠发狠,便格外的用力……书包 网 想看书来书包网
十七、法官
已经过了午夜,我想收拾一下回家。
我推了推她,说:“我要走了。”
女孩有点不舍,更加抱紧我,慵懒地说:“别走了,这么晚不会再有客人了,你就在这睡吧。不收钱的。”
这可能是一种传统,古来这种场所就有让客人借铺的惯例。根据有没有人陪睡,又分为干铺和湿铺。
我四肢百骸都透着疲惫,听这么说,就任凭女孩抱着,很快就睡去了。昨日的一身烦躁,此刻早已不见踪影。
女孩被惊醒了,身体更加贴着我,手抚摸着我的脸颊,说:“你怎么长的这么帅?你多大了?”
我搂紧她,说:“我如果结婚早的话,孩子应该有你大了。你说我有多大了?”
“我以为你就二十几岁那。老东西,你还挺能干的。”女孩暧昧的在我胸前蹭着。
我越发感觉到这个社会的堕落,我的女儿已经有十二岁了,而这个比我女儿大不多少的女孩跟我睡过以后,居然说我挺能干的,我们都在享受这个过程,却没有丝毫的羞耻感。
“你不是做厂妹,怎么做了这一行?”
“被一个老乡给骗来的,这家伙别叫我再见到。”女孩狠狠地说。
“还是逼良为什么呀。”忍了半天,我还是不好意思说出那个娼字。
“那倒没那么严重,我家里也需要钱,我弟弟病了?”女孩有点黯然。
“治好了吗?”
“看了很多医生,都不知道是什么病。后来镇上的巫师给他做了几场法事,我妈妈说巫师用钢针从他胸前刺出一堆黑血,才好了。巫师说是中邪了。我弟弟命虽保住了,可精神大不如前,家里的钱也花完了。”
L省有一种古老的巫术仪式,叫做萨满,也就是俗称的跳大神,却对一些怪病有着奇特的疗效,神秘而令人难解。
女孩见气氛有些沉闷,又搂紧了我,撒娇说:“不管那些了,以后你要常来找我。”
手机响起,是办公室小刘打来的电话,说老家有几位法官正在办公室等我,要求务必见到我。我心里一惊,在老家还有许多的纠纷没有解决,不会是麻烦来了吧?*顿时熄灭,再没有动这女孩的心思。
匆匆穿好衣物,告别不舍的女孩,打开门就往外走,门外有个人也急匆匆的要过去,两条注定会交叉的线就碰到了一起,那人被我撞倒了。
我连忙扶他起来,嘴里说:“对不起,对不起,伤到没有?”
那人文质彬彬,似乎不喜欢别人这个时间在这个地方看到他一样,匆匆的说了一句:“没事。”就闪了。
回到办公室,却原来是老家法院出了一起受贿案,被抓的法官是我的朋友程志,他交代说曾经在我这拿了一部摄像机,没有给钱,被他行贿送给院长了。法院政治处的人就来调查这件事。
我捶了带队的方副院长一锤,说:“他娘的,来也不事先通知一声,我好去接你们。”
方副院长有点不好意思,笑笑说:“这是纪律,查案子嘛,不想事先通知你,让你有准备。”
我一看同来的还有经济庭庭长杨辉,这些都是在老家跟我好的一个头的人,便笑骂道:“你这个猪头也来了,有日子没见,怎么还是那副鬼样。”
杨辉笑笑,说:“袁总越来越发达了,哪里还会记得我这副样子?”
一旁政治处的人插进来,说:“袁总,我们是不是先就摄像机的事做个笔录?”
我回头看了看方副院长,问道:“这是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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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治处的,小王,你没打过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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