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回过神来之後,他颤抖著手去探女子的鼻息,还好,还有呼吸,只是呼吸是如此的薄弱!
“好莹儿,你怎麽啦?不要吓为夫,为夫并非有意要伤害你的。你醒醒可好?乖,别睡了,为夫带你去看大夫,好不好?别睡阿。”宋玉白在四月的耳边细声温语,待听到女子模模糊糊的呜咽一声,他心里一喜,急匆匆的解开捆绑四月的绳子,然後快速的穿戴好衣服,从旁边抽出一张薄薄的锦被,将四月整个人一裹打横抱起便失魂落魄的往密室外走。
他边走边温声细语的唤著四月,和她说话。四月微薄的意识里听到好像有人在呼唤她,她想回应却觉得浑身无力,只能勉勉强强、时断时续地呻吟以示回应著男子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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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外,灵光公主看到宋郎神色慌张的往密室外走,大大地吓了一跳。刚才恰巧是她自蔚到高潮的时刻,当时她全部的心思都放在自己的下半身,也不知密室发生了什麽事。但是看宋郎的情景,怕是他们要出来了。
那个狐狸精的情形好像不太对劲,连宋郎的脸色也不太对劲。
现在要不要和他直接碰面,然後指责他大婚之夜出去偷腥,即伤了她的心又失了她的面子;可是这样的话,宋郎可能从此认为她不识大体,嫉妒成狂,对她记恨怎麽办?当然,她也可以运用公主的身份或者皇上至高无上的权利来警告宋郎或者压制那个小贱人,但是看现在的情形,宋郎好像对那个狐狸精正迷恋在当头,若是弄巧成绌,不仅没惩戒了那个小贱人还让宋郎记恨她,岂不得不偿失?哼,深宫中的尔虞我诈早已练就了她喜怒不形於色、害人於无形的本领,明著来不如暗著来,到时候查无所证宋郎也奈何不了她。对,不能超之过急,要治那个狐狸精往後有的是时间!
於是,她给黑衣人示意了一个眼神,两个人便匆匆忙忙的退出了密室。
033 生病
“蒋大夫,她如何?”宋玉白一脸焦急地看著床边的小老儿。这个蒋大夫是他半夜三更从蒋大夫家的被窝里抓出来,并且一路不停歇,直奔宋府的。
蒋大夫是京城里有名的大夫,医术精湛,医品也好,值得信赖。此时这个小老儿一边阁帘给床上之人把脉,一边动作娴熟的掳著自己白花花的长胡子。偶尔摇头晃脑一阵,弄得一旁的宋玉白的那颗心一上一下的,却又不敢多做打扰大夫的诊治。
小老儿听到旁边宋玉白的问话,才颤颠颠的从椅子上起来,恭敬的拱手道:“回大人,夫人并无大碍。只是郁结已久,体弱亏虚,加上有些发热,老夫开几服药让夫人喝下,再安心修养几天就好了。”
“那她为何……为何……”宋焦急的脸色有些不自然的潮红,却始终问不出她为何下体会大出血。
“咳咳,那是夫人的月信到了。”蒋大夫善解人意的解答,然後抖一抖花白的胡子,将脸色一板,低声斥责道:“宋大人,房事不可太频繁哟!大人您年轻气盛,血气方刚是好事,但是也不能对夫人索求无度啊!您可知道,在女子月信期间行房,可是会害了夫人的呦,轻者导致子宫受损,重者可能会让夫人不能生育啊!真是的,您怎麽就分不清轻重缓急呢!哎,年轻人就是不懂事!哎……”蒋大夫说完一个劲的摇头。
听到四月有可能会不孕不育,宋玉白的脸色一下子煞白,焦急的问:“那莹儿她现在……现在……”
“哼,你控制好自己她就没事啦!宋大人啊,纵欲可不好唷!”蒋大夫像是训斥不懂事的孩子一样训斥著宋玉白,他是个耿直的医生,脾气也怪,并不会因为宋的地位高便对他恭敬有加。
宋一向知道这个小老儿的脾气,不敢顶撞,苍白的脸色一下子又变成了猪肝色,忍了忍只好长叹一声,然後面色尴尬的诺诺应答,并吩咐守在门外的下人随蒋大夫去抓药。
“吱呀”……“!”门开了又关了,屋外依然夜色沈重,屋内现在只剩下站在床边的宋玉白和躺在床上昏睡的冰四月。
“哎,难道真是应了莹儿说的那句‘自作孽,不可活’?莹儿,我到底该拿你怎麽办才好?”叹惋了几句,他退去衣衫,躺在床的外侧,让四月枕著他的胳膊。
他静静注视著女子略显苍白的容颜,细长弯弯的柳叶眉,微卷的长睫毛将那双灵气狡黠的黑眼珠遮了起来,女子清浅的呼吸著,像一只安分守己的小猫咪。然而,不知道为什麽,他突然很怀念那只张牙舞爪的小野猫。那样的她,是充满生气的,是浑身发著光的。他情不自禁地伸手轻轻的理了理女子额前的碎发,在她的额际落下轻盈的一个吻,然後拥著女子浅浅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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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她变成了一个轮胎,不断地滚啊滚,逃啊逃,却始终逃不过被抓回来安在车上的命运,更逃不开被爆胎的可能!
“莹儿,好莹儿,乖,不要贪睡了,快起来吃药,乖乖莹儿……”耳边隐约有男子的低声细语。是谁在换著谁?莹儿,是谁?肚子好痛,下半身好痛!(四月遭遇痛经的困苦,大家懂得^^)
“妈妈,让我再睡一会,不要吵我嘛……”光怪陆离的梦境,一下子转换到四月前世的时空,她的妈妈在厨房里扯著大嗓门催她起床。
“月月……月月……好孩子,别贪睡了……快起来吃早餐,上课要迟到啦……”
“莹儿……莹儿……好孩子,乖乖起来吃药,不然病好不了的哦。莹儿……”
“嗯……”是什麽东西贴在了我的唇上,好柔软;又是什麽东西滑进了我的嘴里,在我的口中翻著浪潮?好苦,我不要喝,不要喝嘛!
四月无意识地左右晃著头,企图躲避著那个给她灌下苦水的柔软东西,同时模糊不清的抗拒著“苦……不要喝……”。
“呵呵……”那个柔软的东西抵在她的唇上,暖暖的气息喷在她的唇上,那个东西含著她的唇瓣开合著:“好莹儿,喝了药病就好了。不苦阿,待会为夫喂你喝蜂浆,怎麽样?不喝药可没有蜂浆喝哦……”
有蜂浆喝?好呀好呀,月月最喜欢吃甜食了。意识模糊的四月心里好开心,於是很配合的喝下某个柔软的东西喂给她的苦水,还很认真的含住那个柔软东西,还用小舌头将沾在东西上的苦水也添食下腹。
()
“呵呵……好莹儿,别急,慢慢喝,小心呛到。呵呵……”
嗯,这个声音真好听!柔软的东西也很好添,嗯嗯,好吃,还想要……
今日空空感谢单
感谢tomyoho送的“给我文字,除其免谈”^^(文笔流畅,加油! ///谢谢亲的夸奖^^)
034 争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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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从密室出来後的第二天了。她睁开眼,发现这是个陌生的地方。这里不再是冰冷冷的密室,也不再是没有人烟的密室。
这是一个女子的闺房,装饰简单却不失华贵。床很柔软很暖和,空气中飘散著淡淡的熏香;淡紫色的帐幔上绘著巧夺天工的出水芙蓉,随微风轻荡起伏;床头摆放一张雕刻精致的梳妆台,台上整齐的摆放著菱花铜镜和胭脂水粉等女子的饰物。房间的中央,久违的阳光从窗棂照射进来,她隐约还听到了鸟鸣的啾啾声。
被救出来了吗?
“吱呀……”门开了,一道欣长的身影从屋外走进来。来人的身後披著淡淡的阳光,挺拔欣长的轮廓好像蒙上了一层淡金色的光芒。
“夜,是你吗?”四月轻不可闻的呢喃,怕这是一个梦。逆著强光,她看不清来人的面容,她只发现匆忙往她这里赶过来的男子,在她出声的时候,他的身形僵硬了一下,才再次快步向她走来。
“是你!”四月看清了来人,厌恶的皱皱鼻,原来期待欣喜的表情剥落下来,换上冰冷冷的面具,然後将头往床内侧一侧,眼一闭,干脆继续睡觉去!
宋玉白一直盯著四月的表情,看到那只猫儿又露出了爪牙,却突然觉得很亲切、很怀念。她已经昏睡了一天一夜,虽然蒋大夫千保证、万保证她会没事,但他就是不放心。现在好了,小野猫能对他发脾气了,也能给他翻白眼了,说明她真的没什麽大碍了。也许他就是她说的,他就是很变态吧。可是,她依然心心念念著那个男人,那个“夜”到底是谁?他从要了她那个晚上,从决定留住她的那一刻起就开始著手去查了,可是单凭一个“夜”字实在很难查证。而能进入他守卫森严的宋府的人武功应该不凡,那麽,根据这条线索查下去,有几个人很可疑,但还需进一步追查。但是不管是谁,她现在在他的身边,他便不会允许任何人将她带走。
“莹儿,你今天的气色看起来好多了呢!”宋一撂淡紫华服的下摆,落坐於床头,熟练的伸手探了探四月的额头,发现烧已经退了,心上的石头也放下了。
发现小女人不理他,他淡淡又苦涩的一笑,然後状似惊喜的说:“莹儿,你猜我把谁给你带来了?”说完一挑眉毛,等待小女人的配合。可惜,四月对他的热情是连“哼哼”都欠奉。
“这两天她可是很担心你呦,知道你还活著,一直吵著闹著要见你。小丫头倒是很忠心,前些日子以为你葬身火海,哭的眼睛差点瞎了!你想不想见见她?嗯?”宋还是含著优雅的淡笑盯著小女人
四月还真不想理这个男人,以为他自言自语够了,自讨没趣便会自行离去,谁知他越说她的心越下沈。她不用猜也知道他说的是谁了。从穿越过来到现在,她只认识一个小柳,也只认识她一个。她这个身体的家人不管死的没死的,她一个都没有见过,更不说认识了。她唆然睁开眼睛,狠狠的盯著那个含著优雅笑意的男人,从牙缝里挤出几个艰涩的词语:“你把……小柳……怎麽样了?”
宋看到小女人终於对他说话了,虽然充满了火药味,但是对他来说却是很享受的事情。
“她很好啊,就在外面候著呢!要不要……”宋得意洋洋的话还没有说完,“啪!”一个锅贴罩下来,令原本一脸优雅淡笑的宋,被突然拍出了一脸惊愕和愤怒。他从一进屋就保持著笑脸,对她也是好言好语,更是把和她亲近的贴身丫头小柳给招了回来,他不知道他哪里又惹得这只野猫不高兴了!还没有等他斥责,四月已经半撑著身子,食指抖啊抖的指著他的鼻端,气的颤声道:“你个混蛋!说话不算数!你不是说已经放了小柳了吗?她怎麽还在这里!程安呢?他是不是还被你关著或者已经被你处置了?啊?呸!我真是瞎了狗眼才相信你!”说完她扬起手还想再下一个锅贴,却被男子有力的大手握住了!
“你闹够了没有?你这个疯女人,我才是瞎了狗眼才这麽迁就你!你生病了我时刻为你担忧,你不肯喝药我还得哄你、喂你!我……我简直是好心被人当成了驴肝肺!我怎麽会迷恋你这样的女人!哼!”宋说完起身拂袖而去,留下有些傻愣愣的四月。
门被大力的打开,又被狠狠的关上了。那关门的力道和门扣上去的声音都将呆愣的四月震的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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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小姐!呜呜……”一道小人影从门缝里钻进来,然後飞扑进四月的怀里,将眼泪鼻涕都往床上柳若扶风的少女身上擦。
“小……柳?”四月呆呆的看著埋在怀中的小丫头。
她欣喜的同时心情竟忽然有些奇怪的烦躁。她现在越来越读不懂变态宋了。他不是恨著她吗?不是要为他的父母报仇吗?不是时刻想著折磨她吗?不是……已经娶了天昊王朝最美丽的女人了吗?不是正过著春风得意的生活吗?为什麽一直揪著她不放,又为什麽会对她好?是不是她一直封固自己的思想,蒙蔽自己的双眼,也从来不正眼看他,所有导致了自己对他传达的信息产生了後知後觉?她真的恨他吗?恨到不共戴天、要不你死要不我亡的地步?可是,他之前对她的所作所为,那样践踏她的人格和尊严,她怎麽可以说忘了就忘了呢?他怎麽可以这样,讨厌她就可以随意侮辱她,喜欢她又可以迁就她的任性,什麽都以他自己的喜好为中心,他怎麽可以这样的自私啊!!
四月不是傻子,在很多天以前,她就已经觉察到了宋的改变,她只是不肯承认罢了。她一直抵抗这种想法,一直抵抗他的触碰,她讨厌纷乱的感情,讨厌牵扯不清的人事,她只想简简单单爱一个人,简简单单过日子。她这样有错吗?为什麽老天就是不能让她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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