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岳阳发展已然到了一个瓶颈期,八千多人的军队已经是他目前所能供养的极限。虽然岳阳靠着从现代弄来的食盐赚了海量的银子,但养军队光有银子是不够的;粮食、军械、一批合格的低级军官以及必要的军工生产体系等等,这些都是阻碍岳阳进一步发展的障碍。
既然不能盲目的扩大军队,那么就得沉下心来发展,而这些都需要时间,因此必要的向周围展示自己的实力是应该的,也是必须的,一味的低调并不可取,这也是刚才岳阳向魏同和索要军械军饷的主要原因。只有让魏同和、许鼎臣认识到自己的力量和强大,魏同和才不会把自己当成一只待宰的羔羊,许鼎臣才会更加重视自己。
回到家后,天色已然变黑,岳阳进了屋子就看到海兰珠和玲珑姐妹正坐在屋子里有说有笑聊得正开心,在一旁的桌上则摆满了饭菜,岳阳一看就知道她们肯定是等了不少时间。
看到这里,岳阳不禁生出一股愧疚之感,自己昨天刚成亲正是新婚燕尔之际,却把新婚妻子仍在家里几乎一天,这也太不像话了。刚想说些什么,海兰珠却站了起来盈盈走到他身边笑道:“原来是夫君回来了,饭菜已经做好了正等着您呢,快来用餐吧!”
尽管岳阳刚才在知府衙门的内堂里已经吃过了,但他依旧笑着坐了下来说道:“好……大家都坐下来用餐吧!玲儿、珑儿,一起坐下来吃吧!”
岳阳家里并没有这个时代许多大户人家的那么森严的规矩,什么食不言寝不语对他来说根本就是废话,因此在吃饭的时候,岳阳不断的和海兰珠以及玲珑姐妹说着家长里短以及一些小笑话。逗得三女极为开心。
看着笑得花枝乱颤的三女,岳阳就觉得心中痒痒的,心里不禁盘算着今晚要不要把三女都弄进房间去来个大被同眠,但他转念一想,自己刚和海兰珠成亲,海兰珠跟玲珑姐妹也不是太熟,要是自己这么做的话他们肯定不会同意的,最后才作罢。
吃完了饭,岳阳写了一封信,然后喊来了两名侍卫让他们连夜出城赶往五里寨给在那里负责新兵训练的顺宝和吴成枫送去。这才和海兰珠回房歇息……
应州城是一个历史颇为悠久的古城,规模不算很大,但他的常住人口却不少,达到了一万多户,每逢三六九的日子都会有十里八乡的农民进城赶集,今天也不例外。
今年五十多岁的白老汉是距离应州城十多里外的王家庄的一名庄稼汉,平日里除了摆弄庄稼,偶尔还做一些桌子板凳等家具,每逢集日便挑到城里叫卖。今天也不例外。不过这些天由于白老汉的老寒腿犯了,走路不太方便,因此他特地叫上了自己的儿子跟自己一块去赶集。
但是当白老汉领着他的儿子挑着二十多个自己做的小板凳来到东城门准备进城的时候,却发现这里的气氛和往日截然不同。往日里那些懒洋洋的守门官兵们今天一个个顶盔带甲。手中拿着擦得噌亮的刀枪挺胸叠肚的站在城门口,一个个故作威严的瞪着前方,努力装作一副威严的样子,但是这幅模样看在白老汉这些已经看惯了这些人德行的人看来却是显得格外滑稽。
但是让白老汉感到奇怪的是虽然城门大开。但守门的官兵却并没有允许城外的人进来,而是让他们先在外头等着,这下白老汉就有些纳闷了。他凑到一名守城的官兵头目跟前腆着脸问道,“诶,这位大兄弟,今儿是啥日子啊,怎么不让咱们入城了呢?”
这名头目斜着眼看了白老汉一眼,不耐烦的喝道:“你管那么多干啥,老实在外头等着,待会会让你们进去的。”
“那……那得等到什么时候啊?”
“这我怎么知道,让你等你就等着呗,废什么话呢?”这名一脸拉茬胡须的头目把白老汉往旁边一推,示意他赶紧走开。
白老汉急了,如果不能尽快进城占个好位子今天这买卖可就难做了,情急之下他一把抓住了这名大胡子的手臂苦苦哀求:“可待会天就要大亮,我们还要进市集占个好位子呢,这得等到什么时候啊?这位军爷,你行行好就让我们先进去吧!”
“你这老混蛋,给脸不要脸是吧!”被抓住了手臂的大胡子急了,手臂一用力就把白老汉推了了趔趄,恼羞成怒的他快步上前抬起脚就要给白老汉来上几下。
眼看着白老汉就要被揍,原本在一旁看热闹的几名要进城的百姓见状赶紧上前拦住了大胡子。
一名认识这位大胡子的小商贩陪着笑脸道:“马四爷,咱们都是乡里乡亲的,平日里低头不见抬头见,白老汉他也是心急,您别往心里去,绕了他这一遭吧!”
“是啊,军爷,您看这老头这么大把年纪了,如何禁得起您的拳脚,您就高抬贵手放他一马吧。”
经过众人劝阻,大胡子这才气哼哼的停下了手,没好气的说道:“诸位乡亲,不是我马老四不给大伙面子要把诸位拦在门外,而是今天不同往日。我告诉你们,咱们应州城新任的岳操守你们知道吧,今儿个岳操守要调兵在校场进行操演,咱们知府大人、巡抚大人还有诸位老爷员外都要去观看呢。现在岳操守的大军已经到了城外,眼看着就要入城了,现在让你们在这等着就是要让大军先进城,你们明白吧?”
“什么?岳操守的大军今儿个要在校场进行操演?”这个消息可是把众人都镇住了,纷纷七嘴八舌的想大胡子求证事情的真实性。
“好了,话我已经说到这了,信不信的随你们的便。现在你们都给我老老实实到外头等着,否则若是耽误了大军进城,可就别怪我马老四不念及乡亲的情份了。”马老四很是不耐烦的将众人赶到了一旁。
当白老汉等人被推到了一旁的角落后,远处便传来了一阵马蹄声,地面也隐隐开始有些震颤起来。
马老四见状脸色都有些变了,赶紧大声喝道:“各位老少爷们,大军的马队就要过来了,大伙赶紧让开,否则被撞倒了可别埋怨我们啊!”
马老四一边说话,一边赶紧领着守城门的十多名官兵跑到了城门两旁贴着墙根站好。
很快,隆隆的马蹄声越来越近也越来越响亮,随后一道冲天的尘烟伴随着一道长长的洪流便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那些先前被赶到城墙便站好的百姓们看得有些发呆了,此时映入他们眼帘的是一队队穿着银灰色铠甲的骑兵,和他们见惯了的大明官兵铠甲不同的是他们穿着的是一种比较罕见的全身制式铠甲,就连脸部也被面罩挡着,只露出了一双眼睛,看起来既神秘又有些狰狞。在来到城门口后,这些骑兵并没有稍作逗留,而是毫不停留的朝涌进了城门口。
这些骑兵的队伍很长,一直过了半个时辰才入城完毕,在整个过程中这些骑兵并没有一个人出声或是停下来,除了阵阵马蹄声外周围的人听不到任何声音。
直到这群骑兵骑兵已然远去,马老四这才从墙根上跑了出来,示意众人进城。
“爹,这……这些都是啥人啊,怎么看他们的架势这么吓人呢?”在白老汉的身边,他的儿子忍不住心有余悸的问自家老爹。
白老汉无奈的看了自己儿子一眼,喝道:“问那么多干啥,你没看到你爹刚才就是问得太多差点就被打了吗,咱们还是赶紧进城把东西给卖了,然后给你娘和你妹子扯几尺布做件新衣裳,庄稼人管那么多闲事干啥?走了走了,赶紧进城!”
过了一会,白老汉转头看了看自己儿子有些不耐烦的喝道:“诶……我说你这小兔崽子,你耳朵聋了,没听到老子的话啊?”
白老汉的儿子突然一脸激动的拉住了他的手说道:“爹……咱们进城后也去校场看那啥子的操练吧,这可是八辈子都难得碰上的好事啊!”
“啥……看操练?你不想卖凳子啦。”白老汉不禁大怒,伸手就想给自家儿子一个暴栗,却被儿子给躲开了,只见他紧抓着白老汉的手说道。
“爹,您想啊,今天岳大人不是要在校场操练吗?那市集还有个人去买东西才见鬼呢,咱们不如到校场那边去买东西吧,今儿个那里准热闹,说不定还能卖个好价钱呢?”
“屁话……老子……咦……”白老汉刚想骂人,随即转念一想,觉得这话还挺有道理。这才点了点头:“嗯,你小子的话还有点道理,那成,咱们今儿就到校场碰碰运气,走……”
说完,白老汉两父子挑着板凳朝着城内赶去,在他们的身后则是一群有和他们同样目的的人……(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四章 我大明威武
应州城的城北有一个约莫有三百多亩地的校场,虽然不大,但容纳万把人在一起操演却也足够了。
在岳阳没有担任操守官之前,这个校场原本已经出于半荒废状态,校场上到处都是杂草和灌木丛,不少小商贩将那里当场了菜市场每天公然在这里贩卖青菜肉食等东西。
数个月前,岳阳上任后第一天做的事就是视察这座校场,当时的他一到这里便被这个满地垃圾烂菜叶以及臭水横流的地方震得目瞪口呆,就在那一天,岳阳也第一次无比的怀念数百年后号称战斗力全华夏第一的城管。
随后,岳阳花了半个月的时间命人将这座校场重新整理了一遍,修缮营房、平整场地等等,这才将数千名士卒给安顿下来,而今天将是岳阳向应州城百姓和许鼎臣、魏同和两位大佬展示自己的存在,他也在向外界显示自己的力量。
上午已时的时候,校场的外面已经围满了闻讯赶来的百姓,更有不少头脑精明的小商贩将自己的摊位摆到了校场外面开始叫卖。
当白老汉父子气喘吁吁的挑着几十个板凳赶到校场时,看着密密麻麻的人山人海,两人不禁全都看傻了眼。
“我滴娘啊,这里咋这么多人啊,难不成全应州府的人都跑到这里来啦?”白老汉的儿子望着一眼望不到头的人潮,直接就看傻了。在他十多年的人生里还从来没看到过如此热闹的场景。
而和儿子不同的是,作为老子的白老汉更担心的还是怎么把凳子卖出去,望着根本数不清的人潮,白老汉不禁泛起了愁,喃喃的嘀咕道:“这里这么挤,咱们还怎么卖东西啊?”
听了自家老子的话,儿子灵机一动立刻说道:“爹,您慌啥。既然这么人这么多,那肯定就有站累但不愿意坐地上的有钱人,咱们干脆就边走便叫卖吧,一会卖完了咱们也好挤到前面去看热闹去!”
白老汉想了一会觉得也有道理,于是点头道:“那成,反正既然来了咱们就试试看。”
于是两父子一边挑着板凳一边在校场周围叫卖,让他们没想到的是他们的声音竟然出奇的好,不到一刻钟的时间他们带来的二十多个板凳就全卖光了,望着手中一两多的碎银白老汉乐得合不拢嘴,再看看天色反正还早。于是白老汉就跟儿子挤进了人群看起了热闹。
“咚咚咚……”
时间到了已时四刻,只听到校场上突然响起了一阵阵响亮的鼓声,突如其来的鼓声将周围所有的人都吓了一大跳。
鼓声一连响了好一会这才停了下来,紧接着一名全身披挂的军官在十多名护卫的拥护下走上了位于校场中央的土台。
这个土台约有一百平米左右,上面搭建了一个临时性的棚子,棚子里摆放着数十个小凳子,数十名本地有脸面的士绅名流和本地官员都坐在这里,位于当中的则是许鼎臣和魏同和两位。
这个上来的人自然就是如今的应州城操守官岳阳,今天的岳阳出门的时候特地把自己打扮了一番。一套歌德铠甲被擦得闪闪发光。背后还披着一件红色披风,腰间挂着一把龙泉宝剑,看起来威风凛凛卖相十足。
岳阳走上了土台,来到棚子前对许鼎臣抱拳后大说道:“卑职应州府操守岳阳见过巡抚大人。请恕卑职铠甲在身,不能对您行礼!”
看到今天全身披挂威风凛凛的岳阳,许鼎臣的眼中闪过一丝欣赏之色,他点了点头和蔼的说道:“无妨。今日你重任在身,可要好好表现一番,不可让本官和魏公公失望。”
“卑职遵命!敢问大人。操演可否开始?”
许鼎臣转过头对魏同和问道:“魏公公,不知您意下如何啊!”
魏同和也想早点看看岳阳这支兵马的虚实,他微笑着点了点头:“当然,开始吧!”
“卑职遵命!”
岳阳大声应了一声,随即便转身朝钱走了几步,他从旁边一名亲兵的手中拿过一个扩音喇叭放到嘴边,看了看周围那密密麻麻的人群高声喊道:“各位父老乡亲们,相信大伙应该还记得去年那场兵灾吧,上万流寇围住了应州城,大战持续了几日,最后虽然把贼寇击退,但兵灾过后一片凄凉。这件事也充分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