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龟甲,将龟甲轻轻放入石头桌子的凹口中,片刻间我感觉四周微微颤动了一下。
'本章终'
第五十四章(千年羽王)上
在石窟微微晃动的时候,我心中突然有了一种被人监视的感觉,总认为四周仿佛有一双邪恶的眼睛正在暗中观察着我的一举一动。因为担心石窟会突然崩塌下来,我赶紧向外面跑去,等跑出了石窟我才放心了许多。
石窟外面让我的眼前豁然开朗,四周烟雾缭绕。我辨别不清方向只能顺着神农道的一边走,走了一圈竟然又回到了原地,我正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才发现原来这是一座环形的小山,小山的直径大概只有一个足球场大小,四壁光秃秃的没有什么显着的标志物,我倚靠着一块石头坐了下来,心想难道又是幻觉?我周身除了伤痛不再有异样,那些凭空长在我身上的毛发居然轻轻一碰就脱落了,毛发像是严重脱水的样子,用手一搓捻便变成了粉末。
我不知所措的望着四周,只见四周的雾气十分浓密,水汽很大。使我想起了以前我去峨嵋山,登上金顶时所见到的雾气,只不过峨嵋的雾气可望不可及,而这里的雾气简直就像是桑拿一样。
一个奇怪的念头涌上我的脑海,这些云雾难道是天上的云彩?而我所在的山是一座?想想都觉得那样想太离谱,但是不得不承认我手扶神农道的栏杆向山下望根本什么也看不到,除了类似云彩一样的雾气就还是雾气,所有的事情都是那么的离奇,我究竟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呢?我为何来到这里的原因没准就要从我醒来的地方找到。
这时一声凄厉的哀鸣声从石窟中传来,我寻声小心翼翼地走进石窟,里面空荡荡的,除了我之前所遇的两样东西外再无它物,正当我一无所获之时,头顶一股阴风扑来,一张丑恶的大脸从上面垂了下来,我大叫一声,吓得两腿一软摔倒在了地上,定睛一看原来是一个羽人!本来我对它的恐怖面目已经有所熟知,但是在这突发的情况面前着实被这羽人吓了一大跳。
我挣扎着向后面退去,眼睛一刻不离羽人,这羽人不比寻常的羽人,体型比我所遇的那几个羽人还要健硕,它倒挂在石窟中,脑袋垂在下面,两只巨大的羽翅护在胸前,羽毛色彩十分艳丽,妖艳万分。
我赶紧拿出青铜剑做出防备的姿态,而那个羽人好像并没有攻击我的意思,它抖了抖翅膀,猛然间向我扑了过来,我没来的及做出回应,羽人的巨抓便抓住了我,慌乱中我整个人都被羽人带了起来,羽人振了振翅膀,一声尖锐的鸣叫,飞了出去。
羽人紧紧的抓着我,很快便飞离了这座环形山,它一手抓着我一手带着我的背包,穿云破雾,十分威风,不过我已无心感受这一切,此刻我简直是心惊肉跳,心脏都提到嗓子眼了,体若糠筛的死死拽住羽人的爪子。
在空中的我,脑海中一片空白,根本没有时间多想些什么,四周的云彩稀疏了许多,很快我可以看见一座座连绵起伏的大山出现在了我脚下,我终于明白我为何会来到那里,原来是羽人搞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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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节终'
第五十四章(千年羽王)下
在空中,我基本上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就连挣扎的气力也没有了,空中的风很大,大得几乎令人睁不开双眼。
很快,柯乐山出现在了我的视野中,可以清楚的看见在柯乐山神农道上有两个小黑点,等飞近了原来是永吉和张文武,他们两个人躺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
羽人抓着我飞到神农道上空把我抛了下去,而它则不停地在神农道上空盘旋,柯乐山上空的云彩慢慢会集成紫、金两种颜色,挂在天边带着几分神秘色彩,金色的云彩很快就将紫色的云彩吞并在了一起,然后金色的云彩垂直向柯乐山漂去…
我浑身感到一阵过电般的抽搐,各种感觉席卷到我身上,渐渐的头脑感觉清醒了许多,我看了看身旁的永吉,他正闭眼静坐。而张文武还是躺在地上昏迷不醒,一切好像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我的身体还是那么僵硬,身上的毛发竟然还长在身上!刚才的我难道…?我叫醒了永吉,我将我刚才所遇的事情全盘托出,而永吉却伸了个懒腰,惊讶地说道:
“强子兄弟!刚才你根本哪里也没有去呀?我记得我们走到这里休息,当时你睡着了,我在为张文武换了药就跟着睡着了!”
“什么?”我惊道。
永吉对羽人还是很感兴趣的,连忙追问我羽人是怎么一回事,我道:
“这些事情以后再说!”
我有点难以接受现在摆在眼前的事实,难道是‘灵魂出窍’?太匪夷所思了,我挪动了一下身体看向天空,大雨过后天空晴朗了许多,厚厚的云层遮盖着眼前的一切。
我想起了另一件事,赶紧摸了摸装放龟甲的背包,一摸之下包中空空如野。
我急道:“尸王怎么样了?”
永吉耸了耸肩膀表示他自己也不清楚。我叫他搀扶起我向柯乐山下望去,只见山下暴雨过后碎石横立、滑坡严重各种被山洪冲下去的东西将柯乐山的山涧填了个干脆,几次巨大的爆炸将柯乐山的大半个山体都炸得松动了,无数滚石还在继续下落,金竹河的河水暴涨眼看就要将我们原先宿营地的地方给完全淹没了,永吉和我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夜郎尸王即使有再大的的力量恐怕也无法回天了。
可惜原本景色秀丽的柯乐山河被我们这么一折腾变成了这个样子,永吉更是自责连忙对着大山又是叩首又是作揖。
永吉回到张文武身旁,准备将张文武拉起我们继续赶路,这时他却突然叫道:
“羽人!”
“哪里?”我惊道。
永吉用手指了指山壁上的岩画,上面画着一个展翅飞翔的巨大羽人,羽人盘旋在柯乐山上空与一个人对峙,画面的线条太过于粗糙,以至于我们根本无法看出画面中的具体内容,古墓中的那几个羽人想必在古墓中生存的年头也不短了最少也要千年,那如此算下来画中的羽人肯定是个上千年的羽人王,无缘无故的让我见到羽人王又将龟甲安放到那做环形山中,究竟寓意何在?
我指了指那个巨大的羽人,说道:“这就是羽人!”
“没想到,这人间啥东西都有!”永吉惊叹道。
夜郎文化在中华文明的笼罩下的确显得尤为惊世骇俗,但是相比之下中华文明更加璀璨耀眼更加博大精深,史料上的只言片语很难囊括夜郎文明前前后后共三百年多年的辉煌。人类的无知,促使人类盲目的封杀一切看似不可信、离谱的事情,在王陵中的几十个小时深切的使我体会到了生与死的差别,更使我明白了世间的万物并不是完全都按照自然规律生存繁衍的,或许在那阴暗潮湿的古墓棺椁中,还会躲藏着一个青面獠牙、杀人如麻的僵尸王。
'本章终'
第五十五章(难言之隐)
当天深夜,我们翻山越岭走出了柯乐群山,众人犹如隔世多年一般,张文武已经病入膏肓了,仅仅靠着一点气力苟延残喘,而永吉经过那一夜暴雨所淋也是低烧不退,所幸在离村子不远处的地方还有一家猎户,不过这家猎户早已经将枪上缴,改种田某生了。
在一座小土山前修建着一间具有民族特色的石板房,石板房以石条或石块砌墙,墙可垒至五到六米;以石板盖顶,风雨不透。总之,除檩条、椽子是木料外,其余全是石料,甚至家用的桌、凳、灶、钵都是石头凿的。一切都朴实无华,固若金汤。这种房屋冬暖夏凉,防潮放火,只是采光较差!永吉告诉我这里就是那猎户的家。
天刚蒙蒙亮,猎户家的猎犬叫个不停,我终于可以感受到些人类社会的气息了。隔着很远永吉找了处小土坡,站在上面吹起了口哨子,很快狗叫声变得更加嘈杂,不一会儿就见猎户家亮起了灯光,永吉的脸色十分苍白,冲我笑了笑然后一下昏倒了过去。
我坐在地上犹如一具长毛僵尸打坐一般,我真怕吓到人家。不久,一只猎犬飞奔到了我面前,对着我们三个人嗅个不停,先是一阵狂吠,然后又跑了回去,很快从石板房里走出了两个人,急匆匆的向我们打着手电的地方走来。
第二天中午,昏睡了一天半的我躺在一张温暖的木床上,旁边生着火炉子,真是惬意啊。一旁一位老汉正做在门槛上吧嗒吧嗒的抽着烟枪,不时向空气中吞吐着烟圈。
不久,屋子外面传来了永吉的声音,只听永吉用着苗语与老汉对话,我依稀听懂了一点:
“阿爹!我和小艳妹子去趟县城,把武哥儿送到族长那里治病…。”
老汉敲了敲烟枪,沙哑的说道:“不要在路上拖拉啊!记得给族长帮我带好!”
老汉说完话,起身来到屋子中,从房梁上挑选了一挂腊肉交给房子外面的永吉,永吉不放心的进到屋子中来到我身旁,发现我已经睡醒了,对我说道:“强子兄弟!我今天出去到县城找族长给他治病,你先在这里好好休息!阿爹说你的病没有问题只是沾染了霉菌,身体发了霉,用草药外敷内服几日就好了!我过些日子回来接你!”
永吉撩开我的被子,只见我身上的灰黑色毛发已经被刀剃干净了,并且敷上了草药,微微有种胀热、搔痒的感觉。的确并无大碍,我想起了远在北京的玲子妹妹,赶紧嘱咐永吉道:“我妹患了病在北京住院治疗,永吉你去县城的时候顺便帮我打个电话问问!”
说罢我将联系电话写好,交给了永吉。
这时,屋子外面传来了一个女孩子的声音:
“永吉?准备好了吗?”
永吉回过头看到我正用那种奇怪的眼神看着他,不由得脸‘唰’的一下红了,羞涩得转身跑出了屋子。
我从老汉的口中得知那个女孩是他的闺女,而永吉是他的女婿,两个孩子从小就在一起,可以说是青梅竹马只是结婚还要大大操办一下,届时各族的代表都要出席的。老汉年轻的时候在这一带十分有名气,不但能够治病救人而且哪里有野兽出没哪里就有他,近些年国家大型禁枪的风潮席卷了这里,老汉没了枪,无法打猎,便在山里搭建了这座石板房定居,顺便帮着国家看护这一带的山林,也算是个护林员。
我问老汉怎么是单身一人,老汉叹了口气,好像有些难言之隐。
'本章终'
第五十六章(老汉的故事)
苗族是十分好客的民族,并且苗族十分注重礼仪,客人来访,必杀鸡宰鸭盛情款待,若是远道来的贵客,苗族人习惯先请客人饮牛角酒。吃鸡时,鸡头要敬给客人中的长者,鸡腿要赐给年纪最小的客人。有的地方还有分鸡心的习俗,即由家里年纪最大的主人用筷子把鸡心或鸭心拈给客人,但客人不能自己吃掉,必须把鸡心平分给在座的老人。如客人酒量小,不喜欢吃肥肉,可以说明情况,主人不勉强,但不吃饱喝足,则被视为看不起主人,永吉的阿爹家中虽然十分贫瘠,但是我来的这几天每天都有酒肉款待,好不快活。
深夜,闲来无事的我找苗族老汉聊天。火炉微弱的火苗被刺骨的威风吹得摇摆不定,我们围坐火炉旁边聊边烤制一只野兔作为夜宵,我奇怪老汉为何单身一人,老汉提及此事好像十分不情愿,终于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慢慢对我讲述起十几年前发生的事情。
老汉目光深邃地对我说道:
“得那!(苗族人对壮年男子的称呼,也就是对我的称呼。)记得那几年,我还正值壮年,整日在山川丛林里面奔跑狩猎!吃喝不愁到也快活自在!只是都快四十岁了,却还没有找到妹子成亲生娃,心中十分郁闷!终于,有一天我在森林里游荡,突然前方走来了一位穿着本族服饰的妹子但是面生,隔着好远我便喊道:“前面的阿娅!是去赶路啊,还是打猎啊?(大姐)。”而那位妹子并没有回答我的话,光顾着急匆匆的往前赶路了,没想到她没有注意脚下边的路,一下被绊倒在了地上,我赶紧上去将那妹子扶起,妹子昂起头当时我就被她的美貌给吸引住了,妹子被摔得不清,我搀着她回到了自己的那件小木屋里休息,她在小木屋中这么一呆就是十年!在生活过程中我从妹子口中得知她叫沁林,与她的家人居住在柯乐山那一带,等妹子伤养好了,我就准备酒肉到她家“讨口风”,但是妹子却不肯我去见他的家人,只许她每月自己回去一趟。日子就这样过着,很快我们生了现在的小艳,而沁林回家的次数也日益增多,而且她离开我们的时间也特别长。我慢慢起了疑心,终于有一天,小艳没有奶水喝,我便带着小艳进山去找沁林!莫大的森林与群山中哪里有半点人烟!我当时站在波竹山脚下漫无目的的找了半天,气馁的向山上